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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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的话,让初玉尘愣了一下,旋即媚眼里便荡起了笑意。不愿伤及无辜,是她的性格。然而她却愿意为了自己,而产生动手的念头。这一点,初玉尘很是满意。
初玉尘笑眯眯地说道:“这一件事,姐姐不用插手,交给我就好了。”
柳斐然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又问道:“陛下怎么看祯王?”
“姐姐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对祯王下手吗?”初玉尘玩弄着柳斐然的头发,“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就是这个意思,祯王还不能动。”柳斐然看得透彻,“陛下派江自流去禹城,恐怕是想借禹城的事情,把江自流提拔起来吧?而江自流为陛下做了不少的事情,到时候只要给他个名头,自然对朝廷的掌控力就更强一些。”
柳斐然点了点初玉尘的鼻尖,“到那个时候,朝廷稳定了,陛下不妨削藩,先想办法把祯王的兵力减弱一些。如果祯王按不住,到那个时候倒也不怕了。”
“是啊,只是可惜了言锦庭,不能动他。”初玉尘对言锦庭是恼火得很,要不是他蹦出来,也不会有跟前的这些事情,还闹得差点和姐姐没了情分。
他还想借初静的手来对付自己,他要是能得逞,这些年自己也白活了!
只是对于自己这个堂妹,初玉尘还是有一些不忍,皇室本就血脉单薄,她一死的话,嫡系的更是只有自己和行之了。
等等……皇室子嗣?!
初玉尘猛然一惊,从床上爬了起来。柳斐然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坐起来,问道:“陛下,怎么了?”
初玉尘脸色几番变化,旋即笑了起来,像是放下了一颗巨石,“姐姐,我想到了,想到了!”
“想到了什么?”
初玉尘顾不得自己泄露的春光,兴奋地说道:“初静不能死,她必须得活着,活着结婚生子!”她一把抓住了柳斐然的肩膀,“太子,有着落了!”
柳斐然明白过来了,倒是没有想到初玉尘想到了这一出。从心底上来讲,柳斐然当然是倾向于初玉尘自己的孩儿继位,可现在问题本来就是她不愿立皇夫,自己也舍不得把她让给别人。
如此一来,只能想别的办法。柳斐然坚定要让初玉尘立皇夫,是因为没想到可以过继,毕竟皇室凋零,长公主这一号人,一直都没在柳斐然的脑海里出现过。
但是初静乃是坤安帝的女儿,和初玉尘只能算是堂姐妹关系。从这个方面来讲,柳斐然的接受度并不是那么的高,于是便有些犹豫,“这……”
初玉尘搂住柳斐然的脖子,“同样是初家的子孙,我的孩子也不比她的孩子尊贵。日后只要她生了孩儿,便立刻抱养过来,于公,我可以说这皇位毕竟是坤安帝手中传下来的,给回她也名正言顺。于私,我也不用非得要立皇夫,至少在这一点上,能和百官周转。”
初玉尘身为天子?如何没有压力?她也害怕皇室的传承在她身上就断开了,成为千古罪人。可是她又不想为此而牺牲自己,做自己不喜的事情。
她与柳斐然闹,不是认为柳斐然做的不对,而是她不想要认命,所以她挣扎。而今见有转机,初玉尘如何不欣喜?
柳斐然也能感受得到此刻初玉尘由衷的高兴,心底有些愧疚。她的压力大概真的很大,一面是自己的坚持,一面是百官的压力,偏生自己又没有站在她那一边。
柳斐然不禁软下了语气,反抱住她,说道:“如果真要这样,那就该好好谋划了,首先最重要的就是,把长公主送走,不要让她和世子接触。”
“我知道,我会派人去做的。”初玉尘媚眼里都泛起了光,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披上了衣服,说道:“姐姐,我们去宣宁殿。”
柳斐然见她急切的样子,温柔地笑了起来,“是。”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她又还能奢求什么呢?日后若是遇到百官阻拦,那便和她一起面对吧。
第206章
想到了解决办法,初玉尘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她与柳斐然走过了一段路,来到宣宁殿,这才把兴奋的感觉压了下来,开始推敲这件事的可行性。
时隔一个多月,柳斐然再度与初玉尘并肩坐在御座上,柳斐然提起笔来,写下了言锦庭、初静两个人的名字。
初玉尘说道:“首先要做的,必定是把他们两个人隔离。探子回报,言锦庭与初静的接触,是避开了初静的乳娘,而初静对言锦庭的感情,有点不一样。”
柳斐然原本以为两人只是相熟,却不想初玉尘说出这话来,微微怔了怔,问道:“难道长公主……喜欢世子?”
初玉尘点了点头,柳斐然面有不解,“可是长公主不是才十岁吗?”
初玉尘听罢手肘撑在案桌上,托腮似笑非笑地看向柳斐然,说道:“我确定喜欢上你的时候,也是十岁。”
柳斐然面上不禁浮现一丝狼狈和红晕,转移了话题,“世子也真下得了手,长公主还那么小。”
初玉尘不置与否,说道:“把两人分开,有两个途径,要么把初静送远,要么把她接进皇宫里。”
柳斐然便在初静名下写下,皇宫和送走两个词,思索了一下,说道:“两者相比,送进皇宫比送走更好控制。毕竟是在眼皮底下,世子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初玉尘笑道:“我与姐姐想的一样。横竖皇宫这么大,给她一个宫殿,任她折腾,也不是问题。等到她及笄,我就给她赐婚,让她另开府邸,也在这皇城之中,监管力度也更大一些。”
“想要及笄还有五年时间。”柳斐然想了一下时间,点了点头,在皇宫上面圈了个圈。“那么世子如何?”
初玉尘神色有点冷淡,对言锦庭是厌恶至极,又不敢动他,“他的官职不高,又接触不到机密的东西,再处置也不适合。若是把他调出去更是不可能,就只能先是这样了。”
柳斐然提着笔的手便放了下来,把这张纸揉成一团,说道:“明日我便让人提这件事。”
“嗯,等江自流从禹城回来,朕再好好收拾他。”初玉尘眼睛眯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果然有人提起了关于初静的事情。众人见着黄崇阜满脸认真地说着要把初静请回来,心中都是一头雾水。
这些年来,谁敢提起初静这个人啊?对,她是长公主没错,可是她无依无靠,也不过是占有一个皇室名额的普通人罢了,初玉尘地位稳定,谁会不开眼地提起她啊?
黄崇阜说道:“长公主贵为陛下皇妹,因身体抱恙养在郊外,如今也身体大好,臣认为,该把长公主接回皇宫之中,不可让长公主再受苦啊。”
黄崇阜可是柳斐然的人,而柳斐然则是与初玉尘是一路的,所以这是在闹什么?难道是丞相与陛下闹翻了?众人偷偷瞅向柳斐然,只见柳斐然一脸平静,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众臣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只好又看向初玉尘,又见初玉尘颇为苦恼似的皱起了眉头,“这……”
叔青司是眉头一皱,不懂这是做什么,他见柳斐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更是疑惑。他下意识扫向柳斐然的心腹潘若烟,却想起潘若烟近来休养,已经不上朝了。
初玉尘拿不定主意似的问柳斐然,“柳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柳斐然上前一步,说道:“回陛下,黄大人说得有理。长公主一直居住在外,只有乳娘跟着,难免会有所疏忽,长公主现年十岁,接到皇宫中来教导,培育成才,及笄之后另立门户,亦能为陛下分忧。”
眼见着柳斐然这般说,初玉尘还一脸意动的表情,众臣都是怎么都想不破。初玉尘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叔青司,“叔大人,你怎么看?”
她们两个分明就已经商量好了的,叔青司当然不会为此而阻拦,便说道:“臣附议。”
初玉尘假惺惺地问道:“大家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说好啊,纷纷点头,“臣附议。”
初玉尘颇为高兴地抚掌笑道:“好,那就这样办吧,朕也好久没见过朕这个皇妹了。”
初玉尘压根没有见过她好么?一次都没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初静已经被送走了。她自然也不会好端端地提出要见初静,只不过此时大家也都当做果真如此,还得赞誉初玉尘两句。
初玉尘动作很快,既然说了要把初静接进宫里边,朝会还没散,就有人去执行这件事了。一队人马就朝着郊外初静住着的山庄而去,连言锦庭都还没接到消息。
奉旨前来的是卫尉雷经年,掌管皇宫禁军,当年江自流一事,他不偏帮,也算得是让初玉尘用得较为安心,故而也没想过要动他的位置。
当年雷经年还担忧江自流会是初玉尘派来接管自己位置的,可后来革职也全然不手软,便知自己的地位保住了。朝廷关系和历代相比十分明朗,故而雷经年也忠心不二,渐渐得到了初玉尘的信任。
雷经年下马,山庄里的人都是惊疑不定,他大步向前,举起手中圣旨,“圣旨到,长公主接旨。”
一直都被忽视的长公主,突然被提及,山庄里的人都惊恐了起来,乳娘毕竟是宫中的老人,还算镇定,吩咐下人摆香案,搂着小脸煞白的初静跪了下来。
雷经年的表情还算温和,毕竟不知道初玉尘的打算是什么,故而念完圣旨,然后对初静说道:“长公主,接旨吧。”
虽不知道初静回宫代表什么,可包括乳娘在内的人,都是有了喜色,接回宫去,怎么也比在这儿无人问津要强啊?乳娘想得更多,她想到的是回宫之后,陛下的意思是会让人好好教导初静,那么这对长公主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啊。
只有初静,原本脸就煞白,此时更是白得离谱,好似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似的。乳娘见她没反应,连忙推了推她,“长公主?”
“啊?哦,谢陛下。”初静勉强回神,接过圣旨,乳娘见状,连忙扶她起来,客套说道:“还请大人入内喝一杯茶吧。”
雷经年说道:“本官还要回宫复命,便不多留了,明日一早,便会有人过来接长公主,还请提前准备好。”
“好,大人慢走。”
雷经年离去,山庄里的人都欢呼了起来。乳娘激动地抱着初静抹眼泪,“陛下大恩,陛下大恩啊,心里还记得长公主,实在是太好了。”
初静想着的却是一旦进了宫,再也见不到言锦庭了,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如死灰,哪里愿意?她又不敢把言锦庭的事情说出来,呐呐说道:“我……我不想进宫。”
“长公主,别胡说!”乳娘急急说道,“进宫之后,您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还有谁敢对您不敬?及笄之后再请陛下为您择一良婿,岂不美哉?”
一说到择婿,初静更是不愿意,连连摇头,“不,我不要进宫!”
说罢她倔强地抿着唇,甩开乳娘,跑了出去。
“长公主!长公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追啊!”
就在初静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跑出去的时候,消息终于传到了祯王府之中。言锦庭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冷,手脚都失去了控制。
与初静并不一样,言锦庭是惧怕。初静不过是害怕见不到喜欢的人,而他则是惊恐于初玉尘竟然对初静出手。这代表了什么?分明就是代表着她知道自己与初静接触。
自己做得足够隐秘,每一次出城都是小心仔细,却没有想到这样还是被初玉尘察觉了。言锦庭端茶的手抖隐隐感觉到了不稳,初玉尘竟然对皇城的掌控这么严密吗?
原先自己也多次出城去找初静,可是一直都没有引起注意,只有在自己上了立皇夫的奏折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言锦庭顺着这一条线,很容易就想明白了过来,初玉尘根本就是针对自己上书这一件事,做出的调查,然后顺藤摸瓜,就查到了自己和初静的接触。
言锦庭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从给初玉尘添堵这件事上回味了过来。因为他自己的妒忌,引起了立皇夫的狂潮,便引起了初玉尘的注意,若非如此,初玉尘并不会记得起来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物。
而初静的入宫,分明就是对自己的行为的说破。她知道了自己的算盘,并且釜底抽薪,直接断了自己的念想。言锦庭只觉得自己现在脸颊都在抽搐,好像被抽了两巴掌似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应该怎么办呢?言锦庭暴躁地来回走动,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初玉尘会不会接下来就是对自己出手?比如说杀了自己,再伪造一个病死或者意外的情况。
言锦庭心惊胆战,喝了一大口茶,却发现早已发凉,涩味贯穿,让他皱起了眉头。
如果初玉尘要对自己动手,那么也没有必要把初静接进宫来,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然后暗中解决自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