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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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他直想跪下求凤青衣别动怒,怪他自己没有福气,却没曾想,凤青衣没生气不说,反倒拍了一下手,然后笑着指向他:“侍郎此话当真?”
郑云飞想回答,凤青衣却根本没给他机会,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郑云飞,本王要你签一份字据。”
然后郑云飞就火速签了名字,大抵意思是他不会做三王妃。等签完之后,凤青衣立刻就将字据收进了怀里,像是生怕他反悔。郑云飞后知后觉,王爷恐怕就没想过要他做三王妃,刚刚问他不过是试探他罢了。
可是,若他说愿意呢?虽然郑云飞明白就算他说了愿意凤青衣也有办法让他改口,但还是想知道她的办法是什么。他想着,必定是很灵巧的办法,让他乐于改口的办法。
看着他有话要说的样子,凤青衣摸了摸怀里揣着的文书,凤眸微挑:“侍郎有话要说?”
“臣斗胆,敢问王爷……要是刚刚臣答应做三王妃,王爷要怎么办?”
“凉拌。”
“啊?”
看着郑云飞惊掉下巴的样子,凤青衣觉得好笑,生出逗他的兴趣来:“怎么?本王看上去三头六臂,无所不能?还是本王法力无边,能上天入地?”
郑云飞被堵的哑口无言,不该是这么个答案啊!
“侍郎,本王也是普通人,没办法的时候就是没办法,唉。”
“王爷别这么说,若是王爷都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那臣更是想都不敢想。”
“咳,”凤青衣觉得逗弄够了,不再拿郑云飞开玩笑,“本王谢过侍郎了。”
郑云飞看着凤青衣认真的样子,心下更为尊敬了,王爷没有那种高不可攀的架子。
派人将郑云飞一路送回侍郎府,凤青衣想起什么来,起身走到了后花园。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木萌芽,生机勃勃。园内的假山旁一丛丛黄色的迎春花开得正好,加上阳光的洗礼,看上去更加漂亮,令人不由得心生愉悦。凤青衣稍一驻足,便绕过假山往里走去。
假山之后,视线又豁然开朗,一方水池进入视野之中,水池不远处是一间屋子,门匾上题着“仙居”二字。
凤青衣在门前站了良久,回神之后上前缓缓地推开了门。
明苑性子清冷,喜静,后花园这里离前门远,离闹市也远些,上一世凤青衣考虑了之后,将这里作为她们的婚房。现下,里面除了床榻和桌椅等家具外还没有其他摆设。
这一世,她不能再肆意装饰这里了,明面上也不能对明苑太关心。虽是这么说,凤青衣回想起上一世大婚之日进入房间时看到明苑的样子,终究出了神。那时,明苑身穿红嫁衣,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端正的坐在床边,头顶红盖头,一副安静的样子。她一时之间竟是不敢上前,生怕破坏了气氛,但心中的期待终是大过了那份怯意,她拿起玉如意伸到盖头一角,接着一点点的整个挑了起来。
她想过以明苑的容貌定是足够惊艳,但真正掀起盖头,看清明苑的时候,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词都想不出来,什么话都形容不了。明苑的美,不是一个简单的惊艳能够概括出来的。
生平第一次,凤青衣看一个人到了看呆的地步。那不是她第一次见明苑,但却是她第一次以夫君的身份看她的娘子,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当她带着醉意将明苑压在身下,解开嫁衣盘扣后才发现,明苑里面还套了道袍。她本该生气的,但奈何开口却是另一种语气:“道袍肥大宽松,以寓包藏乾坤、隔断凡尘之意,本王刚刚细瞧,女冠……娘子穿着甚是好看。”
彼时,明苑的眼皮半阖着避开与凤青衣对视,面上清冷一片,并没有因为两人一上一下的位置而尴尬,语气也是淡淡然。
“王爷一世英名,又何必为难贫道。”
凤青衣不怒反笑,借着皇帝赐婚不敢反抗的理由将手上解衣服的动作进行到底,摸上明苑如同上古美玉一般光滑柔嫩的肌肤,一阵满足。
“王爷,贫道有心悦之人……”
明苑带着哭音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凤青衣回神,对着心口就是一拳。
这一世,她不碰明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青衣:这一世,我不碰明苑了。
明苑:大型真香警告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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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君奉上:
作为一只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原始花被亚纲、伞形目、伞形科、芹亚科、胡萝卜族、胡萝卜属下的胡萝卜精,罗贝穿越各世界就是为了不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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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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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今天又是努力活下来的一天呢》、《口下留情》、《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第十五章
怡和殿外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毯两边是一张张间隔不远的圆桌,每桌配十把椅子,每把椅子配一个坐垫,每个坐垫上绣着不同的花,纹路清晰,极为精致。
从殿里到殿外,两列护卫已全部就位,各个精神抖擞,站得笔直。殿里四角各放了一颗夜明珠,殿外矮树上挂着彩灯,侍候的太监宫女手上提着灯笼,时刻准备着迎接大臣们的到来。
段和操着手站在殿前的台阶上,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周围,嘴里哼哼着:“都把眼睛给咱家擦亮点,待会儿若出了什么事,仔细你们的皮!”
“是!奴才记下了。”
站了有一会儿,大臣们终于断断续续地来了,官小的见着段和客气得紧,段和分给一个视线就示意其他人招呼着,而他依旧站在原地拍了拍衣袖,漫不经心的等着“大鱼”。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段和脸上突然就挂起了灿烂的笑容,一提衣摆噔噔噔下得台阶去,看着很是着急的样子。
“乾大人,您可来了,咱家在这门口都快把秋水望穿喽!”
乾远山哈哈大笑,伸手隔空点了点段和:“段公公你啊,这张嘴,难怪皇上喜欢。”
段和附和着笑了笑,转眼看着乾远山身侧的年轻人,眼睛里全是赞赏。
“这是咱们的文状元!上回颁旨,咱家就细细瞧过,各方面都好,往后必定前途无量。”
“文良,还不谢过段公公,有公公帮衬你才好做事。”
乾文良是个文人,骨子里清高,见不得段和这种谄媚之徒,但奈何父亲在场,还得顾着礼数,简单敷衍道:“有劳。”
乾文良这种态度引得乾远山和段和都是一愣,对视之后有些尴尬,然而大众场合,乾远山也不好教训儿子让别人看了笑话,正想说些什么转个话题,就见段和笑了开来:“咱家在门口站了会儿脑子不大灵光,快,大人赶快进去,带着贤侄稍作休息。”
“那我们就先进去了,公公忙。”
乾远山向着段和点头示意,然后笑着抬脚进了殿,心里直道这老东西是个人精,难怪会混到太监总管的位置。
段和站了一个多时辰,腰有些酸,腿也不大舒服,要不是人多眼杂他早就叫人捶腿按摩伺候着了,奈何现下不行,那位最难缠的主角还没来。
凤青衣带着吕婧如和几个先锋官姗姗来迟,段和远远望见他们,立刻站好,几步下得台阶迎上去,低眉顺眼道:“王爷,您来了,大臣们都在里面等着您呢。”
“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本王来晚了?”不待段和开口,凤青衣偏头余光看向吕婧如,“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卯时三刻。”
凤青衣回头,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这离约好的辰时还有一阵吧,段和?”
段和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更是放低了些。
“老奴嘴拙,求王爷见谅。”
这个老东西配合凤月害死大哥,迟早要扒了他的皮。
凤青衣哼了一声,也不管他起不起来,带着吕婧如他们往里走去。
辰时一刻,凤月在段和的搀扶下姗姗来迟,一袭龙袍在夜明珠的衬托下熠熠生辉,众人跪地恭敬迎接。
“爱卿平身!”凤月温和地笑了笑,一副慈祥仁厚的样子,“时辰差不多了,众卿都移步殿外先行赏月用膳。青衣,你坐朕旁边。”
晚宴上,众人纷纷借着敬酒靠近凤青衣,吹捧恭维的话说了一箩筐,又在凤月和凤青衣面前都露了脸,一箭双雕。碍于凤月在身边,凤青衣不好发作,面上一片波澜不惊,置于桌下的手却早已紧握成拳,将厌恶克制在心里。
“吃个晚膳罢了,王爷身边热闹得紧。”
凤青衣听见这话里的讽刺,难得抬头,围在凤青衣身边的人听得这话互相看了看,尴尬地走开了,正好将说话的人暴露于凤青衣的视线之中。
来人身材颀长,穿着打扮儒雅周到,气质甚佳。
“臣乾文良见过皇上,见过王爷。”
凤青衣不知道这号人,只觉得这人倒有点眼色,也替她打发了刚刚那群苍蝇,不由得心情变好了些。
“王爷,这是新晋的文状元,您没见过。”
听着吕婧如附于耳边的低语,凤青衣心下有了数:“状元果然不同常人,没那么聒噪。”
离凤青衣近的几桌人听得这话,低下头暗自夹菜,眼观鼻鼻观心,知道方才做了一回跳梁小丑,脸色都有些变了。
凤月乐于大家看不惯凤青衣,只管温和的笑着,不置一词,似乎没听到一般。
乾文良眼里心里都仿佛带了笑意,将视线投在凤青衣的身上不曾移开。他就知道,这赫赫有名的三王爷不会让他失望,果不其然,闻名不如见面。
他生于书香门第,从小见多了大家闺秀,乖巧可人、小家碧玉的姑娘不少,可如凤青衣这般能文能武、长相气质皆绝佳的女子,还真是没见过。他知道见到凤青衣会吃惊,却没想到现下不仅吃惊,更多的却是惊喜,意料之外的惊喜。
今日赴宴之前,父亲特意交代过,今夜皇上会为三王爷赐婚,要他在凤青衣面前露脸,好好争取一把。本来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顾着父亲的面子答应了下来,如今,他倒是乐于做这件事。
乾文良将凤青衣的样子记在心里,直觉成为三王妃似乎是一件美事。
“状元的酒是不舍得敬给王爷吗?在手中端了许久。”
凤月眼见着乾文良看凤青衣的眼神不对,开口打断了这份绮念。
“这杯酒敬王爷,一敬王爷征战沙场魄力无穷,二愿王爷得胜归来心想事成。”乾文良满饮一杯,又示意宫女再添,“这杯敬将士。”
乾文良移动胳膊举杯朝向凤青衣另一边的吕婧如他们,“一敬各位勇猛无双为国奉献,二贺各位得有良主前途无量。”
续第三杯,乾文良抬手向远处。
“这杯敬忠魂,一敬亡者马革裹尸为国捐躯,二愿亡者泉下安息来世太平。”
“各位英雄——请满饮此杯!”乾文良说罢,翻手将杯中酒尽数洒向地面,接着猛地一摔,清脆响亮。
这一摔,似乎摔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微微一震。
凤青衣抬眸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来,心下更为舒服了。
第十六章
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中,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抬头望去,那满天星光着实令人移不开眼。
“师姐,大家都在前院吃茶聊天呢,你不过去吗?”
明苑仰着头望着天,答非所问:“师妹,你看这月亮可圆?”
师妹有些不明白明苑的意思,却也跟着抬头望向了月亮。
“看着挺圆的,不过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天夜里估计更圆些吧。”师妹说完,突然想到什么,眼里带着疼惜揪住了明苑的衣袖,“师姐,你是不是想家了。”
“大家都在呢,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你就是我们的师姐,不对,亲姐姐。”
明苑微微勾唇,转头摸了摸小师妹的发顶:“师姐有你们足够了,只是今夜突然想起以前好多事来,一时回不过神。”
家人五年前就都已去了,活着的时候爹爹好赌输了钱时常打骂她和弟弟,连母亲也未能幸免,她顾及血缘的关系,一直忍着,每次挨打尽力护着弟弟。直到爹爹将她卖到烟花之地,她才悔悟这所谓的爹爹不把她当女儿看,幸而有那人帮了她,她才有了后来的新生活。她如今连爹爹的模样都记不清了,偶尔午夜梦回时,有的只是对年幼的弟弟和受苦的娘亲的心疼。
逝者已矣,如今想起那些事来,也没什么好触动的,就当是听了别人的故事,唏嘘过后便也罢了。
明苑心里真正想的,另有其人。
见明苑神情不对,眉目间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小师妹摇了摇明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