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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长公主要和离[重生]-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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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入内奉上醒酒茶,陆莳就算深醉也不肯去饮,宫人无奈,见她眼色迷离,不自觉凑过去,“陆相、陆相。”

    声音绵软,乍然去听,竟有几分似新平公主,只是样貌不像,奈何酒醉之人耳畔响过一阵轻声之后就抬首看着来人,眼睛微微迷起,纵是酒醉,也带着几分威慑,吓得宫人退后几步。

    殿内清静,无人来扰,宫人被吓得退后几步后,见殿内仅她二人,又冒着风险凑了过去。

    一阵酒意晕上来,陆莳复又垂首,斜斜倚靠着坐榻。

    陆莳生得美貌,醉酒之色更添几分罕见的媚态,眉眼眼梢都是平时难见之色,诱得宫人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去试探:“陆相、陆相可要饮醒酒茶?”

    问了几句,都未曾有人回答,宫人胆子又大了些,声音清脆,唤道:“陆相就寝吗?”

    清风拂过,带起一阵凉爽,酒醉的人也没有回声。宫人不进则退,走到香炉旁,从袖袋里掏出白色药粉,撒在炉内,迅速走回陆莳身旁。

    正殿内群臣都醉了,唯有宁王清醒,拉着楚帝说着兄弟情分,道:“那时皇兄不过十来岁,要选妃时心中不肯,拉着臣弟,要臣弟去搅和,结果您倒是如愿了,臣弟被先皇骂得狗血喷头,那些顽固的老头弹劾的奏疏都砸在臣的头上,后来您见了先王后,眼睛都不眨一下……”

    宁王也有些醉,他自称千杯不醉,黝黑的脸色带着微醺,拉着陛下不肯放手,正事也说不成了。

    散席时,他与陛下一道出殿,左右看一眼才想起一人:“陆相哪里去了。”

    守着门口的宫人回道:“在偏殿醒酒。”

    话音方落,就见阶下走来一人,红色裙裳,眉眼几分凌厉:“陆相哪里去了?”

    “小新平、来、与王叔饮一杯。”宁王放开陛下的手,蹒跚两步走到楚染跟前,拉着她就要往殿内走,陛下也不甚在意,自己扶着宫人往寝殿走。

    楚染拂开宁王的手,道:“宁王叔来得正好,给侄女解一局,来日送你几瓶葡萄酒。”

    宁王一听葡萄酒,顿时酒醒:“如何解局,你且说来。”

    “无妨、无妨,给王叔送一美人。”楚染言笑晏晏,眼里如夜色般深沉,拉着宁王去偏殿。

    宁王不知事,跟着她的脚步走,不忘提醒道:“小新平,几瓶都不够塞牙缝的,再添些,可好说,莫要小气、小新平……”

    群臣醉意醺醺,由着宫人扶持着离开,更无心思去看两人。

    叔侄二人脚步匆忙,宁王醉中醒来,惦记着葡萄美酒,前些时日买了些许,喝后依旧无法过瘾。可惜他挑剔得很,就算楚染送了陆莳亲酿的葡萄酒,也觉得口感不好。

    推开殿门时,楚染顿步,宁王走进后就闻到一阵香味,捂住自己的鼻子,又拿帕子捂了楚染的嘴巴,“你来这里作甚,偏殿是为陛下所准备,你要做什么。”

    翌日,陛下免朝,赴宴的朝臣睡到如上三杆才醒。

    陆莳同样如此,她历来矜持,赴宴时鲜少饮酒,昨夜被宁王劝得无奈,连饮数杯,这才醉了,如何会府都不记得了。

    醒来时,阳光刺眼刺得眼睛发涩,她缓过一缓后才爬起身来,一动便感知脚腕上多一冰冷之物。

    哗啦作响,似乎是一铁器,她猛然一惊。

章节目录 七十九

    昨夜群臣连带着陛下都醉了; 属宁王头脑清楚; 他识破殿内催情香后; 误以为闯了不该之地; 拉着楚染就想走,谁知殿内竟是被他灌醉的陆相。

    宴上他灌醉不少人,陆相是出来醒酒的; 不想竟是偷吃,他略一思考后就勃然不怒; 上前就想要与陆莳理会一番。

    楚染却一把拉住他:“王叔与一醉鬼有何可计较,您就算打死她; 她也什么都不会知晓的。”

    被她这么一拉; 宁王就醒悟过来; 人是他灌醉的; 他就成了陆相的帮凶,不能自己踩着自己的脸; 他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小宫人,忽而道:“先给她验身。”

    宫里验身自有办法; 宁王懂得多,也见惯了这些事。楚染却反对:“不用的; 我先带陆相回去; 这个小宫人交给贤妃,问出今晚原委,问不出来就剥了她的皮点天灯。”

    “点、点天灯?”宁王醉酒后舌头打结,他知晓点天灯是什么; 忙阻止道:“小新平啊,多大的事至于点天灯吗?不济抽几鞭子就是,再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能这么武断。”

    楚染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人,眼里冷意呈现,道:“不过分,她要不说,查到她的身世,将她全族都点天灯,我怕什么,横竖又不干我的事。”

    地上在挣扎的小宫人听到这句话后顿时瘫软在地上了,方才的明亮的眼神化为一潭死水,甚至忘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新平公主为何会过来?

    今日宫宴并未有她,她怎么发现端倪的?

    她心里不解,楚染却不搭理她,让人直接堵住嘴,也不必穿衣裳,拖去贤妃面前,后宫之事贤妃未曾开口,她不好去过问的,唯有等贤妃查出名堂来,她才能兴师问罪。

    将人带回府后,也不知陆莳为何会这般容易着道,平日里赴宴她是滴酒不沾,今夜不仅沾酒还饮得烂醉如泥。

    她虽不知发生何事,也觉得生气。眼前局势不明,小皇孙还留在陛下跟前,哪里敢放松警惕,尤其是皇孙还小,甚事不懂,她们筹谋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也不知为何闹出这件事,她心力交瘁之余,让东宫幕僚去查探此事。

    回府时幕僚查清楚赶了过来,道:“夜宴之上,宁王在侧,是他灌醉陆相,不仅如此,还有几名大臣也被灌醉,就连陛下也是醉醺醺地出殿去了,此事不像是人为。”

    “宁王叔作何灌酒?”楚染不解道。

    幕僚面露为难,“宁王性子本就如此,遇宴必会灌酒,并无稀奇之处,贤妃娘娘在审问婢女,等天亮就可知晓了。”

    楚染不好为难人,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心里气不过,回屋看着不省人事的人,眼前一亮,让阿秀去取了锁链来。

    锁链是特制的,前些时日在种桃树的时候,一并让人去做了,送过来也有段时日,屋内放置的东西必会被陆莳发现,索性就将装有锁链的匣子放在阿秀处。

    区区一小匣子,阿秀不会去告知陆莳,如今正好取来用上。

    阿秀将匣子取出来后,恭谨地交给公主,心中还是不放心:“殿下生气,不如等丞相醒来再问问。”

    “无妨,你且下去吧。”楚染不想同她说得太多,闺房之事两人懂得就可。

    公主的态度太过平静,让阿秀心里放不下,她一再踌躇,被直接推出了屋子,听到里面门拴落下的声音后,心中咯噔一下。

    殿下要做什么?

    人在酒醉后最为平静,楚染也不作其他事,好心地给陆莳擦洗干净,上下一打量后,发觉锁链锁在手腕上不合适。

    又不是十五,自然不能在脖子上,思来想去,唯有脚腕合适。陆莳给她用铃铛,她以锁链回报,也恰当合适。

    她将一切安排好后,自己躺在榻上,也不去碰她,免得明日说她欺负她,到时话就说不清了。

    一夜方天明,宫里匆匆来人了,是贤妃身旁的宫人,她行色匆匆,额角上渗出汗珠子,她先恭敬地行礼,才开口道:“娘娘审问一夜后,问出些端倪,似与宫外王爷有关,只是具体证据还未查出,娘娘让您等上片刻。”

    她觑了一眼殿下不明的神色后,又道:“那名宫人说未曾碰过陆相,殿下大可安心,娘娘让奴婢传话,请您稍安勿躁。”

    贤妃担忧楚染会与丞相争执,让宫人过来传话,莫要让人着了道。

    传话的宫人不知公主可曾听懂了,复又说了一句才离开相府回宫。

    夏日里的清晨天色亮得早,尤其是今日楚染醒得早,将宫人打发走后,才发觉平日里这个时辰才刚起榻。

    想着无事可做,她欲去恒王府问个究竟,离间的计策屡屡用来,以前是灵祎过来试探,如今又换作恒王这个坏东西。

    她思来想去,难以咽下这口气,陆相矜持害羞,只怕不会将此事挑明,最多打罚那名宫人。

    还是会放过策划之人,眼下恒王被禁止沾染朝政,已表明陛下的态度,她可以利用此事去试探陛下的心意。

    陆莳还未曾醒来,也没有商议的对象,她苦于无奈只得等着人醒来。

    今日阿秀让厨房做了开胃的酱菜来,还有虾仁晶饺,她蘸着醋吃了几个,没过多久,宁王复又找上门来。

    宁王算不得酒醉,回府后照常醒来,总感觉事情不对,醒后就匆忙地来相府问问陆相。

    他实在是心虚,连正门都不敢进,让小厮敲响相府侧门,只当陆相已醒,谁知看到的还是小新平那张愤恨的脸。

    “小新平啊莫要瞪着王叔,不过就敬了几杯酒罢了,谁知陆相不善酒力,本王也是无奈。她没醒也就算了,宫里可曾传话过来,是陷害还是陆相自己不做好事?”

    宁王唠叨一番,楚染几乎没有插话的余地,等他喝茶润喉的间隙才说话:“或许和宫外的王爷有关,苦无证据,待有了证据后再说,王叔也勿要心中不安,也算不上大事,此事闹过也就罢了。”

    “那个不安分的崽子?”宁王大吃一惊,这么多时日以来险些将这么一位忘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也是,还是要讲究证据的好,你先查,有事只管说,这里不好久待,本王先回府去了。”

    宁王灰溜溜地出府去了,事关恒王就不好多说话,等有了证据才能说话。

    *****

    待楚染回卧房时,榻上的人已然清醒过来,眉眼如初。

    陆莳只靠在迎枕上,揉着自己要裂开的额头,听到声音后不觉抬首,眼神如寒霜融化,道:“昨夜发生何事?”

    “无甚大事,不过有一宫人见陆相貌美,想要品尝罢了,恰好有人告知我,被我当场捉奸。”楚染笑意清浅,让人看不起她的情绪。

    陆莳初次尝了酒醉的滋味,头痛欲裂不说,还使得那人生气,她只知宁王敬酒,其余的事并无印象。

    眼下不能随意猜测昨夜的事情,更不能去误会宁王,她沉吟过后,看向楚染:“殿下站在那里做什么?”

    “看着陆相的笑话罢了,那名宫人姿色尚好,还懂得调香,催。情的熏香更是让殿内□□弥漫,我去后陆相幸好是衣衫完整的,不然此事难以善了。”

    楚染站在原地不动,她观一眼陆相眼中的情绪就知她在哄骗她。进门到此时都不提脚上小玩意的事,明摆着拿她当孩子在耍弄。

    她才不会上当。

    最好的选择就是站在远处不动。

    陆莳见她不动,就知她当真生气了,旋即温声解释道:“昨夜宁王屡屡敬酒,我不好拒绝,谁知他千杯不醉,我不过饮了几杯罢了。”

    “饮了几杯就着了道,陆相近日里愈发放松了。”

    “殿下莫闹了。”陆莳几乎难以启齿,原以为一句玩笑话,竟不知她竟当作真话,更不知她何时起的心思,做了锁链过来。

    她不觉脸红,垂首不去看楚染,这件事的始末还未曾查清楚,不好与殿下解释,她斟酌着语句不能将这人惹恼了去。

    楚染踱步过去,站在陆莳触手碰不到的地方,“哪里就闹了,时辰还早,陆相可以再睡会,再者昨夜都醉了也无人在意,急甚。”

    伸手碰不到,说话又不听,陆莳觉得头疼得要命,她无奈道:“殿下如何肯解开?”

    “陆相态度不好,没有认错的模样,不解。”

    “殿下总得给臣去查清始末的机会,一味绑着也无甚用处,不如晚间再与殿下解释,可好?”陆莳耐着性子去哄,脚腕处的小玩意绑得肌肤都疼。

    事到如今,楚染也熟悉她哄人的套路,也不去信她,“等你晚间解释?指不定晚间就欺负我,今日陆相不用下榻,除非陛下来传召,十万火急,其余之事不用陆相忧心,好好休息就是。”

    陆莳口干舌燥,心里亦是燃气起意,她略微动了动,就听到闷闷的声响,眼帘里的人笑得眉梢扬起,似是很开心。

    罢了,她觉得好便好。

    陆莳也不再说话,复又躺了下来,脑海了仔细去理会昨夜之事,她醉得头疼,犹如一团乱麻,不知后续之事也理不清的。

    她躺下后不久,楚染觉得无趣,也跟着一道躺了下来。

    身旁顿时塌陷下来,她欲说什么,耳畔喷洒一阵热意,肌肤酥麻,楚染的容颜近在眼前,“陆相怎地妥协了,既然不去署衙,就不好浪费你脚上的小玩意,不如我在上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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