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Y小姐-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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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溪肯定会问的。当易新放下杯子的时候,易溪就问了,“你喜欢苏爽吗?”
易新,“……”
我“惨不忍睹”地扭过了头。
易新咳了一声,“乱讲。”
……就没了?该再解释两句啊!
“你喜欢她什么?”
“不知道。我觉得她挺讨厌的,很多时候想弄死她。”
“我也是。”
“那干脆弄死她,咱们俩也别尴尬了。”
“……”不是,这什么走向?!易新怎么就认了?!
我扭过头,“你们俩……”
“别说话。”易溪看也不看我。
就是她看也不看我,我才觉得压力山大。她并不像她语气上表现得那么轻松。我甚至觉得,等易新都坦白完以后,我的下场可能不是搓衣板和榴莲那么简单。如果我想平安地度过今天,我应该找个契机和易新一起走掉。但如果我想平安地度过后面的时日,我应该是要留下来伏法的。
易新也没说很多,她的个性就不是像我一样碎嘴,她只是简单地承认了,然后拿了外套和早餐就走了。是的,还拿了早餐,她心怎么那么大……
“你觉得……”我急忙打断易溪的说话,捧住她的手,“我觉得我错了!”
“你错在哪?”易溪错开与我的对视,把手指从我手心里一根根抽出来。
直到尾指也离开我的手心,我才有些底气不足地试探说,“大概错在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是的。”易溪抱臂,表情冷冷的,“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知道错了。”这句话,我听得自己也想吐。和易溪在一起以后,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我总在认错。有时候我也不觉得是自己错了,但事情发展到后面我总会觉得是自己错了。莫名其妙又强烈的认同感。现在我学乖了,一开就承认错误。
“然后呢?”
然后肯定是改过自新绝不再犯了嘛。但在这个之前,估计得留下点“诚意”。
“那你想怎么样嘛?”我问易溪,语气控制不住的无奈。
易溪发出一声鼻音的叹息,“我能拿你怎么样?罚重了,你怄气跑掉。罚轻了,我对不起自己。那你说呢?你自己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就没有自己罚自己的。我倒是想罚钱算了,说出来不会被不缺钱的她鄙视吗?
我虎口夹住自己的两侧脸颊,沉思。
“那要不干脆别罚了,我真的会记在心里的。”我真挚地说道。
易溪推翻我的真挚,“你少来!这样我多对不起自己。”
我看着地面,“我膝下有黄金。”
易溪冷声,“我没让你跪。”
我摸着口袋,“那我卡上资金有限。”
易溪嗤我,“我不稀罕你的钱。”
我觉得做人很难。
“那我反正态度摆在这里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商量。我呢,先去公司上班,把交接手续做一下。你呢,想上班就跟我一起走,觉得心里气闷难受你就在家待着。”
“你没忘记我不同意你辞职吧?”
“我没忘记,但显然是很想忘记。”
易溪回屋拿了外套出来,“有时候真不想管你的事儿。”
不想管,还要管,那大概就是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的冤家了。我一点都不为此而得意。有时候易溪表现得对我很无奈,我也会对自己感觉很无奈。不想把事情处理成这样,可是我的性格又把事情推导成这样。我也怕她们姐妹反目,所以一开始没打算说,现在又觉得愧对易溪,应该让她一早知道,至少不会多生一项“隐瞒”的气。
辞职交接,说快也很快。特别是业务工种,客户的交接是重中之重,解决完客户交接,剩下零碎的电子和纸质档案交接,标注清楚储存的位置就行。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我将软件里面的客户划分给经理,手中的资料,有电子的,纸质的,也都按照轻重缓急列满了两张A4纸的细项,标注了储存位置,还提醒了特殊注意事项,交给经理过目的时候,经理也没提什么看法,就让我以后常回来看看。
我去易叔叔的办公室道别,易叔叔也是让我以后常回来看看。
易新的办公室我一直没敢进去。
第78章 降心相从
快过年了; 我失业在家。这也没什么; 不是没地方去。工作室还有未完结的工作; 这两天打算完结掉。学校还有要准备的期末考试; 我也合该好好对待这“最后一次”。有些东西,在眼前的时候觉得它烦; 等再见,永远不见了; 又开始怀念。可能是我“入社”早; 现在回到学校; 已经有一种影影绰绰的陌生感了。图书馆施工到一半,现在不准进了; 离校的学姐学长资建的; 我到现在才看到它的“新面貌”。煤渣跑道也好久没去了,去了才发现变成了塑胶跑道……人还没走透彻呢,我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返校时的心态。
我带着书本去了工作室; 想跟学弟学妹们好好处两天,毕业之后; 各种原因; 可能就真的再也不见了。她们平常虽然“活泼”过度; 但我内心里蛮喜欢她们的。我也知道,可能会遇上纪念品。但遇见就遇见了,那天的酒都喝透了,应该要放下了。他不放下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碘着脸让他揍; 我还得靠这张脸嫁人呢,再说凭什么啊?我是有点心虚,易新喜欢我的事,我总觉得特别对不起人家男朋友。这种心情类似当初抢了苏泽的“女朋友”一样,有一种低对方一等的感觉。可是这是自由恋爱的时代,总不能强迫谁喜欢谁吧。
我没见到纪念品,就不想打听他干嘛了。学妹问我,最近和易溪怎么样?你知道,有对象的人走到哪里,就特别容易被人提及另一半。这些“熟人”,一看见我,正经的话没两句,两句说完以后就是易溪学姐,易溪学姐。
在她们的印象里,易溪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不说能力方面的事儿,我没好意思说。就说她那“身价”,从头到脚,简直就是行走的奢侈品标签。学妹们都很崇敬她,学弟们都想瞒着我泡她。在学妹学弟们的眼中,我大概是一个成功的人,迎娶了白富美,又当上了CEO。CEO这个事,我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就想他们别在我面前说好了。结果这一个个,看见我要毕业了,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学姐,你爸真的是陆乘风吗?”
“那你真的不考虑继承家产吗?”
“我觉得你要考虑啊,明年毕业我们想投靠你啊。”
重重移动的人墙,挡住了我要出去的门。我抓了抓后脑勺,又挠了挠下巴,“强扭的瓜不甜啊。”
“不甜它也是瓜!不吃你就渴死了!”
“我自己找工作。”
“不要这么任性好吗?!”
“请为我们想一想啊!”
“所以要卖了我,给你们买前途吗?”
一群狗腿扑上前,有搬凳子的,有捏肩膀的,有倒茶的,还有准备脱我鞋子的……我连忙按住那个人,“足底按摩就免了。”
“我会考虑的。”我只能这么说了,不然不让走。而且我觉得善意的谎言也没有什么,世上骗子那么多,她们都长这么大了。
我现在有一种看谁都挺好的感觉,想着每个人都是“最后一面”,就觉得她们细微末节都美丽起来。易新简直美炸了。以后看不到她穿校服的样子,我就觉得她现在美炸了。我们学校是有校服的,只是没有强制穿,易新偶尔会穿,我是属于打死不穿。
易新问了我两句课业上的事。在她身边,我可能看上去像个没事人,其实肚子里的五脏六腑撞得轰隆轰隆响。还得怪上回那事搅的。
易新说:“情理上,我不同意你的辞呈。发展上,同意。”
“三巨头四骨干是排不上了,但是排除垄断性质的国企,国内现在发展最好的是星辰。之前的发展有点被阻滞了,到星辰以后脑力消耗速率会比现在高出很多。嗯,我相信你离开我们去星辰,会发展得更快。”
“哦。”
“就哦?”
“好。”
很多时候我都拿易新的话,当人生的风向标。我一直相信易新的眼光,学业和工作这两个方面,如果没有易新的指导,我是走不到今天的。所以这两个方面,她一直给我强烈的安全感。之前参加易溪的家庭聚会,有个姐姐也说过类似的话,人生在世,诸多事宜身不由己,未必都愿意降心相从,可是我们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她说我再长大一点就懂了,我现在就懂了。人生该伏低的时候要伏低。
大概真到了,各自发展又各自观望的时候了。
这次期末考试如果不能保证进年段前50名,易新让我卷铺盖离开她的世界。都要走了,她还坚持“彪悍”一回。对我学业的执念,打从她认识我开始,至今,她都快坚持九年了,最后一次的期末考试,她心里可能也有些心结吧。我毕业条件已经满足了,这个时候的年段前50名,只是鸡肋,她非要我考成这样,不是有心结吗?有时候我不是不懂,我是不敢懂。懂了就要回应,回应未必是好的回应。
图书馆在新建,我和易新就在草坪上读书。冬天没有下雪的时候,阳光稍微绚烂一些,那就是最美的时候。我躺在草坪上看易新读书,易新抱膝坐在我身旁,蜷腿捧砖头。临近期末考,她也不怎么去公司了,她大可以心无旁骛的处理公事,不要再到学校来,可她还是来了。期末考对我是鸡肋,对她更是N次方。我都看懂了,可是我不能戳破。我只能躺在她身边,看她时不时戳高自己的眼镜架。
易溪也来了。就在我不去公司的第二天,她就过来了。我一直说她“胸无大志”,只有“儿女情长”。但我其实不是贬低她,她这样也挺好。她从开始便是这样的人,我很庆幸,她没有因为和我在一起,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当然,这些年,她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格也成熟了不少,这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但骨子里,本质上,她还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易溪。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愿她永远单纯如初。复杂的生活交给我,她只要快乐的做她自己就好。她经常让我觉得,自己充满了保护欲。
安全感,与保护欲,最终,不能说是选择,只能说,保护欲出现在恰当的契机。易溪感情上是“从一而终”的人,我作为比她虚小几岁的“新一代”,虽然经常鄙视她的三观,但她这一条我是赞成的,在一起越久越赞成。经年累月的时光里,我愿和她一起“从一而终”。
“打马吊吗?三缺一哟。”这老不正经的,永远出现在最不被需要的时候。
“你能正经点吗?”我从阳光里眯着眼缝儿看她。特别想严肃脸,但是呵欠迸着眼泪出来了。
易溪枕在我的膝盖上,懒懒地翻了个身。看见沈颜,原本挣扎着要不要睡觉的她,干脆直接睡过去了。
刚还一脸习惯性淡然的易新,在看见沈颜以后,突然变成王储威严脸,充满戒备的口吻,“你来干什么?”
这俩人好像有点“火花”。在我出国的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总之她们的气场,在我的嗅觉里怪怪的。
“我知道你快期末考了,想着来督促你做眼保健操。”沈颜看着我说,却坐在了易新身边。
我摩挲着膝盖上的那颗脑袋,易溪的头发像猫咪柔软的毛,可能这样的抚摸让她觉得很愉悦,易溪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心情佳”的弧度。
易新冷笑一声,“你无事献殷勤,肯定非奸即盗。”
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她这样对谁了。自打跟我表白以后,我能感觉到,她“冷傲”地没那么坦然,总有点别扭成分在里面。现在又看到她自然地“冷傲”,我变态的有点欣慰。
“哦,那我不想盗。”沈颜挨近易新,越挨近,易新越往后仰脖子。
眼见易新的脖子都要仰到草坪上了,单靠她脆弱的腰力在苦苦支撑着,沈颜及时兜住易新的后脖颈。
沈颜在离易新脸颊还有一把尺子的距离,停下来,真诚地问她,“我奸行吗?”
我“……”真是个人才!
我抬起自己带暖意的手指,蹭着易溪耳鬓的绒毛。我在想,我也得学回去,下次易溪要这么说我,直接奸好了。
在某个方面来说,沈颜和我确实“臭味相投”。
“女流氓!”
我听得直摇头。这“口号”是多少少女沦陷前的征兆啊。我不接受这种走向。大家的关系够混乱了,她们俩再发展成CP……那我怎么混?
“诶,”我掐断俩人的对话,“你们没有背着我,搞什么奇怪的关系吧?”
易新的砖头书是为我时刻准备的。她刚要砸过来,我先护住了易溪的脑袋,然后才扭开了脸。于是易新那本书就迟迟没过来。
还是姐姐比较重要嘛,我理解她。所以我才决定先护住易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