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薄幸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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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柳绝伦端着八颗齿的笑容,声音从齿缝挤出。
贺诗钦当没听到,轻松化解她想抽回手的轻微挣扎,握得更紧。
加齐亲王已经留意不到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对贺诗钦说话,眼睛却盯着柳绝伦看闪出*的光芒,他用阿拉伯语说:“贺,她是什么身份,如果你能为我约到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想我会很乐于多订购几艘轮船。”
他问的不是柳绝伦是什么“身份”,而是问柳绝伦是什么来头的人,他要用什么代价才能得到她。
贺诗钦怎么会不明白亲王的言下之意,可是她却故意装傻。阴沉的脸色一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闲适的笑容来,她这个傻装得极有技巧,不拒绝不得罪亲王,却绝对能让他打消对柳绝伦的念头。一句话,两个信息:一,不想得罪我就不要打她主意;二,她喜欢的是女人。
她握住柳绝伦的手转而与她十指紧扣,笑得甜蜜又无害,刻意用阿拉伯语对亲王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一出,给她的回应是——柳绝伦伸出拇指和食指往贺诗钦的腰际一掐,假假地笑,用英文对亲王说道:“不好意思,我和她没有关系,如果你想和我约会最好不要请她做牵线人,我们很不熟!”
然后笑脸一收,大小姐冷脸一摆,甩开贺诗钦的手迈开最优雅大方的步伐,走人!
贺诗钦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摸一下被掐得*辣生疼的腰际,嗬,小看你了,还听得懂阿拉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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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见面,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甚至不需要特别安排。柳绝伦的父亲六十岁大寿举办了一场邀请众多宾客的晚宴,柳绝伦无论如何都要出席的,社交女王消失在各种party场合将近一个月,看笑话的传言满天飞。有人传她因为被甩了日夜憔悴于是没办法再出现在社交场合,有人传她受不了打击歇斯底里已经被家人秘密送出国疗养,这些传言传到柳绝伦耳朵里差点没把她给郁闷死。
今晚,她要是再不出现,连自己亲爹的大寿也不出现,搞不好连她发疯、割腕、跳楼的传言也要出来了。
于是当身着酒红色缎面长裙,头发高高盘起别上镶钻蝴蝶发饰的绝伦美丽依旧地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大家知道,女王归来了!
贺诗钦在晚宴开始以后才从香港赶过来,金融危机以后,全球的航运业受到很大打击,她的运航国际控股在她的小心驾驭下没有受到太大冲击,可是她的压力更大了,这么大的摊子压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每个决定都要殚精竭虑。来之前又是连轴转了四十几个小时,上一次用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还记得以前大妈怕她忙起来不吃饭会饿死自己,请了个佣人伺候她,她亲妈不甘示弱赶忙也给她请了两个,她不好拒绝,更怕斗了十几年的大妈和亲妈又要掐起架来,她没兴趣管,索性全然接受。于是贺家小姐由三个佣人伺候,连吃饭也是喂进嘴里的传闻一时间在商界传为笑谈。
和绝伦在一起以后,她的饮食稍微正常些,原因无他,柳小姐在身边的时候每天都要陪她用餐顺便欣赏她打扮得美美的新形象,柳小姐哪怕不在她身边,每到一定时间也必然要打电话来缠她嗲她。她很忙的,总不能只陪大小姐打情骂俏,于是只好顺便找点别的事情来做,吃饭显然是最好的“顺便”。
现在没有了这些负担,她每天都可以高度集中精力忙碌。偶尔的后遗症就是她现在偏头痛,胃部也隐隐痉挛着,走到这人声鼎沸灯火辉煌的场合,她的头更疼了。
柳绝伦游走周旋于各位宾客、长辈之间,巧笑倩兮、妙语如珠,她一早就留意到贺诗钦来了。在这种时候,碰到贺小人是在所难免的,哪怕她有一百个不愿意。听说她送了父亲一个名贵的翡翠烟斗,贺诗钦好意思,父亲叔伯们也对她一如既往地亲昵热切,原因无他,家里和贺家多有生意来往,不会因为小辈们的分分合合就得罪贺诗钦这样的人物。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她的几位好友们一致撑她,众多社交名媛娘子军们也都和她同仇敌忾,不枉她平时与人为善广结人缘,还时不时地牺牲自己给大家牵牵红线。贺诗钦来了以后,众多姐妹们有意无意地帮她把她和贺诗钦之间的圈子隔开,不断地围绕在她身边,为她营造出很忙的景象。
这样是最好了,她和贺诗钦,井水不犯河水,有她柳绝伦的地方,哼,没她!
贺诗钦端着酒杯站在一隅心不在焉地和生意上的朋友聊天,没有饿的感觉,胃隐隐痛得一点食欲也没有,酒精不能饱腹,却多少能麻痹偏头痛,她来了以后喝了好几杯。她看见柳绝伦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在会场上翩翩飞舞,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随着她转动。是因为有新恋情的缘故吗,恢复得这么好,似乎完全不会为她们之间的结束而伤心失魂,虽然她一度以为她会。
“贺总,世界很小,不是吗。”柯葳带着浅笑出现在贺诗钦身边。
“vivian,呵,世界其实就这么点大。”见到柯葳,贺诗钦沉郁的心情稍微开朗一些,和柯葳聊天挺有趣,无论是时政、经济还是历史、军事她都懂一些,至少到现在没有不愉快的聊天经历。
“总监想让我全程参与晶心号的工程,想多为我介绍些业界相关的人士。我今天还可以吗?”柯葳微笑着转转身。
“嗯,简洁自然的美。”贺诗钦笑着赞美。柯葳穿了一件无袖连衣短裙,商务风格却又不失女性靓丽,不隆重却显得简洁得体,很适合她的性格。柯葳和绝伦是两种不同风格的人,就连穿着也可以看出来,你永远也不能想象出娇贵的大小姐穿着正儿八经的套装,不卸妆不放下盘起的发髻熬夜赶工作的样子。
简短地聊了几句,柯葳的上司频频召唤她,贺诗钦也正巧碰见几个熟人,两个人暂且各自忙碌。贺诗钦聊了会天,出门透透气,却听见熟悉的声音——
“喂,你不是喻晓杨吗!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帕丽斯?哦哦,歆妍带我来的……”
“呸,歆妍怎么可能带你来?!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故意来蹲点盯梢歆妍的!”光听声音,居高临下的大小姐姿态就能跃然脑海中。
“真,真的嘛……”小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她去忙去了我才在门口蹲着的,我不是来干坏事的嘛……”
“她怎么可能再理你!哼,都是没良心的家伙。”大小姐现在一想到这些负心的家伙就来气,正好来了一只糯米团似的软绵绵的鼠鼠,趁机捏,“你看你脸上留了唇膏印也不知道擦干净,歆妍找你,快进去。以后再敢欺负我们歆妍,你等着!”
小仓鼠捂住被擦得粉底脱落差点连皮都脱一层的脸急急忙忙地逃走。吼,知道歆妍在找她还说她是混进来的,摆明就是故意的嘛!晓杨咂咂嘴,她哪里敢欺负女王大人,摆明了是被欺负,呜,原来脸上有唇膏印,难怪刚才女王大人笑得那么灿烂,而她走到哪里别人的眼神都怪怪的害她躲到外面来才清静一点。帕丽斯姐姐,你刚才帮我擦擦,到底擦干净了没有呀!
贺诗钦拐出花丛来,轻声打招呼:“hi~”
嗨你的头啊,和你很熟吗。绝伦变脸似的收起笑容,冷脸以对:“借过。”
“绝伦。”贺诗钦拉住她的手臂,轻挑眉:“你要斗气到什么时候?我们共同的朋友很多,碰面的机会更多,在这种场合公开闹不合是最八卦不过的话题,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势不两立互不理睬?”
“哪又如何。我讨厌的人我一辈子不会理睬,贺小姐何必自讨没趣。”绝伦的声音冷冰,她自己也没察觉,她冷起来的时候美丽的脸冷若寒潭。
贺诗钦沉默以对。没想到绝伦还有这样的一面,她从未见过。印象中绝伦总是很圆滑的,即便是得罪过她的人,她也不会当面和人翻脸。对她则更是,又柔又黏,嗲她还来不及,从没有对她臭脸相对的时候,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冷言冷语。她是知道绝伦有大小姐脾气,这样被人娇宠的女人有点脾气也正常,可是原来她以前都没见识过绝伦还有这种冷漠的气场。看来不是不会翻脸,而只是没让她见识过她真正的脾气而已。
叫她贺小姐……贺诗钦突然觉得胃一阵痉挛,疼得她皱眉。
一看她那个表情,柳绝伦就知道贺诗钦又在胃痛。反正贺诗钦就是小人,最爱装,就算她恐惧,就算她身体难受得支持不住她还是会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因为她从不在别人面前示弱,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真正的感受。
饶是贺诗钦再能装再能忍,也逃不过她这个夜夜睡在她枕边的人。只要你在意一个人,只要你有足够的用心去关注一个人,你总能从她一个小小的表情变化发现许多事情。
就比如现在。
可是。绝伦甩头不再去想,现在贺诗钦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不需不动声色地让她按时吃饭,不需关心自己怎么提点才会让她不感觉被束缚,更不需关心怎么才让她不难受!
“贺~还是不舒服吧?我为你拿了些吃——柳小姐!”柯葳端了一小碟点心,她刚才发现贺诗钦无意识地抚摸胃部,忙完以后四处找她,却发现她和柳绝伦用一种过于靠近的姿势站在一起。
好你个贺诗钦!她父亲的寿宴,你带着你的新欢出现,是向她示威,还是要在她们交际圈里的人面前羞辱她?!怎么,是要让你那小雏菊的清新气质来告诉别人,她这个大配角有多么“俗丽”吗。
柳绝伦委屈又愤恨,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满溢出来。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住泪,冷着脸,昂起头来,当一个最骄傲的女王,用最骄傲的姿势转身离开。
贺诗钦知道柳绝伦误会什么,可是面对绝伦的冷脸,她此刻不想去解释什么,也不愿意去解释什么,她也有她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有爱滴若若变身滴存稿箱君
笑眯眯请摸脸,蹭蹭请摸下巴,打滚请摸头
拔尾巴会各种小猫咬,拔胡须会被小猫瞪
蹭蹭不许蹭胸部,虎摸不许摸正面
看完文,求投喂小花~
☆、第六十九章 一左一向右
柳绝伦负气走开;能用犹如女王般最优雅的姿态;最骄傲的气势离开;但是内心的落寞和伤心又有哪个旁人能真的感同身受。在别人看来;失恋是最没什么可伤心的事情;只不过是结束一段感情充其量是身边少了一个经常联系的人;不同于生离死别的悲哀,不同于失去至亲的伤痛,哪个人不曾失恋那么几次,你悲伤春秋死去活来的反倒让人觉得矫情。
不形于外;并不代表就没有伤口。柳绝伦回到宴会场上,连她周旋自如的场合似乎也让她提不起兴趣来,以往能让全身细胞都兴奋不已的璀璨的灯光奢华的场面和众人称羡的目光都不再那么吸引她。
贺诗钦没过多久就离开了;柳绝伦心情黯然也无心久留,舞会开始以后她就去宴会厅的夹层找董捷。董捷穿了一身款式简单的黑裙,及肩的黑发简单用橡皮筋束了一个马尾,恰巧挡住她耳上的微型耳塞和连接对讲机的黑线。董捷的公司负责了这次晚宴会场的保全工作,她打扮低调,开场以后就一直站在夹层关注会场中的一举一动。
来别人看来她打扮平常,可是在柳绝伦看来这才是在这纸醉金迷的场合里最特别的打扮,走过去,身体往董捷身上一靠,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虽然柳绝伦什么话都不说,董捷站得高,刚才她和贺诗钦在庭院里的那一幕她看见了。董捷了然地拍拍柳绝伦的背,问她:“累了,要不要我先送你回主教山。”
西望洋山顶上有座教堂,圣堂旁曾是主教的宅邸,因此当地人又称主教山。山腰上有座二层小楼原本是柳家的旧宅,柳绝伦小的时候举家迁徙去马来西亚,直到上大学的时候全家迁回来,柳父让人重新装修了一番送给女儿住。和贺诗钦在一起以后,多半住在两人同居的公寓里,直到最近柳绝伦才又搬回山上。
董捷恰到好处的关心让绝伦觉得窝心。不答话,反而把董捷当柱子把全身都“拄”在她身上。还是董捷好,如果换了那个贺小人,她才不会对她这么体贴,那个人从来不哄她。就连身高,也是董捷的好,不高不矮靠起来正合适,哪里像那个人,破身体差得要命,可是长得却很高,靠起来位置都不对。
所以当董捷把车开出酒店,绝伦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突然说:“董捷~不如你追我吧,好不好~”
董捷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绝伦,你值得最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