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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gl]帝子桑-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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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看去,见是一个少年。
  他与柏清平四目相对,忙又转过脸去。
  “怎么了?”
  身边的纨绔子弟(子桑楠的确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凑了过来,顺着柏清平的眼光望去了角落的方向:“那个人,你认识?”
  柏清平摇了摇头。
  这京都,除了二兴楼接洽生意的几个掌柜以及子桑楠,她从来不想结交旁人。
  “你不认识,可是我认识啊。”
  子桑楠笑了,笑得还有些邪气。她昂起头来看向那边闪躲着她眼神的少年,依旧带着笑容喊了一声:“诺弟!”小楼阁里偶有几个人看了看他们,但是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继续看自己的。
  那少年怯怯地回转身来,朝着子桑楠作揖。
  真是奇了怪了,这平时不出宫门两步的皇弟怎么今天到了西市来凑热闹?子桑楠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几个随从,那几个随从也朝她作揖,只是脸色不怎么友善。
  嘁,宜妃娘娘的人一向看她和睿哥哥不顺眼。
  角落里的子桑诺在过后又回头看了她们二人一眼,一直望着她们喝酒嬉笑。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皇姐身边的女子,看得他怔怔的呆在那里。

  ☆、第88章 手中线

  “诺儿向皇姐问安。”
  临近黄昏,小楼阁的客人都散去了一大半。因为已是晚膳的时间,很多人借着天色尚明,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迎雪而去。皇子诺本与几个随从坐在角落,眼下见子桑楠身边座位已空,便跟旁人使了个眼色,坐到她们旁边去。
  子桑楠倒是识时务地借敬酒名义,和柏清平换了个位置、免得让她与皇子诺邻近而坐。
  “诺弟今日那么好兴致?”子桑楠笑着看他。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己也没有多少感情。由于父皇独有两个皇子,又迟迟未立储君,所以景和殿和宣阳宫的关系一向是紧绷如弓上弦;加上朝堂分党分派,可以说他们两宫的人关系不怎么好、或者说,没接触吧。
  这个弟弟倒是规矩得出了名的,不像睿哥哥,有些滑头滑脑。
  “今日得了个新课题,不得要领,故而出来走动。”皇子诺说话客气,眼角不经意地看向她身边的人,轻问:“皇姐,不知道这一位是?…”
  子桑楠挑眉。
  这小家伙才十三岁年纪,怎么就懂得问女子名姓了?心底里倒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询问而有些吃味,好歹是我的好玩伴,怎么一上来就对她有了兴趣!真是一个别有意图的弟弟,哼。
  “你皇姐我的朋友,叫她…”子桑楠顿了顿,笑道:“清姑娘便好。”
  “清姑娘有礼。”
  皇子诺随即行礼作揖。
  柏清平微微颔首。
  冬日夜长,刚才才是黄昏景色,这会儿便已经夜幕降临,由深蓝色的天逐渐变浓,乃至一片漆黑。城中各处点起了昏黄烛火,映着那通红的灯笼纸布,整座城就像沉浸在火光之中,煞是好看。
  西市商贩众多,此刻也自是点得缭乱灯火,衬得这雪天也变得温暖。
  “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小楼阁门前,子桑楠早早便送走了那个规矩弟弟、小孩子家,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回宫去像什么样子。心里虽是这样想,倒是此刻,子桑楠站在这里看着柏清平,心里又有些不舍。
  她们并不能每天相见,大概,半个月见一回吧。
  “清儿。”
  柏清平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到底还是被她叫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的嗓音好听,每一次她喊清儿,心里就像是一片静谧的湖面荡起了涟漪。“嗯?”柏清平抬眼看她,这样的独处场面不禁让她想起二人分隔多年初见的时候。
  …登徒浪子,再靠近我就与你一同死!
  …嘶,怎么一见面,就说要和我一起死这种话?好久不见啊小蜻蜓。
  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不如你随我回宫吧?”子桑楠并没有给柏清平发愣的机会,“现在天色已晚,你出城去,我不放心。即便是唤了人跟着,可是世道险恶…今夜,便先随我回宫去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亲自打马送你出城!”
  这人笑得灿烂。
  柏清平静静地看着她,还不知道做什么决断。虽然有跟父亲说过,万一时间太晚,就会留到第二天一早再回去、可是随子桑楠进宫,怎么总有一种…拜见父母的感觉?
  嗯????
  柏清平晃了晃脑袋。
  “你别怕。”子桑楠见她摇头,疑是因为进宫留宿一事而烦心。“那么多年了,想必母后也想见你一面的。今晚你若是随我回去,还可以一道向母后问安,她定是高兴的。”
  “楠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何意?”
  子桑楠看了她半天,却也没得到半个字结果,不禁蹙眉。从小到大,她的父皇一直教导她,做事一定要果断决绝,关键时刻做了决定就不得有半分犹疑!现在就很关键了吧?“清儿,你还真是优柔寡断。今夜听我的,随我回去!”不由分说,这混世魔王便回过头去招呼旁人,当即备马回宫。
  中途,雪又飘飘扬扬下了一些。
  子桑楠一路喝着骏马,踏雪扬鞭直达定和门。那守宫门的御林军远远地便看见了来人,仍是手持长矛走上前去,正色而问:“来者何人,此乃皇城禁地,非闲杂人等不得进出!”
  子桑楠真想挥鞭子抽他。
  “本宫顶着一头的雪花就不认识了是吗!”语气里甚是不悦、这些人,竟然在清儿面前不给她面子!实在可恶。“看清楚本宫是谁!”
  这个声音最熟悉不过了。
  “拜见公主殿下——”
  “认清楚了是吧?”子桑楠扯着缰绳顺势将柏清平揽在怀里,骏马一个劲地在定和门前踱步,因为被强行止住奔疾而发出沉闷的嘶吼。“认清楚了就赶紧给本宫把门打开,还让不让本宫回殿了!”
  “公主息怒!”
  那御林军被她这一声慑到,忙回身去朝定和门守岗的其他人打了个手势,将宫门大开。
  柏清平窝在她怀里,不闻不问。
  ——————————————
  “那么晚才回来,去了哪儿?”
  子桑楠扯着柏清平才回景和殿,就差点没被跟前的人吓个半死。“皇兄!大晚上的不要突然出现!”这里又刚好是灯火之下最暗的地方,方才根本没看到子桑睿站在这里。
  子桑睿看她一直拍着胸口顺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角一瞥,这才看到他妹妹还带了个姑娘回来。“子桑楠你这出一趟宫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呢,哪家的无知女子竟受你蒙骗跟着你进宫?”
  这话自是说笑,子桑睿知道他这个妹妹不会平白无故带人回来。
  只不过兄妹多年,又是一般年纪、他二人从小时候的争抢玩具演变为今天的互损,只要不是在长辈跟前,他们都是直呼其名不分辈分。但是说句真心的,子桑睿的确是一个好哥哥,但凡楠儿出了什么事,他都会义不容辞地出来护她。
  “哪里,这人也不是一般人…”子桑楠冲他打了个眼色,现在还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父皇母后都在殿里吗?你怎么就跑了出来。”
  “父皇在御书房,今天刚收到漠北的战报。”子桑睿谈及正事,先前的贪玩性情便一扫而空,“母后倒是在殿里的。方才你刚进定和门,就有暗卫回殿里来禀报,母后说,今天雪大,让我出来迎你,看看你出宫那么长时间可有什么损伤。”
  这一番话,让子桑楠好生感动。
  “…毫发无损,白费我力气。”一贯损她的哥哥还未等她感动落泪就转了个话题,打了个呵欠,这雪天还真是冷。说着便缩了一下手脚,默默地转身回殿去。
  “你混蛋!”
  子桑楠想揍一顿她哥。
  听说小的时候她哥哥总是被她欺负得大哭,怎么现在长大了就做不到这勇猛了呢?子桑楠不服气,不就是比自己高比自己有力气吗,哼,等我改天串通几个暗卫悄悄摸进你房间把你扔水池子里。
  子桑睿扯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勾唇一笑。
  蠢到死的妹妹。
  “楠…”
  子桑楠被柏清平的呼唤拉回了思绪,这时才想起她二人已经在殿外站了许久。“哎…清儿冷不冷?咱们还是先回殿里吧。刚才那个是我皇兄,他一向这般说话,不必介怀。”
  “你兄妹二人,倒是有趣。”柏清平回想起方才那个和她长得几分相像的少年,初见时也猜得到他二人的关系。倒是他二人的那股痞子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对比于今天见的皇子诺,真的是天差地别。
  那皇子诺年纪尚小,可是谦谦有礼,恪守礼数;这边二人,见面就骂,三句就损,实在…柏清平轻叹一口气,实在不像是同一个地方养出来的人。
  只不过,柏清平更喜欢这兄妹二人的脾性。
  “不有趣,一点也不有趣。”子桑楠摆了摆手,对她这句话表示不赞同。“换了是父皇或者母后,他们肯定会嫌我和皇兄的。”
  追根究底的话,他二人的痞子习性其实是跟子桑聿学的。这个从小生活在民间,一边体验穷苦生活一边学习国策的人,做大事杀伐果断,做小事辗转柔情,可以一本正经指点江山,也可以嬉皮笑脸市井作风。子桑睿和子桑楠两兄妹从小黏在她的身后,当然受到影响。
  而且是根深蒂固的影响。
  子桑楠带着柏清平进了景和殿,回到自己房中换了一身衣物,便往主殿去给柏倾冉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
  “民女拜见皇后。”
  柏倾冉坐在案前还在缝制东西,冲着她二人淡笑:“起来吧。”
  楠儿抬起头来,还在思量怎么说起柏清平的事,倒是发现了自己母后手里的针线。“母后,您这是在弄什么?针线女红让绣娘去做便是,又何苦劳您自己动手。”楠儿忍不住皱眉,万一针口扎到了手怎么办?
  “不怕。”柏倾冉笑着看她,一双眉目含笑又望回手里的刺绣图案,“你父皇日理万机辛苦,想给她做个香囊随身带着,这样能解解乏。”平淡的语句,却是将她们夫妻二人的恩爱缠绵道了个清楚。
  柏清平怔怔地看着她。
  岁月在她的脸上爬出了皱纹,但因为保养较好,乍一看还是觉得柏倾冉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笑得很满足,似乎做这香囊是她最惬意的一件事情。
  是不是当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满心欢喜。
  这种感觉…
  很幸福吧。

  ☆、第89章 袅袅吻

  已是三更。
  守在御书房里的连忠本已经耐不住浓浓睡意在一旁小憩,恰好门外御林军到时间换岗巡查,那铠甲摩擦以及整齐的脚步声惊醒了他。连忠睡眼惺忪地回过神来,半夜惊醒愈发觉得这雪夜寒冷,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棉袍。
  “这里是由那漠北部落…”
  ……
  连忠探头去看,皇上和众大臣还在商议漠北的事情。
  怎的今夜商量事情到那么晚?连忠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的几个小内侍都打着瞌睡,忙把他们一个个推醒。“怎都睡了?去给炉子添些炭火,烧点水,给皇上和大臣们上一杯云尖。”
  “奴知错。”那几个小内侍慌张从梦里惊醒,便扶正衣冠各自忙去。连忠不放心,仍嘱咐多一句:“那云尖茶叶放在后头架子上,还是给皇上沏一杯霜露吧。”那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甘茗。
  “是,大总管。”
  连忠复又望回那边尚在议事的几人,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时辰已晚。皇上最近忙碌多了,总为漠北战事劳心…也罢。他摇了摇头,还是替皇上打点好其他事务,也好让她多省点心。
  “别听那户部侍郎瞎说,咱们大延到今天,多少小国攀附,年年进贡?就漠北那旮旯地方,竟然要咱们大延公主去和亲?”
  御书房的正中地板上,早早便让人铺了一层厚皮毛地毯。按照这多年来的习惯,子桑聿正和那几个心腹盘腿坐在上头,摊着地形图谈天说地。
  十年如一日,他们的君臣关系似乎一直都那么友好,有等级感,却也有知己情。而他们的会面往往是夜间,有时候谈开了,试过聊到天亮、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那心腹几人顶着发青的脸色直打呵欠,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们晚上聚赌去了。
  “老胡说得对,咱们大延公主嫡亲就那么一个!”兵部尚书柴子权摇了摇头,对着一直沉默的子桑聿好心相劝:“皇上,那老头的建议着实听不得,公主若真去了漠北,这苦是受定了!而且漠北人那习性,才不会因为和亲妥协!”
  十年时间,他们都成熟了不少。
  像胡亚宝乌天佑等人,是愈发显得勇猛;像卢锦正江宇行这些,则不再像旧时年少轻狂,甚者已经开始蓄起胡须更显儒生。而唯一的女将徐逍,今日也褪去了青涩、女子总比男子更快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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