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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gl]两相欢-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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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打听,酒肆茶馆里就有采花女贼宋十一娘与洛水八艳的说书故事。当日严子敬所言,并不虚假,宋玠确实是洛水城里人人知晓的采花贼。说书里头,把宋十一娘说的是天上有地下无,人见人爱,一见倾心,愿荐枕席。
  宋则失笑,这是她从没见过,从没想到过宋玠的采花贼一面。
  “这宋十一娘淫//荡不羁,终非女子典范,身为女子者,还是居家贤惠,举案齐眉方好。”今儿的说书先生变成了道德先生,正待洋洋洒洒发表一通女德论,就听围栏之外有一女子道:“且住口,宋十一娘为人清正,哪有什么淫//荡不羁。”
  说书先生被那绝色女子一说,面皮通红。
  不知有谁说了一句:“哟,原来是痴恋宋十一娘的秦娘子。”
  那说书先生像是得了启发,连连道:“怎么秦娘子,被宋十一娘养了一段时日,又开始惦记她了?”
  秦娘子?秦满衣?严子敬曾经提过,秦满衣因十一娘不愿替她赎身,一连寻了好几个恩客。
  那秦娘子倒没有发怒,一派镇定,“你这说书人是不是才来洛水城,说人故事赚钱倒也罢了,怎的还编派起人来。”
  说书先生待要说些更难听的话,不妨被人点住哑穴,咦咦啊啊说不出话来。
  宋则道:“这位秦娘子所言极是,既然拿人韵事讨生活,怎的好胡乱编派人。我瞧那宋十一娘,很是女子典范。”她出手在先,盈盈而立,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嘴这般贱,就先闭上一会儿,十二个时辰之后自解。”
  言罢,她走出茶馆,秦满衣跟随在后,欠身致谢。
  “这位娘子,多谢相助。奴是挽月楼秦满衣,不知娘子如何称呼,何处落脚,日后好让满衣聊表谢意。”
  宋则道:“秦娘子不必如此,眼前倒是有一桩事情,要秦娘子帮忙。”
  秦满衣微笑道:“娘子该不会是相中我了吧。”
  若换一个人来说,宋则定会觉得轻浮,但秦满衣这人满眼温婉笑意,又有对宋玠的维护在前,怎么都叫人讨厌不起来。
  宋则道:“秦娘子说笑了。”
  秦满衣道:“娘子要去何处?”
  宋则道:“阿宝,宋十一她真住在随园?”
  “阿宝?原来娘子是相中了她。洛水城人人都晓得宋十一娘住在随园,洛水湖畔,闹中取静之处。娘子只要到湖畔一见便知。”
  “多谢秦娘子。”得知方位,宋则到不急于找人,打算先去客栈落脚。
  “不必客气,宋宗主他日可与十一娘同来挽月楼,满衣必以好酒相待。”
  宋则惊讶,不曾想秦满衣居然认得她。
  秦满衣又是一笑,没有解释。
  宋则道:“多谢,一定。”
  与采花贼相隔如此之近,宋则倒有几分犹豫,干脆在客栈里叫了热水沐浴,洗去一身尘土。忆起白日里听闻的那些采花贼宋十一娘奇人异事,不知当笑当恼,还有那秦满衣,出身风尘,不坠风骨,我见犹怜,对宋玠痴心一片,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
  真是个害人无数的采花贼。
  倏尔心有所感,警兆顿生,有人在近旁窥伺。
  宋则玉指轻弹,凝水成冰,直朝来人袭去。来人不避不闪,待冰锥快要刺到之时,化冰为水,之后“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一声啊,惟妙惟肖,不是那气死人的采花贼还会有谁。
  倒地之后,采花贼无声无息。
  宋则不理,任她倒地不起。
  可那可恶的采花贼,直挺挺躺倒在地,一双贼眼却鼓溜溜地盯着她瞧,让她想起身穿衣也不能。
  两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浴桶里,四目相瞪,竟瞪出些许旖旎火花。
  虽几度缠绵,但叫宋则赤身裸体在宋玠面前穿衣,她却是仍有羞意。
  对峙半晌,宋则道:“你起来。”
  “我不。”
  “那你闭眼。”
  “我不。”
  “非礼勿视。”
  “我们都行过周公之礼了,还有什么不能视。”
  “你……”
  “你还谋杀亲妇。”
  这不要脸的能在离开之后嚷嚷她谋杀亲妇,难不成她还能说她抛妻弃家?
  宋则正欲狠狠心取衣来穿,谁知那无耻的采花贼快她一步,将她衣物一卷一抱,丢入储物玉牌之内。
  宋则几时见过这等行径,“宋玠!”
  “我在。”宋玠笑眯眯趴在浴桶上,“宗主有何吩咐?”
  “你疯了。”
  “唔,想你想的。”
  听得此话,宋则怒极反笑,“想我?你不告而别,一字不留,想的哪门子我。你若是有半点想我,还会如此戏弄于我?”
  “诶,我发了雷信给你啊。”回明镜宗时,宋玠就求教过费夫人,可有飞速传讯之法。费夫人言道,可借雷电之力,劈空发信,直指本人。而后她就发了一道雷信,她还记得当时,呲溜一道闪电,承载着她的歉意与惦念,朝隐神宗飞去。
  宋玠的情态不似作伪,回想有一日,晴空万里,忽然天空闷雷滚滚,像下雨又没有雨,以为有闪电又没有闪电,门下弟子还以为是有人渡劫,大半日未有下文。
  难不成是这人的雷信?
  宋则气道:“你这修为能发雷信?雷信俱是宗门大长老、宗主所用。”
  宋玠目瞪口呆,一声惨叫,“我那些话岂不是白说了。师父误我,我与她势不两立!”
  被她这么一闹,宋则气消了大半,但浸在半凉的水里令她十分不适,也不再叫宋玠拿出衣物,干脆化作一道流光,在床榻边落下。她的储物玉牌在榻上,玉牌里有她的衣物。
  才穿上中衣,那采花贼又来抱她。
  “宋则,我想你了。”
  “我不想你。”
  “那你来此处做何?”
  “……沐浴。”
  “好吧,你是宗主,你说沐浴就沐浴。”
  宋则不理她,运功蒸干湿漉漉的头发。宋玠在她的耳后叫:“表姐,小师父,宗主,陛下……”
  被她叫的心头火起,宋则推推她,“你出去。”
  “我不。”非但不要,箍在腰上的手越发紧了。
  “无赖。”
  “就赖你。”
  “我要不起。”
  “那,换我要你。”将宋则整个人转过来,面对面,“你生气了。”
  “我不想生气。”岂止是生气,她更伤心。
  “宋则,我是鬼迷心窍,我害怕,那天本以为骑个毛驴,一天半日就会到明镜宗,谁知这毛驴,简直就是大爷,死活不肯让我骑它,还跌了我好几跤,害得我多走了好些天才找到师父。师父见到我都认不出来,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之后我问师父怎么才能传讯给你,就发了雷信……谁知道……”
  真是个笨蛋,胡乱逃跑,骑个毛驴都会跌跤。
  “你想不想知道我在信里说什么?”
  “不想。”
  “我在信里说,那日羞愧难当,心生惧意,才得了失心疯似的逃走。离开山门,就已后悔莫及,对你朝思暮想,惦念甚深,只求你莫要太过生气。”
  宋则气道:“我会吃人,是不是?”
  宋玠忙点头,“是。”
  宋则:“……”
  宋玠道:“你会吃人,不光吃人,还连皮带骨,连魂带魄一起。宋则,是我错了,要打要骂,任你,但是……”
  “但是?”
  “你不能打我脸,会把脸打坏的,打坏了脸,你会心疼。也不能打我屁股,毕竟屁股就是第二个脸面。”
  “那我还能打哪里?”
  最好是哪里都不打,但是只怕一说这话,宋则就要把她吊起来揍。
  她想了想,摊开手掌,不情不愿地伸过去,“呶,手心给你打。”
  饶是宋则一包火,都要被她气笑。“你这个,你这个……”
  “我这个……爱你的采花贼。”
  “你这个只会逃跑的采花贼。”
  “再不逃了,上天入地,我逃不出你的掌心。宋则,在幻境里,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了?你这个谎话精。”
  “我欢喜你,我心悦你,我……”
  堵住采花贼的嘴,没有继续让她说下去。采花贼永远说得好听,而她偏偏就吃这套。明明想好了一见面二话不说先吊起来再讲。可听她絮絮叨叨,被毛驴欺负跌了跤,一口一个欢喜,一口一个爱,她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魔怔。
  亲吻过后,宋玠替她梳头发,待将玉兰簪插好,宋玠道:“你可用了晚饭?随我回去可好。随园有洛水城最好的厨子,一定合你口味。啊,园子里还有个木头人,是我少时练功用的,嘿嘿嘿,我在她脖子后头刻了名字。”
  宋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叫什么?”
  “叫宋则啊。小时候师父总嫌我这个不如你,那个不如你。她骂完我,我就去砍那木头人。”
  “看木头做甚么?”
  “砍。”宋玠挥着手比划,砍砍砍。
  亏她说得出来。“如此……深仇大恨?”
  “不,是深情厚爱,刻骨铭心。”
  “呸。”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诱——两相欢,终于完结了。
  如各位一样,十分不舍,但故事终有结束一日。
  感谢大家一路相伴相随,感谢将此文推荐给别人,感谢每一个评论每一个地雷,感谢每一次心领神会。
  之前好像忘记说,年前两相欢的广播剧授权给轻之声广播剧社,年底前应该会有料放出。
  番外、实体书的问题,现在说不好,若是有,会第一时间公布消息。
  之后会做新文《天方夜谭》的功课,以及先把白娘子、雷莛雨的第三个故事豚之怨和短篇写完。
  最后再次感谢诸位客官。
  bow


第120章 外一则 生活
  处理完宗门事务; 宋则会去放鹤崖站上一会儿; 透过云山云海; 远眺不知名的所在。苍茫大地的某一处; 有她的采花贼在。只要想到这一点,连带看云层的感觉也不同; 仿佛天地之间自有一种柔情涌动。
  从前站在此处是何种感觉?
  自她接掌隐神宗,每年总有些时日在这里。宗门里许多人不服她; 变着法子与她作对; 她忍是忍得; 但总不痛快。
  放鹤崖是她的世外桃源,她在此处得以喘息; 平复心境。
  面对苍茫云海; 她暗暗发誓,一定会坐稳宗主的位置,叫那些人再没有多余的话讲。
  彼时也会有恨、有怨; 恨朝廷无能,怨武林草莽。
  若是当日有通玄界来援; 那年山河不致破碎; 昭明公主不会受辱遇害; 他们各个或许还是宗门里天真烂漫的孩子。
  每当有这样的念头升起,她会自嘲打破,同门里兴许有不少天真的修士,但绝无可能是她。
  若是当日将黑水国的进犯打退,她会否已被送入黑水国; 成为恢复两国友谊的政治牺牲品。
  如此便没有现在的她,若没有她,有许多人的生命轨迹或许会发生变化。
  最起码,阿宝家里不会受战火影响,通玄界会就此少一个多姿多彩的采花贼。
  就算她最后仍被费长老收养,自己也不会成为她的童年噩梦。
  这对她而言是喜是悲?
  避过答案不去想,一想到与那小贼失之交臂,宋则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遗憾与怅然。答案不言而喻。
  这种感觉,宋则不会告诉宋玠,免得那小贼太过得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想到那采花贼眉飞色舞的样子,宋则的嘴角不觉微微勾起。
  之后是叹息,她已有许多时日没见到宋玠。
  上一次见她是几时?春花正好,采花贼为她簪花。她却只觉得人比花娇。
  娇媚也娇柔。
  整个人软在那里,就像是没有骨头,似弱柳扶风,似云絮绵软,唯一能掐出的只有水。
  宋则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采花贼平日在明镜宗随她的师父练功,跟着宗门外头修习,又时不时去凡人界晃荡,两人在一起之后实是聚少离多。
  不过通玄界修士,一个闭关就是几十几百年,这么看来,两人分开的时日尚不算久。
  日薄西山,天色渐晚,宋则正欲下山离去,心中忽觉一动,便被一股香风包围,之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白衣金线云纹暗花,不是那骚气十足的采花贼还会有谁。
  穿衣一道,她本就浮夸,早前闹出银子买神兽毛驴的事情之后,她师父——比她更浮夸的费夫人深以弟子囊中羞涩为耻,时常砸些灵石法器法衣给她,更有至道宗杜宗主以灵剑相赠,这小贼尾巴快翘到天上去,得意得嘴都合不拢。
  原该赏她一掌,叫她突袭,可这久违的怀抱,思恋的人儿,宋则贪恋,怎都不舍。
  “你……”
  宋则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宋玠便学着她的语气自言自语。
  “你这样搂搂抱抱,叫人看去成什么样子。”
  “当然是好得不得了的样子……人见人羡慕,只恨自己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笑,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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