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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南朝驸马gl-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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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宇是什么人?金陵十大纨绔之一!跟着吴大公子,满金陵的勾栏瓦舍都是吴大公子的红颜知己和好兄弟。

    吴宇领着白熙来到城南戏班的剧场。这是少数上午就开业的戏班之一,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儿的角儿最有号召力,能让远近的人白天不照顾营生也要去听戏。

    “今天这儿要演一出新戏。”吴宇翻着戏本子,念着每一出戏的名字。

    “什么呀?”白熙凑上前去,“呦,清江亭。前朝废太子的故事!我听说是一哥新出的话本子改编的,城南戏班这就开演了?”

    正说着,这边把色吹笛伴奏,太子冼马扮相的男优伶上前,唱一曲《别君上端正好》的正宫调。正式开演了。第一出戏就这么开始了,是太子被废贬为岭南王之后,太子冼马栾树培为太子送别,别后决意刺杀奸相裴炎之前的那么一段儿。

    “月满枝,长相思,花凋谢。霜落江南。醒时谁解胭脂扣?总是流连醉。”

    “怎么这样酸歪歪的。”白熙赶紧伸长脖子,这一看不要紧,那扮演太子冼马栾树培的男优伶居然是个偏偏少年,此时正一脸忧伤神情失落。

    “这家戏班子改戏了。栾树培给改年轻了,不但如此,还和太子有那么一点儿……”吴宇朝她挑眉毛,看得津津有味,“你别说,这么一改还真就比原来的好看。”

    南唐承平日久,好男风的风气渐渐兴起。这不,城南戏班就投其所好,硬是将原著里的太子冼马改成了太子的男伴。不得了,不得了。

    “哥,同性别之间也能有爱情吗?”白熙问他。

    “啥?”台上的优伶正唱到,场内一片叫好声,压过了白熙的声音。

    白熙运气,凑才吴宇耳边大喊:“我说,哥!两个男的也可以恋爱吗!”

    优伶正好停了动作唱词,身段柔软做醉酒伤神之状,观众都屏息凝神沉醉于演员的哀伤中,场内鸦雀无声。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祖宗!”吴宇惨叫一声伸手把她嘴堵上,“你可小声点儿!”

    然而已经晚了。

    “我听说断袖都是十分低调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高调的。”有人窃窃私语。

    连台上经验丰富的优伶都片刻傻掉。

    “哥跟你说啊,当然可以。不光男的,女的也可以。但是!”吴宇很严肃地看着她,“哥不是,你别对哥有什么想法。”

    我去你的!白熙刨开他的手,一手的汗,她都觉得咸了!

    两个女子也可以有爱情!多么美好的世界!她瞬间觉得世界都被点亮了。

    “哎,令人唏嘘啊。”吴宇望着台上的优伶长吁短叹,“你还记得地字班的那个刘宝庆吗?以前他最喜欢来这城南戏班看戏,可惜,听说刘家跟着三皇子一起倒了,再也看不了了。”

    “怎么会?”白熙皱眉,刘宝庆是三皇子一派?她倒是没留意,之前她跟吴宇在书院遭人针对,隔壁班的刘宝庆出手相助帮他们打圆场,她还一直没机会还这份情呢。

    吴宇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她:“你看,你又不管朝中之事。刘宝庆的爹是京卫的一个武官,什么也没干,就因为暗中站了三皇子一派,判了个勾结文臣,这是大罪,满门抄斩。”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些,白熙皱眉,“他人呢?被抓走了?”

    “这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前天看见的邸报。”吴宇往嘴里丢着瓜子,灵巧地吐出瓜子壳。

    “哥!哥!你瞧,那后边儿的人是谁?”白熙忽然拽住吴宇的袖子,伸手指着舞台背后的上台口,“你看看那上台口的人,是不是刘宝庆!”

    吴宇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仔细看去:“好像还真是!我听说他在这戏班儿有一个相好的,是不是临走的时候舍不下过来瞧一瞧。”

    他话话没说完,白熙已经直接离开座位往戏班后台去了。吴宇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住她,赶紧快步跟上。

    “庆哥儿!”白熙一把掀开戏班后台的门帘,引得换衣服的□□伶一阵娇呼。

    她和吴宇衣着光鲜,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戏班的人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们横冲直撞。那个酷似刘宝庆的人转身就走,被白熙拽住袖子。真得是他!

    “你跑什么!”白熙拉着怎么都不肯放手,“我们不是来抓你的。”

    “白驸马,请放在下一条生路。”刘宝庆顶着一个青黑的眼圈,神情萎靡。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白熙气得跳脚,“跟我走,把话说清楚。”不由分说拽走刘宝庆。

    三人上了白熙的马车,往城郊去,找了一间隐秘的茶铺关上门坐下。白熙这才有机会仔细看这位同窗好友。见他脸上和脖子上都有伤痕,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怎么回事啊。”白熙问他。

    刘宝庆神色悲凉:“满门抄斩。我父亲犯了什么罪呀!要这样对我家!三皇子势大,他来招兵买马,谁敢不从?跟了他,招祸;不跟他,也招祸!我家这样的芝麻小官儿难做啊!”

    “你怎么逃出来的?”吴宇问。

    “家父从一位故交那里得到消息,与家母一道想掩护着我跑了。没想到半路上被追到,全家一顿毒打,家母因此被打得不省人事。后来,因为犯人太多看管不了,我找了个机会跑了。想着不管怎么样,也要给家里留一条血脉。因为光身一个人跑的,没有钱财,这才想着去城南戏班找彩蝶借点钱。”

    听见他母亲被差役打得不省人事,白熙心里一酸,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安宁公主,一时间悲从中来。

    “兄弟,好歹你还见过你母亲,也在一起过了那么些年。”她伸手拍着刘宝庆的肩,“我打生下来就没见过我母亲,好不容易有她的消息,又没有后续了。”

    刘宝庆听到这一句,眼泪如同断线一般落在衣服上,坚持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

    “庆儿,我在城外有一个小宅子,放书画作品用的。你先去住着,晚上我回去求求公主,让她跟太子说请,让你们一家团圆。”她拍胸脯保证。

    “不了不了。”刘宝庆连连摆手,“不可,我是罪人,你擅自收留我也难免罪责。我不能连累你,让我走吧,我一个人能不能躲过一劫就看天命了。”

    “不行!”白熙向他保证,“你不要有顾虑,公主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更何况你家没有什么罪过,只是被牵连而已。我保证,三日之内让你家人团聚。要是三日之后没有消息,你只管走,我绝对不拦你。要是公主不答应,我死也不会告诉她你的下落。”

    “小白……谢谢你,”刘宝庆哽咽。

    “兄弟。”白熙递给他一个手绢。

    太子做得太过了!如此牵连,就不怕朝野上下人心不稳吗!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匡正太子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

    “哥,你用你的马车送庆哥儿去我的宅子。里面的书画随你挑。”白熙摸出一枚钥匙,“就是长久没人搭理可能有些乱。你记得,钥匙三日之后我没有消息给你,你就去哪宅子,送庆哥儿走。”

    “行,哥听你的。”吴宇接过钥匙,一口答应。

    ==

    天一书院。

    沈明百无聊赖地坐在凌云堂听课。

    “今天小白哥哥没有来,是做什么去了……真叫人想念。”她轻轻踢着前面白熙的椅子,“之前你和长仪公主小胜了一场,不过,你们的运气也不会一直这么好的。”

第十九章:意外

    白熙急匆匆从城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长仪公主,可是,公主竟然不在!

    “今日朝会没有延迟,公主也没有说不回来,为何天色已晚还不在家?”她冷着脸问长仪公主属下的属官。三日期限转瞬即逝,她必须为刘家讨一个说法。

    属官行了个万福礼:“今日朝会,皇后娘娘忽然身子不适,皇上因此召了公主前去侍疾。此时皇宫已经落钥,想必是不回来了。”

    这可难办了,公主今晚不回来,她明天要去天一书院。那明天就是一天见不了面,必须想个办法解决此事。

    她换了一种口吻,略微讨好地对属官道:“大人经常跟在殿下身边,可知道最近彻查三皇子一党的案子?”

    这其中的内情她也隐约有些耳闻,据说是太子这边在三皇子倒台之后放出风声,说三皇子一党的官员只要反省自己弹劾三皇子就能免罪。因此三皇子一派的官员为求自保纷纷倒戈上疏,自己人捅起刀子来那当然是不遗余力的,很快凑齐三皇子二罪。之后,太子就照着这个上疏的名单抓人就行,一抓一个准儿。出这个主意的人十分无耻,十分厉害!

    “驸马发问,臣不敢隐瞒。”属官急着回家,只能如实相告,“公主门下的几位大人也参与了此案,据说抓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什么人犯给跑了。驸马爷可要小心,殿下最近得宠风头正劲,您也要小心被那些仇恨殿下的人打击报复。”

    “谁说不是呢。”白熙拉着属官的手,皱着眉表现出深有体会的样子,“我就想着,抓到人好帮公主的忙。就是不知道跟太子门下哪位大人接洽比较好。”

    天都黑了好久了,属官实在是懒得跟她在这儿磨嘴皮,只好敷衍道:“御史中丞齐道全老大人正在审理此案,驸马如果有心,可以找他。”

    “齐道全。御史中丞。”好像那日三司会审之时,这位齐老头确实是帮长仪公主说过话。三法司原来是七皇子主管,出了刺客一案之后,皇帝将其中一部分权利交给了太子,御史中丞又是太子的人,那么此案必然就是御史台主审了。

    既然有了眉目,她立刻马不停蹄召来自己的新任护卫队长。这个人叫宁虎,是长宁王刚刚给她派过来的,行伍出身,曾经跟子啊长宁王身边多年,这次来还秘密带来了几十名精干的护卫作为补充,为人十分可靠。

    “想办法打听到原京卫游击将军刘贲关押在哪里,人应该在御史台大牢关着,你去买通狱卒,我要去见他。”刘宝庆逃脱了,刘家少了个人,行刑的时间必定会往后推,那么现在肯定还关押在御史台的大牢里。

    光去说情有些不合适,最好找刘家的人拿出些证据,证明他们确实没有参与三皇子的什么阴谋。这样才算名正言顺。正好今晚公主不回来,她可以悄无声息把事情办了。

    她用过晚膳,换了一身不引人瞩目的黑色细葛外袍,在书房里画了一幅寒梅傲雪图。刚入亥时,她画成此画,准备盖上雾堂主人的印章,忽而觉得不妥,又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将画揉了。

    “心不静,我在担心什么?”她自言自语,将揉成一团的画拿到灯上点着,随手丢进承纸灰的通盆里。

    亥时三刻,宁虎翻进院来敲门,一身黑衣的白熙在他的带领下消失在驸马府的小门后。

    长仪公主,又一次深夜不在家!

    ==

    “此案有太子亲自过问,再加上有犯人逃跑,死牢防备更加森严。如今是趁着狱卒换班的空档,买通了守门的人。所以小王爷,您要抓紧。”宁虎递给她一块面巾让她戴上,“里面很有些曾经的当朝大员被关押,为了避免他们认出您。”

    “没问题。”白熙戴上面巾,由宁虎叫来的一个狱卒领着进入御史台大牢。

    里面灯光昏暗,尽管白熙带着面巾依然觉得气味污浊令人作呕。狱卒领着她走到一间石室,指着那唯一的一面木栅栏道:“就是这儿,小公子帮我拿着蜡烛照亮,小的年纪大了看不清这锁眼儿。”狱卒说着将手里那盏沾着积年老污渍的灯递给她。

    白熙一脸嫌弃,皱着眉伸出手,犹豫了片刻用衣袖裹着灯,用左手拿着那盏灯。借着微弱的灯光照过去,石室里有老有小,看起来确实是一家子。她从前没见过刘宝庆的家人,想必里面正靠着石壁睡觉的中年男人就是他父亲刘贲。老狱卒翻遍全身,费了好大劲儿才掏出钥匙串,低下头仔细地一枚一枚用钥匙去试那把锁。

    “怎么这么麻烦。”白熙忍不住抱怨,“御史台的大牢连对锁的钥匙都对不上来?”

    老狱卒没有理她,依旧继续手里的动作:“公子有所不知,因为有人犯在押运途中打昏差役偷走钥匙逃跑,御史老爷下令,所有锁头和钥匙都换了新的。小的们也没来及标记。”

    白熙这才缓和了脸色,未免惊动其他人,她低声与老狱卒攀谈:“也不知跑了的是个什么人。老丈知道吗?”

    “就是这家的儿子嘛。”老狱卒道,“听说是一家人受不了了,在路上合谋放跑的。哎,要我说也是那些人做得过分,都是判了满门抄斩的人了,那些个年轻人还在路上侮辱了人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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