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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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初玉尘都没有跟柳斐然说过,可见柳斐然一脸也是思索的神色。初玉尘打铁趁热,说道:“政事繁重,自当日日早朝,可如今天下太平,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让大家直接去府衙。”
初玉尘也是临时起意,倒是越说觉得越可行,“以如今的情况来看不如三日一会如何?如果是重要之事,自可给朕递折子,若只是繁琐之事,待得朝会之时,便可议论。”
见朝臣犹豫,初玉尘便说道:“朕还年轻也就罢了,五更起来也不是问题,可百官之中,总有一些上了一定年纪的,天天这个时辰候着上朝,难免辛苦了一些。不如让大家都多睡一个时辰,直接到府衙点卯。”
“这……”
朝臣们意动了啊,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真的是好事啊。谁也不想每天摸黑就到宫门前等着啊,特别这种阴冷的天气,一个不小心就会感染风寒。
至于原本应该会反对的……张松啊,被初玉尘找了个由头去整理文书去了,再度脱离了朝会的班子。
初玉尘便一拍大腿,“那就这样吧,三天后下一次朝会,今日就这样吧。”
小可子适时走出来,“退朝——”
“恭送陛下。”
朝臣议论纷纷,但不少人都是面露喜色。陈忠本是与一众武臣走在一起,突然走到了叔青司跟前,“叔大人。”
“陈将军。”
陈忠笑道:“今日末将寿诞,叔大人一定要来啊。”
叔青司便笑,“本官必定准时出席。”
一些消息不灵通的,才知道陈忠的寿宴,叔青司也会去。叔青司是谁?他是当初与柳斐然抢丞相之位失败还能升官的狠人物。可以说,除了陛下亲手培养出来的江自流,叔青司就是陛下最倚重的大臣。
柳斐然虽然受宠,可她性格和府中状况,就注定她不能和朝臣打成一片。朝臣的相处,可不仅仅是朝堂上,还有两个家族的牵连。你嫁了女儿,我娶了儿媳,后院的一切,都是相处之道。是朝中风向的转变,是朝臣关系的另一种体现。
而柳斐然没有成亲,府中只有老夫人,但老夫人几乎没有参与过任何宴席,是一个游离在朝臣关系之外的存在。这样的情况好,好在陛下放心,可坏,也坏在一旦陛下变心,柳府跌入泥土里就没有人能捞一把了。可叔青司就不一样了,他府中关系错综复杂,是老一派大臣的标准体现。
这样的大臣,更得朝臣们的心。所以一些消息不灵通的大臣,一听到叔青司会去宴席,顿时就心动了。他们就算在前厅喝酒不能搭上关系,可自家夫人在后院之中,谁说会不会与叔家搭上关系呢?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了新的打算。
陈忠哈哈大笑,“那就多谢叔大人赏脸了。”
众臣散去,柳斐然与往常一样,给初静上完了课之后,便出了宫。正去丞相府途中,有节奏晃动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柳斐然掀开马车的门帘,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有两个男子吵起来了。”
柳斐然朝那边看去,就见两个男子相互呛着对方。两个人都穿着布衣,地上散着两个箩筐的萝卜,看上去像是普通百姓。
“给我道歉!”
“是你撞的我,道什么歉?!”
“你把我的萝卜全撞地上了,这些都是我要卖的,全脏了,你走路不带眼睛啊?!”眉目凶狠的男子恶狠狠地抓住另一个男子的衣领。
另一个男子小眼睛,面色稍有闪躲,有点像是理亏,“明明是你撞过来的,我还摔了一跤,这事怎么算?!”
柳斐然看向那男子的衣服,果真是脏了好大一块。
凶狠男子怒气冲冲,“是你走路不看路,护着你怀里的什么玩意!你怀里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他一把去抢小眼睛男子怀里的东西,小眼睛大惊失色,“住手!”
可凶狠男人力气比他大,愣是抢了过来,一把撒起来,才发现是一小沓纸张,这一撒出来,纷纷扬扬的,上面写了字,却看不清晰。
“这写的什么东西?”凶狠男子疑惑地要捞起一张看,就见那小眼睛男人苍白着脸色,发了狠往他身上一撞,直接把人给撞倒了!
小眼睛男人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去捡地上被雨水浸湿了的纸张,无意抬头看见柳斐然,可见的瞳孔一缩,手下一收,把所有的纸张都收了起来,慌忙逃走。
柳斐然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最后那一眼,那个男子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让柳斐然心中警铃大响。
眼见小眼睛男人快不见踪影了,柳斐然来不及再犹豫,一把冲了下去,“站住!”
那小眼睛男人仓皇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怀中的纸跳出一张来,他不敢再去捡,跑得更是更快了。
柳斐然追上来,捡起地上的纸来,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瞳孔骤然一缩,因为这是一篇指责初玉尘皇位不正,应退位让贤给初静的文章。
这篇文章上写了好几条初玉尘的罪过,比如说当时禹城之事,就是初玉尘这个当天子的不查。再有这皇位本是初静一脉的,先皇登基,本就是抢了初静的皇位,而初静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初玉尘应该退位了。
竟然有人拿这个来说事!
柳斐然心中杀心顿起,她捏住纸张,冲了上去,要把那个男子给抓住。
“柳相!柳相!”马夫在身后跟着跑,一脸着急,“危险啊柳相!”
正巧潘若烟从这条街上通过,听到有人叫柳斐然的名字,顿时让马车停住了,她认得车夫,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急得直跺脚,“哎呀!小姐突然追着人走了!”
潘若烟脸色顿时便是一变,“你在这等着不要乱跑,我进去看看。”
说完,她督促车夫驾着马车就追了上去。
那男子跑得很快,在烟雨朦胧中,柳斐然只能勉强调在他的身后,跑了一条街的距离,柳斐然骤然停住了脚步。
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巧,有人出现在自己跟前,让自己发现了这件事?
柳斐然瞳孔微微一缩,立刻转身就跑。
果然,随着柳斐然这一掉头,那边立刻就出现了脚步声。柳斐然正欲回头,突然感觉危险袭来,她猛然一个偏身,就见一枚暗器从自己身边擦过!
这一带柳斐然很少经过,并不是大户人家的住所。都是一些民房,此时都是悄无声息的,好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柳斐然匆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追了将近十个的黑衣人,施展轻功与自己速度相当,明显都是好手。柳斐然不敢恋战,若是被围住,她恐怕不能安全退出。
而此时,民房中突然又冒出了黑衣人来,那剑直接就朝柳斐然心脏招呼!
柳斐然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一把剑,长腿一扫,踢开来者,她动作干脆,毫不犹豫地就往前冲。然而这一个拖拉,后面的黑衣人已经快要追上来了。
而此时,马蹄声由远到近响起,却见一辆马车冲了过来,车夫在前,潘若烟在后,撩起门帘,“柳相!”
双方速度都很快,柳斐然才往前冲出一段距离,马车就到了。潘若烟把手伸出来,叫道:“快上来!”
柳斐然来不及多想,伸手握住潘若烟的手,一个跳跃,潘若烟一拉,柳斐然身体直接冲进了马车里面。
骤然从明亮的地方进入到一个较为昏暗的空间,柳斐然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正当她转身时,脸部朝向潘若烟的方向,突然一阵白粉扑在了柳斐然脸上!
柳斐然瞳孔下意识缩了缩,立刻屏住了呼吸,可还是吸进去了一些。她脑海里震惊而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她思索不了,因为已经晕了过去了。
第246章
柳斐然一晕,外面要刺杀她的人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车夫回头看了柳斐然一眼,转头对那些黑衣人点了点头。
黑衣人不再犹豫,转身就消失在烟雨之中。
马车里,柳斐然已经晕倒在一旁,而车里面除了潘若烟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这男子面容十分普通,是那种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类型。
而刚才的迷药,就是他藏在潘若烟身后,趁机撒出去的。
这就是一个圈套,不是以刺杀为主,而是以柳斐然对潘若烟的信任为主而谋划的一个圈套。先是以两个男子争吵引起柳斐然注意,再让她看到纸上的内容从而追过来,再营造危险的场面,让柳斐然来不及思考,就钻进潘若烟的马车之中。
如果潘若烟不出现,以柳斐然的身手,加以距离闹市并不远的距离,她是可以逃脱的。只是潘若烟突然出现,又是自己熟悉的人,对于她伸出来的手,柳斐然在紧急之下,也无法思考太多,便一下子冲了进去。
如今柳斐然到手了,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就达到了。而潘若烟看着昏迷的柳斐然,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和落寞。
马车里另一男子没有发现,他迅速地把柳斐然的双手反绑,然后低着声音说道:“要尽快出城。”
马车调了头,往巷口走去。潘若烟垂下眼帘,手指轻轻触碰着柳斐然的衣角,这是她与柳斐然最为亲近的时候了。
柳斐然的车夫焦急地在巷口等待,见着潘若烟的马车出来,连忙问道:“潘大人,怎么样了?”
潘若烟掀开帘子,笑道:“没事了。”
从车夫的角度,能看到马车里柳斐然端坐着,虽然看不到脸,可是那一身官服他最为熟悉不过了。只听得柳斐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你先回去吧,我与潘大人还有点事,今日不用来接我了。”
车夫听到她声音,彻底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说道:“是。”
车夫离开了,潘若烟放下帘子,回头看着昏迷的柳斐然,对柳斐然身后的男子点了点头。
刚才的声音是这个男子模拟出来的,虽然不能模仿到十成像,可六七成还是可以达到,迷惑一下对方,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祯王从黑土城带来的奇人异士,专门做这些事情的,正好派上了用场。
柳斐然身份实在是过于尊贵,想要无声无息地取了她的性命,实在是太难了。且不说她的警惕性,才追了一半就骤然转身逃了,就算刚才柳斐然真的冲进了巷子深处,中了圈套,杀死在里面。马夫去报案,立刻就会全城封锁,闹得天翻地覆,这对他们的计划来说,绝对不会是好事。
而他们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潘若烟能把柳斐然带走,且不引起任何怀疑。
马车直往城外行驶而去,一路上他们都平静得很,马蹄声富有节奏的响起,而城门处的士兵见着苏府的标志,更是没有任何人加以阻拦。
一行人就这样远离了祁城的喧嚣,走远之后,潘若烟掀起马车帘子,回头看着祁城。
这是她人生发生重大转折的地方,也是她罪恶的开始,如今一切都要结束了。
柳斐然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人发现。她毕竟也不是每日都到丞相府中去,偶尔也会留在皇宫之中,而她这一次是从皇宫中出来,去丞相府途中被劫走,又有潘若烟作掩护,根本就没有人察觉。
祁城之中,初玉尘在皇宫里批改奏折,处理政事,放松自己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今日是陈忠的寿辰,便叫来小可子,问道:“最近陈忠可有异常?”
小可子摇头,“回陛下,陈忠最近都是两点一线,营地和府中,并没有另外见什么人,也没有出现可疑人物出入他的府中。”
初玉尘点了点头,吩咐道:“今日是他寿辰,替朕挑样东西给他送去。”
“是。”
小可子退下,去准备送给张忠的寿礼。初玉尘闲来无事,决定带上初静和初行之去找白奕,上次给她找了一堆种子,现在春天来了,估计能种上了。
皇宫里的主子就这么几个,平日也不会碰面,今天心血来潮,也没有多想,就这样做了。
初静得知这个消息,也是高兴的,她以前在宫外,自由得很,到处都可以去,如今在皇宫之中,完全被拘住了,除了宫女就是太监,平日里给她授课的柳斐然,她都觉得面目没那么可憎了,毕竟她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了啊。这种日子,她都快憋出病来了。
初静第一次见初行之,也是第一次见白奕。初行之只有四岁的思想,正是孩子时候,而白奕又很单纯,相对而言,初玉尘跟个恶魔似的。
但是白奕在教初玉尘种菜,而初行之在泥地里乱跑弄得一身脏,有时候踩到了菜苗,白奕一脸心疼又敢怒不敢言,让初静看得不禁带了笑容。
初静自小活得轻松自在,实际上也是一个爱玩单纯的孩子,之前被言锦庭有意接触,这还没来得及被教坏,就被初玉尘一把抓进了皇宫之中。
这些日子经过皇宫嬷嬷的教养,自己又读了很多的书,言锦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