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梗驸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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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淑将画像沿折痕叠了几叠,还了回去。
其实自成亲后,她便将事体一股脑的全推给慕轻尘,只偶尔过问几句,日子过得好不惬意……现在想想,不但不成体贴慕轻尘的辛劳,还总因孩子的事与她吵架,不愿妥协,也不愿迁就。
慕轻尘现在病着,却依然劳心她、劳心常笙……
常淑愧疚着,脾气散了个干净,揪住慕轻尘的衣角问:“你想如何?”
慕轻尘打打响指:“简单,你现在假扮耶律阿洪答,去与二皇子碰面,套套他的话!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我……假扮?”
“啧,”慕轻尘用你真笨的眼神看她,“用你的易容术呀!不然我给你画像做甚!”
常淑:“……”
我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我不会易容术!
果肉已经吃尽,慕轻尘舔舔嘴,手臂一扬,将果核抛进水中,旋即迁来自己的马儿,翻身上鞍,自顾自道:“你先准备着,我去找塔珊,有任务交给她。”
“等等……”
“咄!”慕轻尘跃马扬鞭,一阵风的去了。
“轻尘!”常淑双手在嘴边合出一个喇叭,见人一转眼的功夫就奔入密林,顿时心急如焚。她拍拍马脖子,踩着马镫上马,沿慕轻尘离开的方向追去。
*
塔珊正在猎一只野兔,个头很大,要两个巴掌才能勉强捧住,那灰色的皮毛光瞧着都觉得平滑柔软,摸起来定是温软柔和。
在突厥可是很少遇到。
她喜欢得紧,打算带它一道回突厥。
摘下箭矢,在衣摆边撕下一块衣料,用来包裹光秃秃的箭头,确保万无一失后方才绷满弓弦,瞄准之时想起了先生教的那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天狼她就不射了,在突厥,狼都是成群结队的,遇上便要丢性命。
“射只兔子就好。”她屏息凝神,猛地松开弦。
“塔珊!”
呀!射偏了!
灰兔惊愕地竖起脖子张望四面,在看到塔珊的那一刻,双腿一弹,屁颠屁颠地躲进草垛里。
塔珊三分失望三分懊恼,气咻咻地喊了声“谁呀”,那架势,像是要兴师问罪。
“是我。”慕轻尘从树后出来,同昨晚在翠唤殿一样,面目沉郁,目光阴鸷。
塔珊恍然,兴奋地叫她学士。
慕轻尘却摆摆手,讽刺她道:“你太令我失望了,看来多年的伪装已让你变得平庸无能,连一只兔子都降不住。”
塔珊:“……”
你狂躁症很凶猛啊,从昨夜持续到现在!
她眼珠往上翻,暗暗数了数……发病时间刚好六个时辰了……
呀,啥狂躁症能发病超过六个时辰的?
估计是狂躁症晚期!
“跟上我。”慕轻尘路过她,没停。
她喉间一动,乖乖照做,琉璃般的眼珠盯着慕轻尘挺拔的背影,偶尔也盯盯那甩来甩去的马尾。
“淑姐姐呢?”
“我吩咐她易容成耶律阿洪答,接进二皇子去了。”
塔珊惊喜,嘚嘚嘚的驾马上前:“她还会易容术呢?”
……呵
慕轻尘无奈叹息。
“话不多说,你且听好。”
塔珊一听,方知又要像昨夜那般配合慕·狂躁·轻尘演戏了,忙整顿精神,等待她的下文。
“任务不难,一会常淑接近二皇子时,你趁二皇子不注意,从后偷袭他,下手别太狠,打个半残就行。”
偷……袭?
塔珊从未干过这种事。
“不大妥当吧……你为何要害他!”
“哼!”慕轻尘咬牙切齿,“中原有句话,叫‘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派林品如对我痛下杀手,我必需以牙还牙!”
“那你何不亲自动手?”
“因为我功夫差,仅算得上三脚猫罢了。”慕轻尘嘟囔道。
“哦,”塔珊拖出个长调,欢脱得像只百灵鸟,“这就是中原常说的‘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对吧!”
慕轻尘用“你骂谁”的眼神看她。
马蹄不停,她们晃晃悠悠的往前,在树林间七拐八绕的,来到一条小路。
路途平直,尽头静立一人——耶律阿洪答。
他高挺的鼻梁如鹰隼般犀利,眼角皱纹深密,脸庞蓄有杂乱的胡须,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显然没太注意有人靠近,目光涣散,指尖不时发颤。
塔珊看到他,顿时惊叹不已,勒住马,撒丫子一路小跑,一把拍上他的肩。
“真的太像了!不不不,根本是一模一样!”塔珊围着他转圈,“这身长得有九尺吧,连这都能扮出来!是踩高跷了吗?”
愣成傻子的耶律阿洪答:“???”
他再一转身,更是浑身一震,仇敌慕轻尘正站在不远处向他啪啪鼓掌,嘴角一抹丧心病狂的微笑。
“很好!”
“非常好!”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等事情办妥后,我不光要赏赐你那块青草地,还要额外赏你一百头猪!”
耶律阿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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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复仇驸马上线
耶律阿洪答表示他受到了惊吓; 而且是汗毛炸立脸色煞白的那种惊吓。………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
他今日前来; 实则是想再见一见二皇子,以确保接下来的事万无一失,方才贸然混入围猎场; 寻了一偏僻地界乖乖等待。谁知等来等去二皇子没等到; 倒是等来了要送他一百头猪的慕轻尘。
妈的; 他们耶律是养牛、养羊、养马居多; 哪会养那劳什子的猪。
有病!
他耳朵机警地动了动,黑亮的眼珠四处乱瞄,确保左右没有埋伏。
稍稍安心后,眸光漫上凛然的寒意; 把慕轻尘上下打量一通; 呵; 绯唇星眸,飘逸绝尘; 倒是如谪仙临世一般; 和传闻中的一样; 好看得很。
只是……那隐约透出的沙雕气是怎么回事?还是她在扮猪吃老虎,故意耍诈?
耶律阿洪答突然福至心灵; 心道,想那么多做甚,她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既然如此,就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折腾人。反正老子都国破家亡了; 谁怕谁!
秉承着破罐子破摔的厌世心态,他自暴自弃的开口道:“一百头猪岂能满足我?”
慕轻尘淡定踱步,满目深情的抚摸他胡子拉碴的脸:“小淘气,你都有我了,还有什么可贪心的。”
小……淘……气……
耶律阿洪答有点想打人,厚实的大掌在敞袖里不住发抖,狰狞的青筋于手背浮现。
士可杀不可辱呀!
他像只受到攻击的青蛙,身子胀鼓鼓的,呼哧呼哧的喷粗气。
慕轻尘却视而不见,挠挠手掌心嫌疑地说:“啧,你这胡子是猪毛做的吗?贼扎手!”
耶律阿洪答:“……”
猪你妹!!
塔珊在一旁早已急不可耐,原地蹦跶好几下,兴奋道:“我摸摸我摸摸!”
阿洪答一个仰身,躲开她的爪子。
塔珊失落地翘起嘴:“姐姐你真小气!”
姐……姐……
阿洪答怔愣半晌,低头看看自己,复又伸出五指在塔珊眼前晃了几晃,确定她不是个瞎子!
“别闹了!”慕轻尘侧开身,双唇含住手指,吹出声哨子。
不远处的两匹正耳鬓厮磨的马儿,听见她的召唤后,烦躁地甩甩响鼻,不甘不愿地挪了过来。
“别让二皇子久等了!”
阿洪答听闻飞快转头,与她双目相接,后又想到什么,急匆匆的镇定神色。…………更新快,无防盗上………………
心说奇怪,慕轻尘怎知他来此处是见二皇子的?难不成他们的计划被发现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将他就地捉拿,还同他斡旋这么久?
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二皇子在……何处等我?”不是约好在此处见面的吗?
“定在前方逐鹿呢,骑我的马去找他吧。但你这幅样子……还是小心为上,避开山道,尽量穿着林子走,以免叫人看见你。”慕轻尘牵过缰绳,递到他手里。
“不用担心,我同塔珊共乘一匹,缀在你身后为你保驾。见到二皇子时也会在左右为你们放风。”
阿洪答:“……”
你突如其来的好心,让我感到害怕。
他用力眨眨眼,去到一方没有树荫遮蔽的地头,仰头望天。
慕轻尘问:“你做甚?”
“我看看今日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
阿洪答压根儿没打算相信慕轻尘,毕竟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那“老虎屁股,丧尽天良”的名号。
一言蔽之,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吃完后还要露出嗜满血的尖牙,冲你微微一笑很倾城。
他,不得不防!
一个翻掌,将藏在袖间的寒刃放进手里,静静听察身后的动静。
“学士,你有没有觉得……淑姐姐怪怪的?”塔珊与慕轻尘同乘一骑,说起话来甚是方便。
“哪里怪了?”
塔珊揪紧她腰侧的衣服,两只乌溜溜的眼睛从她右侧肩头冒出去,看向前方那刚毅的身影:“我觉得她好似很紧张很不自在……哎,具体说不上来,女人的直觉罢了。”
“她那是吃醋。”慕轻尘压下声线,得意道,“你与我一同骑马,她心里定是要冒酸泡泡的。”
“……看起来不像呀。”
塔珊疑窦丛生,苦于没有证据,勉强应付下来。两根手指对戳,暗暗寻思去了。
倏然,一道黑影闪过。
她警惕地抬起头,在树后看到了一脸震惊望着她们的常淑。
这是什么情况!?
淑姐姐怎在这处……那前面骑马的是谁!?
难道是……真正的耶律阿洪答!?
她也一脸震惊的望向常淑,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有任何声响。
常淑最先稳住晃荡的心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安静,切莫轻举妄动。
塔珊完全失了主意,说起来,她不过是个刁蛮的小公主,无忧无虑的日子里从没遇到过风浪,眼下前有随时会痛下杀手的耶律阿洪答,后有狂躁症晚期患者慕轻尘。她谁也不能靠,唯有靠常淑。
常淑脑中更是一团乱麻,她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在围猎场中碰见耶律阿洪答。
这四面皆是禁军,他就不怕被擒吗?那可是要丢性命的。
冒此等风险意欲何为?除非收益大于风险,才值得铤而走险!
常淑像是猜出答案,眉眼一滞,捂住半张开的嘴,双肩跟着一抖一抖的。
是她疏忽了,近日一颗心全悬在慕轻尘身上,而慕轻尘的心思也不尽在前朝,这才让二皇兄有了可乘之机。
她不管不顾,悄悄矮下身拾起一枚石子,丹田蓄力,一股真气沿筋脉游走至右手指尖,欲要将石子发向耶律阿洪答。
“吁!”阿洪答调转马头,死死盯着慕轻尘。
不好!被他发现了!
常淑自责不已,只怨未能将一身杀气藏掖好。
她闪进草垛,隐匿身形,呼吸慢且细微。
“怎么了?”慕轻尘似是不喜,皱眉问道。
塔珊却神色一变,缩起肩头,哆哆嗦嗦躲进她身后。
阿洪答用寒刃指向慕轻尘,深不可测的眼底,仿若旋有惊涛骇浪
慕轻尘:“小淘气,别闹!”
“甭他妈跟老子套近乎!”阿洪答长臂横扫,寒刃发出割裂空气的呜咽声。
“啧啧啧……”慕轻尘嘬嘬嘴,向后对塔珊道,“看吧,我说是吃醋。”
塔珊:“……”
“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有事咱们回家说,别在外面跟我闹!”
“谁他妈跟你闹了!”阿洪答陡然大喊,“还有,别再叫我小淘气,你脑子有病有病有病啊!”
躲在暗处的常淑:“……”
恭喜你,答对了。
慕轻尘问:“那你要如何……”
“何”字还未脱口,那柄寒刃便旋飞而来,她面色一冷,搂住塔珊滚下马去,错身躲开。
常淑没时间多想,足尖一点,跃出草垛,挡在她们身前,甩出石子挡去第二柄寒刃!
电光火石间迸发出“叮”的一声,石子碎裂四散,寒刃则摔在一旁,像一条失去水分的鱼。
“……常淑?”阿洪答立在马边,问道。
他从没见过常淑,但素闻穆宁长公主端慧娴雅,气度非凡,是华帝最宠爱的女儿,由此才大胆的猜了猜。
常淑抽出袖间桃花扇,浑身杀气毕现:“是我。”
慕轻尘并未惊讶常淑的出现,小心扶起塔珊,负手而立对阿洪答道:“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