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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第40章

小说: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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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也就是说,阿秀还有三天就到生辰了?”
  308寝室一下子热闹起来,周绾眼睛眯着,笑得像只温顺可人的猫咪,她极少这般温软,王零捻磨着指腹多看了两眼,唇边噙着笑:“阿秀十七岁生辰想怎么过?要举办生日宴会吗?”
  “不必了。”至秀道:“我远赴陵京求学,那些虚礼能免则免,家人不在身边,生辰而已,有你们,还有春承,就够了。”
  “这样……”周绾听得深表遗憾地垂下眉眼:“真不要办宴会?”
  至秀温温柔柔地冲她笑:“绾绾,简单的快乐,不也是快乐吗?排场,不重要的。”
  相处时间越久,对彼此了解愈深,或许财大气粗的千金小姐都有个通病:爱砸钱。
  想到春承动不动也喜欢往她身上砸钱,至秀笑容透着甜。
  她想要什么没有?根本不需要开口,不需要破费,只要递出一道眼神,多大的排场春承都会给她。可那些有什么意思呢?
  排场是给旁人看的,不是给她看的。她过生日,要的是陪伴,是共同的纯粹记忆。没有浮华,没有人情往来的客套话。
  至秀忽然想到:过了十七岁生日,距离嫁给春承,日子就更近了。
  趁她发呆的空当,陈灯、周绾、王零三人交头接耳搬着凳子凑在一块儿商量送什么礼物好。她们摆明了不愿她参与,至秀无奈浅笑,取了本诗集默读。
  经过昨日缓冲,睡了一觉,京藤学子饱受伤害的心得到缓解,然而这是没见到春同学之前。见了春同学,那些学生们捂着心口苦着脸,又不好了。
  清晨,抱着药罐子拎着饭盒的春承精神抖擞地往女生宿舍楼走,她的出现,无疑提醒了众人,名花名草都有主的事实。
  瞧瞧这殷勤劲,以前当她是至秀同学的哥哥,所以不敢往深里想,这会真相大白,这哪里是哥哥做得出来的事?这分明是爱情啊!
  守在宿舍楼下的春承可谓魅力四射,昨日她一鼓作气干了那么大的事,搅得多少人彻夜失眠。
  羸弱的小身板,暴揍学长燕轻,燕家在陵京算得上有权有势,出手打了燕家少爷,还能像没事人似的来给未婚妻送饭,心态良好,反而使人越发佩服。
  拳打脚踢揍得燕轻这会还躺在医院,打完了人,傲气地往校长室跑,当着全校师生甩出一个惊天爆料。所作所为,潇洒地没边了。
  见过她是如何打燕轻的人们,再看文文弱弱的春同学,莫名觉得春同学形象又高大了。不仅高大,还自带光芒。
  春承百无聊赖地揪着药罐上的猫耳,看起来还是一副冷淡模样,旁人与她打招呼,她也会应承回去,随随便便迎风立在那,气度不凡。
  想到昨日春同学在食堂宴请设计系一事,众人对她的家世产生浓厚兴趣。
  “春承!”少女欢快地从宿舍楼跑出来,又甜又脆的呼喊,酸得人们心里冒泡泡。
  还有一个半月夏至,天气日渐和暖,至秀默契地走在她身侧:“昨晚喝药了吗?”
  “喝了。”春承皱眉:“好苦。”
  “啊?”至秀一脸抱歉:“良药苦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我找时间再给你做些备用药丸?”想了想,她从兜里摸出一小袋果脯:“请你吃呀。含在嘴里就不苦了。”
  春承被她天真的模样逗笑:“傻不傻?喝药是昨晚的事,现在吃果脯有什么用?”
  “……”秀气的女孩子张了张嘴没说话。
  说完春承就后悔了,哪有这样和喜欢的女孩子说话的?
  她摸了摸下巴,试图补救:“我说错话了。傻的是我。”
  至秀嗔她,红唇微掀,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粒糖渍青梅堵了嘴。
  “我都承认我傻了,你不准再说我了。”春承无赖地冲她笑,弯弯的眉眼,清亮的眼睛,眼尾勾着丝不正经,慵懒的风流劲从骨髓浸出来,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至秀睁着无辜的眸子,心里的兔子和梅花鹿放肆地蹦来跳去,贪恋的同时不由暗想:这人怎么还不知收手?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微凉的指尖贴着她的唇瓣,羞于被人瞧见,至秀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之意分明。
  春承恍然觉出冒昧,手急急缩回去放进裤兜,动作快得现出一抹残影。
  含着青梅,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化开,至秀就不怪她唐突了。
  舌尖将梅子抵到一旁,便听她含浑道:“慌什么?”
  “我没慌啊。”春少爷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那是手冷了。”
  “好吧。那果脯你不吃吗?里面好多种呢,糖渍青梅、桃脯、杏脯、金丝蜜枣、苹果果脯、木瓜条……就没有你喜欢吃的吗?”
  春承被她说得津液微生,行至桃林,坐在长椅,想着之前投喂的感觉,她倏尔坏笑:“刚才我喂你了,换你来喂我。”
  “可刚才是你偷袭呀。”
  “再偷袭也是在喂你啊。”
  “算你说得有道理。”至秀笑意璀璨,问她:“想吃哪种?”
  “糖渍青梅。和你吃一样的。”
  再正经不过的话愣被她说出调戏意味,至秀害羞地眨眨眼:“为什么要和我吃一样的?有什么讲究吗?”
  被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仿佛她的世界只剩下自己,春承稍显紧张,舔了舔唇角,不自在道:“这还要什么讲究?”
  “春承,你不是很能说会道、讨人欢心吗?怎么这会倒笨嘴笨舌了?”
  “我?我笨嘴笨舌?”春承歪头看她,别别扭扭道:“因为和秀秀一起吃糖渍青梅,会更开心呀……”
  青梅的酸甜被味蕾感知,两根芊芊玉指‘不经意地’划过她柔软的唇,至秀优雅矜持地收回手:“呐,喂你了。”
  “……”


第46章 【4 6】
  “好吃吗?”
  “好吃。”
  至秀笑她:“好吃; 那你一直看着我做甚?”
  春承指腹摸了摸唇瓣,小动作看得人面色微红:“你…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至秀捏着指尖; 不肯承认她是故意占春承便宜; 拼命压着羞赧,反而深呼一口气对上她的目光:“我要说无意碰到的,你信吗?”
  “信啊。”春承天真无邪的模样透着乖巧; 跟她生气的时候不一样; 跟她打人的时候也不一样; 不谙世事的纯情青涩,身子前倾; 瘦弱的身板倚靠过来。
  专注的眼神看得至秀腿脚禁不住发软:“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春承一颗心跳得飞快; 她离得近; 能闻见秀秀身上散发的清香; 若关闭五感只留下嗅觉; 看不到人; 还以为在她面前会是一朵盛开热烈的兰花。
  她不确定秀秀到底喜不喜欢她; 说不让秀秀当她是男子喜欢的是她; 到头来; 对秀秀动念的却是自己; 春承沮丧地抿直唇角:“我也想不小心碰一碰,秀秀会介意吗?”
  清清浅浅的呼吸扑面而来; 至秀紧张地脊背绷直,脑子有一瞬空白。
  她甚至没听清春承说了什么,她心跳地厉害; 眩晕感越发强烈,可就是在这样慌乱的心事里,她看到了对方黯淡下来的眼睛,以及略带委屈的表情。
  “秀秀果然介意。”她作势要退回去,被人握住了手腕。
  一天之内,这是秀秀第二次用手指裹住她的手腕,春承扬眉。
  至秀怕她跑了,怕她不开心,摇摇头:“我不介意。”
  “是吗?那你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
  见她沉默,春承心道:秀秀如今连我说什么都不认真听了。
  眸光偏移,少女掌心温暖,肌肤相触,驱散她手腕的凉,心情忽然好了些。她笑了笑:“你自己说的不介意,那你不准动哦。”
  至秀坐在那一动不动,极力回想她到底答应了什么。握着春承手腕,感受到肌肤传来的凉意,竟有一刻舍不得松开。
  体弱多病的春同学,先前说的那句“手冷”或许不是假话。前几日病了一场,身子亏空,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她顾自想着,没防备微凉的指腹轻缓地从她下唇划过……
  “不准动。”
  微哑的嗓音适时传来,至秀反手撑在长椅,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漫开,流过四肢百骸,春承……春承这是什么意思?
  微凉的指,温热的唇。柔软相触,冷热相贴,至秀呼吸紊乱,不敢开口说话,不敢看她,慢吞吞闭了眼。
  春承莫名地生出两分兴奋,和那日在游船上相同的兴奋,指腹微微用力,早前收敛的热切此刻因了秀秀闭眼看不见,刹那流淌出来,她甚至想用指撬开秀秀牙关,伸到里面,必然更舒服。
  想着想着,她身子一震,十分肆意迷离须臾散去八分!
  她怎能对秀秀动如此绮念?
  微凉撤去,清风袭来,至秀缓缓睁开眼,微红的眼睛,眼角微湿,春承看了顿觉羞愧:“吃饭吧。”
  “嗯?”
  微颤微媚的音色听得春承险些握不住竹筷:“不、不要说话了,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至秀漫着水雾的眼睛凝望她:你就只想说这些吗?
  可惜,春承低头用饭,并未看到。
  在听到她急促呼吸时,至秀曾有那短暂的一刻相信春承是喜欢她的,她的手上有多不规矩,此时的态度就有多冷淡。
  春承在敷衍她。
  这念头冒出来,眼泪差点控制不住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吃?”说着话春承顺手为她打开饭盒,看她不动,眼睛眨呀眨,舀了小米粥喂到她唇边,颇有几分道歉哄人的意思:“张嘴,我喂你。”
  泪沾湿睫毛,至秀垂眸不看她,红唇微启,温热的米粥顺着白瓷勺温柔流进来。
  她心里生恼,敷衍她的是春承,哄她的还是春承,她就认定了自己会被她吃得死死的么?
  “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春承心里惴惴,心虚地冲她绽开笑脸,笑过之后才发现秀秀根本没看她。
  她讪讪地凑过去:“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轻薄你的。”
  “……知道了,吃饭吧。”
  她接过瓷勺,慢条斯理喝粥,全然忘了那是从某人手里‘夺’来的。
  手心空空,春承看了眼老老实实躺在至秀手边的青花纹瓷勺,再看女孩子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实在没胆子把勺子抢回来,更不敢越到她那里,伸手去拿那柄青花纹瓷勺。
  锦衣玉食的春少爷没了喝粥的勺子,乖乖地端起饭盒,神色微囧。
  余光细致留意她一举一动的至秀,眼眶泪意隐没,唇畔扬起浅浅的弧度。
  一份粥,三碟小菜,两个小笼包,很快被解决。
  设计系上午有公开大课,春承不能久留,反而是至秀,十点后才有一堂课。
  饭盒被她拿去清洗,人从宿舍出来,下了楼,却见宿舍楼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杵在那。
  是春承。
  担心她身子不舒服,至秀款款走过去,柔声问道:“怎么还在这?不去上课吗?”
  春承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至秀咬着下唇,诚然又觉得委屈。春承待她几番逾礼,给了她希望,再狠狠将她从云端推下去,连个安慰都没有。
  她压着幽怨,催促道:“再待下去,你要迟到了。”
  “迟到,也总比教秀秀生气好。”
  “……都说了,我没生气。”
  春承背著书包,抱着猫耳罐,长身玉立,微微俯身同她耳语:“没生气,那你说句好话来听听?”
  “不说。”
  春同学退开小半步:“那秀秀就是生气了。”
  恐她得寸进尺,至秀脸一沉:“是,我是生气了。”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把人看得不好意思别开脸,春承浅笑:“生气可以,千万别生闷气,等我上课回来,你再冲我撒气。我绝对言听计从,直到你气消为止。怎样?”
  至秀红着脸,叹息一声:“你还真是油嘴滑舌。”
  “那我们就说好了,不准一个人生闷气,等我回来,我给秀秀负荆请罪?”
  “贫嘴。”至秀轻笑:“好了。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春承手疾眼快地在她掌心捏了捏:“回见!”
  而后迈开长腿,快速朝教学楼跑。
  掌心微烫,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至秀喃喃自语:“跑慢点,栽了怎生是好?”
  她弯了弯唇角,桀骜不逊的春大小姐,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想到春承临走时还要撩拨她的小动作,心湖再次荡开波澜,嗔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晨光明媚,她带着信去往书室,理想的话,今晚春承就能看到她的回复。
  行走在京藤的少男少女,来到这的人,大部分怀揣着一颗闪亮进取的心。
  陵京最大的西医院,躺在病床的燕轻眉眼狠厉,心生阴暗:“爹,我这条腿是不是好不了了?”
  坐在床边的燕父沉声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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