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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gl]利拜伦之刃-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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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一切在所不惜。”这样的话,口头上说出来太轻松了,只有真正去实践时,你才知道那种痛,真的非同凡响,难以承受。

    我三岁时,恰逢有着“自由女神”美誉的大将克里斯蒂安·弗里斯曼逝世,之后一连好几年,整个阿尔忒弥斯之城的气象都是低迷的。大家都在怀念那位伟大的大将,怀念她所带来的自由精神和光明之心。她的逝世,仿佛给整个联邦蒙上了一层阴霾,经济下滑,造船业完全停滞,人民失去了理想和光明,失去了追求自由的支撑力。

    仿佛失去了女神的守护,那一年成了大灾之年。雅典娜之城阿瑞斯外区遭遇百年第一遇的巨大虫潮,灾区内一片狼藉,死伤无数,人心惶惶。我的长母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消了一直以来犹豫不决的念头,下定决心与一位她的老朋友取得了联系。并一连出差了五个月,去灾区救灾。

    她的老朋友,正是从前她还在军队里时就认识的战友,也是刚刚继任主城盖亚驻守大将一职的新任大将——查克·弗里斯曼。当年,查克·弗里斯曼在中央军某部队之中历练,恰好就与我的长母在一个部队中。不过因为出身金贵,查克·弗里斯曼是直降的长官,我的长母是通过自己的能力爬上来的军官,两人之间虽然有着身份上的隔阂,但却相见恨晚,引为挚友。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情,长母从没谈过。可能是两人经常坐在一起交谈时事,后来关系越来越好,以至于到了交心的程度。查克·弗里斯曼把很多上流社会的秘辛告知了我的长母,并向我的长母诉说了他的志向和理想,他想要实现的目标。他向长母发出了邀请,希望长母能帮助他,成为他的助力。

    但是这些话实在太过疯狂,我的长母虽然愿意去相信他,可始终有很多无法抛下的羁绊,当时的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也不能去做,因而拒绝了。

    但是这件事,让她始终耿耿于怀。退伍、和次母成婚、生育我、继承姜家,一切都很顺利,日子也一天天过去,但是这件事成了我长母的心病,她不能忘记,也无处去说。

    我是三月份出生的孩子,三岁那年,长母为我过完生日,便背上背包去了灾区。一直到八月底,她才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圈,也晒黑了。之后,每年几乎都要长期出差,少则两个月,多则四五个月,也不知在外地忙些什么。听叔伯阿姨议论,似乎长母并不只是在忙姜家生意上的事,她总是会和一帮子高级军人往来,偶尔还会和一些地方上的官员政客聚会,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七岁那年,她很反常的一年都没有出去,一直在家中陪着次母和我。那时我可开心了,因为长母一直都在,我就一直缠着她,让她教我功夫,教我读书习字,给我说故事讲道理。喜欢听母亲讲道理的孩子,这世上还真不多见,我就是其中一个。

    十月份,恰逢那年是鲁道夫大元帅150周年的冥诞,盖亚大将府向姜家发出邀请,希望今年能请姜家派人来一起过新年,顺便叙叙旧,联系两家情谊。自几十年前的联姻,两家的关系一直挺平淡的,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当时长母主动申请了这次“联谊”,我次母也觉得很久没去盖亚了,因而欣然答应。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出远门,也是这一趟出远门,我再也没有回过家。这趟旅程,对我的人生有着重大的意义,我遇见了未来一生的挚爱,也从此先后失去了两位母亲,失去了家,失去了一切。

    我们那年十月中旬抵达大将府,此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长母一直跟随弗里斯曼大将在外走动,也经常在一起商议事情,很少会抽时间陪我和妈妈。妈妈那段时间在大将府里过得还是很自在的,经常会带着我去大将府的书楼里看书,偶尔也会带着我去莫阿姨那里坐一坐,聊聊天。我那时还小,孩子心性,坐不住。虽然心中谨记规矩,言行举止也相当注意,但始终有着贪玩的天性。

    莫阿姨是有意让我和兰妮在一起玩的,但是兰妮她讨厌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后来我就被兰妮嫌弃了。那个时候,莫可心也来了,我和她说过两句话,感觉她比兰妮好相处多了。再后来,无意中撞见了井里的那件事,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成为了我人生的分歧点。

    那个时候,我们三个孩子都受了重伤,全部送进医院急救。我自己是无意识的,但是后来听长母和妈妈吵架时,妈妈曾提到过,我在接受完治疗之后,曾经接受了一次目的不明的全身体检,因此还特意被转院到军研所名下的一家医学研究机构,被推进了一个模样奇怪的仪器里。妈妈不是医学专业的,也不懂那是什么,医生说只是核磁共振,但妈妈直觉认为不是的。

    后来长母向妈妈解释,那仪器是军研所的最新研究成果,名字一长串,我已不记得了。但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检测灵魂纯净度。我不明白灵魂纯净度到底是什么,是用来测量什么的指标,实际上估计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明白。

    长母说,灵魂的纯净度高低,代表着脱离九神系统监控的能力大小。纯净度越高,越是容易脱离九神系统的监控。因为九神系统对人脑情绪思想的监控,完全是依靠一套对脑神经波动的复杂算法。而灵魂纯净度越高的人,脑神经波动就越不易被检测到。具体什么原理,实在解释不清,总之便是这样一个机制。

    九神系统能看到人体高度概括的思想情绪变化,比如“愉悦兴奋”“悲伤低落”“迷惑混乱”“愤怒生气”等,并且分出几级。尤其当人极度愤怒时,大多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一些犯罪行为发生时的脑部波动,被专门记录下来,制作成数据库输送进入九神系统的识别库中,使得九神系统能够判定“杀人意图”“盗窃意图”“□□意图”“叛变意图”等笼统概括出来的犯罪意图,从而标记目标,发出警告。

    实际上,灵魂纯净度可以算是一个世纪大发现,但被弗里斯曼大将刻意隐瞒了下来,并未公之于众。从九神系统诞生之初,其实不少人就发现了,有的人情绪波动极易被监测到,有的人则几乎不会被监测到,始终保持着一种平稳的态势。这个中的差别,其实就是灵魂纯净度。只是目前各方研究机构对这个差别的研究大多止步不前,并无进展。军研所的成果,可谓是跨世纪的。

    而我在医院被急救时,我的主治医师其实就是这项研究的成员之一。当时他发现我的脑电波有不寻常之处,因此未经我和我家人的同意,直接将脑电波图拿去做了分析,发现我很有可能是有史以来灵魂纯净度最高的人。之后他联合不少研究同事,向弗里斯曼大将和我长母强烈要求对我进行详细的检查。弗里斯曼大将不顾我长母反对应允了,才有了后来我转院接受检查的事情。

    再后来,我的长母和弗里斯曼大将曾有过一次谈话,谈话就是在医院进行的,但我并未听到内容,这件事我也是从长母和妈妈的争吵中知道的。那次谈话后,长母的态度就变了,她似乎已经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这个决定遭到了妈妈的坚决反对,但她依旧义无反顾。

    我长母决定带着我加入弗里斯曼大将的一个秘密计划,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湮灭长母和我从出生到现在一切的社会身份,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为此,我们必须强制与妈妈分离,从此以后不再见面。

    我伤势差不多痊愈时,长母和妈妈找我进行了一次极为重要的谈话。长母将一切的事情都向我细说了,我当时似懂非懂,只知道,我要和长母一起去参加一个计划,要去扮演另外一个人,并且必须要和妈妈分离。长母问我,你愿意吗?

    我很迷茫,看着妈妈那希冀的眼神,那忍耐又渴求的模样;又看看长母坚定不摧,义无反顾的态度,我不知道我该选谁。就好像孩子在面临双亲离异时该选择跟谁一样迷茫。

    “孩子,你的选择将决定是否能拯救这个世界。选择跟我走,那就是选择了拯救全世界。选择跟你妈妈走,你便选择了家人和亲人。好孩子,告诉我,你选谁?”

    “一定要选吗?”我问。

    她点头。

    “跟了母亲,就能拯救世界吗?”

    “孩子,母亲不骗你。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拯救世界,这是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你将舍弃非常非常多的东西,牺牲很多很多你应得的幸福。未来荆棘满布,几乎看不到光明。但是如果你选择跟妈妈走,你会和现在一样,有好吃的吃,有漂亮衣服穿,有妈妈疼爱你,能学功夫,能开开心心地长大。孩子。。。你不要急,一定要慎重地考虑。”

    我看着她们,长母在我右手边,妈妈在我左手边。

    我伸出了我的右手,抓住了长母的手,天真无邪又一派正气地说道:

    “母亲,我要拯救世界。”

    这句话,成为了一切苦难的开端。

 第137章

    虽说做出这一选择的是我自己,但当时的我并不明白这个选择的重量。在我做出选择之后,妈妈急切又痛心,她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我,也不知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责骂我,只是带着哭腔痛彻心扉地大喊着“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她说这选择不算数,并声嘶力竭地与长母争吵,以我从未听过的语气大骂长母,说她这是在“诱导”,是故意在欺骗无知的孩子。我的长母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承受妈妈的怒火。

    妈妈抱起我,说要带我回家。但是当她抱着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有数名筋肉结实的彪形大汉将她围堵起来,请她回去。她不依,抱着我往外冲,顿时就与这些身着西装的彪形大汉发生了冲突。她一个柔弱的女人,从未习武,如何斗得过那些男人,最终的结果是,我从她怀里被强行分离,她则被那些男人架住,拖走了。

    当时的我非常害怕,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去保护妈妈,可却被那些男人控制住,以我当时的力量根本无法挣脱。我向长母求救,可她却如木头一般僵在原地,仿佛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长母离我非常遥远和陌生,竟让我产生了恐惧之心。

    妈妈被架走了,临走时大骂长母,声音回荡在我病房外的走廊上。那里是医学研究机构,除我之外,其实并无其他患者,因此倒不怕泄密。但是当时妈妈气极之下脱口而出的愤怒言语,我还记得很清楚。她大喊我的名字“姜牧黎!姜牧黎!”,然后又悲戚嚎啕:

    “牧心!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虎毒不食子,你畜生不如!我姜思妍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我恨你!!!”

    当时的我在这样激烈的冲突场面中,完全无能为力。除了四肢僵硬,大脑嗡嗡作响,我没能做出任何挽回的举措。甚至连一句“妈妈,您不要生气,我反悔了,不选了。”这样的话都没能说出口。我直觉上认为自己闯了弥天大祸,妈妈可能永远都不会要我了,极度的震惊和恐惧之后,悲伤便突然袭来,我大哭不止,第一次体会到撕心裂肺的难过。

    长母对我的安慰只有一句话:“别哭了,这都是我的错,与你的选择无关。”

    后来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渐渐平息了难过的情绪,长母说我以后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妈妈了,我后悔极了,想偷偷去找妈妈,却被一群陌生人严加看管起来。长母来看我,她说自己做出的选择,再痛再苦也要承受,再艰难也要完成。我不知道这句话,她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她自己说。想起妈妈的音容笑貌,我还是会鼻酸难受,但总是强忍着,不愿表现出来。我总觉得长母或许比我更难受,我若总是哭,或许连她也会不要我了。

    大概一月底,我伤势彻底痊愈后,我们的计划就正式开始了。在这一段养病的期间,兰妮时常来看我,她伤势比我轻,因此比我好得快。她一反从前对我的恶劣态度,经常粘着我,和我说话,找我玩,对我显出十足的依赖。我很开心,虽然当时并不知道咱们俩之间的感情是什么,但是种真挚美好的情感,使得我对她异乎寻常地在乎。

    在不得不离开之前,我去和兰妮辞行了。当时我是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的。长母牧心非常严肃地告诫我,既然决定加入计划,那么一切行动就要听从指挥。关于计划本身的内容,坚决不允许泄露出去,关于长母和我接下来的行踪,也不允许透漏给任何人。

    我没有想到兰妮对我要走这件事竟会如此伤心,看她哭得天昏地暗,惹得我也泪水连连。我不知自己是不是还能和她再见面,但我不愿辜负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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