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冒牌世子真驸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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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皇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明明是上来和景容说话的,为什么才说了一句就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呢?
“父皇也喜欢这里的枫叶是吗?”说这话时,景容已经抬起了头,一脸天真的望向景泰帝,如同一个普通孩童发现自己的父亲有着和自己一同爱好一般欣喜的语气让清儿吃惊不已,反观景泰帝,后者倒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仿佛景容这副模样很正常一般。
“嗯,是的。”
接下来,清儿听了这父女俩近半个时辰的谈话,有别于普通的父女,亦有别于君臣,是一种十分微妙又难以言说的关系,似乎就像是朋友一般的在交心,但是却少了一份自然,多了一份公式化的东西,不过,感觉却还是很不错的。终于出现和传闻不太一样的事情了,皇上似乎并非如传闻一般的不喜爱这名公主呢。
☆、第十一章
日子在洛知秋的身体逐步恶化的情况下悄悄溜走,一晃便又是六年,前头三年洛知秋还能够在学堂授课赚些小钱贴补家用,后头三年却只能在床榻之上度过,可是,家里的收入却与日增多了起来。洛诗乔一直没有去管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如今洛知秋的身体是头等大事,况且,对方每况愈下的身体已然让洛诗乔心力交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用她的血液烹制的药膳也已经没了功效,满心的绝望包绕着她,每天只要看见洛知秋那张虚弱的脸,她就更恨自己一分,恨自己无用,恨自己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的生命悄悄的流逝,直到某一天,她再也抓不住任何。
“爹,该吃饭了。”洛诗乔端着饭菜走入了洛知秋的房间,自从药膳失去功效之后,家里的饭菜就变回了普通的样式,尽管屡次告诫自己表情要自然,但是在看见那张眼窝深陷的病容之后仍旧忍不住皱眉,她懂这样意味着什么,她爹距离油尽灯枯该是不远了。
“咳咳……”洛知秋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副残躯在乔儿的调养之下居然苟延残喘了这么久,病痛的折磨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还是舍不得喊停,就让他再这样多陪陪自己的女儿吧,就当是他最后的任性,这一点痛,并不算什么。
“为什么摇头,爹,不吃饭身体是好不了的。”洛诗乔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到达临界点之前却被一双形容枯槁的手轻轻抚平。
洛知秋眼带眷恋的看着这个已然出落成大姑娘的洛诗乔,满心欢喜,果然,这六年来所受的苦痛都是值得的,至少,他看到了长大成人的乔儿的模样,至少,他没有违背自己最初的诺言,他说过要陪着乔儿直到她长大成人,他做到了。其实,更想看到乔儿相夫教子的那一面,但是,他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做什么这么看着人家?”在洛知秋这样的注视之下,洛诗乔脸泛潮红,有些不自然的背过了身去,心中已经对洛知秋此番行为的原因心知肚明,这是要做最后的交代了吗?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吧,恼怒洛知秋将要抛下她一人独自离去的行为,更加恼怒就算拼了命也无法将其留住的自己。
“乔儿张大了,出落得真是越发水灵了,嗯嗯,不仅医术了得,前不久还成为了解元,连爹爹引以为傲的几个学生都被比下去了,能见到这样的乔儿,真是太好了。”似乎没有注意到洛诗乔的别扭和此刻真实的心情,此情此景,洛知秋只想将自己想说的全部说完。好在,纠缠了他一年半的咳嗽此刻并没有出来捣乱,趁着还能够顺畅的说出完整的语句,那就将所有想要说的都说出来吧。
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事,洛知秋的眼神变得迷离,脸上也浮现出了浅浅的笑容:“乔儿,你知不知道,你和你娘实在是很像,无论是性格,亦或是长相,很多时候我都以为你娘没有死,一直还陪伴在我的身边,但是,每当夜里一个人寂寞的入睡,我才恍然,锦儿已经离开我许久了,算算时间,大约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乔儿,你很想念你娘对吗?虽然你一直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的,你对你娘的思念一点都不比我少。老实说,我很想她,一直一直,但是我又放心不下你,乔儿,我和你娘一直都将你保护的很好,没有让你见识世间的一些污秽,如今看来,也无法在你今后的人生道路上做出正确的引导。所以,原谅爹吧,原谅爹的自私,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更不想自私的将你提前带离这个世界,你的人生还没有起步,不应该就此断绝。好在,你还是有亲人的,在这个世上,你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们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原谅他,在和他们联系到之后,这样的病本来能够再次得到缓解的,但是,他拒绝了,他不想再让锦儿等下去了,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他们?”洛诗乔很敏锐的抓到了洛知秋谈话内容的重点,亲人?自己除了爹娘,还有亲人存于人世吗?
洛知秋略显吃力的点了点头:“没错,他们,其实自从三年前我再也无法下床之后我便联系到了他们,这三年来,我们家中的一切开销都是他们在负责,当然,都是以书信的方式在联系,所以他们也就并不知道我在信中所提及的孩子是你洛诗乔,而非镇上之人所知的洛子枫。也许是天意吧,当你向众人表露自己的身份那天起,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乔儿,好好的以洛子枫的身份活下去吧,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要做回洛诗乔,爹不想你活得那么累,不想你的后半生和你娘一样。如果洛子枫这个身份能给你更多的自由的话,乔儿,你千万要死死的守住这个秘密。”
“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此刻洛诗乔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什么叫做成为洛子枫能够得到更多的自由?死死的守住的秘密难道就是她的名字吗?不,不是这样的,那么,是她的身份?要她今后都以‘他’的身份活下去?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乔儿,不如爹和你说个故事吧。”洛知秋的声音很轻,但是,洛诗乔却在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窜动着的火苗,那样的眼神,是了,每每提及娘亲,爹都会留露出这样眼神,所以,现在他要说的就是关于娘的故事吗?
“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故事里面的男女和很多话本里面描绘的一样,青梅竹马、志趣相投,然后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已经互相许诺、起誓终生。可是,上天又怎么会让爱情如此简单的就开花结果……”
故事才刚刚开头,洛知秋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断的十分突兀,断的如此措手不及,断的令人绝望!
洛诗乔神情木然的看着床上那个已无生气的熟悉面孔,傻傻的有些来不及反应,爹这是怎么了?这是睡着了吗?企图逃避现实的傻瓜还在自我编织着可笑的谎言,明明对方的眼睛没有闭上,明明对方的神情还和刚刚所说的故事很好的衔接着——对于被故意捉弄的命运表现出无力、无奈与苦恼。
这样就结束了吗?可恶,洛诗乔愤愤不平的攥紧了拳头,杏目圆瞪,想要将自己的愤怒努力传达给那个不会再有反应的人,没想到自己的视线却先一步的被认为的阻扰了,这该死的泪水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说一个故事给她听的吗?这个故事难道就只有这样一个开头和已知的结局?别开玩笑了,这样怎么能算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呢?洛诗乔的手无力的搭在床沿,想要用力的摇醒那个陷入了永久的沉睡的人起来将故事说完,但是身体却已经脱力,再也没有抬起手的勇气,所以,走到了今天,这样的现实还是摧毁了她的人生吗?重来一次又如何,就为了这多出来的六年的相处?这真是命运的捉弄,那么接下来呢?是不是自己刻意逃避的石云飞还是会和前世一样闯进自己的世界,只是和之前相比迟了六年?然后,又是被无情的抛弃和无尽的等待?
所以,让她重来一次的意义究竟何在?
洛诗乔这样无声的询问,然而,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
洛知秋的葬礼是在火光之中完成的,参加葬礼的只有她洛诗乔以及洛知秋口中的‘他们’,更准确的说,是‘他们’派来接应自己的人。
看着渐渐被火光吞噬的洛知秋,洛诗乔的内心一片荒芜,仿佛自己的灵魂也在那样的烈火之中化为了灰烬,但是,爹应该是高兴着的吧,因为他终于能够和娘团聚了,之所以选择火葬,就是因为当初娘亲也是这样离去的,这一次,在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两人还是能够相遇的吧,生时同寝,死亦同穴,这样令人钦羡的爱,却是洛诗乔此刻最为惧怕的东西。石云飞这三个字在洛知秋离开人世后再次成为了占据她内心的梦魇,虽说今生的交集不再,但是,历史的轨迹会发生更改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却听说了一个消息,石云飞进京赶考了,参加今年的秋闱。
送完洛知秋最后一程后,洛诗乔面无表情的转身,对面前的几人说道:“出发吧。”
在这清河小镇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对于这个给予了她太多伤痛的地方,离开或许会是最好的选择,就让她见见那些‘亲人’吧,既然爹将她托付给了那样一帮人,那她就遵照爹的意愿,这样,九泉之下的爹和娘就都能够放心的离开了吧,他们一事无成的女儿有了能够再度倚靠的亲人和避风的港湾,这便是她最为女儿行的最后一件孝举了。
☆、第十二章
这边厢,洛诗乔一行人尚在进京的路上,那边厢,京城已然是炸开了锅,年逾七十的异姓王襄王和当朝丞相居然同时宣布寻回了失散在外多年的外孙和长孙,这个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当年的事情大多人的记忆都已经模糊,然而,大家却从未忘记过那两个风华绝代的人——襄王独女思锦郡主以及丞相长子洛大才子。此番寻回了外孙,那么这两个人呢?秉承着要一睹当年京城二大风云人物今日之风采的众人开始翘首以盼。
京城之中出现异状的何止这些看热闹的百姓,自从思锦郡主和洛公子双双消失之后便不曾往来过的襄王府和丞相府如今来往甚是频繁,二府之间的下人也一改二十年来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想来也是因为寻回了人,大家这才有了冰释前嫌的由头。
皇宫,御书房内,两位年迈的老者正在对弈,时不时低声的攀谈几句,气氛颇为融洽。
“老哥,听说小锦儿的孩子找到了,正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老者手执黑棋,淡定从容的落子,神色淡然的看着对面穿着紫色蟒袍的老者。
“嗯。”身着紫色蟒袍的老者十分冷淡的应了一句,两人结交数十年,他极少以这般的语气与对面那样说话,但是,这件事情上面,他却是无法更改态度的。
这对弈攀谈着的二人便是当今圣上和襄王。
受到对方冷淡的回答,景泰帝先是一愣,随即放弃了手中的黑子,幽幽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哥还是不愿意原谅弟弟吗?”
“嗯。”这一回,襄王仍旧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能够心平气和的与这人对弈攀谈,却并不代表心中的气怨也就此消失了,当年之事,面前这人也是脱不了干系,虽然最后大家都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然而两人的兄弟情谊之间还是形成了一个难以磨灭的疙瘩,并且,锦儿这些年受的罪也无法得到补偿了不是?
襄王如此坦率的答案让景泰帝一时语塞,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对方是否是认真的,随后却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自小便熟识的两人如何能够不了解对方?襄王是怎样的性子他一清二楚,自己当年的无心之举伤害到了这老家伙最在乎的亲人,如今更是害得人家阴阳相隔,这样的罪孽,又如何能够很快的磨灭?想必,自己这老兄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最近还是小心为妙啊。
“小锦儿都有儿子了,对于这唯一的一个外孙,老哥你打算怎么安排?”景泰帝适时的问了这个问题,襄王这个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护短护到了一种境界,是以,他必须知道对方对于这个仅剩的一个亲人的态度和往后的底线,自己也好让自己的孩子、臣子们安分些不是?
听到景泰帝这话,襄王那盯着棋盘的视线终于上移,定格在了景泰帝那张布满了风霜的脸上,话语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自由,幸福,无忧。”
“懂了。”景泰帝笑着点了点头,明明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约定,但是他却是做出了一副承诺了的表情,也是这样的表情让襄王那僵硬着的脸有了一丝的松动。他何尝不知这二十多年来自己的这位老弟一直处于自责当中?但是,即便如此,仍旧难以原谅,锦儿……一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