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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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樱这下羞耻心上头,摇头挣扎,凤青衣怕弄疼她立刻松开了手,由着她偏开头给自己留个侧脸。
可任樱这般一动,凤青衣更是眸光一深。
凤青衣比任樱高出近一个头,方才她低头的时候,不经意地从上面的角度看到了任樱的脖颈上似乎红了一点,但任樱的衣领拉的很高,她没看仔细,所以才伸手箍住了她的下巴,想看的清楚一点。
她没想到任樱竟然会激烈挣扎,只好松了手,可任樱一扭头,脖子跟着一动,那片红色的痕迹更加显露了出来,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吻痕。
凤青衣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她的杰作,任樱哪可能把自己的脖子啃成那样。
昨夜的情形看来着实激烈,可她愣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种气愤又无奈的不知情感让凤青衣有点想发疯。
可无论她想不想得起来,昨夜里她都必定碰了任樱。
她身上的抓痕,任樱脖子上的痕迹,扯开口子的里衣……
凤青衣望着任樱偏转过头去不愿意看自己,直觉她昨夜怕是醉酒乱来又强迫了任樱一回。
这么一比,她这次的做法比上一世还可恨,吃。干。抹。净还没点印象。
“对不起。”
任樱心中一紧,她想过凤青衣会嘲笑她孟。浪抑或装作不知情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听到的会是道歉。
她在为什么而道歉?是为碰了她而道歉吗?
任樱终究没忍住,复又转过头来望向了凤青衣,眼神坚定不躲不避。
“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任樱不懂。”
凤青衣没想到任樱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下反倒是自己有些不敢对视,想避开却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只得装作咳嗽伸手捂了捂唇,声音不大清晰:“是本王昨夜喝醉酒不知轻重,咳……你脖子上应当抹些药。”
听到凤青衣的回答,任樱的脸刷的一下瞬间通红,立刻伸手揪住了衣领,头都低了下去,恨不得钻进缝里。
这人怎么,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见任樱极力缩着身子低着头,凤青衣也跟着表情不大自然,不过只一息的时间,凤青衣就立刻挺了挺身板,她睡她明媒正娶的娘子怎么了,何况任樱的样子羞涩归羞涩却没有像上一世那般哭哭啼啼,这倒是个好兆头。
“一会儿先随本王去吃早膳,折腾了一晚你该是饿了。”她自己都饿了,不信任樱不饿。
“你!”
任任樱昨夜如何不经意挑起一场情。事,却绝不会大胆到说出这般露骨的话来,现下无论如何都维持不住以往处事不惊的淡定样子,竟有一种伸手过去捂住凤青衣嘴巴的冲动。
结果面前的人却丝毫不察任樱已经变了的情绪,还在自顾自的说:“身子可还有别的地方疼?有的话一并抹些药……”
边说着凤青衣还活动了一下筋骨,背上的抓痕又隐约疼了起来:“你的猫爪子挠人还怪疼的——”
下面的话音戛然而止,凤青衣的唇上俨然多出来一只手。
唇上多出来这柔软的触感,凤青衣一愣,就见任樱像是被蜂蜇了一般迅速地将手收了回去。
“王爷,任樱冒犯。”
“改口。”凤青衣望着任樱眼里有些不满,“叫夫君!”
任樱的视线越过凤青衣的肩往远处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对上凤青衣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只得小声嘟囔了一句:“……夫君。”
凤青衣还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话音。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吕婧如昨日心情不爽却没怎么碰酒,在床上翻来覆去,清醒了一整夜。等天刚蒙蒙亮她就翻身起床直奔凤青衣的婚房,这个点按往日王爷已经醒来。可她万万没想到过去的时候被侍女拦下了,羞红着脸笑着说是王爷还未起身。
她心中一沉,终究只得接受现实。
王爷这下是真的有了枕边人。
等她再去的时候,王爷果然已经醒了,但却不在房内,侍女说是找王妃去了。
她急匆匆地找了几处,按巡逻的护卫的指示到了后花园,正好撞见任樱伸手捂住了凤青衣的嘴。
要知道,凤青衣虽然经受惯了伺候,可绝不准谁碰她的脸。之前有侍女不知死活竟对凤青衣起了色。诱之心,故意伸手摸上了凤青衣的脸,直接就被凤青衣当场斩于剑下,吓坏了在场的其他婢子。
吕婧如直觉不好,却没成想王爷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一丝怒意都没有出现在脸上。
真是太反常了。
吕婧如不想再看见半点她不愿看见的场景,连忙出了声,扰乱了二人之间的私密空间。
“嗯,你先去书房候着,本王吃过早膳就来。”
吕婧如退下的时候,见任樱走在王爷身边,王爷从身侧伸过手去似乎想搂住任樱的腰,顷刻之间手伸了又缩,却最终收了回去,不甘心地垂在了身侧。
她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加快了步伐,却还是能远远听到凤青衣口中的“夫人”二字。
夫人,夫人,有夫人了不起吗?
这话吕婧如绝不敢说出口,可若她真说了,只怕会从凤青衣那里得到她更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嗯,有夫人真的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短篇有剧透,总裁不建议看,要看的话不要把剧透发到长篇评论里来,呜呜呜,我蠢得要死,忘记还有剧透这回事了……
还有就是,我发现我就算再捂住嘴也抵挡不了各位的无敌猜测,我忍不住了,还是说出来吧……有些小可爱已经猜到了,本文确实是双重生,这下就等着王爷和王妃慢慢互相掉马吧……
第二十七章
“掺水?”
“是的,王爷,属下是这么认为的。”薛起拱手望着以手扶额的凤青衣,神色很是认真。
他是齐王军里管理粮草的一把手,粮草的重要性对于一支军队来说不言而喻,粮草若是在他这里出了事,别说凤青衣会问责,他自己的良心上都过不去。
“本月初军粮送到的时候,属下派人当场挨袋称过,够量。但是那会儿天冷,正值春雪过去,属下怕粮食冻坏就没像以往那样每一袋都拆开细查,称重之后就着人放到仓库里了。”
“前几天有伙夫长反应,说是磨面要用的麦子有的已经发霉了。”
“这又不是大夏天,粮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坏?”
“属下觉得蹊跷就去了一趟仓库,让人挨个将袋子打开,结果其中几袋粮食已经完全发霉,其他的却安然无事。而且属下一看那几袋粮食,明显在量上比其余好着的粮食轻了不少。”
凤青衣听得认真,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想必一开始那几袋粮食根本就是滥竽充数,其中必定掺和了水,更甚者说搞不好是冰块,因为水散开会将麻袋浸湿,很容易露馅,可冰块却不一样,温度低不易融化,掺在粮食里面增加重量不说,时间一久还将粮食弄坏了。
“坏的粮食多吗?余粮可够将士们果腹?”
“坏的倒也不多,但多少有点影响。”
“等下带着本王的口谕去后厨找人,坏了的粮食从本王府里匀去。”凤青衣望着薛起,脸上一片严肃之色,“你是本王亲自任命的粮草官,这样的事情绝不可再有下一次,否则,本王就送你去地府逛逛。”
“属下保证,绝无下次,否则提头来见!”薛起跪在地上,表情羞愧却是信誓旦旦。
“只是王爷……”薛起抬头犹疑地望着凤青衣,对上凤青衣威严的眼神后又有些不敢直视,匆忙低头。
“有话便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没点气魄。”
“王爷,这大婚之后,府中内务按理该是王妃主管,这匀粮一事属下可还要知会王妃一声?”
凤青衣挑了挑眉,这件事她还真没考虑,不过任樱既已成了她的夫人,确实该管些事,这样一来她也不会太无聊。
“你去办事就行,王妃那里本王会提的。”
任樱这王妃的地位在她凤青衣心里眼里都是顶重要的,现下有手下将任樱考虑在内,凤青衣本来因粮食一事有些烦躁的心情瞬间舒缓了些。
她起身走到还在跪着的薛起身边状似鼓励地拍了拍肩,语重心长道:“薛起,好好干,别让本王看错你。”
直到凤青衣的脚步声消失,跪在地上的薛起心中都久久不能平静,王爷这般看重自己,他一定要尽职尽责,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凤青衣到得大厅的时候,午膳的一切菜肴皆以准备完毕,任樱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手边的筷子还未拿起。
“本王不是吩咐过不必等着,让你们先行伺候夫人吃饭吗?”
任樱见凤青衣板着脸色,站着的婢子一个个都低头垂眸不敢吱声,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是我要等的,不关她们的事。”
凤青衣听着任樱的话,表情才缓和了些,挥手示意所有人下去,然后在任樱身边落了座。
任樱方才回话是站着的,眼下见凤青衣利落地坐在身边,又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事,脸上一片羞赧之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怎么?不想自己坐着,要本王抱着你喂你吃吗?”
任樱心下又羞又恼,重新坐了下去,也不管凤青衣,开始拿起筷子夹菜。
虽说如此,但任樱的吃相很是好看,细嚼慢咽,一点也不粗鲁,像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凤青衣也不气她先不侍候自己这个夫君吃饭,将筷子拿在手上也不急着夹菜,只悠悠地望着任樱的一举一动,喉咙偶尔动动,似乎看着任樱吃就能看饱。
任凭任樱入清风观几年修身养性,本就清冷的性子越发沉得住气,也被身边无法忽视的灼热视线盯的无法淡定,她放下筷子正要转头面前就多了一碗红枣枸杞银耳汤。
“补血,多喝点。”
任樱的目光一怔,接着咬了咬唇低声答道:“王爷也多喝点,补肾。”
“咳咳咳……”
凤青衣一口菜没咽下去呛得咳嗽不停,直觉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任樱文静归文静却不是任人搓圆揉扁的弱女子,这一下怼的她当真要命。
辣椒呛得喉咙眼生疼,凤青衣拿过杯子喝了口水,背上就被感受到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又轻柔的抚摸。
“食不言寝不语,王爷还是专心吃饭吧。”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凤青衣收了继续逗弄任樱的心思,吃罢后方才开口:“即日起,府中的内务就交由你处理,你莫担心不会,我会安排人教你帮衬着你。”
任樱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毕竟这确实是她分内之事,自她知道要坐这王妃之位,该想的事情该做的事情心中都早已有数。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任樱忽而开了口:“王爷近期可有出征的任务?”
任樱这么一问,凤青衣的眼神深沉了些,表情也似乎凝固住了。
上一世,洞房花烛夜过后天还没亮她就被急召进宫临时赶往边境应对玄临的又一次进犯,临行前只匆匆留下了吕婧如在府里照顾任樱,可如今,洞房花烛夜安然过去,宫里也没有消息,凤青衣也不知上一世的事情到底变了多少,但出征一事定是在所难免。
“出征的事暂时还没有安排,不过若有,你留在府里等着本王便是。”
任樱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终究止住了,只轻声“嗯”了一下。
“回门一事——”凤青衣打量了任樱一眼,“可是作罢?”
任樱顿了顿,点了下头,一个字音都没了。
她早就没了家人,师父那里又已将她剔出弟子之列,往后她除了凤青衣,似乎是别无所靠。
想及此,任樱望进凤青衣的眼里,心中默念凤青衣一定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凤青衣知她心中定是对观里那些人难以割舍,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一会儿我带你去见皇上,到时候你只管安静地站在我身后便好,一切有我。”
凤月名义上还是凤青衣的二姐,这新妇娶进门定是要见过长辈的,任樱必须得去。若不是顾着礼数,而且自己现下还不能和凤月撕破脸皮,凤青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凤月见着任樱的。谁知道她这二姐会不会盯上任樱起什么坏心思,到时候反倒给任樱惹上麻烦。
至于军粮的事,韩邈心中必定一清二楚,而她这亲二姐也必定知晓。
她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在带着任樱进宫之前的这段间隙,凤青衣着吕婧如放出消息去,说是薛起因看管军粮不利被杖责五十皮开肉绽,敢有再犯杀无赦。
这消息传到韩邈耳里的时候,他当场就软了身子,好半晌才缓过来气。
第二十八章
“我叮嘱你的话莫要忘了。”
马车平稳行进,凤青衣靠着车窗一手抵额,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小几上画着什么,仔细分辨的话,似是一个“樱”字。
没听到任何答案,凤青衣抬眼望过去,任樱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