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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江山不及美人俏-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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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原本只有马蹄印的山上如今被破坏的夹杂着各种尸体,刺鼻的血腥味很快充斥山间。
  天无痕的眉头一紧,他已经多年没有闻到这种气味了。
  眨眼间都会有一大片人死去,有灰色的甲兵,也有他的玄甲天策军。
  环首刀四处插在一些死了的尸体上,深绿色的草地如今血流成河,血像河流一样向山下流去,北山多松树,被刀砍了的还流出了溶脂,有的还夹杂着已经黑透了的血。
  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刀刺入肉·体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十七握环首刀,一步也不让,牛大壮在他身后,二人一大一小却背靠背相互做依靠。
  天子离自己就数十米,但他不曾睁开眼来看。
  “贼人修想靠近!”
  怒哄一声,挥刀而去,接着就有高句丽士兵应声倒下。
  但是似乎怎么杀也杀不完一般,高句丽士兵的尸体已经堆得快没过膝盖了。
  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数尺的距离。
  牛大壮受了伤,十七已经力尽,呼吸比平常快了十几倍,从来没感觉如此累过。
  “你中箭了?”
  牛大壮摇摇头,“无妨!”
  羽箭射中了牛大壮的腿部,已经难走动了,但眼看下一波高句丽兵就要上来了。
  “你先退回陛下身边,不要管我,替我向陛下禀明!”说罢牛大壮用力一推,将十七推走。
  “来啊!”高句丽兵止住步伐,团团围住他,却不敢上前。
  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在害怕,最后还是有人喊了一声杀。
  密密麻麻的灰色盔甲人群中,被挑起很多人,但渐渐地变少,直至没有。
  高句丽兵又上来了,天无痕依旧在捶鼓,此山地已经被包围,逃也是逃不了的。
  天边的闪电和雷声一刻也没有停过,又一次,又一次以为万全之策,结果还是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地方。
  天无痕苦笑,自己还在手谕里对她写着那样的海口,可笑至极。
  高真惠下令活捉,但是似乎这些天策军太顽强了,自己的人马死了又死,惹恼了他。
  “弓箭手!”
  一声令下处于后方的弓箭手上前,朝山顶拉弓。
  数十弓绳开张的声音,夹杂着雷声。
  “放!”
  数支飞箭从天而降,但是许多都被树阻挡下了,但是天策军的士兵依然不能幸免。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倒下时都朝山顶看着。
  圣上啊,臣等来世再来效忠您!
  也有箭射向了山顶,射向了天子捶鼓的地方,号角声越来越远小。
  几支箭射向了鼓架上,入木几寸死死定在木头上,尾部抖了抖。
  十七后退,那些箭最后都朝一个方向去了,高句丽的士兵攻上来了。
  “小心!”
  这个音色,他很熟悉,心中猛然间的醒悟!
  身着玄甲的天策军在他身旁倒下,双捶落地,天无痕侧头,刚刚好与十七对视。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是绝望吗?
  “是你!”
  深色的眸子张得极大,下意识的接住了这个叫元十七的人。
  头盔落地,发带散开,一头长发飘散开来垂落在他身上。
  箭矢是替他挡的,穿身体而过!他大怒,那些人是要杀了他。
  一手抱着怀里的人,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佩刀。
  十七在他怀里的手覆在他握刀的右手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去拼命。
  右手吃力的抬起,触摸了一下他的脸,“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天无痕大惊,“你想做什么?”
  十七的玄甲怀中有一支笛子,十七是南方人,南方多巫蛊之术,但损人也害己,会遭反噬。
  天无痕狠狠握住他的手,“你疯了吗?”
  “是你疯了!”
  他一征,拔出剑挡几支飞来的箭。是,疯了的人是自己。十七只是想让自己活着而已。
  就在天无痕放手时,十七的眸子里闪现着绝然。
  山坡上一声纵马嘶鸣声响彻云霄,比那雷声都要大,将高真惠的马惊了将他摔下马。
  随后传来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山坡下高句丽军兵士灰色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这种声音,传递在高句丽军中,恐惧感上心头,纷纷握紧手中长刀左右顾盼,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声音。
  “是,是,是大肃的那个取安地城太守的那个人!”
  安地一战,薛礼扬名敌我两军,高句丽军中也都在传。
  薛礼手握着马槊,双肩背着弓箭,一路杀过来,高真惠军中大乱,许多人都不肯迎战,溃散而逃。
  薛礼大呼,“圣上勿要惊慌,臣奉将军之命来救驾。”
  天无痕朝山下看了一眼,一骑当千么,比道宗更胜之。
  握了握十七的手,将手中刻有白字的短笛拿走。
  叹了口气,“没事了!”
  十七没有反应,天无痕大惊,他早已经面色发白,唇上的红润已经泛紫,天无痕身上沾染着十七的血。
  随后天道宗率人马赶来援救,高真惠撤退与高延寿率剩余的军队依山自固。
  天无痕快速替她将秀发束起,扶至青骓上,上马朝营中奔去。
  山坡尸体纵横处,李绩和张士贵天道宗这几个为首的将领还跪着呢,跪着请罪,救驾来迟。
  但是似乎天子没有理他们,狂风咆哮着,天无痕骑着青骓逆风而行。
  渐渐地十七的血越流越少,在他怀中的气息越来越弱。
  什么暗卫,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在朕军中,还离朕这么近!
  天子一人带着一个人,骑着青骓在山林中穿梭,数百米外诸将也骑着马跟随着他纵马。他们生怕高延寿再度出兵,天子再度危险。
  诸将一直认为,天子马上的天策军,是为天子而受伤,将让天子如此紧张。
  身后的天策军,皆为陛下战死,许是陛下不想留有遗憾吧。
  山谷内万马奔腾,天空中下起了雨,雨打着树叶,打着铠甲,冲刷着血土,冲刷着血液流干了的尸体。
  唯一冲不走的是那些家破人亡失了亲人而流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就结束了,前面细腻的感情就到这里了,后面剧情会很快。
  打个预防针,苏家的结局,注定不好,四面都是刀。
  穆菱柔的身世,也是注定了。
  后面一周内会更到江南的结局,也不是结局,因为后续还会有。


第195章 用毒之人
  “张芍张苕!”青骓飞奔入营; 营地里只有少数伤兵; 不过见天子此番也是大为吃惊。
  大肃百姓都极少见天子这样着急!
  名唤张苕的随军御医被几个听到天子呼喊的伤病叫着。张苕便急急忙忙提着医药箱出来快步赶往天子帐内。
  没过多久; 李绩率大军归来; 看情形此战是胜了。
  天子寝帐内,张苕急急忙忙赶过来准备行礼; 还没跪下就被天子提起来了…
  抓着整个人,甩到塌前的; “救她!”
  天子怒圆着眼睛道; 张苕的喉咙滚了滚; 遂马上诊治。
  高句丽的箭穿她胸前而过,好在是在右边。
  侧躺在塌上; 天无痕将红黑色的棉被垫在下面; 从身上渗透下来的血浸染到了被子上,只是因深色的被子而看不太清楚,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唇色发紫。
  看穿着,这是天策军的成员; 仔细一看; 这不是上次天子让自己治伤的那个小兵吗; 记得他左臂还有伤呢。
  张苕是张文仲的的儿子,张文仲是郑太后替天子安排的心腹。
  医术不用质疑,张苕是他独子,虽然年轻,但是深得精髓; 医术也是极其突出,所以天子才命其随军。
  张苕把了脉,眉头锁得比天无痕还紧,又翻了翻元十七的眼皮。
  “陛下,此箭上抹了剧毒!”
  天无痕一征,“她不能死!”
  “唯!”张苕擦了擦额头的汗,取出剪刀,走到篝火处将剪刀烧热,然后将十七背后刺穿的箭头剪下。
  之后要拔箭,在此之前张苕将一些止血的药都拿了出来,又吩咐人打来烧开的热水。
  李绩入账,片刻就出去了,并且把众人拦在账外。
  “陛下…拔箭后势必会流更多血,而且这过程。”
  这种痛,天无痕不是没体会过,只不过吃痛的人如今换了一个人,即使如此他也要救活她。
  “朕来拔!”心一横,张苕退开,天无痕坐到榻上。
  张苕递过一块干净的锦缎,“锥心之痛难免会咬舌。”
  天子看了看张苕手中的锦缎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你来拔!”
  “…”
  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床头,天无痕脱下明光甲,伸出左手撸起袖子。
  张苕大惊,看着天子修长白皙的手臂,以及虽然沾了血但是依然好看的手。
  天子用手给这个小兵?
  “拔!”
  张苕喉咙凸出再次滚动了下,手握紧了箭尾,屏住呼吸,尽量用最快最稳的方法,减少他的痛楚。
  咬牙一夕间,天无痕握紧了她攒着的手,闭眼颤了一下。
  元十七额头冒着大汗,秀发已经湿透,天子的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渗出红色液体。
  张苕大惊,“不用管朕,救她!”
  先前流了不少血,如今流得血都是深黑色的,张苕断定是毒血。
  “陛下,要先替他宽衣,将毒血逼出,之后再用这些药将伤口血止住。”幸的是箭没有伤及心脏,不幸的是箭上有毒,万幸的是这人似乎从小泡毒浴,如今以毒攻毒,差不多已经威胁不到什么了。
  张苕其实是惊讶的,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人很善用毒。
  “若这只能能熬过今夜,性命可保!”
  要宽衣啊,要逼毒啊,天无痕看了看张苕,“你出去,朕替她逼毒!”
  “可是,这毒对她不起作用,因她异于常人,万一陛下…若陛下不放心,苕愿意替陛下…”张文仲教育儿子首先是忠,而且张家得天子信任,张文仲为太医院院首,张苕也入了太医院,张家一直都是忠于皇帝的。
  “你有心,朕知道,你出去吧!”
  张苕看了看那个叫元十七的人,心里不敢多疑,躬身退出帐外。
  床榻在军帐深处,离帐口隔了一张屏风。
  张苕出来,李绩等一干人守候在帐外,“情况如何?”
  张苕摇摇头,“箭上带毒。”
  天道宗大怒,可想而知若此箭射在陛下身上,怕大肃上下都不安宁了,“高句丽这些贼子,我带兵灭了他们。”
  李绩阻拦着他,“不可意气用事!”
  “陛下如何?”
  “陛下正为他逼毒!”
  “糊涂,怎么能让陛下…”
  张苕在次摇摇头,“下官也曾劝过,奈何!”
  李绩皱眉,众将皆担忧,若那士兵为陛下挡箭,陛下如此着急也在理,可是也没有必要做到如今这种地步吧。
  张苕的话传入军中,军中士卒无不感动。
  天子爱兵如此,身为大肃武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无痕将手收回,十七的牙齿上还沾着他的血。
  无暇顾及自己的手,将十七身上的玄甲脱下。
  玄甲内的白衣…天无痕那双眉都快要挤在一起了。
  本是白衣奈何成了一身红衣,天无痕微颤着手。
  他替十七脱衣,似乎也有些不妥,转念一想现在没有犹豫的时间,天无痕伸了手。
  血染的衣解开后,一抹鲜艳的血肉之红,染在胸口起伏的布条上,布条紧紧裹住双峰。
  天无痕咬紧牙关,“朕何至于你如此?”
  世间最难道破的是情,最难懂的也是情,最难受的是单相思。
  布条被他一一解开,熬人的双峰如释重负,那是女子所特有,也显示着这个人身材很好。
  礼节,他顾不了那么多,只是不想她死罢了。
  元十七的体温渐渐变冷,天无痕的汗水夹杂着乌色的血混为一起。
  胸口那抹红透了的黑色,天无痕看着很是渗人,自己手臂上的咬痕,他能体会到刚刚张苕那一下元十七有多疼。
  如今疼的自己失去了知觉,那一点点血色也将消失殆尽。
  他得抓紧,否则她体内的毒没作用了,而高句丽的毒入体,那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失礼了!”
  俯身下去双唇覆上那抹妖红,剧毒的苦,叫他难以忍受。
  从嘴中吐出来的血也是黑色的,起初元十七躺着没有任何反应,随着天无痕吐出来的血渐渐变红,元十七微颤了颤。
  大约一炷香后,体内毒素已经全部逼出,天无痕的唇色也变了微紫。
  头有些晕,天无痕立住自己,从旁拿了几片张苕替他准备的甘草含住。
  许是有了知觉,痛感剧烈,元十七被他擦干净的手抓了抓被子。
  他遂握住她的手,这才使得她平静下来。
  铜盆中是刚刚他吩咐重新打来的热水,亲自出账接的。
  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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