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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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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就想看看她好没好。看样子是很好了,有那样一个能耐且温柔的妻子照顾,用不着她来操心。
  她移开视线,随手拨了拨发丝:“少夫人呢?”
  “秀秀……”提到心上人,春承满目温柔,声音都和缓不少:“她还在忙。”至于忙什么,便不可与外人道了。
  温亭识趣,不再多问。
  鉴于春承还顶着京藤学子的身份,温校长亲来家访,了解了具体情况,准许她两个月后再返校不迟,至于每天需要完成的课业,仍旧不可落下。
  而身为伤患家属,至秀已经因为春承受伤一事耽误了不少时间,春承无恙,作为医药系学生,便要正常进学。
  躬身送走温校长,目送温亭上车,春承笑着同她摆手。
  坐在车内,看她身姿笔挺、风度翩翩,温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春承,再会。”
  汽车启动,绝尘而去。
  身为温家长辈,温校长少不得要宽慰侄女一句:“别想了,强求易生苦,不如看开。你看,他不在你身边,同样过得开心。他如此,你也要学会释怀。”
  “三叔。”温亭坐姿端正,神情多了几许无奈:“道理很容易明白,做到很难。”
  “阿亭年纪也不小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国内没有,国外也没有吗?总有一天会遇到那个你爱他他爱你的合适人选。”
  温亭摇头笑了笑,她佯装随口一问:“三叔,若我打算终生不嫁呢?”
  “你……”温校长教书育人半辈子,面对如此棘手的试探凭借着过人的见识与修养快速恢复冷静,他凝神思索,眉头皱做山丘:“阿亭,婚姻大事,绝非儿戏!”
  “正因为不是儿戏,所以才不愿嫁人。”温亭笑容微敛:“何苦为了嫁人,找一个不爱的人将就一生?那我留洋的目的又在哪儿?
  我受中西文化熏陶始成今日模样,自幼便受三叔教导,人为冲出牢笼理当进取求学、增长见识,何苦还要为全礼法画地为牢?
  一辈子畅快、尽兴才好。令我畅快尽兴的人不愿和我在一起……”
  回想春承站在门口目送她远行的一幕,她眼睛漫开笑:“那我看她幸福,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此事容后再谈。”温校长苦心婆心劝道:“阿亭,一辈子还很长,你还年轻。”
  “三叔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美好的恋情大抵发生在浪漫纯情不顾一切去争取的年纪,若争取了还没办法厮守,余生就很难遇到让你头破血流都要歌颂的爱情了。”
  饶是温校长博学多识,乍然听到这话也禁不住一愣:“这是哪个名人说的?三叔怎么没听过?”
  温亭莞尔:“是我说的呀。”
  “……”
  她漫不经心地翻看掌心纹路:“不顾一切的争取本身就是一种致命消耗。人海苍茫,还有谁值得我不顾一切?”
  忆及那夜当着春承的面褪。下裙衫的情景,她忽而失笑,声音轻淡如烟:“没有了……”
  驱车回到温家,温校长拧着眉头违心问道:“你这么死心塌地把心给一个不爱你的人,阿亭,他有哪点值得你喜欢呢?”
  春承无疑是优秀的,人品、相貌、学识、家世、谈吐,以及对爱情的忠贞,这些都是温亭喜欢她的原因。
  却不是最重要的。
  她仰起头,笑看三叔昧着良心贬低他的得意门生,轻声慢语:“我看到她就欢喜,想起她就想待她温柔,这还不够吗?”
  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里实实在在的笑,温校长心里一咯噔,知道她是认真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落得如此结局。
  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他错了吗?一开始,就不该放任年轻人去闯荡。情场如战场,一不小心,丢了心,如同送了命。
  “三叔。”温家主风采依旧:“别想那么多。”
  最该被安慰的反而跑来安慰人了。
  年轻人的感情,真是复杂又简单。温校长索性听她的,一笑了之。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路途遇见的是鲜花还是荆棘,你都得勇敢无畏地迈开脚步,寸步难行,那是弱者。
  温亭从来不是弱者,哪怕在情场输得一败涂地,她还是她,没有失去自我,没有被遮蔽眼目。春承的干脆利落,唤回了她的体面清醒。
  而体面和清醒,并非人人都能坚守。比如杨政,比如夏择。
  深山老林,蓬头垢面犹如丧家之犬的夏二少爷一只脚狠狠被藤蔓绊倒,栽了个头朝地。血从额头渗出来,他慌慌张张咒骂几句,早失了先前气度。
  夏家倒了,他带着银子逃走,被夏三那个蠢货出卖,春家派来的人不依不饶,春霖盛手段狠辣,斩尽杀绝,一心将他往死路逼。
  额头上的伤疼得夏择一阵呲牙咧嘴,三日后,避过追捕,夏择蒙着脸前往民风淳朴的小镇,打算在此处落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下他要做的,是活着。
  顶着这么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现身枫林镇,夏择低调地在一家药馆做起杂工。
  早春,天气透着凉。
  慕□□馆,每逢十五是药馆主人前来巡查的日子。
  断了一只手的男人被小童搀扶着坐在上位,他眼睛微眯,声音沙哑难听:“你,抬起头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择还想在枫林镇休养生息,怎料抬起头看清药馆主人那张脸,他惊得眼睛睁圆:“杨政?怎么是你?!”
  离开京藤选择去其他院校完成学业的杨政,到底没走上他预想的那条路。
  他乡遇故知,杨政没了一条胳膊,落下一身暗伤,没好端端呆在学校,反而出现在距离陵京千里的穷乡小镇。
  夏择脸色发白,有被人识破身份的恐惧,也有面对突发事情的茫然,他指着杨政空荡荡的袖管:“你、你的胳膊……”
  他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振奋:“是春承做得对不对?你私自截了他的信,他为人阴狠,这条胳膊是他砍得对不对?”
  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朋友,夏择喋喋不休,竟没第一时间察觉杨政看向他的眼神存着打量的危险。
  “你说错了。”
  “什么?”
  “胳膊不是春同学砍的,和他无关。”
  当日之事杨政回忆过无数遍,那是他此生见春同学的最后一面。
  他磨破了嘴皮子劝说春同学远离他那个未婚妻,春承命人痛揍了他一顿,疼晕之前他以为自己可能活不了了,哀求春承替他照顾在乡下的妹妹。
  如今回想,春同学性子霸道归霸道,之所以留他一命,是听说他有个无人照料的妹妹,遂起了一念之仁。
  他能活命,皆因养在乡下足足七年不曾见面的妹妹。
  杨政想了很久。
  生死危机前走个过场,想明白了很多。
  熄了进学的打算,突然之间,就想回老家看一看,这一看,碰到了抢劫的亡命之徒,为了保住一个号码牌,他丢了条胳膊。
  红色号码牌是春承曾经‘遗失’之物,之后没找到,也就不了了之。
  这是杨政最后的念想和奢望。
  匆匆从往事怅然里回过神,他问夏择:“你怎么在这?”
  堂堂夏家二少爷落得如此凄惨,没了周身唬人的气派,要不是夏择开口喊破他的名字,杨政或许都不敢相信。
  不等他开口,十三岁的小女孩捧着一沓报纸进来,脆生生喊:“哥哥,给你~”
  杨政随手摸。了。摸她的头,依着习惯摊开报纸,一目十行。
  他似乎不急着听夏择的遭遇。
  不等夏择编排好完美无破绽的说辞,杨政猛地站起身,目光阴狠地盯着他:“春承赴宴雀翎被袭,命悬一线,背后指使之人是你,这上面,说得对不对?”
  穷乡僻壤,消息闭塞,发生两个月的事这会才传到小镇。
  见势不妙,夏择后知后觉想起眼前人对春承的疯狂热慕,他心下一凉,稳住心神:“杨兄,误会,这都是误会……”
  “夏二少爷,你以为我会信你?”扔了报纸,杨政冷哼:“把人给我抓起来!”
  “不,杨政,你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
  “你以为你还是夏家二少爷吗?夏择,你敢动他就是和我作对!如此也好,既来了枫林镇,那就别走了。你陪着我,你是怎么对付他的,说出来,我统统还给你怎样?”
  杨政冷笑:“闭馆,谢客,我有大事要做!”
  替春同学报仇当然是一顶一的大事,他激动得两眼放光,好似一下子寻到了生命的意义。
  被他盯着,夏择毛孔倒立:“杨、杨兄,有话…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身穿长袍背着药篓的女人被阻在药馆门外,她摸着下巴思考一会,纵身一跃,坐在墙头看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
  看来看去,她一拍脑门:哦!坏心眼的夏二少!
  夏择呕出一口血来,悲愤欲绝,陡然看到坐在墙头‘看大戏’的女人,惊恐道:“救我……”
  竹藤打在身上发出响亮声音,南书搓了搓胳膊的细皮疙瘩,觉得甚无意思,冲着一脸兴奋的杨馆主挥挥手:“草药我放在这了,记得太阳下山前把钱送过来。”
  杨政不敢得罪她,应了声,老老实实目送人从墙头离开。
  转身,说翻脸就翻脸。
  春光明媚,撞上他的眼,夏择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杨政这糟心玩意在枫林镇等着他,他就是老死在深山,也绝不敢冒头啊!


第105章 【105】
  陵京的早春犹如睡醒了的小兽;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入目所及,处处透着新鲜。
  走在京藤笔直宽广的长路,至秀怀里抱着两本书; 听着周绾在她耳边碎碎念; 不时面带微笑地回应两句; 你一言我一语,并肩走进宿舍楼。
  推开寝室门,陈灯提早三十分钟回来; 此时正坐在桌前细心栽培一株花。
  “阿秀绾绾你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
  陈灯匆匆抬头,垂眸又将注意力放回她格外宝贝的玫瑰花上。
  周绾眼睛微亮,踱步上前,惊讶道:“玫瑰花?谁送的?”
  “阿秋呀。”
  “秋莞?”周小姐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无缘无故她送你玫瑰做什么?什么时候建筑系的女同学也晓得讨人欢心了?”
  听话听音。猜到她想什么; 陈灯眉心一皱:“京藤校规可没规定建筑系的女同学不能养花,你那是什么偏见?”
  “是是是; 我偏见。还没怎么说呢,你先护上了。”周绾伴着椅子到她跟前; 小声道:“阿灯; 你和我说实话,你和秋莞……”
  “我们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沉吟再三,强调:“我和她,跟你和阿零不一样。”
  “仅仅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嗯呀。”陈灯小心往花盆里撒土:“我只是帮她养花而已,没别的。”
  至秀捧着一本医书看得津津有味; 闻言清清淡淡地笑了笑。
  有时候哪怕自己的心,也不是说明白就能说明的。
  捧卷而读至黄昏,腕间手表指针指在六,收拾好桌面,至秀笑着从座位起身:“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天就要黑了吗?”周绾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被王零轻轻按住柔声嗔怪:“刚练完大字,洗手了吗就摸眼睛?”
  “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了,就你啰嗦。”周绾别过脸不看她,三步两步凑到至秀跟前:“这样好了,我们送你出校门吧!”
  同住一个寝室,说是密友也不为过。按理说周绾没必要这般缠人,奈何至秀和春承一心要提早从京藤毕业,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虽说往后想见面了还可以约出来,总归没有同住一个寝室方便。周绾不适应的表现便是一日比一日缠人。
  为了照顾好友敏感的情绪,一天的课程结束至秀原就可以回家,却甘心陪着好友,在寝室拖延到黄昏。
  到现在王零都无法理解周绾为何会对至秀有如此深厚的情谊,两人亲近时趁着心上人意。乱。情。迷她也问过,得到的回答教人哭笑不得。
  秀秀那么好看,少看一眼都是损失。
  知道真相的王零拥着她无奈浅笑,醋意来的快去的快。
  至秀拿周绾没办法,点点头,应了。
  她并非今年就会离开京藤,使得寝室的人绷着一根弦,好似随时都担心她会人间蒸发,于此,至秀着实过意不去。
  送至校门口,眼看她上了车,周绾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阿灯,缘分得来不易,你要珍惜啊。”
  一句话,说得陈灯摸不着头脑。
  春意盎然,花花草草迎风招摇,空气晕合着清香。一脚踏进小院,风吹动裙摆,至秀舒心一笑,暗想:这是她和春承的家呀。
  感慨之际,一只黄白相间的猫从花圃窜出来,染了一身花香,它兴奋地跳到主人怀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至秀嫩白的指在它额头轻点:“三弯弯,你好爱撒娇。”
  三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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