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Y小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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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我从窗台上跳下来,屈指弹她脑门; “你脑袋坏掉了?”
“不是我。”我的脸变成了肉夹馍; 易溪用她两只温热的手掌扭着我; “你看,小新和小纪。”
可不是小新和小纪嘛。我瞅着楼下铁栅栏外面的俩人,俩人都是侧身对着我们,看站姿很拘谨,小纪说一会儿话就扭头; 扭头就是梗脖子,一梗脖子就不说话,回头对视小新的时候又开始说话。小新抬头扯他袖子,小纪既然敢挥掉,小纪又开始梗脖子了……我让易溪赶紧拿把瓜子,易溪干脆打掉我的爪子。
“你怎么知道谈分手?”瓜子不吃了,我趴在易溪后背上扭她耳朵,同她嬉闹。
“起开。”易溪又模仿我先前的腔调,手往我屁股肉上捏。
我躲着屁股上的咸猪手,“起开是没门了,压死你倒可以哈。”
我嬉笑着往易溪身上压,两脚离地,重心往下使劲,易溪奋力掐了我大腿一把。
我自己跳下来了。
“为什么是分手?”易溪转身看着我,又把问题捡回来了。我还以为我成功丢掉了,结果她又捡回来。头一遍是我主动问的,因为不问不合适,问一遍再搅混最合适,可是她偏偏捡回来了。我感觉大劫难逃。
“被我知道了她喜欢你,所以她一定是谈分手,因为没有瞒着的必要了。”易溪直视着我的眼睛,“你说是不是?”
我说,“呵呵。”
“最讨厌你说呵呵!”
“嘻嘻。”
“也一样!”
完了,又冷又烈模式了。傻溪溪这会儿隐性了,成熟易溪上线了。她跟她妹妹是轻算,跟我是重算了。我有种预感,就在易溪和易新说开那天,我就觉得,易溪回头得找我另算。你看,女人的第六感。
“那就是呗。”我提起浆糊捅,拿走剩下的窗花,“我到隔壁去刷了。”
“我还没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都翻篇了。”
我已经走远,易溪还跟上来。我干脆转身看着她,她的不满,我其实也理解。都是女人,没什么不理解的,想过去,又过不去呗。
我绷着脸,“我保证改,以后看见同性不说话,看见异性才说话。”
“那不憋死你?”易溪又气又好笑的样子,想忍着,又让我发现了她在笑。
她一笑,我也想笑。“那怎么地?媳妇不高兴,我就得憋着,憋死也算我活该。”
“哦,那既然是你主动立誓,那我们先说条件吧,让我逮到一次怎么算?”
我把浆糊捅放下,窗花也放下。开始上下打量她,易溪抱臂站在一旁,脸上写着傲娇,脚下划着圆规,气焰相当嚣张。
嘿!我逗她玩呢,她还算我立誓了?我这不逗她,她臭脸。我这一逗她,她还算我主动立誓?这赔本买卖做的……
“我不管了,你自己玩吧。”我脱下袖套准备撤了。
“你怎么这样!”易溪拿袖套丢我后背。
我回头冲她“略略略……”
“使用武力值算家暴啊!”眼看易溪追上来,我又要开始今天第二轮的——生命在于运动。
老陆吧,先前邀请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推着他,要把他往家领了,我感觉压力大了。苏泽先前打我电话,我还在易溪家的时候,问我几时回来吃饭。离年夜饭的时间还早,今年他打算自己下厨,用面粉裹着炸好了一些海鲜,让我回家吃。
沈颜把老陆交给我,就去参加她自己的家宴了。我开车带着老陆往家赶,我已经回来比较迟了,苏泽都打了几通电话了。下车是我推着老陆,老陆坐着轮椅,今天他也没带司机,司机也回家过年了。我寻思先把他带上楼,然后再下楼拿他带的礼品。
老陆这病,我看得还是挺糟心的。就上楼梯的时候,我把轮椅折起来了,老陆自己顺着楼梯的扶手往上走,我要扶他,他嫌我没扶手好用。他自己胳膊撑着扶手往上走,我从来不知道他病成这样,已经影响到他的行动力了。他上楼下肢无力,完全靠胳膊硬撑。近三十级的台阶,他走得相当缓慢。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摁着大腿,走两级,歇一下腿,看那样子,小腿还有点抖,老陆是在怕摔。我很诧异,怎么肝癌也会影响下肢的行动力吗?
“你……是不是……要不我们回医院吧?”我站在老陆身后,提防着他随时会摔倒的可能性。
我挺心酸的。你说,以前真不觉得,现在心里放下恨的时候,再看见他这样,我心里还挺心酸。我是不想承认,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别当我是人,当我是动物,动物它都有血缘的归属感。看见他这样,我除了心酸,还有点自责。我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别,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在医院待。”他坚持爬上了楼梯。我赶紧把轮椅给他撑开,让他坐下。
我刚才是有点冲动。苏泽还在家里等着,我就想着带老陆去医院过年。我确实没考虑到苏泽,老陆能坚持留在我家过年,我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我不用三头跑了。我答应易溪,吃完年夜饭,陪她去放烟花,陪她去“午夜梦回”。“午夜梦回”是年轻人的活动,在青春广场举行,易溪一早就拿到了宣传单,兴冲冲地让我陪着去。晚上我们准备一起过去玩,问了易新,易新说看情况,无聊的话,就陪我们俩去耍耍。
原先我还想着,到了我家,让老陆自己发挥,怎么着,苏泽对一个病人都不能挥起扫帚吧。现在我又变卦了,我心酸了。我想着,还是我来吧。老陆这个样子,不能让他挡在我前头。
我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有女人的笑声,还有苏泽的跑动声,苏泽穿着拖鞋“哒哒哒”地来开门了。
“回来……”我估计后面还有话,看见陆乘风的时候,他咽下去了。
“干嘛啊你,带回来?”苏泽拽了下我的袖子,也不是去屋里说话,感觉就跟拽我耳朵意思差不多吧,就是对我有点不满。
苏泽原先是讨厌老陆,去医院探了一回病以后,回来跟我说,人在作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感觉他有点嘴毒,但是我同时也感觉,他好像放下了一些东西。就看他现在的反应,没有第一时间去拿扫帚,也没有第一时间对我大声训斥,我感觉他还是有改观的,给我们留了不少面子。
“我能不能在你家过年?”老陆笑着问苏泽,虽然被病痛折磨,但我在他脸上看见了彩虹。
啊呸!我现在可能是带了亲情滤镜,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我自我检讨一下,我现在是被“亲情猪油”蒙了心。
“干嘛要在我家过?”苏泽的口气还是不大乐意。但只是不大乐意,也没让他滚蛋,比我预见的要好。
“好香啊,你在炸什么?”我探着头往里面嗅。苏泽挡在门口,抱臂靠在门框上,我越过他的肩膀往里瞧,他把我脑袋按在他肩膀上。
“少来了啊,你是我养大的。你什么鬼点子我不知道,你是想趁着这香味,把老陆推进去吧?”
嘿!真是亲爸。我要干什么,他都给我说出来了。
“爸~”
“妈都没用。”
“……”
撒娇也没用了。我回头看着老陆,耸了耸肩膀,“那要不……我陪你回医院过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苏泽揪着我肩头的衣服,老陆还没表态,他先炸毛了。
苏泽揪着我肩头的衣服,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要陪他回医院过年?你亲爸是谁?!”
“你啊!”我梗着脖子。
“你还知道啊?!”
那我能忘吗,“我一直知道,但是……”
“得得得!”苏泽把我丢进屋子里,“算老子欠你们的!”
苏泽把老陆的轮椅推进来了,“吃完给我滚蛋。”
第83章 父爱如山
父爱如山; 第N次感受到父爱的伟大。但也正因为是第N次; 我拐到厨房去拿油炸海鲜了。感动一会儿就可以了。
我拿了一碗铝盆里面的炸虾; 哎呦; 这香喷喷的,把我给馋的。
“咱俩同级吧?”吃人嘴短; 我打算“问候”一下再走。
“同级。”对门儿软妹小声地说道,着手又给我装了一碗炸海蛎:“你再尝尝这个吧。”
哎哟; 不行; 这同学太懂事了。我良心亏得慌。我前面还骗人家; 苏泽是我哥。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我在门口喊苏泽爸。
我把两个碗都放下; “你和苏泽到哪一步了?”
“我……”她就有点不好意思; 刚才喊我“再尝尝”的勇气没了,现在跟我说话有点蔫怕。
“算了。”看她这个样子,估计也有点进展了。发展到哪一步; 都是木已成舟。我问了也没用。
关键是,“你不回家过年吗?苏泽其实……我觉得; 还是要慎重考虑?”
我前面是劝苏泽; 要抓住青春的尾巴。看见软妹; 我又想劝人家回头是岸。大三十到我家“洗手做羹汤”。这同学真是走心了。一般走心就行了,这种程度的……我怕人家回头找我哭诉啊。按照苏泽的分手速率,我觉得很有可能。身为同性,平时相斥。难过了,受伤的时候; 又“相吸”了。我最怕“软妹”这一型,来找我这个“替代品”哭诉。
“我爸妈在国外。”她只挑了我一个问题答。
那我是成年人,我当然懂。她有自己的考量,那我义务就到这里了。
“我在这,不会影响你心情吧?”她看着我的脸说,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的心情只会更好。”我大声笑了下,“你就当我和外面那老头,我们俩不存在。我们吃完就走了。”
我端起碗,准备出去了。她拉了我一下,脸躁得不行,“没有,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挺不好意思,这里毕竟是你家。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可以和你哥搬到富贵世家,我在那边有套房子。”
“……”MMP!
就这一下,我的心情很难言喻了。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要用无数句话才能说清楚。
“是我知道的那个富贵世家吗?在万达旁边的那个?”
软妹点着头。
我也点着头,同时又把碗放下了。
“那,多大的面积,俩人够住不?”
“二百多。”
“……你是独生女吗?”
“我是。”
“那房子是你的名字吗?”
“是我的名字。”
“那,那、房贷还有多少年啊?”
“一次性付清的。”
我差点没站稳。非常好,总是这么好的狗屎运。苏泽又“傍”到大款了。天杀的,都是一个屋子里出来的人……他年纪比我大那么多,女朋友还比我女朋友小很多。我这心态,我觉得不对。我也就是“荡漾”了一下,很快就收回来了。因为我女朋友肯定比她有钱!
“嗯,你们好好的。苏泽有时候是挺混蛋,你多兜着点。”我拍着软妹的肩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肯定站你这边。我电话是159……”
软妹记好我的电话,我开开心心地出去了。
“爸!”我一下没收住,有点尴尬地立在原地。
前面那俩人都看着我。软妹跟在我身后,端着菜盘子的手肘捅了我一下,“怎么不走了?”
我喊苏泽呢,她以为我喊陆乘风。这一下喊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我又不能澄清。我尴尬地走到陆乘风旁边,“吃吧。”
陆乘风哈哈大笑,“是喊我吧?诶,乖女儿,爸爸不能吃这个,我现在的肠胃消化不了。”
我去他的!我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放,“滚蛋!”
莫名其妙的,老陆高兴了一整晚,我爸那脸臭的,贴两片豆腐上去,都能当场熏成臭豆腐。我一直埋头吃饭。我前边二十年,总感觉没人爱我。破了“二”以后,感觉爱我的人多了。感情和亲情上都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是饿过头了,又饱过头了。其实人生卡在“恰当好”的时候,那是最好的光景。我现在想“减员”,又不是那么容易了。
“全怪我。如果不是我,大家也不会这么难过。如果我那天……没有受情绪的挑拨,没有话赶话,也到不了后面的境地。如果我当时成熟点,不是那么软弱,不要那么自以为是,把该说的话好好说清楚,瑾年……瑾年是个好女孩,就是爱钻牛角尖,就这个不好。我也是,在感情面前讲什么自我。或者说你,你当初牛逼点,不要那么畏手畏脚,不要那么少年率性沉不住气,换你追上瑾年,我……”
“屁话!”我爸的花生米,洒出了满腔的郁气,“你是追上了,在这说不要脸的屁话。我告诉你,瑾年要能重生一次,她肯定不选你。都按你这软蛋儿的思路,那这个兔崽子怎么办?现在就不会有这个兔崽子了。”
“别管我。”我拍着满头的花生米,“你们说你们的。”
吃过饭,我爸留老陆喝酒。我爸这人说话也没谱的,之前说吃完滚蛋,现在又说喝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