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美人俏-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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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自然是毒杀,可是张文仲给的答案。
是猝死!
天宇成怎么会信,一个人好好的会突然猝死。
但是整个太医院给的答案都是猝死。
早朝,天子未去,是郑州主持的,其实他去了与没去,已经没有多大区别。
韩妃的下葬,也是草草了事,天宇成理清了一下头绪。
昨日晚上突然堆了很多折子,朝堂的折子都是经过郑州拦截的,自己只要盖章,一般很多都会被郑州直接扔了,而昨日不一样。
恰好韩妃又是死于昨夜。
连太医院都在撒谎,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毒杀。
不仅是太医院,就连朝中都无人做声替韩妃喊冤。
天宇成呆坐在宣政殿的椅子上,豫王前来请安。
“你知道了,淑儿的事了?”
豫王点点头,“很明显,是他做的!”
“为什么,他不如意可以冲我来,冲一个女人做什么?”
“他想告诉你,这天下都在他的手中了,他想捏死一个人不被发现,很简单。”
“同样,他在警告你!”
天宇成闷坐着,他其实早该知道,当他踏进上阳宫登基为帝那一刻。
他就不该有什么反抗的想法,显然,立后一事触犯了郑州。
可是郑州不要紧,皇后是不是郑家人,太子是否流郑家血,这都不要紧了。
握了天下,他想废谁立谁都可以,甚至是取而代之。
这次是个警告,这个警告示意着,下一个很可能是豫王,或许是自己。
那么天宇成要保全自己,就只能乖乖听话。
“好,他既然想要我昏庸,那我就将大肃江山亡给他看!”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一城得失,在于人心。
天宇成少时并不是那种胸无大志之人,登基时也曾想过要造福百姓,成为一代明君。
洛阳城的空王府还有两座,一座是天宇城的晋样府。
郑州请求将它改做公主府。
起初,天宇成是不愿意的,晋王府是天子所居住过的,理应是不该做封赏的。
郑州的野心,已经到了想要取而代之的地步。
真要硬碰硬,天宇成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就连下月的科举,身为天子的自己,连手都插不进去。
主考官是上官仪,还有郑璟,郑璟不用说,上官家如今也是得势。
上官仪是个什么态度,上官家本就和郑家为姻亲,如今郑州得了权势,他的天平就自然倾斜了。
只要朝上坐的是李姓天子,只要这天下还是大肃江山,那么其他就不重要了。
他与于志宁的态度是一样的,所以在天无痕当朝的时候得不到重用。
天无痕最讨厌这种人,虽然朝中处处都是这种人。
赌也不敢赌,就打着忠义二字,效力大肃。
晋王府的改造很快,还添了阁楼,天子亲赐同名,听琴阁。
册封典礼在太元殿前,公主府上下也在忙。
和国公府的阁一样,公主府里的听琴阁格局没有变。
金钗,玉带,这些价值连城的皇家之物,郑玉华是第一次穿戴。
“你觉得像不像出嫁?”
南婉一愣,站在她身后,铜镜上衬着她较好的身姿。
坐着的女人,温柔似水。
阁内的下人都被唤走,这几日陪伴她的依旧是南婉。
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二人都是当朝最得势大臣的亲眷,谁敢乱嚼舌根。
“你有想过,凤冠霞帔的那一天吗?”南婉问话的时候,思考了很久。
铜镜里反射出一个极美的笑容,“想过啊!”
“另一方是怎么样的人?”
郑玉华低下了头,放低了声音:“已经不可能了吧!”
这一句话,像刀割一样割在南婉的心上。
“你就没考虑过…”
“如今容不得我考虑了!”
南婉不在说话,她和她都明白,没能当上皇后却当了公主,她迟早也是要被拿来当做连姻的物品,所以刚刚她才会那样问南婉。
“我带你,离开这里怎么样,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南诏也可以!”这是南婉一直想说的话,可是她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说。
但是被郑玉华摇头否决了,“一个人而牵动天下人,又连累了你,我做不到。”
“一个人又怎么样,天下人又怎么样,他们可会在乎你?”
“这就是你和她,最大的不同之处!”镜子里的是一个满头黑发从尾部三分之一的地方结了一个红绳的背面。
发饰是汉式。
四目相对,郑的眼里似乎有水一般,南婉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羡慕。
可是她又恨啊,是什么人让眼前这个人念念不忘。
话说回来,她口中的人,在面对心爱之人与天下人时,未必就和自己不一样。
“那臣,在此恭贺公主!”
恭贺你成为公主,话中的意思。
“你生气了?”
铜镜里是两个背影,一个温软,一个英气。
“怎么敢。”
最后只剩下一个背影,呆在哪里许久不曾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大致剧情我相信各位已经猜到了,静等结局,还有番外。
主角们凑到一块就可以打麻将啦!
第214章 山有木兮
新城公主册封大典当日; 洛阳城挤满了人; 其实来京赶考的士子争抢着端门出来官道上茶馆临街的雅间。
大典上; 三品以上的官员可携带家眷参与。
仿佛与登基大典一般; 洛阳城中的百姓记得,新帝登基与立后大典; 都没有如此风光。
其中缘由,大家都看得明白; 姓上了郑这个姓; 恐怕如今才能如此风光吧。
慕名来看的却不是因为那个姓; 也不是因那个公主之位。
而是郑玉华,天下第一琴师一名; 多年前就传遍大肃。
赶考的士子; 居九州各土,早闻琴师之名,见到真容的没有几个; 所以都想借此机会一睹芳华。
下一批文臣能做到宰相一位的,就在这届士子里; 郑州的算盘也在这里吧。
南婉离开了; 尽管她想见她穿上那凤冠霞帔; 第一次,只在自己眼前,只给自己看。
但是她知道这是奢望。
也是气,她不肯跟自己离开,要饱受那被人当做物品随意摆弄之苦。
两府离的不算远; 三条街的距离,南婉生着气,就看见家门口上备好了两辆马车。
祖父上官仪,父亲上官庭芝与母亲郑氏都在马车旁。
“祖父,父亲,母亲!”南婉是留着南诏血统,起初认这几个汉人做父母时,她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些人当自己视若己出,给的温暖不比自己的父王母后差时,南婉纠结的心也慢慢打开了。
“婉婉,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郑府,怎么了?”
交好的两家女眷来往的近是很常见的事,郑玉华之才上官仪并不反对她们来往。
“见到公主了?”
南婉点点头,“这是要去哪儿?”
“陛下下了旨,今日大臣们的家眷也要随行。”
南婉皱着眉头,没能单独见她凤冠霞帔,她有些遗憾,但如今要与天下人同享,她更加不愿意。
“我不想去!”南婉低着头,极小声的说道。
“胡闹,陛下的旨意哪有你想不想的问题。”一向温婉的上官庭芝听见南婉不想去顿时来了火,一家子人就等她一个人。
“你别凶婉婉啊~”郑氏丧女后心情一度萎靡不振,如今认了南婉这个女儿后才有所好转。
南婉心中也气,二十多年,自己身为一国公主,那种喜欢不能得的感觉,如今郑玉华也是。
她在大肃,尽管义父母权倾朝野是大肃权臣,可是这在大肃礼制中,是不允许的。
天子尚且被她的子民所赶下台,一手开创大肃之盛世,但是女子身份公开时,南婉听到的多是骂名。
郑氏的母爱,是南婉极其缺的,也是她能留在上官家的原因。
“我去~”她不想因此坏了这个家的和谐。
曾经对这个国家拥有着期待,如今真正来了之后,南婉曾后悔过。
坤离把南诏治理的很好,南诏如今很兴盛。
但是南诏王妃一直空缺。
这是通过上官家南婉所知道的南诏情况。
也许,没有遇到郑玉华,南婉会回去,但是已经遇见了。
还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一生都让人摆布。
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忍受最艰难的苦。
心里填满一个人,走了一个人,如今来了一个满身是伤的人。
这个人能够去了解,去触碰,那么她就不会放手。
江南而上的官道,苏沚心的马车还在奔跑。
周围的树林逐渐失去绿色,时不时有风刮过吹落几片树叶。
马车里堆着书,苏沚心温习了很多,她等不起几个三年。
老道把她带走了,她不知道能够去哪里找他。
老道走的时候,给苏沚心留了一句话。
悟心中的大道,积天下之德,方能救世。
只有苏沚心听到这句话,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老道要这么说。
就在那不久后,天下大乱,江山易主,大权落入外戚之手。
一系列的措施,苏沚心看到了大肃将亡的局面。
在她衣冠冢前,她似乎明白了老道的话。
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想去尝试。
救将亡之天下,积德,换她醒来吗。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苏沚心读圣贤书,但不知为何。
她想去尝试,即使身死,也不想放弃哪怕是没有的希望。
所有梦涵莜始终不明白苏,为何要这么做,这与求死殉情有何区别。
洛阳城今日很热闹,没有了昔日的繁华,但是今日的人特别多。
各阶层的人都有。
车撵从郑府出来。
这场面,洛阳城里的百姓还记得,去年前太子取太子妃时都没有这样的隆重。
娶太子妃时,不过是东宫的兵马跟随,以及一些禁军。
但这次从皇宫出来的,是飞骑,原先由谢叔安带着的,如今谢叔安被贬到了南方做了一个司马。
银色铁甲砰砰的声音充斥着端门出来的直道,银色的铁马具蹄踏声很响亮,让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大肃的铁骑,让人闻风丧胆。
大肃太平的这些年,大肃百姓们都觉得,大事皆因女子而起。
先是晋阳公主受封,轰动大肃,再者天子第一琴师,以一曲琴名扬天下,接着就是当朝天子竟是个女子。
最后就是这个琴师莫名其妙的被天子认做了妹妹。
难道天子都喜欢认厉害的女子做妹妹么?
洛阳城一位说书先生说道,晋阳公主年少夭折,太宗悲痛万分,太宗二十三年驾崩,高宗即位而认新城公主。
同年科举,取甲士二十一名,新城公主招状元郎为驸马。
从端门到太元殿前,郑玉华不缺被人注视,对她而言,这些都可以视若无睹。
唯独旁边有个女子,带泪的眼中让她心中起了波澜。
正红色,大肃制是不允许穿的,今日的郑玉华,一身艳红。
像极了她之前说的,“像不像出嫁前的凤冠霞帔。”
当她出现在南婉眼前时,南婉的鼻子以及心都是酸楚的。
这样美的一个人,不属于她,不属于她。
即使真的是凤冠霞帔的那一天,她知道,骑马来迎的那个人也不会是自己。
闪烁的泪光,很清晰,即使阁的很远,郑玉华也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种伤心,郑玉华体会的到,突然的她也生了一种心痛。
大太监将诏书念下,接着按礼制过了一遍就完了。
晋王府如今的公主府,离皇城不远,她自然回的是公主府。
府里一切都是郑州安排的,该有的都有了,甚至是奢华。
南婉提前离了皇宫,上官仪也不做阻拦,该完的完成了她离开也无碍。
比公主先到府里的是南婉,她想进公主府,没人敢拦。
这府里,南婉来过一次,且将之记下了。
房间里的清香,是她喜欢的一种香料。
郑玉华进来时还是有些吃惊。
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退下了,随手想取下这些她极不想穿戴的手饰。
“先别!”
像是求的音调一般。
“嗯?”眉头上的微动。
“让我单独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于是郑玉华没有在动手了,走近了些,欲言又止。
“你想问,就问吧!”
“你今日,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她不敢再问南婉她真是生气了。
那种表情?那是一种痛心,但是南婉不能告诉她实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怎么能够这么好看!”
回应的是很浅的笑容,这和她很符合,南婉也猜到了她会这样。
最后,是她替郑玉华褪下的衣物手饰,比起浓妆艳抹,她觉得郑玉华还是朴素一点更好看。
“科举快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