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妃有毒-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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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儿,不做无准备之战,你怎会不明白?如今冒然南征,粮草匮乏不说,周遭小国亦是虎视眈眈,只怕局势不稳。”
远交近攻的策略陆萦岂会不明白,只是当下,她等不及了,她必须要解开三晋会墨丸之谜,顾青盏再也耗不下去了。
陆元绍所言,正是郑召所担心的,此时南征,绝不是一个好时机,他反问陆萦,“好时机究竟是好在哪?你且与朕说说。”
陆萦沉默一阵,冷静分析着利弊得失,即刻南征虽算不上优势,但也不至于处于劣势,“第一,出其不意,北疆常年受游牧小国骚扰,顾雍定想不到我们会放弃攻克小国,而大肆进军中原;第二,天时地利,今年的暴风雪比往年都要严重,京都亦是如此,羽**队常年在严寒下训练,早已习以为常,但京都素来少有严寒,冬季军队战力定大不如前。更何况皇上养精蓄锐三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南征一拖再拖,恐怕消磨士气。 ”
“那小国骚扰和粮草匮乏的问题,该怎样解决?”
“自古以来,谋士都提议远交近攻的策略,这次,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远攻近交,暂时结交周遭小国,他们的野心不过是想扩大腹地,又岂会有一统中原的雄心,我们便暂时满足他们,许之腹地,待攻克下京都,收复北疆也是易事,毕竟蛮夷之于大郑,九牛一毛。至于粮草匮乏,皇上必听过背水一战的故事。”
陆萦所说恰中了郑召心中所想,这是铤而走险的一仗,“倘若这样,南征须得速战速决,战线一旦拉长,游牧小国必生变数。”
陆萦:“那便速战速决。”
正月十六,元宵次日南征,既已定。
南征,估计又是腥风血雨的半年,而对于顾青盏,陆萦有了新的打算。
回到将军府,还不待陆元绍换下朝服,陆萦却叫住他,“爹,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
顾青盏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许是昨晚睡得太晚,今日真的倦了。不过再睁开眼时,陆萦真的候在一旁,正望着她笑。
“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顾青盏双眼有些朦胧。
“见你睡得香,舍不得。”陆萦拨了拨她的碎发,这几日细心调养,她气色果然好了不少。
一句舍不得又惹得顾青盏满心欢喜,她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打动,而陆萦却总能给她这些不经意。
陆萦担心她饿着,道,“不过也起来吃些东西罢。”洗漱,更衣,梳妆,哪一件事陆萦都想为她亲力亲为。
“我自己来便好。”顾青盏身子虽虚了点,但也不至于陆萦完全把她当做一个孩子这样来照顾,按理说,她尚比陆萦大上好几岁,也该由自己照顾她才是。
陆萦为她换上新装,又探过身,从后边轻轻搂抱住她,只是不言语。
“阿萦?”顾青盏轻声询问,握住她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怎么了?”
陆萦将下巴搁在顾青盏肩头,闭着眼,笑道,“爹他同意了。”
“嗯?”
陆萦将她抱得更紧,贴着她耳
第64章 愿白首(八)
正月初一; 雪簌簌下个不停,将军府内皆换上了崭新的大红灯笼; 丫鬟下人们只道是正月里的喜庆; 又哪会想到其他。
“阿萦,你这是带我去哪?”顾青盏双眼被绢布蒙着,只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亮,好在陆萦一直牵着她; 方能摸索向前行走着。
“可不许偷看。”陆萦拉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神秘。
“怎还像个孩子一般…”顾青盏嘴上虽这般说着; 可心底却似抹了蜜一般; 任由着陆萦贪玩的性子; 只跟着她走。
“到了。”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顾青盏纵然被蒙了双眼; 也能感受到环境清幽; 一扇木门“吱呀”被推开…,“小心脚下。”
陆萦引着顾青盏又跨过一级台阶,方才松开她的手,又轻轻将木门合上。顾青盏隐约闻到了幽幽梅花香; 淡雅却沁人心脾; 她反问着陆萦,“现在可能看了?”
“嗯; 我替你松开。”
绢布被摘下的那一瞬; 顾青盏却泪了目; 不算大的一间屋子; 却充满了曾经她们之间的点滴回忆,熟悉的古琴,熟悉的乐谱,还有墙上那一幅幅,她们的慈恩寺相遇,别院相处,策马同游…一一跃然纸上。
“这些……你都是何时画的?”
“恨你的时候……”陆萦盯着她的双眸说得决然,转而,却不自觉红了眼眶,她倾过身子将顾青盏抱入怀中,方才缓缓道,“还有…想你的时候。”
当年归至北疆,陆萦才知自己早已陷入这段感情,无可救药,她恨顾青盏,却又更心心念念,忘不了她。那段时日,陆萦就似疯了一般,每日将自己关在书房,执笔画着她的画像,转而又撕得粉碎。
“是我不好……”顾青盏回应着她的拥抱,轻抚她的脊背,所有的心疼与内疚都化作了一句“是我不好”。
陆萦闭上眼享受这一刻温暖的怀抱,她从未这样贪婪过,也从未这样想要去全身心占有一个人,她把头深深埋进顾青盏的颈窝里,叹息声中夹杂着无力和疲惫:“别离开我就好…”
“傻瓜,别哭了…”顾青盏用指腹替陆萦拭着眼泪,脸上依旧有着泪痕,却还是扬起一抹笑,“成亲该是大喜的日子。”
是啊,今日是大喜之日,看房内的大红纱帐与大红喜烛,俨然就是一间精心布置过的婚房。
“只是……委屈你了。”许她的嫁娶,到头来没有十里红妆,却只能为她做件嫁衣。
“只要与你一起,又何来委屈。”昔日先皇指婚,她风风光光嫁进昭王府,那又如何,即便穿上嫁衣华服也是黯然无光,没有委屈与不委屈,只有爱与不爱。
“你穿上嫁衣的模样…”陆萦轻轻擦着顾青盏脸上的泪痕,“定会好看极了。”
为何非得求个结果,陆萦也似看开了些,至少她们此时此刻在一起,便已足够幸福了。
嫁衣是陆萦亲手挑选的,还有腰间袖摆的兰草暗纹,也都是她亲手作的画,送与那最上乘的裁缝,双面绣制。顾青盏探手摸着衣架上的嫁衣,精致的刺绣花纹,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赶制出来的,“这…又是何时准备的?”
“你喜欢就好——”陆萦笑,从顾青盏再度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一天一定会到来,因为自己不会再放手,再也不会。
“快些换上衣裳,我们去爹那奉茶。”
爹?这个词语对顾青盏而言实在是太陌生,她一人独行惯了,家是什么,亲人又是什么,一概不知。只是偶尔也会怨愤,为何自己一出生便是孤儿,为何她的父母又会那般绝情,为何不一开始便杀了她,也不至让自己沦落三晋会生不如死。
望着神情有些恍然的顾青盏,陆萦扶着她的肩,安慰道:“阿盏,我曾说过的,我的家人便是你的家人。”
“嗯。”顾青盏牵强笑了笑,她在陆家人眼里是个怎样的角色,又岂会不自知,只是不想陆萦难过,才装的满不在乎。
她们再度穿上嫁衣,终于是为了心爱之人。
婉约清丽,她穿嫁衣时的样子极美,早在六年前,顾青盏便见识过了,当初她一袭红衣似火为自己奉上一盏清茶,只是可笑,她是妻,而她是妾。
可仔细一想,六年前的陆萦,又哪有现如今美,六年前她的眼底只有一潭死水,让顾青盏仿佛看见了嫁入王府时的自己。而现在,陆萦望着顾青盏的眼神里却满是爱意与深情。
两人一袭红衣,陆萦携着顾青盏的手,走过亭台楼宇,恰遇上一旁正自饮自酌的陆康。
“哥——”陆萦唤了他一声。
陆康斜过眼,正望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心中感慨万千,转过身又胡乱给自己灌着酒,且不去看。
一份所谓背叛世俗的感情,究竟有几人能够明白,陆萦也不言语,执着顾青盏的手径直朝陆元绍处走去。
“萦儿!”陆康看着二人离开的瘦削背影,又高喊了一声。
陆萦回过头,只见陆康脸上漾起爽朗的笑容,他喊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站你这边。”
“嗯。”陆萦偏头望向顾青盏,两人相视一笑。
“准备好了吗?”
“嗯?”
陆萦故意顿了顿,才低声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又贫嘴。”顾青盏低头嫣然笑着。
陆萦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在顾青盏面前提起家人时,她脸上的落寞神情,原以为她是个心境豁达之人,可越是靠近,越是发现她身上的伤痕累累。
“…我是孤儿……我没有家人……”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这不是陆萦随口拈来的一句话,既已承诺,她就会努力做到,她会让父亲哥哥接受她,她会让将军府成为她的家。
*
当陆元绍看着陆萦携着顾青盏,两人一袭嫁衣双膝跪地,朝自己奉上新茶时,他却迟迟不肯伸手捧过,在他眼中,这实在是荒唐至极,也不似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容易接受,只是无奈敌不过陆萦的苦苦哀求。
顾青盏捧着热茶的双手悬在空中,她亦有自知之明,自打陆萦接她进将军府以来,除了陆萦,这府内就未有人正眼瞧过她,她…只是个不速之客。
“爹——”
女儿每每这样喊他时,他最无奈,陆元绍叹息着摇摇头,方才应道:
第65章 狼烟起(一)
夜很寂静; 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狼嚎,也只是在北疆才能听到这些。纵然听得久了,陆萦也不厌烦; 比起京都的尔虞我诈步步惊心; 这荒漠野兽的嚎叫; 还算是悦耳的; 她固然在京都长大; 可却是北疆才给了她安定的感觉。
只是再过些时日,便要动身前往京都,又要与延绵不绝的战火硝烟作伴,这一路究竟会有多少的生死未卜,她预知不了,只是好在; 她寻得了顾青盏; 也便是最大的慰藉了。
两人坐在床榻之上,四目相对; 已是莫大的满足。或许是这份感情隐忍太久; 王府那整整三年,陆萦把爱慕压在心底; 甚至没有勇气去熟悉她的眉眼; 直至今日; 陆萦总喜欢细细去看她; 从五官到轮廓; 默默望着出神; 就如同痴傻一般。
顾青盏被她盯得久了,伸过手抚着她脸颊,笑着问道:“可是看够了?”
晚间喝了些酒,她说话时的气息都在着酒香,陆萦醉意更甚,她亦伸手覆上顾青盏的手背,双眸有些迷离,脸颊还泛着红,巧笑嫣然,她缓缓摇着头,有意用脸颊蹭着对方的手心,“不够,又怎会看得够……”
“阿萦……”顾青盏开口时,陆萦已将唇凑了过来。
她用鼻尖扫过自己的脸颊,顾青盏早已被她这若有若无的鼻息撩拨得不能自已,她直了直身,手依旧托着陆萦滚烫的脸颊,垂眼看了看那两片绛唇,又抬眸对上她的眼睛,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反而让语气充满魅惑,“阿萦,你醉了……”
“我没醉。”陆萦朝着顾青盏又探了探身子,闭上眼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才道,“还没喝合卺酒,我怎么能醉。”
陆萦端过那玲珑玉杯,盛满了上等的陈年佳酿,酒香袭人,两人交臂而饮,比喝过的任何一杯酒都要甘甜。陆萦望着她那沾着酒渍的红唇,着实想吻,顾青盏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便主动将唇迎了上去,陆萦这才探过头,用唇舌细细去品味她嘴角的醇香,这浅吻让顾青盏身子徒然柔软下来,玉杯从她手中掉下,在地上滚落几周,便没了动静。
顾青盏缓缓用手攀上陆萦的肩头,伸出双臂圈住她的细颈,辗转间,主动含住了她的唇,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永远忘不掉的那一夜,将自己给她的那一夜。
陆萦迷恋这唇间的香软,她紧搂着顾青盏的纤腰,感受她似火的唇舌在自己唇间流连。
吻她时,就想倾尽自己所有,曾经触不可及的思念,就在眼前,顾青盏松开她的唇,用指腹温柔摩挲着方才亲吻过的地方,手缓缓往下,解开她的腰封……
“阿萦~”顾青盏的动作…陆萦自是会意,也不知是酒劲还是羞的,双颊似是更红润了,顾青盏一点一点为她解开衣袍,望着陆萦笨拙配合她的模样,心里更加喜欢的紧。
虽然她们之间早就有过鱼水之欢,可陆萦却不知自己为何还如此紧张,尤其是二人脱到只剩下肚兜时…
“又害羞了?”顾青盏凑在她眼前,又想起当初那夜自己扯掉她肚兜时,她面红耳赤的模样,顾青盏竟禁不住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媚态,还一面吻着她的耳廓,一面同她窃窃私语着,“你在古书上还见过什么……今夜,都告诉我可好?”
“阿盏,你……”当初不过一句随口的话,如今去成了被打趣的话柄。
顾青盏继而堵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地深入,直至她沉沦在这温柔间,房间又归于平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