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夫人你敢应吗-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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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漫不经心,语气也是淡淡的,恍若不经意间提起来一样,却让何公公眉眼染了笑意,捧着那只不会飞的画眉鸟一叠声的答应着。
“到底是不一样,到底是不一样。”何公公眼里带着些许的湿润:“陛下记挂着姑娘,让老奴来送送,这姑娘心里也惦记着陛下,好好好,这才是应该的,应该的。姑娘出宫了,也要好生照顾自己,缺着短着什么了,只管差人跟宫里说一声,老奴一定给姑娘置办妥当喽。”
秦韵笑容恬淡:“麻烦您了。”
却让一旁的连砚皱紧了眉头,先是将秦韵拉了起来,又扶起何公公说道:“公公不必忧心,韵儿我会照顾好的。”
何公公提着那只装在金丝笼子里的画眉鸟一直将两人送到了宫门口,看着人走远了,才又捧着那个鸟笼子往御书房去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秦韵抿着唇一句话不说的靠在连砚的肩膀上,目光有些深远,听着马车顷轧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歪头看着连砚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如果被他们抓走,是不是就真的像诺娜说的那样,被永远关在神殿里。”
“不会。”连砚搂紧了她的肩膀:“陛下已经准备好了人选,莫说他们找不到你,就是真的被发现了,韵儿也不用怕。”
“我不怕。”秦韵抬头仰起下巴亲住了连砚的唇,她吻的卖力连砚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良久以后秦韵才搂住了连砚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我相信你们。”
“可子衿,万一有一天我也变成了那只画眉鸟,怎么办?”她问的认真又迷茫。
一句话让连砚放下了原本还勾起的唇角。
秦韵的话她再明白不过了,别人见她看那只鸟或许会当她是喜欢,可连砚却知道,不是的。
“不会,我能带你走进皇宫,也能带你走出来。”连砚低头,让秦韵看着她,继续说道:“韵儿,如果我不能带你走出来,那我就跟你一起待在笼子里,做那只不会飞的画眉鸟。”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相拥再着,听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声音,如果说在入宫之前,秦韵只是对所谓的皇家有个模糊的概念,那在见到诺娜在后宫的生活之后,这种模糊的概念就被进一步的实化了。
她看着诺娜从衣食到住行处处遵守着皇家的规矩,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处处都被画上了界限,她只能在那个界限里与人虚与委蛇,端着所谓皇家的做派。
直到看到那种情景之后,秦韵才彻底明白当日为什么对她有着诸多的要求,而往昔那些让她觉得很难无法做到的那些,跟眼下看到的这些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的不值一提。
甚至,秦韵都还没来得及去学习那本秦简费尽心思找来的那本承嘉礼仪。
如果这就是她以后的生活,如果这个生活里还有可能会让她失去连砚,那秦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军府门口,管伯已经在侯着了,小主子跟大小姐入宫住了这么久,这人还没回来,宫里的赏赐倒是先一步送到了将军府。
“管伯,我回来了。”秦韵提着裙角朝管伯笑道:“有没有准备好吃的?”
“准备了准备了,都是大小姐喜欢的。”管伯乐呵呵的说道:“知道大小姐今天回来,特意从奇香楼请来的大厨,大小姐一准儿满意。”
连砚的将军府里已无长辈,唯有一个老管家算是看着连砚长大的,对秦韵来说管伯对她的承认,便是连砚家人对她的承认。
“谢谢管伯,就知道管伯最疼我了。”秦韵笑的开心,连砚跟在身边凑近问道:“难道不是我对你最好吗?”
“那不一样的。”秦韵扭脸拉着管伯往里进:“你对我好是因为你别有所图,管伯才是真的对我好。”
连砚摇头跟上没反驳,她确实别有所图来着。
管伯笑呵呵岔开话题又说道:“大小姐一会儿到后院看看,我呀找人给大小姐修了个秋千,让人试了试,又结实荡起来看又远,大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秦韵很惊喜,拉着管伯就要去看,管伯回头看了看连砚,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了句什么。
连砚抬眼,然后摇头,回了句:“宫里来的。”
管伯虽然不解为何宫里会派暗卫到将军府来,却也没有再多话,将军这次入宫为的怕不是小事,难道一向平静的将军府也要再起波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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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音现世
第76章凉音现世
诺娜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有可信度; 让嘉晋帝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 说了许多跟澜旭相关的事; 尤其是那段关于迦罗神殿的故事。经过多方查证; 澜旭皇室之中确实一直都有信奉迦罗神这件事,不过这也算是皇室里的机密; 由皇室里身份最珍贵的长公主侍奉在神殿里,看护迦罗神殿里的一盏长明的灯火; 原本这只是一个习俗; 长公主成年之后婚配嫁人便要再从新选出新的神殿侍奉者; 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项规矩就突然改了; 凡是入过神殿伺候过迦罗神的女子终生便不得再离开神殿; 否则便是对迦罗神的不敬。
说来也是可笑至极,当年凉妃娘娘私自逃出澜旭,后又诞下小公主; 按照澜旭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早就该再选个身份尊贵的公主侍奉他们的神了; 可偏偏又对小公主如此执意不放手; 据诺娜所言; 当年宗室嫡系所出的公主只有凉妃娘娘一人,所以即便小公主身上有一半是嘉晋皇室的血液,也比旁系所出要尊贵,也只有她才有资格进入神殿。
诺娜说的凄苦婉转,字字句句都是对亲人的不舍和对那座神殿的恐惧; 她沉浸在戏中,却也让戏外的人真切的明白,澜旭此行的目的便是找到真正的昭阳公主送入神殿。
这个人便是秦韵!
连砚明白个中缘由之后立刻便与嘉晋帝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澜旭已经将魔爪深入了皇宫之中,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彻夜长谈之后,连砚便提出了先一步出宫部署,这下可是难为了嘉晋帝。
连砚在宫中确实不方便,宫中规矩繁多,连砚做事也不方便,可她要是走了,那小韵儿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离宫?说句实在话,嘉晋帝当然是不舍得的,这些天,他名面上是陪着诺娜,可既然叫了这两人随性,他陪的当然是小韵儿,小公主眼下对他还是有隔阂的,嘉晋帝明白心里也暗自着急,正是恨不得多找机会跟小韵儿拉近几乎呢,怎么舍得她就这么出宫?
可连砚一句话,就让他只能按耐下心中的百般不舍,将人放了出去。
连砚说:“陛下对公主怜爱之意怕是会成为伤害公主的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陛下三思。”
这话说的明白,可也让人难堪,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连砚,嘉晋帝必然会怒,甚至是大怒!
他是君主,难道连在宫里多看自己女儿两眼都不行吗?
答案是不行的。
后宫里都是人精一般,嘉晋帝不过是多看了秦韵两眼,便开始有人不安分了,虽然很快就被收拾了干净利索,但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引起有心人的关注,眼下秦韵身份尚未公开,别澜旭没把人怎么样,到最后却折在一堆后妃的手里,那才是真正的可笑!
嘉晋帝心里透亮一般,良久之后才叹气允了连砚将人带出宫的打算,只是也派了不少的暗卫跟在秦韵左右,一来是护卫安全,二来也能图个心安。
何公公那边送了人离宫就赶紧提着那只金丝笼子里的画眉鸟去了御书房,嘉晋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何公公提着只鸟儿进来,皱眉说道:“御书房里不放这些东西,拿出去吧。”
“陛下,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何公公赶紧提着鸟走上前:“陛下,这是姑娘临出宫前特意嘱咐老奴给陛下送来解闷的小玩意,姑娘这心里惦记着陛下呢。”
秦韵的身份在宫中有些尴尬,这上下一干人等起初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还是连砚起了个头,喊了声姑娘,何公公机灵,立刻吩咐上下,这才算是统一了称呼。
在承嘉姑娘这一称呼是很常见的,老者见到年幼的女孩儿会叫一声姑娘,父母与未出嫁的女儿也会叫一句姑娘,算是老少皆宜的一种称呼,可这种叫法在宫里确实却是没有的,后宫里只有主子跟奴婢,等级森严,各有叫法,这姑娘也算是独一份了。
嘉晋帝闻言,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结将何公公提着的金丝笼子放到了书案上,面露喜色打量着那只画眉鸟,甚至还逗着小鸟儿叫唤了两声,才说道:“朕不求她惦记,只望她这心里别对朕这般生疏就好。”
“怎么会生疏呢,姑娘心里记着陛下呢。”何公公见嘉晋帝似乎有些感伤,赶紧劝道:“姑娘可喜欢这只鸟了,临走前还抱在怀里呢,只是听说这鸟儿不会飞,才让老奴给陛下送来的。”
嘉晋帝闻言,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鸟儿不会飞之后又让你给朕送来的?”
“可不是。”
何公公还想再说两句讨喜的话,却见嘉晋帝脸色阴沉的将金丝笼打开,那只画眉鸟儿待在笼子里惶恐不安的叫了两声,缩在一角不肯出来,嘉晋帝伸手将它拽出来,那鸟儿在桌案上怯怯的走了两步,最后竟然又走回了笼子里。
“她、还是与朕生分!”嘉晋帝撑着额头,像是十分的难受一样,好半天才对何公公说道:“就挂在御书房吧,朕看着这鸟儿也能自省。”
何公公看了一眼画眉鸟又想起了秦韵蹲在地上时的场景,顿时就觉得后背是一层冷汗,这姑娘哪里是喜欢这鸟儿,这分明就是给陛下上眼药来了,胆颤心惊的把鸟笼挂好,就见嘉晋帝从身上摘下了一枚玉佩,看了一会儿对何公公说道:“你去一趟将军府,把这个给她。就说,就说,算了,不用说什么,让她安心在宫外住着,朕想她了,会去看她的。”
何公公躬着身子上前低头一看那玉佩,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那时先皇还在世时赏赐给陛下的龙纹玉佩,玉佩赏赐下的第二天就下了诏书确认了皇位的继承人,不说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这玉佩却是陛下从不离身的物件,如今太子已经立下,玉佩却给了那位,其中的含义,怕是也只有嘉晋帝自己知道了。
将军府里,秦韵吃着连砚剥好的橘子,拿着那枚玉佩一脸的不解,看了半天又把自己身上戴着的那半枚拿出来比较了半天,见连砚剥着橘子还发呆,那脚踢了她一下:“子衿,从何公公送来玉佩又走,你都一直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哎,你说这俩玉佩,哪个更值钱一点?”
连砚回神,看着两块成色上佳的玉佩,觉得自己这压力更大了,秦韵不了解陛何公公送来的那块玉佩,她却是听说过的,那玉佩跟传国玉玺也差不多了,知道昭阳公主对陛下很重要,可到这种地步的话,那连砚是真的不敢托大了。
将玉佩拿过来妥帖的放在盒子里,红色的软布将玉佩包裹好,放在秦韵的手里叮嘱道:“眼下这枚玉佩你且好好放着,万不可轻易示人,等诺娜的事儿过了,陛下昭告天下之后才可以拿出来,知道吗?”
“很厉害吗?”秦韵纠结:“那我不要了,找机会给他送回去吧,万一惹出事,那就太麻烦了。”
关于玉佩的来历,连砚并没有说,只说让秦韵不要冲动,玉佩一定要守好,以后会有用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秦韵这才打消了要送回去的念头,把一个小盒子藏的严严实实的。
连砚离宫自然是有正经事要安排的,澜旭大王子乌旋率使团商议两国贸易往来之事,对于诺娜的身份两边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乌旋的本意就是拖延时间打听真正昭阳公主的下落,而承嘉也边也是百般推脱,明面上是为了留下诺娜找借口,可其实是为了争取时间尽快造出一个“真”的昭阳公主!
女子蒙面坐在奇香楼之上,手边放着一张琴,如果识货的人就该认出那张琴是濮安亲手所制,只见那女子叹了声气,抱着琴就起身离开了,步履款款仪态万分,有眼力见的人都该知道,这怕是哪家权贵的贵小姐,不然怎么会出现在奇香楼的顶层?
秦韵从窗户看着蒙面的女子离开奇香楼之后,才扭头问连砚:“能行吗?一张琴就能让澜旭的人注意到她?当初诺娜出来的时候好歹还露了脸的。”
连砚看着方才的女子走远,才将手中的菜单交给了店小二,又点了几道秦韵喜欢的菜色,等店小二走了之后才低声解释道:“你可知她为何蒙面?”
秦韵有些警惕:“不是又一个长的一样的吧?那也太吓人了。”
“不是。”连砚笑着摇头:“诺娜为何跟凉妃娘娘长的一样,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想来澜旭必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