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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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尘装傻充愣,“这就是朕的私事,就如同朕的私库一样,你们这是想要从朕的私库里拿东西吗?”
叔青司又气又无奈,这两者如何能比较?“陛下宠幸谁,是陛下的私事,但陛下尚未有后,璟国尚未有继承人,便是国家大事!”
叔青司一咬牙,撩起衣摆便跪了下来,“还请陛下以后为重啊。”
百官都跪了下来,“请陛下以后为重。”
“朕不过是十七岁,你们就好像朕已经垂垂老矣了一样。”初玉尘声音难免带了一点冷意,“待再过两年,再跟朕谈吧。”
有人在底下急了,不顾身份大喊,“陛下!民间流传陛下不爱男子爱丞相,这至朝廷脸面于何处?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乃是亡国之兆,再这样下去,民心不稳啊!”
初玉尘脸色顿时变得冰冷无比,“事情已查明,乃是无稽之谈,尔等却造谣朕不喜男色好女色,亡国之兆?尔等气死朕才是亡国之兆!”
“臣等不敢!”
叔青司偷看柳斐然,示意柳斐然说话。
柳斐然心中无奈,却也只能开口,“还请陛下息怒,只是陛下为何不愿开纳后宫,总得有个缘由,好让臣等安心啊。”
柳斐然这话说得在理,问出了所有人心里所想的。原先大家都怀疑她与陛下的关系,可见她说出这话来,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倒是在朝臣尾部的潘若烟,听得柳斐然这番话,一时惊讶得抬起头来,看向她的方向。
柳斐然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她站在了朝臣这一边?那陛下该得多难受?潘若烟又忍不住看向初玉尘,却见初玉尘面色十分的平静,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只听得初玉尘说道:“朕让苗缈看过,苗缈曾说,女子最好二十之后再要孩子,这样对女子的身体有好处。”
朝臣都是一噎,万万没想到,陛下还能从这个角度说问题。当下就有一些年迈的臣子反驳,“臣活了一辈子,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
又有人说道:“陛下与苗姑娘私交颇好……”
初玉尘冷笑一声,“你们妻妾成群,又怎么会留意女子最佳生育时间?横竖这个流了那么死了,再娶一个就是了。”
初玉尘这话说得太重了,噎得朝臣都不敢说话。对于初玉尘的敢说,他们又有了新的见识,一些脸皮薄的,都不禁有点泛红。
这陛下不愧是陛下,才十七岁,尚未娶夫,说起这些东西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初玉尘打铁趁热,“历任女帝未满二十生下孩儿,哪一个不是饱经风险?只差没血崩而亡。行之不能行事,而朕乃是唯一传人,若是朕落了个难产而亡,谁担得起这个责任?朕问你们担得起吗?”
朝臣们大气不敢喘,他们没有一个人对此有点了解的,更何况本就男女有别,他们又不敢说。要是换个女子吧,敢这样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会被这一群男子大骂有辱斯文,然而这个人是陛下,他们就不敢说了。
“臣等不敢!”
初玉尘冷笑连连,“我看你们倒是挺敢的,朕知道你们不信服,有本事你们就自己回去,找个女科圣手,问一问到底是不是朕所说的这样。”
大臣们那叫一个哑口无言,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只听得不知哪儿传来的一道弱小的声音,“那……那大可先充实后宫,子嗣到时候再要。”
初玉尘惊叹一般地一拍御座的扶手,“哎呀!你们怎么就不懂呢?后宫一有男子,个个俊秀有才,朕这天天见着,经受不住美色诱惑该怎么办?!”
可见长弘宫内跪着的大臣半数一个支撑不住,手一抖就趴在了地上!
初玉尘实在是太敢说了,这种话,哪里是能在朝会这种地方说的啊?!大部分大臣的脸都涨红了,就连叔青司,都是苦笑连连,为初玉尘这番石破天惊的话感到震惊。
柳斐然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要不是知道初玉尘是怎么个性子,断然是会被她这番话给迷惑。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小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陛下慎言啊!”一些老臣都要哭出来了。
初玉尘假装咳嗽一声,不再说这个话题,“行了,你们都起来吧,一天天的就爱往下跪,以后都跪着上朝好了。”
要不是心疼姐姐,才不管你们这群只会给朕添堵的。
“谢陛下。”
众臣站起来,然后就发现,原先的恳求,说不出来了。这……这陛下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能怎么个开口呢?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放心里,回去先问问自家夫人,这女子生育到底是不是如此凶险了。
于是再一次的逼迫就在初玉尘游刃有余的应对中结束了,柳斐然抬眸见着初玉尘明艳尊贵的脸,心中好笑,桃花眼里的笑意就掩不住了。
初玉尘看到了,于是她趁朝臣没注意,对她眨了眨眼睛。
柳斐然哑然失笑。
待得一散朝,初玉尘说的这番话就传出去了。言锦庭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整心态,督察院发生的事情,宛若一个噩梦一般,让他半夜惊醒,仿佛还处在那个环境之中。
他现在一看到爬的东西就觉得恶心至极,无意在府中看到一只蟑螂,更是把所有的奴才都打了一通,负责这一片区域的家仆更是被卖掉,也不知死活。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份不可抹去的阴霾,每天郁郁寡欢,想起江自流、初玉尘和柳斐然三个人就恨得牙痒痒,面子全丢了不说,还让他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才过了半个月,明显见得他脸上的儒雅全都消失了,整个人阴冷抑郁,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此时听得别人来报朝中的事情,手中的茶杯顿时被他捏爆了!陶瓷碎片割破了他的手,茶水和血迹混在一起流了下来。
言锦庭赤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的人,“你是说,初玉尘说服了朝臣?”
“是。”
言锦庭气了个仰倒,一脚踹向一张凳子,发出一声巨响,“该死的!该死的!”
为什么连给她找不痛快都做不到?凭什么?!凭什么?!
“啊!”言锦庭气急,又是一脚踹向倒在地上的凳子,可偏生还没瞄准,错脚踹空,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往凳腿上撞去。
“世子!”下人惊恐地要去扶他。
“滚开!”言锦庭狠狠一甩手,跌坐在地上,举起一旁的凳子,就要往那下人身上砸去!
只是这凳子砸到一半就砸不下去了,言锦庭感觉到有人拉住了凳子,又惊又气,红着眼抬起头来就破口大骂,“谁敢拦……”
声音戛然而止,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言锦庭满脸震惊和无措,慌忙松手,跪倒在地。
“锦庭见过父王。”
第234章
祯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言锦庭,眼睛里明显有着失望之意,他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对方身体逐渐发起抖来,才跨过他,走到上位坐了下来。
言锦庭不敢起身,依旧是跪着,不过是随着他的坐下转了一个方向。他怎么也没想到,父王会突然现身在祁城!算下时间,如果是快马加鞭,恰好就是自己入狱左右开始启程。
父王应该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言锦庭在这一刻,对自己有了依靠的感觉产生了巨大的感动,瞬间盖过了被父王看到自己发怒的恐惧,痛哭涕流,“父王!父王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想不到他一开口竟然说的是这话,祯王在这瞬间,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没有大局,没有眼光,没有计谋。身为自己的世子,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祯王冷漠地开口,“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一点,叫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父王擅自离开封地,回到祁城来。”
言锦庭的痛哭戛然而止,他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呼哧两声,才变成了低泣,跪在地上爬过去拉住祯王的衣摆,“父王,他们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祯王皱起了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个被养废了的世子,“本王留给你的幕僚,你做决定之时,有和他商量吗?”
言锦庭顿时就是一噎,他刚愎自负,不喜听别人意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决定。此时听得祯王说来,他才意识到,父王好像生气了。
言锦庭惶恐,连忙松手叩首下去,“儿臣知错了,求父王降罪。”
“本王看你知罪未必,不自量力倒是挺会。”祯王冷声斥责,“愚蠢至极的东西,全天下就你知道初玉尘与柳斐然的关系,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怀疑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祯王是气恼至极,怎么会生了个这么愚蠢的儿子,他一次次地点醒,却没有一丝的改变,“就算不是你做的,这罪名也会落在你身上,愚蠢!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跑去挑衅初玉尘的天子威严,你以为她像你,脑子里面都是草吗?!”
这不对比还好,一对比,祯王就想把言锦庭给扔了算了。初玉尘年纪轻轻,又身为女子,可是这些年来把国家管得头头是道,朝廷也逐渐成为了她的一言堂。可看看自己儿子?让他勾引初玉尘不成,让他拉拢人才不行,反倒是快要把自己在皇城的根基给毁了,整个祯王府成为了靶子。
没有韬光隐晦也就罢了,还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了初玉尘的眼帘之中,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祯王甚至能想得到,言锦庭还能留下性命,便是顾忌到自己,想把这个把柄捏在手里罢了。
言锦庭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想要给初玉尘找不痛快,他每一次听到初玉尘和柳斐然两个人的名字时候,就会被愤怒冲刷一次理智,导致他越来越失控,想不到任何后果。
但凡他冷静一点,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而今又经历过督察院一事,他已经被这段经历折磨得成了惊弓之鸟,更是没有办法去真的冷静下来。
而祯王一到,就看到这样的言锦庭,又如何能不失望?
“父王息怒,父王息怒!”
如果打他一顿能让他清醒过来,祯王断然是会动用家法,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了再调教他的想法了,身为自己的儿子,不能接任自己的位置,可做个富贵郡王,也还是可以的。
“起来吧,本王有话问你。”
言锦庭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祯王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皱紧了眉头。上一次见他,至少还是风度翩翩的,如今一看,怎么反而落得这个模样?
那督察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让自己儿子变了个人似的。当下祯王便问了出来,“你在督察院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言锦庭一听到这个名字,本能的抗拒,不过问的人是自己父王,他也不敢不说,当下只好把督察院自己的经历就所知道的说了一遍。
谁料祯王听完之后,哪怕言锦庭脸色再怎么惊恐,他也是被气了个仰倒。江自流所使的那些手段,换个心智成熟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也只有言锦庭这种,自小没有受过苦的人,才会那么轻易地被吓到。
他本来就在想,就算被抓走,他们也断然不敢让言锦庭受伤,那么又怎么让自己儿子屈服?却不想言锦庭不成器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太丢人了。
祯王有一瞬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行了,不用说了。”
言锦庭不明所以,止住了话语站在原地。祯王便又问起别的问题来,“田中玉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言锦庭仔细想了想,说道:“当年柳斐然领头抄了他义父的家,他刺杀柳斐然不成,毁了容才逃出去,因此对柳斐然很是仇恨,而柳斐然与初玉尘是一体的,所以他在这个方面,和我们是一路的。”
祯王眯起了眼睛,“那他与征西将军是什么关系?”
言锦庭便说道:“征西将军的儿子因一起杀人案,在被苏望逮捕时失足而亡,苏望则是柳斐然指使,征西将军的女婿与田中玉是好友,一起追杀柳斐然,女婿在那场刺杀中身亡,征西将军因此和柳斐然结怨。”
“那潘若烟?”
“潘若烟是征西将军女婿的妹妹,嫁给了苏望。”
祯王到现在才理清这些关系,想起最近的事情,他说道:“本王回来,不可泄露半分消息,另外,安排本王和田中玉见一面。”
“是。”
祯王回来,言锦庭出事只能说是诱因,最主要的,还是初玉尘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了不安。江自流所统领的督察院,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府衙,祯王看不准。
他能管得到流言蜚语,设立刑房和牢房,能监管百官行事作风,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初玉尘权力下放的体现,代表着初玉尘对这个朝廷的掌控。
一旦江自流真的完全掌控住了这个朝廷,祯王远在天边,有再好的部署,恐怕也难以实现。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祯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