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上司又挂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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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以瞳面如白纸,边媛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到座位之下。
座椅大震,人群狂奔,惨叫声让辛以瞳心惊肉跳!
边媛死死地将她护在身下什么都看不见,但疯狂的枪声和可怕的骚乱逃命的动静却无比清晰!
“发生什么事了!”辛以瞳大声喊道!
“别说话!”一直温吞有礼的边媛冲她吼叫,双臂将她压得无法动弹,挡住慌不择路从车椅上飞过的人。
那群打牌的大学生一大半已经浑身是血倒在座椅上,坐在最里面的一名高大男生腹部中了一枪,疼得他五官移位,可当他向车厢连接处看了一眼之后,什么都顾不上,扒着前排靠背飞身而起,一脚踩在边媛的手臂,在椅背和行李架之间疯狂逃亡。
辛以瞳从边媛双臂的缝隙中往上看去,那大学生才踏出一步,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后脑,他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瞬间被打得稀烂,身体在一秒钟内脱力,直线掉下来栽倒座位之中。
她们两人立即撤下目光,相互拥抱着,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
☆、第五章
醒来时,在自己的房间。
当然在自己的房间,不然该在哪?
辛以瞳坐了起来,疲倦不堪。
昨晚她又做梦了,梦的细节无从而知,但她一定做了一场耗费体力的梦,不然为何这么劳累?
昨天去了很久没去的健身房,可她毕竟是运动员出身。以往每日都会坚持锻炼以维持健康,保持最佳的竞技状态,转业当上白领之后每周也是要去三次健身房的,不过是前两周每天都在加班没时间去,昨天终于腾出时间到健身房舒展舒展。只是跑了步而已,没理由这么累。
不管怎样,她得快点行动起来。今天的晨会将要宣布华北地区总经理的人选,她为这心仪已久的职位奋斗了这么久,决定命运的时刻总算来临。
这个位置一定会是我的——辛以瞳雄心壮志地站起身准备战斗,刚迈开腿就踢到了墙角,小脚趾被结结实实地撞红了,惹出她一汪眼泪。
忍着疼来到卫生间,正要伸手摆正牙杯杯耳时,发现牙杯没有任何异常。
杯耳向左,处于她最熟悉和舒服的位置。
“奇怪。”辛以瞳自言自语一句,为什么她会觉得杯子有问题?人家分明规规矩矩地摆在这儿。
煮了杯咖啡之后穿了厚外套出门,辛以瞳精神抖擞地迎接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一天。可惜出师不利,电梯从她这层过了两遭都没停。公寓楼层过高,却只有两部电梯,无论是出行的早高峰还是回家的晚高峰都容易造成交通堵塞。早上上班时沙丁鱼罐头从二十楼往下就再也塞不进人,晚上想要回家还得排队,好几次队都绕了两圈,排到单元楼外面。
好不容易盼到第三趟电梯下行,不过二十二层“超载”的红字就亮起,她再也等不了,徒步走楼梯,喘着气来到车库,跟着车队爬到了地上。
晨间新闻在播报世界各地哪哪哪发生了地震,哪哪哪又遭到恐怖袭击,辛以瞳换了个频道,打算听听音乐。换频道的时候前面的车往前挪了挪,就这么指甲盖的位置她没及时动弹,旁边一辆黑色奥迪就歪了车头,怼在她前方,一副蛮横要加塞的态度。
L城的部分车主似乎天生不知道什么叫排队,再拥挤的地方都能像条泥鳅一样钻来钻去。这奥迪车头上还留着刮擦的痕迹,看来是个惯犯。
辛以瞳本来没打算和对方较真,谁知奥迪车上的一男一女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她,隔着车膜两张脸模糊地浮在那儿,还露出相当不怀好意的笑容,吓了辛以瞳一跳。不过但她看清副驾的那位女士之后,惊吓瞬间转为无奈。
副驾的女士她很熟悉,前女友邬敏,上个月刚刚和驾驶位上那位方先生结了婚。当时喜帖派到了辛以瞳手中,还特意发微信过来嘱咐她一定得到场。
“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希望你能在。”
以上,邬敏原话。
短短一句话,字里行间都在戳辛以瞳的泪点——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个混蛋?怀疑人生的辛以瞳当晚伤春悲秋,好一顿忆苦思甜。
她不太确定这位方先生知不知道她和邬敏的事儿,推断过去,邬敏既然打算结婚,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主动提及自己曾经性向非凡之事,可方先生现在死死盯着她的目光又是从何说起?莫非邬敏主动坦白了?
辛以瞳有点儿心累,若不是公德心和拥挤的路况制约着她,她真的非常想当场拐到别的车道上去。
奥迪生生地插进来,似乎不插了这队不罢休。辛以瞳没跟他争,让他过去。
奥迪蛮横地摆正了车身之后,辛以瞳双眼发直看着对方车尾。
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来自邬敏。
“升了经理怎么还不把你的破标致换了?明年清明回去给你爸扫墓么?带我一程?”
辛以瞳看着这条微信,恍惚间觉得相同的场景曾经发生过,这条微信她曾经看过。
似曾相识感并不陌生,不止她,很多人都曾有过相似的体验。
一首歌,一句话,一场景,都有可能激起大脑皮层的反应,潜意识活动将“相似”与记忆中过往的虚构情景相互呼应,产生“这曾经发生过”的错觉。辛以瞳也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可能是大脑皮层瞬间放电现象,可以称为“错觉现象”,也叫“视觉记忆”。甚至有可能是梦里曾经梦到过的场景,大多数的梦在醒来时会被忘记,而这一瞬间被“相似”唤起,朦胧更加深了遐想的余地而已。
将邬敏的微信删除,连带着这个人也一起拉黑。
她早该将她拉黑了,就在她派了喜帖之后还发暧昧微信、深夜喝醉来拍她家门的时候就该彻底和这不安分的人划清界限,只是当时没能狠下心。
多亏了方先生,她总算能说服自己,彻底放下。
“是否将此人拉近黑名单?”
辛以瞳点了“确定”。
来到公司,推开门的时候前台姑娘正扭着屁股和快递小哥打情骂俏,一脸春光在对上辛以瞳的黑脸时立即烟消云散,板正了身子跟军训喊口号似的喊道:“辛总!早!”
“嗯,早。”辛以瞳应了一声,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第六章
中午就要前往B城,边媛把辛以瞳送回家后自己回去收拾东西。
把行李放进行李箱,就要扣上时她停下了动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什么东西忘了带吗?身份证手机钥匙钱包,充电器合同换洗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都在,并没有少。
她酷爱户外运动,手机里存了十多个户外群,节假日喜欢呼朋唤友出门玩儿去。她去过大兴安岭爬过珠穆朗玛,横穿沙漠潜进深海,野外生存技能全满。本来这周她要带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爬山去,虞宸一声令下,周末全废,只好延期。
每次户外活动她必定装备齐全,拉着单子一一打钩,生怕遗漏了保命的东西。将行李箱竖起来,边媛环视屋内一圈,默默地重复一遍随身物品,在脑海中将它们再次细数一遍,的确没有遗漏。
“都带了啊,奇怪。”
或许再三确认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出个差也无比谨慎。
大概是习惯养成,多心了吧。
打车到高铁站,边媛手机付款后下车,司机也下来,打开后备箱帮她拿行李。
“谢谢您。”边媛道谢。
司机将行李箱放到地上,搓了搓手道,往阴沉沉的天空看了一眼,呵出冷气:“哎哟这天真冷,小姑娘你穿这么点衣服也不怕冻着。”
边媛的确不喜欢穿厚衣服,活动不便不说,温暖会让人昏眩而怠惰,保持一点寒冷反而能维持清醒的思维。
正要开口道谢,边媛抬头看向司机时,忽然僵住了。
司机一脸的皱纹,黄黄的牙微露在外,乱糟糟的黑发中带着几根清晰可见的白发,整个人瑟缩在黑色的皮衣里。他身后是黑压压即将要下雨的天际,被洗得一尘不染的高铁站,以及刚刚到来的两辆黑色私家车。
这一幕她见过。司机、出租车、行李箱、高铁站和私家车,这一切她好像曾经见过,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这种相似感她也曾经历过,但这回的感觉非常不安。
酒精、香水味。
震耳欲聋的噪音、坐在角落安静的眼神。
寂静的郊野,晃动的车厢。
慌乱,血。
这些未曾见过也不可能发生,却蛮横地闪现在她脑海中的场景从何而来?
“姑娘,姑娘?”司机见她忽然被点穴似的不动弹了,连忙唤了她两声。
边媛身在原地,思绪却像穿越了一整幕厚重的梦,以至于回神时疲惫地重重呼出一口气。
司机面带关心,边媛有点失态地对他笑了笑,匆忙离开。
辛以瞳过了安检,一眼就看见穿得单薄的边媛。边媛没找地方坐下,也没去买咖啡,就安静地站在后车大厅正中,不知为何,她的眼神少了平日的灵动,带着些迷茫和不安,在环视周围,似乎在检查和寻找什么。
“边总。”辛以瞳走上前去。
边媛目光转向她,略微呆滞了片刻之后问,出一句让辛以瞳浑身发毛的话:
“辛总,你觉得不觉得这里有些古怪?”
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让辛以瞳寒毛倒竖。
“什么古怪?”她后背发凉,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周遭路过的一个又一个陌生人身上。
“说不出。”边媛摸了摸胸口,蹙起眉心,“总感觉……”她话到这里顿了顿,思绪回转,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危言耸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些失礼。
“没什么。”她换了话题,“身份证带了吧。一会儿就要检票了。14检票口乘车,我在那儿等你。”
上了空荡荡的高铁,边媛帮她把行李箱放到了行李架上,辛以瞳道谢之后坐到了前面的空位上。
随手拿起杂志,想起边媛刚才说的话,注意力一直集中不到文字上。
“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古怪?”
她觉得。
从今天一早起来开始她总是晃神。她觉得这半天时间里充满了道不出的奇异气氛。她想要抽丝剥茧找到让她不安的罪魁祸首,可每一次思考的路线都被不知名的东西堵塞,抵达不了想要的目的地,得不到结论。她不该这么蠢钝。
懊丧之情埋在她心底里,以为是总经理职位被夺导致情绪失常,可刚才边媛那句话却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古怪?
辛以瞳透过杂志的边沿打量四周,车厢坐了不过半数乘客,大多数都是出差的上班族,不是听歌就是看手机,更有在加班加点对着笔记本工作的。
窗外的景物慢慢倒退,高铁什么时候开动的她也没感觉。
若说古怪,实在说不出古怪的细节。沉下心看看周围,其实一切如常。
大概是太累了,弄得自己神经兮兮。辛以瞳捏了捏鼻梁,她为了已经落入他人之手的职位加班了这么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也该休息休息换换心情了……
不对,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她和边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一想到这个老对手,辛以瞳振作了一些。偏偏这时候边媛过来搭话,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
“射箭?这挺厉害。”边媛恭维道。
☆、第七章
“辛总。”
高铁停靠在一处郊外小站。有人下车抽烟。边媛忽然拉了她一把。
“怎么?”辛以瞳迷迷糊糊地刚有点睡意便被她叫醒了。
“你跟我来。”边媛神神秘秘地要拉她下车。不顾她难以置信的目光。连带着行李箱也一起搬了下来。
两人站在空旷寒冷的站台上。昏暗的灯光在黑夜中辟出一块明亮的安全区域。“塞口”两个字浮在空中。铁道头尾延伸之处是无法看清的寒夜。
站台工作人员吹响口哨。列车马上就要再次发车了。所有乘客都灭了手中的烟头往车里走。
辛以瞳见边媛一直在寻找警惕着什么。提醒她该上去了。边媛却拉住她。非常严肃地盯着她的双眼道:“你真的要上去吗?我非常不安。我觉得这趟高铁很怪。”
“怪?”
“嗯。”边媛点点头。目光沿着车身往前方望去。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在催促她们:
“开车了!快上车!”
车门即将合上。辛以瞳更着急了。问边媛:“你到底想说什么?”
边媛也显得有些慌忙:“我……不太确定。但出发之前我这里就很难受。”她手掌压在左胸腔的位置上。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辛以瞳这才发现她浑身僵硬得可怕。紧紧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指骨已经发白。
“你还记得吗?来的路上我问你以前是练什么的。你说射箭。之后你回答了我什么?”边媛的语气几近逼问。
辛以瞳没说话。满脸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