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听令-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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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以为丙叁是张贺安排的人,又不知咸宁公主底细,误以为得逞,大喜不已。
事后,咸宁公主捉得刺客,牵扯大将军有刺杀嫌疑,天子下令责备。大将军听从张贺献计,威压天子,天子乃命咸宁公主闭门思过。咸宁公主借此出洛阳,往荆州来。
正平四年十二月十八日,由大将军举荐,天子下旨,迁张贺为长沙国廷尉正,算是官复原职。
至此,张贺明里是因大将军提拔而来,暗中受大将军命捉拿咸宁公主,其实是受天子与咸宁公主之命,去长沙国协助咸宁公主。
临走前,张贺献计,请大将军以心腹屯骑校尉追杀咸宁公主,大将军欣然从之。于是张贺与屯骑校尉兵分两路,各行其道。
到长沙国之后,张贺没有耽搁,走马上任。在看见咸宁公主后,假意装作初见,便有了后来之事。
明安把张贺的事情都告诉了宋致,他生怕宋致生气,以为大家都在故意隐瞒。
宋致倒没有生气,只是苦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走吧。”
明安心里有愧,手脚格外麻利,让人抬着那些装着钱的箱子往船上去。
宋致仍旧有些不安,回头去看,来的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远处,一双阴鸷的眸子正隐藏在黑暗中盯着宋致,看着宋致不时向这里望来,眸子的主人却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宋致踌躇了一会儿,上船去了。她站在船头和明安说了些什么,明安跟着回头往这里看来,又扭过头去讲了几句话。宋致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船舱。
宋致有点心慌,不为明安告诉她那些事情,虽然她不清楚但是也猜到了张贺亲近咸宁公主,必然不敢害她。她是觉得,好像有人在尾随她,可是连武将出身的明安都没有发现,她又不敢断定,以为是自己直觉出错。
船缓缓启行,宋致起身,推开窗又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他?”宋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岸上骑马向城里而去的背影,瞬间豁然开然,一些想不明白的事,也在此刻解开了。
她跑出船舱,大喊道:“明安!是宋许!是宋许!”她指着骑在马上的那个人,疾言厉色道,“拦住他!”
明安顺着宋致的目光远远看见一个人,确实有点像宋许。他震惊之余不忘喊住停船,顾不得别的,冲丁肆丁伍喊道:“保护女公子!”
就在此时,船上却咔擦一声,船身倾斜,明安察觉不对,丁肆丁伍已经围到了宋致身边。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钱箱因为船身倾斜而向下移动,发出巨大的摩擦声。
明安一怒,抓住一个慌手慌脚的家奴道:“怎么回事?!”
“船……船底被凿开了!”
正说着,底下冒出了几个穿着黑衣服,蒙面的人,个个身后敏捷,咬着一把钢刀,眼神凌厉地爬到甲板上,二话不说拿着刀就杀过来了。
明安声嘶力竭地喊到:“丁肆快护住小姐!其他人随我杀敌!”
“杀啊——”
喊杀声、尖叫声、东西砸倒声、兵器交接声,混杂在一起,响成一片,场面极其混乱。
第95章 终于见到了
慌乱之中; 一个刺客冲了过来举刀就砍; 丁肆迎了上去; 而另外一个刚从下面摸上来的黑衣人; 却冲着宋致爬过来。宋致见眼前情况突变,先是吓了一跳; 后见那些人都冲着她来,不由脸色一变; 翻身向船舱里逃去。
那逼近的黑衣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与另外两个黑衣人闯了进去。结果兜头就是一把太师椅; 打得当先的黑衣人头破血流,宋致趁机把椅子连带人推到左边的刺客身上; 刺客猝不及防被推倒。此时耳边传来破风声; 宋致下意识一避,那人的刀砍在了被椅子砸伤的黑衣人身上,血溅三尺。
宋致又惊又怒; 反手拿起身边的木脸盆,趁黑衣人还没有把刀□□时; 用力拍在黑衣人脸上。黑衣人晃了一下; 仰面栽倒。丁伍已经腾出手来; 看见宋致钻进来,杀退敌人,跟了进来,一刀一个,杀掉了还要反击的刺客们。一时之间; 船越倾越斜,宋致快站不住了。
丁伍趁空拉着宋致往外跑,然后道了一声得罪,推着宋致下了河。此处河水不甚急,但从高处跌落,宋致也疼得够呛,猛然灌进了几口河水,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一块破碎的木板,死里逃生地喘息着。
这短短一刻,可谓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丁伍跟着跳了下来,划着水拉着宋致的木板,与后来跟着跳下来的丁肆一起把宋致带到岸边。宋致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岸上看明安还在船上,船只一头已经快入水了,她喘着气,对丁伍道:“他干嘛呢?”
丁伍扫了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明中侯不会水,请小姐稍等,我去去就回。”
她点了点头,丁伍返身又去救明安。这时安全了,宋致忽然想起船上的钱,不由痛心疾首道:“我的钱啊!这可怎么办!”
丁肆看她捶胸顿足的模样,有些郁闷,提醒着宋致道:“小姐,此事定然是有人谋害,很可能与宋许有关,是白衣令失职了。”
宋致回过神来,想了想道:“宋许想杀我?我看倒不像。他应该是要警告我或者给我个教训,是我哪里威胁他了?”
她想不明白,眼前最重要的是那些钱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由远及近,一群精兵骑着快马向这里赶来。宋致猛然回头,看见那些人都是羽林军,是隶属于长沙王的部队,领头的却是清奴。
清奴一见宋致狼狈地坐在岸边,远处河面上船只几乎要沉入水中了,当即下令道:“打捞船只,准备新船!”
羽林军翻身下马,脱下铠甲一个个跳入了河水中。清奴则走到宋致面前,让人拿了一件干衣,给宋致披上。如今是夏日,还未到秋季,不算太冷,只是衣服湿了,贴在身上难看。
南人多善水,北人不识水性,明安就是典型的北人。他跳下河的时候差点被淹死,好在丁伍来得快,他只呛了几口,就被救下来了。
船只彻底沉没的时候,羽林军们把一个个沉重的箱子提了出来,费力地往岸上游。几十个人打捞了一炷香,又叫来几个善水的百姓,费了半个时辰才算完全捞干净了。
宋致已经收拾干净了,在清奴让人去取了衣裳后换了一身新的,等最后一只箱子捞上来后,宋致连忙叫人打开看看。
除了钱箱,还有几箱是竹简。虽然长沙王创造了印刷术,也改变了纸的质量,但是之前的文件大多以竹简方式保存。她察看一番,翻了翻,突然有一卷烧焦的竹简露在眼前。
她咦了一下,直接摊开来看。这竹简上记载着襄阳、江陵两地的一些事,没头没脑地只有几个数据。还有另一卷上刻着几年几月,资助某中郎多少万钱。
这两卷竹简,是楚和与张贺去查宫人之死,在宋蹇之父手里拿到的。当时宋蹇之父正在销赃,后来拿来一看,记载没头没脑,楚和就把竹简寄放在宋致这里。宋致一直怀疑上面的中郎是说沈砚,但是后来看着不像,这会儿看见,突然联系到宋许冲着她来。莫非,宋许是知道这些东西在她手里,所以才要把她连人带船一起收拾了?
她想了想,倒不急着弄清楚这些事,点了点钱,没少多少。除了一箱线装书都湿透了之外,其他的倒还好。她向清奴道谢,清奴新安排的船只已经过来了,明安让人把东西再归置到新的船上。
“宋小姐,我本奉大王与郡主之命来送你,既然没事了,那我便回去复命了。”
宋致拉着她,叹了口气道:“你回去时就让郡主出来吧,她那样性子的人,怎么好一直呆在府里不出来?公主也只是略施小惩,不是真要她关到老的。”
清奴面色有些怪异,但还是应承下来,说会同郡主说分清。
看见她古怪的表情,宋致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纳闷。没有多问,宋致向清奴道谢,上了新来的船。
明安和丁肆丁伍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新船,确认无误之后,才安心地护卫在宋致身边。
船只再次开动,顺着湘江的河流分支向北而去。
送走宋致之后,清奴先回了王宫向长沙王禀报诸事,并且讲了宋致遇刺的事。长沙王后悔不迭,亲自护送宋致回洛阳,以至于让她遇险。他向冯马下令,传旨执金吾搜捕凶手,彻查到底。
在宋致走后,临湘城里执金吾与白衣令的人开始大肆搜捕凶手。
这都是后话,宋致也不甚清楚。
水路走了几天,从巴邱又换了道,进入咸宁公主封地。宋致这才被告知,公主不在洛阳,而是在封地咸宁。踏入咸宁范围后,窦途带着一队军中精锐亲自来接。
考虑到宋致舟车劳顿,窦途也没多折腾,引着宋致往北走,眼见是要绕过咸宁县,宋致吃了一惊,有些怀疑。
“公主不是说是在咸宁吗?怎么这会儿又要往北边去?”
懒洋洋地骑在马上的窦途打了个哈欠,摇着他那把快掉毛的羽扇,睨着她道:“她昨天去了崇阳县。”
“做什么?”
窦途闭上了嘴巴,没回答。
宋致只好叹了口气,靠在车上继续颠簸。说来她到这个时代两年多,坐车还是会晕车,实在可气。
一路也没在咸宁休息,赶着又去崇阳。路上不甚好走,幸亏是晴天,否则路途泥泞,更是寸步难行。
宋致与窦途跋山涉水,风平浪静地平安抵达崇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车子很低调地入了山,没有去县城,在隐秘的山中兜兜转转,最后到了一座府宅。
宅子不小,有长沙国宋府那么大,装饰得也很精致。窦途抛下宋致,片刻就溜走了,没见到人影。
要不是宋致很清楚那窦途是真的,估计会觉得自己是被骗到大山里来卖。左右巡视了一下,府邸安安静静,只有两个士卒站在门口守卫,旁边还有侍女进进出出,安排着把宋致带来的东西送到府里去。
宋致在门口踟蹰了一下,抬头打量着牌匾,横竖没看出这是什么地方。丁肆提醒她先进去,由明安与丁肆丁伍护卫着,宋致踏进了这座隐藏在山中的宅院。
刚进门,就看见从里面出来一个人,乌紫的衣裙碧玉金钗,眉目温柔又端庄大方,迈步间环佩琳琅作响,款款而来。
宋致再见楚和,只颇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才分别三个月,她便觉得是分别了三十年,楚和在她面前宛若一个新的似的,从头到脚又熟悉又陌生。
楚和止步站在她面前,两人都沉默对视,身旁来来往往的人都一概被忽略了,好像就没人了,只有她们两个,谁也瞧不见。
这个眼里含光淬泪,似乎有千言万语道不尽,只张了口,又哽住喉。
那个眉间春寒回暖,乍如拆了冰墙塌了冷意,唇角一牵,眼神柔之又柔。
两人凝神对望了一刻,楚和方要去拉宋致的手,亮了掌心,宋致便扑了上来,抱住了她,咬着唇脖子红成霞色,一路攀上了白脸,最后红了眼眶,呜咽细语。
她在长沙与来时,都没有这般思念与缱绻,到了咸宁,才惊觉身体里埋伏了情天恨海,里头夹杂着酸的甜的苦的疼的——只管用雀跃和期待覆盖遮掩,再压抑填实,倔强地不肯承认。
楚和一动,就好像在那薄薄的防备心上猛然扎了一刀,顷刻间积累的情绪喷薄而出。她着实想着楚和,念着楚和,爱着楚和,那一秒没有什么念头,只渴望把这个害死她的女人紧紧抱住。仿若有一道悬崖,底下滚烫的情海,她要抱着女人跌下去,与她同归于尽,化为灰烬。
楚和心里本来平静,被她一抱,也觉出了几分心酸。她颤抖地抱着楚和,那微不可察的呜咽楚和听得清楚。她还想笑宋致小女儿姿态,离不得人,却不期自己也眼角湿润,手比她心更快,紧紧地抱住了宋致纤细的腰肢,锁紧,贴近,要感受她活生生的温度。
这样的情景,她在梦中是见了又见,在每天都在渴求。而今感觉到脖子上温热的呼吸,她心尖都在发抖,说不出半句取笑的话来,只把宋致勒得要化成她的血肉,填充进她这个人里。
连眉眼心跳,都写着她想念宋致,想得顾不上矜持,想得顾不上避开,恨不能日日同她抱在一起,死也不分开。
第96章 压疼你了?
足足抱了许久; 她还尤觉未够地松开满脸笑容的宋致; 一手拉着宋致; 一只手覆在上面; 手叠手地拉着她往里进。
正堂简约大方,仍旧是两列崭新坐席; 顶上一座小案。墙上朱漆,地上木板; 四周布置精美玉器。紫檀红木; 香炉书厨。
大门敞开; 正当堂中有一副字,飞白体写的:长空赢月; 万里捧日。
字下挂着一把剑; 凛凛威风,金光璀璨,虽掩于剑鞘; 却不胜凌厉。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