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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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道说道:“是,陛下执政是普天同庆的事情,可青司兄,梁丞相要致仕了,丞相的位置空缺啊。”
叔青司幽幽说道:“那又如何?陛下信任柳大人,我就算是做得再多,政绩再好,也比不过。子道,我们就不用再做什么了,听陛下的吧。”
钟子道气得一拳头打在了自己掌心上,“哎呀!青司兄!柳大人她凭什么哎呀凭什么爬到你的头上来?论资历、论政绩你又哪一样比她差?陛下年纪小不懂事被她迷糊了,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被迷惑吗?”
叔青司回道:“难不成我要去拉拢大臣,在陛下要立柳大人为丞相的时候出言阻止吗?陛下深宠柳大人,我这又何必连累他人?”
“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朝廷、国家的事情。”钟子道重重地拍了叔青司的肩膀,“青司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你等着吧,我们一定会阻止陛下的。”
“何必呢?何必呢?陛下若是执意要立柳大人为丞相,难道要以死相逼吗?”
“好了,青司兄不必多说,交给我就好。”
钟子道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茶也不喝,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任务放在了他肩膀上边,就这样走了。
叔青司摸着自己胡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钟子道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应该怎么做。毕竟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不是么?
几日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初六的到来,让不少人都感觉到了精神一振。
行冠礼是在太庙举行,这一日要开太庙上禀先祖。太常根据算出来的吉时迎陛下从琉璃宫过来,由最年长的长辈为她束发戴冠,再祭祀先祖。
情况特殊,柳斐然不得留在宫中,故而琉璃宫内只有初玉尘一人。没有柳斐然在的夜晚,初玉尘睡得并非十分安稳,早起时候,睡眼迷离。
几个宫女一同为她换上衮冕,和当年初登基相比,现今的她不需要端着,便能把衮冕的威武撑起来了。
一向少有上妆的初玉尘在这特殊的日子也是细细描画了起来,那上挑的眼线,描过胭脂的唇,于是本就精致的脸儿更显得是冷艳高贵。
太常在门外等候,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催促,“陛下,可行了?”
初玉尘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太常高呼,“恭迎陛下——”
声音一层一层传下去,直到太庙跟前,伫立在这的重臣纷纷跪下,高呼,“恭迎陛下——”
初玉尘神色漠然,踏着缓慢而庄重的步伐,一丝不苟地来到太庙跟前。在这里皇家最年长的一位族老已经在候着了,是一名女子,已经年过七十,是一名郡主,只是已经难以追究到底是哪位王爷的女儿了。
这个郡主奶奶面容慈祥,恭敬而欣慰地为初玉尘整理衮冕,脸上有一种容光焕发之感,她声音洪亮,念着祝词,“今,景安之女玉尘,年渐长成”
语毕,有人上前把太庙的门缓缓推开,初玉尘步入其中,身后臣子这才起身。柳斐然站在第一列,可见初玉尘在里面上香的场景。
她那曾经可爱乖巧的小陛下啊——最终变成了冷艳高贵的陛下了。
行冠礼不像登基那么繁琐,完事之后初玉尘回去换下了衮冕,就连妆容也都褪了下来,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她眉心多了花钿。这是她成年帝皇才有的花钿,很是简单,只是眉心一点水滴,却是身份的象征。
比起今日的冠礼,她更期待晚上,她要向柳斐然讨要礼物了。
到了夜晚,忙完公务的柳斐然踏入了琉璃宫。初玉尘正在偏殿的榻上看书,沐浴过后的她只穿着里衣,天气炎热,她便松松垮垮地靠在榻上,慵懒妩媚。
柳斐然一眼就看到了她眉间的那一抹花钿,再加上她慵懒的模样,有一种绝代风华的感觉。她微微笑了笑,“微臣参见陛下。”
初玉尘拿着书的手一斜,唇角便是一勾,“姐姐,来,坐尘儿旁边。”
毕竟是日夜相对,在这些日子以来,柳斐然也少有拘谨的时候,走过去便是把初玉尘的书拿掉,“夜里看书对眼睛不好。”
初玉尘也不在意,见她坐了下来,便俯下身来朝她那边去,摊开掌心,乖巧地问道:“礼物呢?”
柳斐然反问:“不是陛下告诉微臣,到底要何物吗?”
初玉尘眸子里的光在闪烁,情绪似乎有所变化,连声音都变低了一些,“姐姐是认真的?”
柳斐然不知她要什么,只是正色说道:“对待陛下的事情,微臣一向认真。”
初玉尘静静地看着柳斐然,然后红唇缓缓翘起一个弧度,显得异常的迷人。她突然伸手搂住柳斐然的脖子,半个身子是倚在了她的身上。柳斐然惊到了身体往后倒,她便跟着往前倾,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陛下——”柳斐然似乎有一点慌。
初玉尘媚眼含笑,如同平静的湖面跌进了一块石子,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她笑得异常妖娆,且眸子里似乎有某种情绪流露了出来。
那是让人心惊的情绪,柳斐然看在眼中,只觉心头直跳,警铃大响,竟然下意识就要去捂住初玉尘的嘴!
初玉尘也是没有想到,见她真把自己给捂住了,反倒是弯下了眉眼,魅惑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张开了唇,软濡湿润的舌头,轻轻舔在柳斐然的掌心之上。
那一瞬间,柳斐然目光呆滞了一下,旋即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慌忙把手收了回来。
初玉尘轻笑一声,依旧是搂着柳斐然,倾身而上,沙哑而又蛊惑人心那般地开口说道:“吻我。”
柳斐然惊愕不已,“陛下,您说什么?”
“我说,要你吻我。”
第143章
如果不是她压在自己身上,柳斐然一定认为自己在做梦。哪怕是现在,她也依旧觉得自己在做一个荒唐的梦。不然陛下——陛下怎么会让自己吻她呢?
是因为她还小,不懂得吻这个字的含义吗?
柳斐然始终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的,她知道一旦继续这样下去,就会发生一些超出了她想象的事情来。她不愿,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
柳斐然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她勉强笑了笑,“陛下,您这个笑话一点都不笑。”
“我没有开玩笑。”初玉尘的神色是如此地认真,认真得让人不敢直视她那双饱含倾慕之情的眼睛。她深深地看着柳斐然,依旧是不愿松手半分的姿态,“我要你吻我,认真的。”
柳斐然心中震动,震动得胸膛似乎都在发痛,她一向儒雅平静,此时声音却也变得稍微激昂了起来,“陛下——您知道吻,代表着什么吗?吻是代表着爱情,是男女之情唔——”
“我对你就是男女之情。”
初玉尘在柳斐然说出男女之情四个字时候,突然手臂的力度一收,把柳斐然给拽了过来。她动作很快,柳斐然根本意想不到,然后两人的唇就碰在一起。
这一瞬间,堪比山崩海啸,天崩地裂。
柳斐然只觉得一颗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那是一种让人恐慌的悸动,以至于手脚发软,头皮发麻,脑袋里一片空白。
可是初玉尘带给她的震惊并不仅仅如此,而是她在唇瓣相触之时,在柳斐然尚未回神之际,湿软的舌头就伸了出来,扫过她的唇瓣,然后入侵了她的口中。
这是——
柳斐然瞳孔紧缩,呼吸停滞,脑中那根稳重平静的弦,在此时轰然炸裂,碎成了一片一片,在她脑海里扎了一道有一道的孔,鲜血淋漓,疼痛不已。
陛下她——
柳斐然理智猛然苏醒,这种陌生而惊恐的情绪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好似是与初玉尘有关的过往,可是却一个都看不清晰。无穷无尽的荒唐侵蚀而来,柳斐然觉得头痛欲裂,惊恐万分。
初玉尘柔软的舌头触及到了柳斐然的舌头,在那个狭小而私密的空间里,就像是炸起了一道惊雷。柳斐然失控到用尽现有的力气,重重一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初玉尘完全没想到柳斐然的挣扎竟不留情面,被这一推,重重地从榻上掉了下来,跌倒在地,那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衣袖,也散落在地,像是受了伤,趴在地上喘息。
“陛下!”
柳斐然声音带着一种惊恐,她发现了自己做了足以杀头的事情,可是她又依旧被初玉尘的行为给吓到了,俊美的面容是难得的狼狈。
她慌慌忙忙地榻上下来,一把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的她颤巍巍地说道:“罪臣该死——”
初玉尘跌倒在地,手腕因跌下时候撑在地上而受伤了,一阵发疼。她头发有一丝凌乱,散落在额前,摇曳着却也让她风姿卓越着。
初玉尘没有理会自己的狼狈,只是微微侧着脑袋,然后看向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子,声音苏媚而低沉地问道:“姐姐犯了何罪?”
柳斐然心里还是一片慌乱,她完全不能镇定下来,“罪臣罪臣不该对陛下失敬。”
初玉尘没有起来,依旧是坐在地上,只不过扶正了自己的身体,低着头看着柳斐然的后脑勺,缓缓说道:“起来说话。”
柳斐然不敢、也不愿意在此时与初玉尘面对面,所以依旧是趴着的模样,“罪臣不敢。”
初玉尘却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自顾自地说道:“还是姐姐你要我也跪着和你说话?”
柳斐然如何敢让初玉尘下跪?她慌忙地抬起头来,然后就和初玉尘目光对视上了。
初玉尘微微勾起了唇角,那笑容显得是如此的妩媚,也似乎带了淡淡的怒意,“姐姐就这么讨厌尘儿吗?要把尘儿推开来。”
柳斐然颤抖了几下嘴唇,低声缓缓问道:“陛下您可知,您刚才做了什么吗?”
初玉尘此时笑容变得乖巧了下来,她一如当年还是个孩儿那般侧着脑袋天真地看着柳斐然,只是这时候做着这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她那般,“当然知道,尘儿是在吻姐姐呀。”
柳斐然身体僵硬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问:“陛下您知道这一举动,不可随便做的吗?”
“知道呀,尘儿只想对姐姐你做呢。”
柳斐然声音提高了一些,“陛下您怎么会——”她又意识到了这件事不能宣扬出去,顿时声音就变得很是低沉。那是故意压低的声音,还捎着一些颤意,“您怎么会怎么会”
她连这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像一旦说出来,就会是犯下了滔天大罪那般,“哎呀陛下!您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
初玉尘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柳斐然急急说道:“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这样,只有对您未来的侍君、未来的皇夫才能这样,而不能对臣做出这样的事情!”
初玉尘微笑着回答,“尘儿喜欢姐姐呀,姐姐愿意做尘儿的皇夫吗?要是愿意,尘儿立刻就娶姐姐呀。”
柳斐然声音再一次控制不住了,“臣是女子啊——陛下,您也是女子,女子如何能娶女子?”
“为什么不可以?”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这绝对不是柳斐然想要看到的发展。
“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胡闹!”柳斐然只想要初玉尘改变这个想法,说话又急又快,“陛下,您是微臣一手带大的,微臣不能让您走上邪路啊,这件事一定要堵死,谁也不能知道。”
柳斐然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快速地安排着应该怎么做,“陛下也行冠礼了,已经成年了,微臣也不该留在皇宫之中了。对,今日就搬,今日就搬出去,还有皇夫对,皇上也该立皇夫了”
柳斐然越说,初玉尘的笑容就越淡,到了最后,初玉尘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对柳斐然展现这样的一面,她突然身体往前一压,纤细的手指握住了柳斐然的手腕,低低地问道:“你是要搬出去?要给我立皇夫?”
柳斐然对上她的眼睛,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她此时也从一开始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强行让自己不去想她说的喜欢自己是真是假,说道:“是,微臣本就该搬出去了,只是来不及跟陛下提。”
初玉尘眼睛眯了起来,“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柳斐然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从来没有臣子住在皇宫之中,微臣这样,本就已经犯了错了。”
“你舍得让我一个人住在这囚牢里面?”初玉尘再次问道。
柳斐然低声说道:“皇宫不是囚牢,是责任。是您身为陛下,要负起的责任。”
初玉尘觉得眼前这个平静的柳斐然,和刚才那个推开自己的柳斐然,一样的讨厌。无论是她表现出来的抗拒,还是冷静,都不是初玉尘想要的。
“是责任,那我担着。可是你舍得就这样走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初玉尘靠近柳斐然,柳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