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Y小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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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一眼易新;易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满脸鼓励地看着我。
“哎呀,我都跟你道歉了。”我拽小姐姐的衣角,还蹩足的扭了两下。
这已经超出了我对自己的设限,我从没有过这么不要脸的举止。我感觉挺尴尬地,头低得要钻地洞去了。
小姐姐故意不耐烦地语气说,“你哪错了?”
“我哪儿都错了还不行?”
小姐姐脸冲着一边,冷冷地说,“没诚意,态度还不好。”
易新这个时候偷袭了我的屁股,顶得我朝前一个趔趄,差点要抱倒小姐姐。易新哈哈哈地往楼下跑,“瓜子皮自己扫啊。”
我很狼狈地挂在小姐姐身上。小姐姐一只手搂着我腰,一只手下意识地挡在我胸前,刚才是为了阻止我靠近,扑过来以后就有点吃豆腐的嫌疑。
我看着她按在我胸上的手,“拿开。”
“尴尬吗?”小姐姐故意施了一下力。
不止尴尬。我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还有一股酥麻感从胸前弥散开呢。
切!给自己谋福利的时候都没有‘你走开’&‘你别过来“的觉悟。
我主动往后退一步,她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
小姐姐嘴上流氓,心里大概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也开始露出尴尬的表情。
她调整了一下声音,故意表现的很轻松,“我走了,你好好过年吧。希望你和沈颜幸福。”
“易溪,你给我站住!”
我生气的样子大概很严肃,又或者她怕我生气。小姐姐肩膀抖了抖,声音突然变弱气了。
“干嘛叫名字,这么凶?”
我冲她哼了一下,没照镜子,不知道是不是面目狰狞。
“祝我和沈颜幸福是吧?自己说的话,后头可别后悔。”
我把兜里的戒指盒掏出来,塞她手心。“给别的姑娘,我也祝你幸福。”
小姐姐那表情,实在形容不出来,反正被吓得半死,都快哭了,惊慌得精彩绝伦。
小姐姐抿了一下嘴,刚才是快哭了,现在是两行眼泪呲溜出来。速度快得我上一秒刚甩掉她的手,下一秒就完犊子后悔了。
“小爽……”小姐姐扁扁嘴,哭唧唧地说,“我这里生病了。”
你知道她指哪里?反正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走过去,主动让她抱我,我把头贴在她胸前。
其实我比她高一点,做这种动作,我心里有种大鸟依人的羞涩感。说羞涩感都文艺了,落俗地说,是不要脸的感觉。
我安慰她,算是安慰吧。“自己作出来的病,就不哭了吧。你回家去吧,我们明年见。”
小姐姐还攥着我的袖子,一副再陪她聊五毛钱的样子。我看出来,她就是不想走,她还有话没说完。她想谈什么,我也清楚,但我始终认为,我要做的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非常私人的领域,我不想被人‘入侵’。也许后头我自己搞明白了,或者撞得头破血流以后,我就会主动找她聊这件事。现在,还不行。
我把小姐姐送到楼下,这会儿换她一副依依不舍,甚至一个动作三回头的架势。我则素着一张脸孔,略寡淡地朝她们告别。易新瞄了瞄这个,又瞄了瞄那个。
“诶,我看不懂了,这会儿就反过来了?你们情侣吵架都这种模式吗?”
“哪种?”我搭她的茬。
“态度不坚定,反复无常,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
“放屁,玩泥巴去吧,没谈过恋爱的小鬼。”
“得。和好之后就翻脸不认劝架人!我以后不劝架了,能拆一对是一对!”
“典型的单身狗心理,见不得别人好。”
“妈个叽!弄死你!”
我和易新持续地表现出对对方的攻击性,易新把我摁车里打,小姐姐站在车外头拉她,我在座位上随便乱蹬。双面作战之下,易新很快就腹背受敌;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她大喊一声,“苏爽,你还要不要纪念品辅导功课!?”
我撑坐起来帮她整理衣襟,整理发型。“让过去的过去,让未来的到来。”
易溪站车外头,绷紧一张脸,保持抱臂不动的姿势。神色冷峻,实际上,好像憋不住要笑一样。
“我看,你们也挺合适。”说完还点头。
“呸!”我和易新同时开口,“你什么眼神儿啊!?”
大年三十,我和我爸出去吃年夜饭。去年就是两人搁家里做饭,感觉挺没意思。今年准备换换情调,想着去外面海搓一顿。我爸提议吃羊大骨、羊排、羊蹄、羊胎汤……整一个全羊宴。我觉得太膻了,而且那羊胎汤听得我哆嗦,我提议吃重庆火锅,给他整点牛羊拼盘、毛肚、牛蹄筋之类。我吧,吃点蔬菜拼盘,菌菇拼盘之类就行。
虽说多数人都搁家里吃年夜饭,但是年三十敢留下来开业的餐馆,生意也是相当火爆的。天气冷,每个人都穿羽绒服,座位还是蛮挤的。火锅蒸汽都把玻璃门窗熏得流泪了,跟着我们的汗珠一起,一绺绺地往下落。正吃得一派热火朝天,汗流浃背,快搓出激烈的火花来了,我手机就开始震动。这会儿给我来电话,我很不愉快地把电话夹耳朵根上,筷子朝一块儿鱼肉夹去。
“有事快说。”
小姐姐在电话里笑着说,“本来是看你吃得怎么样,结果好像打扰到你了,所以我还是把电话挂了吧。”
“诶诶诶,你看你。”我把筷子放下,用纸巾抹了一下嘴巴。
她搁家里呆了两天,没念起我的好,反倒因为休息充足,精神电波舒畅,脑回路转过弯来了,反应过来还有点生我的气。上次的事儿,她觉得有气没出完,后知后觉自我感觉,是三两下让我混过去了,心里不得劲,就不怎么理人。已经两天爱搭不理我了。
我得倒叙一下,她现在是这么个性格,后来二十七八说变就变,涵养还是好的,就是相处起来有一丝冷冷的感觉。感情的事情,不再那么容易被勾动情绪,也学会了收放自如那一套儿。现在估计是她的‘塑造’阶段。
“说什么打扰的话,什么事能比你重要?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
我爸挥了挥筷子,冲我做出要呕吐的表情。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端着红牛背过身去,抿一口,“怎么样啊?年夜饭吃得。还是易叔叔给你做吗?”
小姐姐有点像是撒娇地说,“嗯,还是我爸做。听到外面在放烟花爆竹,就出来看看了。看烟花的人很多,我有点想你了。”
我嘻嘻笑,“你别是看见人家情侣搂着、抱着,抬头仰望烟火给刺激的吧?”
“……”手机里没人说话。
停了一会儿,小姐姐说,“是又怎么样?”
第26章 守岁
“是又怎么样?”
我笑着柔声说; “我能把你怎么样?你是我的优乐美; 也是我的养乐多。”
小姐姐嗤一声拉得老长; 接着又高贵地笑起来; “嗯,我知道; 你是想喝奶了。”
说她高贵,我是说她装范儿。我可不是夸她贬我自个儿; 她连笑容都像大家闺秀; 一点都不像我那么有市井活力。
我很正人君子地否认; “呸!端得一幅大家闺秀的端庄有礼,说话却流里流气不知羞耻。你怎么那么混?”
小姐姐吭哧了一阵; 以我对她的认知; 大概是在脸红。她这人要我怎么说,姿态、说话、及心理都是分层活动的。按流氓程度来排序,嘴上功夫最流氓; 心理活动较羞涩,姿态通常端庄有礼。别扭吧?嗯; 不止小别扭; 相当大别扭。偶尔想起来; 我也觉得她别扭,不过更多时候,觉得她挺可爱。
小姐姐慢慢说,“我确实对你有一些不礼貌的言辞和想法,不知道是你长相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我觉得; 说客观事实,你别生气。论漂亮,我身边有很多比你漂亮的,我就是……你,你对我,有没有那种感觉呢?”
原谅我的不厚道,在她坦诚和我探讨她对我产生的生理反应的时候,我没有端庄矜持的态度,反而止不住地想发笑。
我叉着腰,难耐地收紧腹部肌肉,憋笑憋得好辛苦。我怕笑出声,她会恼羞于我。已经两天没联系,就因为我取笑她又把她气走,那这买卖不划算。
我爸往我嘴里塞了颗贡丸,替我堵住了笑意。我慢慢的咀嚼着,努力地咽下去,“我有啊。”
小姐姐无奈的笑了一下,“那你为什么总拒绝我,还是没准备好吗?”
我看了一眼我爸,我爸手里捧着红油热汤的小碗,在那大快朵颐地吃肉。
我笑了一下,斟酌着说,“我不是不喜欢你那样对我,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羞人。”
电话里,传来她温柔的笑意和柔和的轻叹。小姐姐说,“我和你说一件事情,你认真地听我说。”
“什么事儿这么认真?”
“这两天,我调查了沈颜。”她顿了顿,像在等我的反应。
“……嗯。”
“她外形的漂亮,物质的优渥,是你看得见的,也伤不到你。你看不见的,她已婚,丈夫叫陆乘风,星辰的总经理,你们这个圈的传奇人物。她本人是星辰的董事长。他们一个台前,一个幕后,工作上是合作伙伴,生活上处于分居状态,彼此不打扰对方的日常生活。沈颜一年都有那么三五个非固定情人,迄今为止,她玩过的男人,恐怕连她本人都未必记得清。”
“所以,陆乘风没玩过女人吗?”
“我调查的资料里没有。”
“他可真憋得住火气,不过也许,他爱护沈颜,只是沈颜看不上他。”
“所以,沈颜也没玩过女人吗?”
“没有。”小姐姐好半天才开口说道,“你是第一个。”
“但她并不是情深的人,她对你,可能只是图一时的新鲜。”小姐姐飞速补充道。
“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
小姐姐傻呵呵地笑了两声,听着有点忿忿不平的意思。
我醒悟过来,似乎说错什么了。我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就跟小姐姐狗拿耗子似的。
她是个注重隐私的人,她也不习惯打探别人的隐私。她现在正在做着她不习惯、也不认可的事,我却还回头嗤她。
她这叫什么?叫被人欺负死也没落得好话。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有别的事情要忙,我自己处理就好。”
感觉跟上一遍也差不了多少,我继续语塞了好久。
“想什么呢你?”我爸八卦地凑我耳边问。
我斜了一眼桌上已经挂掉的手机,“我在想,今年是很关键的一年。晚上,我们要不要守岁?”
我爸夹着涮过的肥羊肉,“怎么着,迈入二字开头的人生,兼有了爱情的滋润吗?”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啊啊,好烫好烫……”
“那不是。”我拉开王老吉的拉环儿,把铁罐递给他,“是凌晨过后你就三八了,我们得为你最后的三七守一下岁。”
“噗噗~”王老吉的水柱喷得特别高远。
新的一年,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和小姐姐给我发的微信红包,如期而至。
我莫名觉得不踏实。她心情不好,听电话里的口气很难过。生我的气,零点却准时给我发来压岁钱贺岁。金额不小,多得能缴清明年的学费,剩余的还能填平生活费。她还写了一些应时的祝福话语,我倒宁愿她不祝福我,骂我几句都好。真的,她这样落落大方,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孙子了。是不是这个理儿?本来情侣吵架没有非常明确的对错界限,结果一方把姿态降低,又端得很大方,就显得另一方很孙子。开始,我只是有点儿底气不足,被她这么一弄,我那点尾气全泄光了。
我想给易溪打电话。想想,怕语言组织不好。话赶话的时候,会被情绪挑拨,该说的话没说清楚,不该说的像放炮仗一样噼里啪啦。
怪我语气不好,没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你介意什么,其实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沈颜她……我撩着自己的长发,把中分的刘海撩到耳后,想解释又很难讲清楚的感觉。烦躁劲上来了,一点点删掉短信的内容,又把信息重输了一遍。
“易溪,你别对我太好了。还有,新年快乐。”
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我出去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与桌面接触的地方泛起一圈蓝光。我有点忐忑,既想收到易溪的回复,又怕看到她回复的内容。总觉得透过那些内容,会看见她忧愁的样子。
我慢慢地拿起手机,将目光投放到屏幕上。
易溪说,“可能我心疼你,很想你能开心一点,想对你好一些,努力地爱护你。其实最后也未必在一起,如果你喜欢上别人,我之前说过,我不气你,我祝福你。总之,你发自真心的快乐,我就高兴【笑脸】。”
就如我先前所说,透过这些内容,我似乎看见了她忧愁的样子。也许她故意装得毫不在意,甚至非常大方地祝福我,也许她在生气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