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听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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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放?还是宋敏?没理由是宋敏,假如宋敏失踪了,或者是死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毁去容貌?宋敏过继给了宋许,宋谦说是他的孩子,这倒于礼不合。那就是说,那具男士最大的可能是宋放。
宋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张贺给她带来的消息里面蕴含了太多信息了。不管怎么说,宋谦承认那具男尸是宋家子嗣,都是一个昏招。死了那么多人,不但没有把所有证据毁灭,还可能让廷尉府的人沿着这条线往下查。
张贺看她脸色变幻莫测,也不出言,只垂眸盯着碧绿透亮的茶盏看,好像能从那只薄玉茶盏中看出花来。
“唉,若是如此,可怜我那兄长了。”宋致忍着不适,长吁短叹道。更可怜那两百条人命!宋谦为了宋家,手上占满鲜血,那些人何其无辜?她想保住宋家保住自己,可她不想死,那些人就为她而死了。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真相如何犹未可知。公宽也不要过于担忧,兴许孟学未死。”张贺抬头真挚道,“一有新的消息,贺会再来拜访的。公宽身体不好,就好好休养吧。贺还有要务在身,先告辞了。”
宋致起身相送,两人沉默着走到门口,恰逢咸宁公主一行人从外面进来,公主家丞白柳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宋致和张贺对咸宁公主躬身行礼,咸宁公主瞥了面色难看的宋致一眼,又看看张贺平静的脸色,忽然莞尔一笑:“驸马这是要送客么?正好,听说司徒公今日醒了,本宫正好来叫驸马一起去探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谦(司徒公)宋许(良乡侯)
宋放(字公宽)宋敏(字孟学)
楚和(公主) 宋致(驸马)
窦途(录事) 余度(字旧年,家令)
白柳(家丞) 明安(中侯)
张贺(字叔阙) 楚倏(皇子)
楚琅(长沙王) 楚琰(郡主)
楚攸(皇后子) 楚修(皇子)
甲壹,乙贰,丙叁……(白衣令)
焦勇、五公子、宋蹇父子(不重要)
冯马、珺珺、清奴(侍从)
第9章 古人的智商碾压
今日?不是第二天就醒了?宋致迷迷糊糊地看着咸宁公主,突然像明白了什么,霎时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她皱眉看着张贺,压下心头气愤,不提张贺诈她的事。张贺这厮太机智了,古人真的不能小觑,打这个时间差让她以为宋谦醒了,老糊涂地承认了那具男尸是宋家子嗣,不是宋敏就是宋放,她这里心虚,疑神疑鬼,张贺再用语言引导,她不知不觉就上了当。
宋致觉得自己够蠢的,保不齐张贺怀疑上她了。怪自己信息不对称,张贺又态度很好,让她放松警惕了。宋敏失踪估计是真的,半真半假来骗,更显得真实。宋致懊恼地咬着唇,脸上浮现羞怒,还有一点害怕,万一她暴露,咸宁公主会放过她吗?
她磨着牙,瞪了一眼张贺,赌气拱手道:“张左监可不地道,拿人父亲消遣,这可不是什么趣事。”
张贺略生涩地笑了,还狡黠地偷偷冲她眨了眨眼睛,无辜道:“司徒公昨日确实醒了一次,臣并没有消遣驸马。”
咸宁公主隐约猜到了什么。换个立场,如果她不是局中人,她还是很看重张贺的能力的,能够找到线索,甚至用计试探,以假乱真,倒是个不错的人才。赞许归赞许,她可不至于当着宋致的面夸他。
“驸马,你去收拾一下吧。”
宋致哼了一声,拱了拱手,甩袖往回走。咸宁公主被她的姿态逗笑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保持稳重,只好咳嗽一声,装作没看见。
张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欺负了一个小姑娘似的,踌躇了一下,向咸宁公主告罪。
咸宁公主淡淡一笑:“驸马不过是忧心司徒公,不碍事的。”扭头对白柳道,“替本宫送送张左监。”
张贺这才告退,跟着家丞白柳走了。等他消失不见,咸宁公主这才头疼地叹了口气,走进宋致的房间。
宋致真的生气了,一半是气自己愚蠢,电视剧看了那么多,居然警觉性那么低,张贺那小白脸怎么可能是好人?长得好看的都有毒,她真的是笨到家了。另一半是气事情变得复杂了,等一下怎么跟公主交代,她惹了一个大麻烦?
于是咸宁公主进来一看,宋致正仰着头出神,脸上写满了忧伤。本想教训一下宋致太容易轻信别人,看到她苍白的脸,想到前两天她躺在她怀里,气若游丝的模样,刚硬起来的心也软了不少。她认命地走到宋致身边,软声安抚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点更衣,去探望你父亲?大陈以孝为本,你又是世家中人,身为驸马都尉颖川太守,可不能行差踏错让人诟病。”
她话里没有半分责怪,让一脸凝重的宋致稍稍缓和了神情。宋致叹了口气,心酸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这么奸诈。我可能让他起疑心了,我惹了麻烦。”她脸色一变,坚定起来,“不过,麻烦是我惹的,我会收拾好的。就算他怀疑,没有证据他也不敢以下犯上。”
宋致心慌意乱中一口一个我,语气里对公主没有半分谦卑。咸宁公主静静地听,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等她说完,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把他放在眼里了。”她收起笑容,严肃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廷尉左监,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小心就是了,倒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中。”
宋致点了点头,总算露出一抹笑容,起身行了一礼:“臣听令!”
咸宁公主弯了弯唇角,横眉竖眼道:“那还不快去更衣?让本宫久等,可是大罪。”
“喏!”
司徒府化成了一片废墟,连天子都惊动了,廷尉府上报其中另有隐情,天子把折子留中不发,却私底下召见了廷尉了解情况。朝会上司徒宋谦告假,大将军梁赴提出对司徒府失火之事彻查,良乡侯宋许却说,不过是侍女失手走水,本来没有什么隐情,非查不可的话只会引起朝中恐慌,而且恐怕会有人借此生事。天子左右为难,大将军说执金吾等人清理现场之时,发现了无名毁容男尸,堂堂的司徒府竟然埋着一具尸体,如果不彻查那才会引起恐慌。
“大将军莫不是以为司徒公杀人留尸,还埋在自家的后花园?”良乡侯反唇相讥,眼神凌厉,“司徒公宽和仁善,文质彬彬,蝼蚁尚且不肯加害,怎么可能杀人埋尸府中?”
“是啊是啊。”
“此事断断不可能。”
“宋司徒是饱学之士,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出来说话的都是宋家一系的人,纷纷为宋谦抱不平。眼看四分之一的朝臣都反对,说不应该再查下去,大将军一系的自然不甘示弱,挺身而出,支持大将军的意见。
“既然是被人陷害的那就查嘛,查出来给宋司徒一个交代不好嘛?”
“就是,你们不让查,到底里面隐藏什么秘密?难道真的如同大将军所说?”
“臣以为当查个水落石出,司徒府走水,比邻的司空府差点受到牵连,这件事不得不查啊。”
底下吵吵嚷嚷,乱成一团,不像是朝廷官员议事,倒像是泼皮吵架,个个面红耳赤,就差破口大骂了。
耳边乱嗡嗡的,天子已经不耐烦了,高声喝道:“好了!”他皱着眉头,冷哼道,“诸位爱卿还当这里是朝堂吗?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臣等死罪!”
“臣等死罪!”
大将军略一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请陛下定夺!”
天子看着底下跪了一片的人,头疼得紧。他扭过头,鎏冕上的珠帘晃动,身边弯着腰的中常侍连忙凑近,给他递茶。天子眉头蹙紧,摆了摆手道:“范侯,你有什么想法?”
那中常侍便是有名的宦官之首范侯。范侯在宫中十几年,侍奉过两位天子,深受隆宠。尤其是当今天子,对他更是依赖,以范侯为首的五个封侯中常侍权势滔天,洛阳城中的家产丰厚,除了咸宁公主府和司徒府、大将军府之外,就属范侯的府邸最大。
天子向他问策,他心中得意,面上却恭恭敬敬道:“老奴不敢置喙,只是陛下问了,老奴斗胆多嘴几句。百姓家中走水有疑虑,三公府烧了个干净死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个说法,司徒府上男尸身份不明,这万一是有人想谋害司徒公故意纵火……尚咸宁公主驸马都尉颖川太守,可是司徒公之子,影响重大,听说良乡侯之子宋敏失踪了,怎么说,也该确认清楚,哪里能糊里糊涂的避而不查?陛下刚把最疼爱的公主嫁给宋家,也得给公主一个交代吧?”
天子故作迟疑,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那就交给廷尉府吧,你们尽快查明,给公主和驸马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廷尉出列,俯身施礼:“唯!”
看着良乡侯铁青的脸色和大将军嘲讽的表情,天子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中常侍范侯暗自窃喜,宣布解散朝会。
且说公主与驸马携手并肩来到良乡侯府,侯府家令出门迎接,宋许正巧下朝,从牛车上下来,一眼瞥见宋致和公主,连忙上前对公主行了一礼:“良乡侯臣许,拜见咸宁公主。”
宋致拱手躬身道:“世父。”
“宋侯不必多礼。”咸宁公主仪态大方地对他颔首微笑,“本宫与驸马听闻父亲醒了,特来探望。”
宋许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满。在朝堂上天子听信宦官之言,驳了他的面子,让他很不高兴,下朝之后还要面对咸宁公主,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勉强笑了笑,他把咸宁公主和宋致一起请进府邸,让人奉茶。
“不必了,本宫想先见见司徒公。”
宋许睨了一眼站在咸宁公主旁一脸平静的宋致,皱了皱眉,随即堆起笑容,引着咸宁公主和宋致往后院走。
宋致左顾右盼,对曲折幽深的良乡侯府环境感慨不已。她这叔叔财不外露,表面上良乡侯府不过平常富贵人家,但其实用料特别讲究,走过一口池塘,她就看见了里面养的鱼,全是名贵物种,公主府也才几十条,他这一群有百来条了。
咸宁公主看她到处乱看的样子,活像没见过世面似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宋致嘀咕着宋许是个虚伪的伪君子呢,被她一拉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咸宁公主,公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大有她犯事被抓的戏谑。她脸上一红,收回了乱瞟的眼神,乖乖跟在咸宁公主身边。
过了一会儿,快到门口了,她凑到公主耳边小声道:“公主,臣觉得,世父好像不太开心。”
她自以为很小声,走在前面的宋许听见了脸色更黑了。咸宁公主瞧见了,板着脸不说话,眼底却浮现笑意。
三人进了宋谦卧病的房间,房间里的药味很浓,浓得有点让人恶心。宋许先走到宋谦身边和他说话,宋致拦着咸宁公主,眼睛里满是认真道:“公主,这里药味太重了,不如你在外面等好了。”
咸宁公主哭笑不得地拍拍她肩膀,示意她让开,压低声音道:“本宫没那么娇弱,外面的人都看着呢,越是这样,本宫越应该来探望。”
她以目示之,宋致尴尬地让开,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怕你受不了刺激,我是怕父亲受折腾。”
第10章 成功引起公主的注意
宋谦休养了三天刚醒,好像老了许多,黝黑的头发里参杂了几根白发。宋许一说公主来探病了,他混浊的眼睛转了转,巍巍颤颤地抖着手让宋许拉他起来。宋许把他扶起,又拿了靠枕给他靠着,宋谦才缓了口气,用力咳嗽了几声,像喉咙里堵着一口浓痰。
咸宁公主走到床榻边,看着拥被而坐苍老了不少的宋谦,有点奇怪。宋谦要起身行礼让她给免了,然后就不出声了,她不出声宋谦也不开口,气氛就尴尬了。
还是宋致聪明,她对宋谦使了一个眼色,袖子下的手偷偷指着宋许,宋谦才恍然大悟,请宋许去替他拿写好的折子。宋许明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宋谦、宋致和公主。
咸宁公主这才开口,神色有点不对:“宋侯知道了?”
她问的是宋许知道宋致假冒驸马,替兄成婚的事。
宋谦喘了口粗气,摇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不敢透露。世间知致儿身份的,只剩公主与老臣了。”他没提那天咸宁公主带来的宫女,料到咸宁公主处理干净了,自然不会多嘴。
咸宁公主沉吟半晌,忽然笑道:“司徒公好一个壮士断腕,当真狠心。本宫看见那些尸体,可数日寝食难安,更妙的是,司徒公对自己与从子也下得去手令人佩服。”
闻言,宋谦却沉默了。他抬起头看咸宁公主,一脸凝重地道:“火确实是老臣自己放的。”他眯起眼睛,充满杀气,“老臣把一干人等都迷晕之后,在东仓放了火,想等火起就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