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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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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是这篇还要不停地倒带——以及不会有余生那么细……(那个写得我情绪很不好所以结尾不是很满意,太着急要写完了不然心情会超不好……)
  这个会轻松一点!(相对我别的文来说)但不是搞笑风格的(因为安度就是这样老土又无趣的人啊)(理直气壮)
  顺带说正在努力向对话也值得推敲的目标努力!
  (每次的小绿字都写得颠三倒四词不达意……)

☆、第25章 hapter 25 智障的爱情

  关于这个人,陶安安没有太多记忆可言。似乎只是大二开始,某次学生工作,她不知做了什么,明明低调地像是路边不起眼的小花儿一样,却闪着星辰的光落入了这个三十多岁男人的眼底。
  在陶安安为数不多的两个指头数得过来的追求者里,除了学期开始的那个男生以外,就只剩下了这个男人。
  那个男生叫张则,而这个男人叫张木声,两人之间的差距除了年龄,还有给她带来的感觉。张则是青春洋溢的样子,喜欢她也是单纯的喜欢,带着风花雪月的浪漫。张木声则像是骚扰,见到她就露出那让许多女生趋之若鹜的笑容来,张木声笑容好看,眉清目秀,有儒雅文士的风度,声音清朗,像是韩剧里面完美的男二号一样,却只是笑,也并不付出,好像是在牵引一个愚蠢的小羊到他床上——到他床上的人确实多,陶安安却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到现在还没有乖乖上去。
  张木声是空手套白羊的用爱情两个字就可以糊弄人的典范,谨慎如陶安安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哪怕是苏阮阮,她也用了无数试探,试探了却也不肯说,仿佛不在乎,忍受内心的煎熬。
  “不用了,我在这儿等人。”
  “等谁啊?”
  “阮阮。”陶安安用了亲切的昵称,朗朗上口,娓娓道来一般的阮阮两个字,这两个字是苏阮阮的名字,是对张木声说,你看,我们关系很好。
  “哎呀太巧了主任你在这儿啊!你晚上不是开会嘛!风这么大领导还开会太不人道了吧!”应声而落的便是苏阮阮一惊一乍的声响,如此做作的一句话到她嘴里就像是娇嗔一般悦耳,她拉了张木声笑嘻嘻地谈天说地,说最近如何如何工作,撒了几个娇,无奈送走他,半晌没理会陶安安。
  苏阮阮是回了家,身上只裹了一件厚外套,里面却是粉粉嫩嫩的睡衣,随便蹬了双鞋出门,吊儿郎当,又蹲下身子把袜子捞起来,不知觉又踩到脚底去了——陶安安凝视着她笑,还好来得及时,及时雨苏阮阮。
  不起这名头还好,心里刚有了这念头,外面悉悉索索好像水拍树叶,从狭小的小窗望出去,小雨润湿了地面,苏阮阮这么一过来还带来一场雨,陶安安就觉得好笑,没笑出声,浅浅勾勒一抹笑意。一看见苏阮阮她就笑,多半是没救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苏阮阮却警惕地抬了眼,嘴唇抿着刻薄的曲线,她严肃而认真地打量陶安安一番,见她还能笑出来,心里就放心大半,天气愈发阴沉,光线透过小窗,在陶安安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眼睛在的地方是亮着的,亮起来的眼睛里是她不太看得懂的东西,内心有些东西酝酿着,没能说出口,心里就化成一滩春水。
  “以后遇见他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拿我当借口都行,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苏阮阮柔声说道,她之前一直猜想陶安安可能是因着张木声的缘故想不开,被一个大男人骚扰一年,任谁谁发疯,现在看看陶安安还在笑,笑也并不勉强,这才终于把心里那块儿大石头扔了。
  “冰棍化了。”陶安安终于不笑了,低头吸溜几口剩下来的冰棍,可糖水还是粘了一手,苏阮阮扯了纸巾给她擦了擦,嘴上偏偏还要扯一扯旧账:“这天气你还吃冰棍,已经很月经不调了还非要吃凉的。”
  “……”苏阮阮是和月经不调杠上了。
  “我炖了鸡。手上全是香菇的味儿。”说着抬起手指嗅了嗅,“走吧走吧,到我家来,我家床舒服,保证你听不见雷声。”
  明明是她自己害怕打雷,听见陶安安害怕打雷还觉得得意起来,大家一起怕嘛,就遮掩了她自己羞耻怕雷的事实,顺理成章地让陶安安来陪她,心里乐得自在,手上接过了陶安安的手机装着,两手搭肩,推车车似的出门。
  杂货铺的老板暗道你们终于走了,这里腻歪半晌真是过分。
  撑伞走在宽阔平整的马路上,苏阮阮的耳朵红得厉害,精灵耳红红的一点现在全都红了,还有些发烫,陶安安总是注意她的耳朵,觉得它们好看,端详半晌,终于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发烫的,一下子,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连整张脸都红了,陶安安缩回手去,意识到自己颇有些唐突,因着快死了的缘故,居然胆子大了一些,敢这么摸苏阮阮的本体。
  苏阮阮的本体就是耳朵啦,比她自己的脸还要忠实地显出情绪来,虽然许多时候都是红着的,偶尔只红尖尖的一点,从来不像今天一样熟透了一般。
  “你摸我!”苏阮阮声音提高了,质问一般的语气,陡然顿住了脚步,“你胆儿很肥啊!”
  “你脸红了。”在苏阮阮将伞柄夹在下巴好腾出手来捏她脸之前,陶安安及时出招,平和地不像是在调戏人一样,苏阮阮于是讪讪地收回手,摸摸脸颊:“真的诶。我脸红了。”
  哪有这样坦荡荡地承认的?这时候偏偏又不傲娇了?陶安安暗自忖道,却也不再调戏她什么,满脑子的笑声,那莫名其妙的笑声偏偏阴魂不散,梦魇一般萦绕着,怎么也躲不过去。为什么这时候会想到那些奇怪的笑声?她怀着沉沉的心事往前走着,这就脱出了伞盖的遮挡,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头上,那样清晰明确,不像是落在死人头上——
  后脑勺被狠狠地敲了敲,抬起眼来,半个天空被雨伞覆盖了。
  往后倒了去,一点点而已,就落入一个软软的怀抱,果然是穿着睡衣,里面空荡荡的,背后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出来的,苏阮阮的柔软轮廓。
  “你是不是智障?”苏阮阮将伞柄箍到身前去,俯身压在她肩头,“你就说你是不是智障?这么大雨,可都是污染的精华,冒冒失失出去做什么?”
  “你刚刚捂着脸也有一点像智障。”陶安安轻声回应,也并不挣脱,想看看苏阮阮陡然抱着她是意欲何为。
  “都怪你——都怪你——神经病啊你——干嘛摸我耳朵……完蛋,脸好烫……妈蛋,怎么办啊这么烫,跟发烧了似的。”苏阮阮懊恼地用冰凉的手背蹭发烫的脸颊,越蹭越烫了,索性把气洒在陶安安身上,“你说你是不是神经病!闲着没事儿摸我耳朵做什么?”
  “哦。”
  “哦是几个意思啊!撩完就跑你真是——你是智障吗?”
  作者有话要说:  碰到了不得了的开关。

☆、第26章 hapter 26 先撩者贱

  堵了半句话在口中,陶安安也并不作声,手搭凉棚抬眼看看正在下雨的天空,极远极远的天空和楼顶交叠的地方是一大片阴沉的黑云,黑云推过来——
  “要打雷了。”陶安安想要自顾往前走,却陡然意识到自己被箍在怀里紧紧的不能挣脱,回过脸,“你是小孩子吗?别闹,雨大了就得踩水走了。”
  “这样啊。”苏阮阮起身,规规矩矩地撑伞,脊背挺得笔直,是经常锻炼的缘故,挽起的袖口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相顾无言,只剩下漫长的路程要一步步走过,并肩走在雨水里,难免被风吹刮的雨滴沾湿衣服,偏偏都还很是默契,谁也没有加快脚步。
  直到雨下大了,雷声微弱作响,轰轰烈烈,天际的擂鼓声毫无次序地响起,咔嗒一声,收伞,苏阮阮背过身子反锁了门,把暗沉的天色关在外面。
  左肩湿透了,等她脱下外套,透过薄薄的睡衣看见左边的后背,纤瘦而漂亮,陶安安凝视着她,总带着看一眼少一眼的惋惜去看着苏阮阮,苏阮阮没有转身,将外套挂起来就似乎定在了原地。
  轰隆一声,雷电终于展示出它的威风,噼里啪啦的大雨砸在楼下小超市塑料顶棚的声音还如此清晰——如此清晰一定是没有关窗了,陶安安奔去关窗,险些被风卷走,外面大雨哗啦哗啦敲击在地上,跟冰雹一样的效果,展示自然的威风,叫人知道人是沧海一粟渺小不可闻。
  “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骤然间耳边又传来诡异的笑声,是为什么呢,从这次开始就有诡异的笑声萦绕不去呢?她这次可以肯定不是幻觉了,确实有人在耳边对她笑着,好像鬼怪片中女鬼吓人一般。
  她陡然冷静下来,这笑声是个女声——是的,不像提醒自己跳河的那个,分不清楚男女。女声?她冷冷地在心中质问这笑声:“你是谁?”
  无人应答,立体环绕的笑声不断地侵入。
  啪嗒一声关好窗户,笑声渐弱下去。
  拍拍额头,她有了不好的想法和预感,但目前为止竟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转眼瞥着一动不动的苏阮阮,胸口便沉沉压着喘不过气来——苏阮阮还是孤身一人,外面雷声大作,苏阮阮是怕雷的。
  这消息贯通的一刹那,她的手已然攀上苏阮阮腰际,背后抱了抱她,像今日苏阮阮缠着抱了她一般,嘴里念叨着干涩的安慰的言辞:“不要害怕。”
  “我一点儿也不怕,我一点儿也不怕。”苏阮阮扭过脸,“谁允许你抱我了?”嘴上强横着,手上抓着她松开,自顾自地倒水喝,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摸过手机来玩,把陶安安扔在原地不动,也不去看她,任凭外面雷声大作,雨水吹刮尘世,她兀自不动。
  只是闹一点点别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苏阮阮就瞥见了陶安安,陶安安动了,到玄关打了个电话,告诉乔西路说晚上不回去帮忙签个到如何,也并无多话,接着陶安安回来,她立时低了头装作自己没有看陶安安的模样。
  “你记得四月一号那天吗?”陶安安坐到对面,双手交叉。
  “唔,怎么了?”
  “我晚上打呼噜吗?”
  “啊?”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陶安安打不打呼噜她怎么能知道呢?
  “没,我这是——第二次过来跟你一起睡觉了吧,我怕我打呼噜。”陶安安张口就瞎说,于是苏阮阮思考了半晌,摇摇头:“我那次喝大了不记得来着。”
  “这样啊。”
  四月一日那天,苏阮阮做一份兼职,为农家乐的小村拍摄宣传片,拉了几个人过去,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陶安安,陶安安平素奔波各种兼职,所以带她过来,一天是拍不完的,晚上留宿在村子里,现代的新社会农村干净亮堂,负责人请大家吃饭。
  谁都不知道四月一号其实是苏阮阮的生日,愚人节的生日让苏阮阮羞于承认,陶安安知道,只稍微祝了一句生日快乐就跟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一样,苏阮阮喝大了,稀里糊涂,不知道是被谁背回去,晚上睡觉也自然是和女孩子睡在一起。
  来的女孩子不多,于是陶安安承担了照顾她的责任,一夜无眠,第二天盯着熊猫眼,乍一看修仙成大道马上就要飞升。苏阮阮精神好状态佳,第二天完成了大半部分拍摄,村里人没有要求,一分钟剪出来在县里电视台能播出来就好,第三天大家回去,陶安安这心里就不一样了。
  也就那天晚上出了大事,她今天问一问看看苏阮阮还记不记得,结果苏阮阮两眼一黑什么都不记得,她拐着弯问着也没有结果,真是薄情的女人。
  可是埋怨归埋怨,谁能知道那不是喝大了瞎说的呢?可是陶安安确定了那不是瞎说的,苏阮阮在暗示什么,暗示的内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挑破,谁也不点明白,生怕谁先说了就落了个不好,处于劣势了,也就是先撩者贱的道理。
  陶安安自认已经是大彻大悟的死人了,哪怕告白了也毫无用处,再过一百天她就灰飞烟灭或者投胎轮回,而苏阮阮呢?人家又不像她一样平白地到河边跑一遭去寻死,自然是活得好好的,人生的车辙在笔直大道上烙着,接着就是出国留学,然后镀一层金回来。即便是叛逆心理作祟,没有出国去,留在了陆岛这一片儿地土,那也是陆岛本地人,外地人到陆岛来都得排着队强调一下出身,出身好的到陆岛来似乎就和本地人融为一体,别人说陆岛人骄傲,瞧不起外地人,大家偏偏都奔着陆岛的户口像鸭子进笼一样嘎嘎地叫着分析着,而陆岛人就这么冷眼瞧着。
  她若是留在陆岛便会很辛苦,一辈子都要仰望着陆岛的房价和户口,还有社保等一大堆问题辛辛苦苦地过活,而回到老家则可以拿着温饱的工资过着幸福的生活。
  自以前开始,她就离苏阮阮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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