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夫人你敢应吗-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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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砚的话铿锵有力,带着分毫不容拒绝的力度,用力揉了揉秦韵的头发:“再说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连砚!你放手!放手!”秦韵用力的撕扯着,想挣脱开连砚的禁锢,她很难过却又无处发泄,最后只能狠狠的咬住了连砚的手腕,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茫茫然的松口:“你为什么不躲?”
“不用。”连砚看着秦韵已经通红的眼眶,低头在她眼睑处轻轻吻了吻,果然尝到了泪水的咸味,顺着鼻骨轻轻的吻住秦韵冰凉的唇:“你不用动手。”
那是她的韵儿,连砚怎忍心?
被捆在刑架上的欧阳陆看着那两人缠绵的姿态,晃动着手腕,冷笑着说道:“我当这大小姐怎么这么大的本事能跑到这儿来,原来是跟你有一腿呀!大小姐,我说你好好的一张俊俏脸,怎么就想不开跟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她连砚就是长的再好看,那也是个女人呀,一个女人她能让你快活?哈哈,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大小姐怕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销魂处且销魂,等你尝过了,就知道蚀骨销魂是何等的滋味!”
连砚揽着秦韵的腰转身让她背对着欧阳陆,拉开距离之后,才抬眼冷冷的看了欧阳陆一眼,然后将手上的那把回旋的匕首射了出去,匕首带着凌厉的杀意朝着欧阳陆的咽喉而去,连砚捂住了秦韵的眼,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不用动手,你有我,我替你报仇!”
回旋的匕首再次回到连砚的手上的时候,冰凉的匕首上已经沾上了温热的血,连砚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料,替秦韵遮住了眼睛,才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欧阳陆的面前,细细的擦着手上的匕首。
此时的欧阳陆已经被连砚的匕首割断了发声的韧带,一双眼睛瞪大,里面满是惊恐,呜呜咽咽的说不清楚话,只能不停的瑟缩着,长大了嘴巴,不停的摇头。
连砚仔细的将匕首擦干净,又看了看之前秦韵动手的地方,那是右边的手腕,秦韵是决心断了欧阳陆的手筋的,只可惜没什么经验,这一刀虽然放了很多的血,却并未伤及筋骨,连砚朝欧阳陆勾了勾唇角,反手就将欧阳陆右手腕的手筋挑断了。
秦韵被蒙住了眼睛,她的手放在眼前的布料之上,却始终都没有拿下,耳边是欧阳陆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声音一直都在持续,起先还有些力度,到后来就是一阵一阵的,从嗓子眼里用力嘶吼出来,却也依旧呜呜哝哝的,听不清楚。
连砚将匕首擦干净收起来,看着欧阳陆无力下垂的四肢,才说道:“一刀杀了你倒是简单,可我不想,我刀法不好,欧阳陆,你知道有一种刑罚叫凌迟吗?”她扔下一句话,看着欧阳陆脸上的表情,走到秦韵身边,拉住秦韵的手,才对门口的衙役说道:“找个大夫,给他吊着命,到京都之前,不能让他死了。知道吗?”
守在门口的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连砚那一副犹如的冰冷气息在触到秦韵的时候化作了一阵阵的春风,方才二人的亲吻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虽然没料到两人竟是这等关系,可看了欧阳陆生生被割断的声带,也是半句话不敢多言。
连砚拉着秦韵离开大牢揭开了她眼上的遮挡,才将人一把抱起,轻声说道:“韵儿乖,睡一觉吧,你太累了。”
秦韵揪住连砚的衣襟,睁着眼睛,她看到了连砚脖颈间还留下的一滴血迹,抬手给连砚擦了干净,才低声问道:“为什么?”
“留他到京都受刑,一刀结果了他未免太过轻易。”连砚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会亲自监督行刑的。”
“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因为不值得。”连砚没有再多说,抱着秦韵一步步离开了大牢。
秦韵折腾了这许久,又生着病,发着烧,这会儿窝在连砚的怀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过去,连砚抱着她往回走,就遇见了闻讯而来的阁老黄有为。黄有为一听说这俩人先后去了大牢,就知道不妙,等看到两人一身的血污时,不用看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想说话,就被连砚一个眼神制止了,黄有为低头看着连砚怀里已经不省人事的秦韵,气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但到底还是压低了音量呵斥道:“她胡闹你也胡闹!人怎么样了?我要的是活口,活口,你懂不懂!”
连砚看着秦韵,眉头皱了皱,抬眼略带警告的看了黄有为一眼,才说道:“活口,没死。”
听到人还没死,黄有为一路揪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陛下的旨意要带欧阳陆回京受审,这人要是死了,那还审个屁呀!
黄有为正要说话,又被连砚一个眼神扫过来,顿时收敛的声音,说道:“你们这是滥用私刑,你知道不知道?连砚,她一个山匪丫头什么都不懂,难道你一个将军也什么都不懂?若有私仇都自己胡乱来,那要朝廷的律法还有何用?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怀里的人不耐烦的动了动,连砚皱着眉头:“私刑已经用过了,阁老看事儿办吧。”说完抱着秦韵就走了,只留下黄有为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剁完脚又不放心,赶紧跑到了大牢里想看看欧阳陆到底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黄有为看着欧阳陆还四肢健全喘着气,才放下了吊着的一颗心,只是这颗心放到一半就直接掉到了深渊里!
“连砚,你把他弄哑了,还怎么交差?!”这还审讯,一个哑巴,审个屁呀!
☆、旨意
第59章旨意
连砚怀里抱着秦韵; 一路上都走的很稳; 想让秦韵能睡的安稳一点; 秦韵身体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并不是睡着,反而是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这会儿意识有点清醒,手放在连砚的衣襟上; 半眯着眼睛就那么看着连砚; 像是不认识一样; 一直看了很久,连砚起先没有发觉; 后来才察觉到不太对劲; 想问问,就见秦韵一脸病恹恹的神色,也不好再多问。
花儿见俩人回来; 提着的心好歹算是放下了,赶忙将温好的药端过来; 看着药碗; 秦韵摇了摇头; 缩在连砚的怀里,低声说道:“我想沐浴。”
她觉得身上都是血腥的味道,让她很难受,除了连砚什么都不想碰。听秦韵这么说,连砚有些迟疑; 摸了摸秦韵的额头还在发热,这时候沐浴再着了凉,病情只怕是会越来越严重,可看着秦韵一脸恹恹的表情,她的手始终都放在自己身上,像是有点怕,心下不忍,她的小韵儿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情?
叹了声小声劝道:“先把药喝了,叫花儿去热水,我帮你擦擦好不好?”
秦韵点了点头,听话的依在连砚的怀里,由着她把那一碗药喂了干净。
花儿办事一向都很细致体贴,不仅有热水,还有带着一些药材,可以泡进浴桶之中,对秦韵的病情也有好处,淡淡的药香氤氲在湿润的空气之中,隔着层层烟雾,花儿识趣的退下了,往日伺候大小姐沐浴都是她的工作,这以后怕是再也用不着她了。
“我帮你,好不好?”连砚低头吻着秦韵的下巴,语气轻柔又怜惜。眼下秦韵还病着,要她离开是万不可能的,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又可怜巴巴的感觉,像是更怕被秦韵赶走一样。
秦韵抬眼看着连砚,动了动嘴唇,才勉强说道:“那你帮我擦背。”
以前也都是花儿帮她擦背的,可如果那个人换成连砚,秦韵就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说不清楚又道不明白,大抵也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区别吧。
小心翼翼之中,又带着点期盼。
连砚欣喜的点头,顺手就要去解秦韵的衣衫,秦韵不依,自己遮遮掩掩的躲到了浴桶之中,到了还是没摆脱被连砚扒光的命运,温热的水浇在肩头,秦韵一慌,赶紧捂住了肩膀,脸色有些仓皇:“很丑的,你别看。”
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连砚心里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疼,之指尖点在肩上的疤痕之上,连砚俯身一点点的亲吻着,薄唇描摹着伤处的轮廓,这里曾经是是一朵兰印,是最尊贵的印记,如今即使残缺,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谁说的,很好看,我的韵儿是最美的。”连砚说着情话,往秦韵身上浇着热水,帮她擦着背,偶尔手指拂过之处,总是带着点流连的味道。
热气腾腾的水熏的秦韵有些睁不开眼睛,她趴在浴桶边上,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动人,按半眯着眼,低声数落着连砚:“就数你说的好听。连子衿,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咱俩这事儿就算完了,我以后再跟你算账。”
连砚讨好的按着肩,不敢多话,只能亲亲抱抱,希望糊弄过去。秦韵被她亲的迷迷糊糊的,光裸的手腕搭在连砚的肩上,打湿了她的衣衫,连砚索性半抱着人,由她靠着木桶,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一身的狼狈。
揪着连砚的衣衫,秦韵脸颊上是一片绯红,好半天才说道:“你好大的胆子,骗我不算,还敢糊弄我,连子衿,你认错不认?”
“认的,认的。”连砚将人裹起来,抱到床上,找了膏药细细的为秦韵,涂在身上。好不容易褪掉的一片青青紫紫这会儿又重新回来了,连砚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赔礼道歉说着保证的话:“是我思虑不周,都不知道我有多怕你会生气。”
秦韵踢着被子,把连砚也往后踢了踢:“生气呀!你离我远点,脏兮兮的,快去洗干净。”
连砚乐呵呵的笑着,一边应着一边将地上的脏衣服都收拾了,她知道秦韵不耐烦闻到这种味道,翻箱倒柜的找了个香炉,又从秦韵身上戴着的小香囊里翻出一块儿香料点了,等收拾完就看见秦韵已经靠着枕头睡着了,连砚摇头轻笑,帮她把被子盖好,才去收拾自己。
沧澜城的余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陛下也同意他们的建议,下了旨意沧澜知州可在当地学子中择出,不过最后还是要进京都由陛下亲自审核之后才可以上任。这选拔的事情连砚推脱自己一个武将不懂,就给全部推到了黄阁老身上,自己天天乐的清闲陪着她的小韵儿养病。
可她这边没清闲几天,让人头大的事儿就来了,京都里嘉晋帝见沧澜并无大事,直接一道旨意召连砚速速回京。连砚接到旨意的时候,正在哄着秦韵再喝半碗粳米粥,秦韵那头摇得很果断。
“你就吃这么一点儿,根本就没有吃饱呀。”连砚端着碗十分的无奈,因为之前对秦韵的欺瞒,她现在是一点点儿的地位都没有,这大小姐根本就不把她的话当话,就差翻天了。
“不。”秦韵拒绝的很干脆,理由也很充分:“我一会儿还要陪夏叔叔吃午饭,吃得太饱了,午饭就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我去看夏叔叔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秦韵抱着病体三番两次的往夏青山那儿感动了哪位菩萨,总之自打秦韵一天三趟之后,夏青山的伤势就一天天的见好,不仅很快就脱离了之前的病危状态,现在都能打起精神跟秦韵说上半天的话,俩人还能一起吃个饭,照这样下去,估计再有个一俩月的功夫就能好起来了。
可惜,连砚是真的没有一俩月的功夫了。
“皇帝的旨意?”秦韵正打算走的步子拐了个弯又拐了回来:“什么旨意?”
连砚看过之后,神色淡定的又交还给了副将,笑着说道:“关于下任知州的事儿,不是看夏叔叔吗?走吧,我送你过去,然后再跟黄阁老去传达一下陛下的旨意。”
秦韵本想看看皇上的圣旨是什么模样的,不过见连砚顺手给了副将也就不好再说,摇着头说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不认识路。”
“那你早点回来,陪夏叔叔说一会儿话就好了,他还养伤,可不能耽误他休息知道吗?”连砚笑着叮嘱,然后将秦韵送出了门。
才拐回来重新打开了那道圣旨,眉宇间有些愁色,陛下的旨意下的有些古怪,只说有大事要她速回,用的却又不是加急的封蜡,言辞之间不见急色,倒是有些欣喜的意味,让连砚摸不清楚头脑。不过眼下,她就是想尽快回去,也是回不去的,她要带着秦韵,而秦韵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时候离开夏青山的,这一来二去的个把月的时间就耽误进去了。
期间连砚接到了三封承嘉帝催她返京的圣旨,这动静大到连砚想瞒也瞒不住,可她又不想让秦韵为难,只能一日日的拖着,想着多拖一天算一天。拖到黄有为都把沧澜的事儿办完了,连砚也不见动静,顿时就急了。
看着几乎暴跳如雷的黄有为,连砚淡定的喝了口茶:“阁老好容易抽出点空闲时间,不如在这儿多歇两天,将养将养。”
“连砚!这要是搁在战场,你就是延误军机。”黄有为揪着胡子指着连砚:“陛下几次招你,你不走也就算了,干什么非扯着我不放?”
“阁老这话说的,咱来一起来的,难道不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