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曲线围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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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狙。击。枪扔在原地,手里只拿着沙。鹰。手。枪,背上背着从戒指里取出的长刀。
我猫下身子,从平台上爬下去,因为先前爬过这片峭壁,所以我对它哪里能着力也心中有数,即使下去要比上来困难不少,我依旧只用了10几分钟就原路返回了。
我坐回车上,启动引擎往回开。一路上很顺利,顺利得让我觉得今天晚上是一场梦。我瞥了眼时间,9:15分。
道路两边枝叶繁盛,天上的月亮洒落零星的光芒,冷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静谧的环境中,似乎掩藏着未知的野兽,我开着车,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我把油门踩到底,骤然加速的越野车让我的情绪稳定了些。按照这个速度,我30分钟后就能看见自个的营地。
车子爬上了刚刚来时的岔路,我望着前方隐隐闪着红光的树林,猛地打开车门边双手抱头滚出去。
………轰,轰…………
往前奔驰的越野车突然被火光包围,冲天的火花让滚落在一边的我都感觉到了浓浓的炽热感。我的手肘,关节被地上的石子草叶划出了数到小口子,隐隐有些痛楚。等我的身子在草丛里停下时,我摸出腰后的手。枪对前面连发10来发子弹。
快速装上穿甲弹的弹夹,对着迎面欺身过来的机甲一顿猛击,穿透金属的沉闷声让我心里一松,我脚下蹬了几下,从地上爬起往前跑,背后的巨大枪。口火光一闪,漫天遍野的流弹从我的周围飞过,我借着一些岩石树木的遮掩躲过了大部分,但脚上和腹部依旧中了几枪。
我全身一软,瘫在地上,腹部的鲜血泂泂流出,不一会儿,我所处的这片地方就被染上了浓浓的血腥味。两只脚都有中。枪,现在膝盖以下已经感觉不到知觉,大概经脉连着骨头都被打烂了。我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在这地方久留,因为只要我停一秒,就会被圣国的人捉回去审问。
我咬紧嘴唇,豆大的汗珠从我的两鬓滚落,细嫩的手抓着地上的泥土,指甲紧紧扣进去,用尽全身力气往前爬,我离基地已经不远了,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回去。
我张大嘴喘着粗气,眼睫毛上沾着不停流下来的冷汗,我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但更多的是不解。
按照寻常的情况来说,我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圣国的人不应该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我在地上狼狈且可笑地缓缓蠕动,背后坐在机甲里的男人,嘴角漏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抬起机甲左臂,扣下扳机。
……轰—
我的左脚被炸的血肉翻飞,地上掀起的沙尘迷住了我的眼睛,耳边巨响萦绕,脑子嗡嗡直响,一股巨大且不安的感觉像海啸一样吞没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你手中不断流失的沙子,一不留神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惊惧地把头歪向后面,如墨般沉默的夜色中,我左脚的地方大概是和黑色连在了一起,什么都瞧不见,我慌张地把手往后摸,什么,什么都没有,我能摸到的只有一片黏糊的泥土,混杂着肉被烧焦的香味。
……腿,腿呢?………
我的瞳孔瞬间张得老大,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瞬间占领了我的四肢百骸,我苍白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整张脸血气上涌,“阿…………………………………………………”
我发出一阵哀嚎,声音惊起了一片飞禽,我哆哆嗦嗦地又伸出手去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理智被疯狂湮没,我举起枪往后面那个闪着红光的庞然大物,用尽全身力气打去。
……腿啊,我的腿啊,你把我的腿还给我啊……………
我疯了,此时的我就像一个疯子,我只想把眼前这个狗东西捏成稀巴烂,只想把他杀了,然后将他的腿也割下来。
但背后的机甲里,传出一声冷笑…………是真正的冷笑,那种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笑,它轻轻的把盾挡在前面,我的子弹与它来说,根本起不到半点伤害作用。我暴喝一声,把枪重重地丢在一边。
我成了一个废人?我竟然变成了一个废人?!
背后的机甲舱被打开,一道高大健壮的身子从上面跳下来,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我的面前,一手抓起我的头发,阴鸷的眸子里,锐利的目光像一条毒蛇,森森地盯着我,我恶毒地对上他的视线,却在同时,背后炸起一层鸡皮,巨大的恐惧快要将我溺毙。
一股奇异的香味灌入我的鼻中。
竟然是南山,那个在列车上一起跳车的男人,那个前不久还刚刚聊过天的男人,那个在指挥系读书的男人。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我有些失神的嗫嚅道:“d区里混进的强化种,那个我在d区动车上遇见过的男人,你是d区里被雨珺杀死的男人…”
男人沉沉地笑了,眼角拉开成一条缝,他晃了晃攥住我头发的手,狠毒地道:“呵呵,认出来了?那一次我真的好痛阿。”
***
这里是一间审讯室,头顶一盏惨白的白炽灯,周围的墙壁煞白。
……啊………………啊……………………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遍,只感觉声带快要扯断了。
我被南山带到圣国的审讯室才知道,自己的左腿从大腿这里就没有了。南山被其他人称作将军,呵呵,一个将军突然跑到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想也知道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我再也没机会把这个消息带出去了。
我的背上又被布满细密刀片的锉刀从上往下划了下来,有什么东西敞露出来了,我心里明白,那层皮已经没有了。
血肉暴露在空中是什么感觉?相信大家都尝试过,小时候手指头不小心没了块皮,那种无时无刻的刺痛感像是附骨之蚁,但是,若是一整块皮都没有了,那种感觉,就不止是这么简单了,你会觉得每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惨绝人寰的事情。
南山坐在前面的桌上,笑意盎然地看着我,指尖还夹着一支雪茄烟,尼古丁的浓烈气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竟产生了一种新的引人堕落的味道。
他一边吸一边像是回忆地说道:“你知道么,在d区的时候,我本来是不想上那辆动车的,但我闻见了你的味道,呵呵,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恶心,就连红灯区的那些姑娘们都比你好闻。”
我注意到,他的烟瘾好像很大,刚吸完一支又接上了一支,“我本来在d区,吃点人,喝点血,日子还蛮自在的,但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种日子快到头了,呵呵,本来我是想把你吃了的,但没想到那时会有人救下你,而且她还是我的老朋友,我也不好对老朋友动手。”
…老朋友…
我心中颤了一下,又是和雨珺有关么,这次到底是和她有关还是和她的家族……
血液流失地太多,再加上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神经已经快要断了,我努力昂起头,看向他,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当初明明看见他被杀死了,但再回去时,他竟然不见了,就算是有人救了他,但那么重的伤势怎么可能被治好。
南山又燃上一根雪茄,眯起眼睛冷冷笑了笑,“东西?呵,你们这些凡人说的话还真好笑,我可是新人类啊,不老不死。”
……
第86章 南山之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身上的伤从最开始时不时的抽痛到现在的毫无感觉。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每次睁开眼几乎只能看见一团团交织在一起的…………模糊的点影。
南山每天晚上都会来,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点上许多支雪茄,在一旁冷眼旁观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我,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同我说上几句话。
每一次的话题,都是暮雨珺。
暮雨珺的童年……
暮雨珺遭受的陷害……
暮雨珺在家族里做的小动作……
无数个暮雨珺在我的脑海里打转,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但偏偏每个字都清晰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剁了,因为只要听到与她有关的所有,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我恨自己,恨自己的放不下,更恨自己的懦弱…
我甚至…连讨厌暮雨珺一点都做不到,因为只要想到她,眼前浮现的就是那熟悉温柔的眉眼。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慕家是杀我父母的凶手,我理应和恨所有慕家人一样恨她,但是,我一点都恨不起来。
为什么?
我无数次问自己,一遍一遍。
我厌恶地看着血泊中的那张脸,那张冷清的,漠然的脸颊。
“肖墨弦,你真是恶心。”我垂下眼眸,讽刺地说道。
明明父母被杀的场面,那么清晰,深刻地印在脑海深处,你却选择无视它,而满心装着仇人之女。
“你为什么不去死?”我望着血泊里的自己,冰冷地唾弃着,或许,现在只有这么做才能让我濒临崩溃的情绪好受一点。
……………是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审讯室的门被人踹开。
我斜眼撇了下墙上的钟,今天是早上10点。
我抿住唇,静静地看着南山,他依旧一身笔挺的军装,张扬的五官满是嘲讽,一双晦涩难明的丹凤眼冷冷盯着我。
他取下墙上挂着的鞭子,用力甩落在我身上,他苍白的嘴唇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感,直到南山抽累了,他才把鞭子扔到一边,然后蹲在我身边,凑近我的耳朵缓缓说道:“今天,我们不玩这些肤浅的小玩意儿,咱们来玩些有趣的。”
此时,我的理智已经接近于无,我仿佛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洞正在慢慢吞噬着我的四肢,但即便如此,我依旧因为他这些话,浑身战栗。
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让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冷汗顺着毛孔拼命往外冒。
隐约间,我见到南山拿出一支注射剂,慢慢地扎入我的手臂。
我眯着眼,瞧着模模糊糊的蓝色,手臂抽搐着,嘴里呜咽着,我拼命想把手往回缩,但手却怎么也动不了,仿佛它与大脑的联系已经隔开了。
之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南山把注射剂里的液体,小心地全部注入我的身体里,然后将针头缓缓拔。出来,一条血柱顺着他的动作飙出来,他小心侧过身子,从裤子兜里取出一张纸巾把手擦了一遍。
身后的门突然“轰隆”一下被人破开,南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着痕迹的把针筒收入腕带里。
尘埃散去,外界耀眼的阳光穿破那扇门洒落进来,逆着光,有一架漆黑的机甲立在那里,机甲上的驾驶舱被打开,然后一个高挑的身影跳下来,一个瞬闪,挡在肖墨弦前面。
“南山,你找死!”暮雨珺匆匆一瞥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以她为中心逐渐荡开一层层泛着阵阵涟漪的波纹,如瀑的青丝飞舞在空中,好似九天上的碧嬅神女。
一股逼人的气势从暮雨珺的身上散发出来,带着恍若天神的压抑,她咬着牙,几乎耗尽全力,才从嘴巴里蹦出一句话来,“我最爱之人,你竟然敢如此待她?”暮雨珺控制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把南山周边的空气全部压走。
南山的身体在这一块逐渐形成真空的区域里慢慢浮起,他震惊的睁大双眼,对着暮雨珺说出无声的话:“你的精神力,竟然到了能制造空间的地步?”
暮雨珺狠戾一笑,怨忿地盯着他,精神力直接刺入南山的脑海,“你知道一个没有任何防护的人,在太空里会怎么死么?”她加重精神力的压迫,南山的皮肤表面瞬间溢出大量血丝,那些血丝飘散在空气中,形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窒息,内脏爆裂,辐射侵袭……呵呵,是不是很美丽的死法?”暮雨珺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暮雨珺,你不得好死,呕………哈,肖墨弦已经知道是你的家族杀了她的父母,你认为她会怎么做?”南山呕出一大蓬黑血,“你会下地狱的,我在地狱等…等着你。”
暮雨珺眼神往下一压,几丝莫名的情愫浮现在眼底,转瞬消失不见,她森森地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地狱?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所犯下的罪孽,连地狱都收不了我,我只会消失,什么都留不下的消失。”她面色一凛,把精神力压缩到极致。
……砰…………
南山的身体像炸了的气球,发出一声巨响,便只剩下漫天的血雾。
暮雨珺左手一挥,那血雾便尽数化为液体溅在了墙上,她望着濡满鲜血的墙壁出了一会儿神,随即喃喃道:“即使是基因变种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再活着了。”她侧过头,视线在触及地上躺着的人时,瞬间软的不像话。
她走过去,把肖墨弦一把抱起,当她发现肖没了一条腿时,眼神更温柔了,低头轻轻在怀中人的唇上映下一吻,轻道:“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