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美人俏-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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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继续睡会儿。”苏沚心自穆菱柔去了洛阳受封,就改了以往的懒散习惯,更是再来了长安后勤奋的很。
昨夜一番,想必苏也是累极了,难得她今日得空,穆菱柔想着让她多休息。
“那幽若去准备早膳了。”
苏沚心已经为苏必,那么青莲也是要改名字的,——幽若。
曹植的《洛神赋》曾言: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是穆菱柔替她所取。
幽若出了门快速的关上门,房内那一团碳火又归于平静。
路过必房间时,进去整理了一番才出来。
苏沚心伸着懒腰,睡眼惺忪的爬起来。
却发现被窝外面冷的很,但是一瞧穆菱柔早已经起来静坐下了。
于是也起身将衣服穿上了。
她不是男子,也极少穿男子衣服,更别说束发了。
以前偶尔扮男子时是青莲替她束的发,她瞧了瞧,青莲今日没有来叫自己。
穆菱柔许是发觉了什么,放下手中的书,走至梳妆台前。她身后。
“你怎的那么笨!”
苏沚心望着那些发带,以及玉钗,无从下手,于是摸着脑袋仰头憨笑的望着身后的人。
穆菱柔拿过苏沚心手中的梳子,自古男女分得极为清楚,男子发饰与女子自是很不一样。穆菱柔少时身边只有张景,她也未曾要过丫鬟,也不喜人近身,束发穿衣之事都由自己。
替她梳理着头发,不过苏沚心这秀发是真的极好。
她用手掌穿过那披肩的秀发,顺着头发而下直至发尾。
穆菱柔第一次替她束发,此情此景,倒像极了妻子替出门的丈夫着装。这些,都让苏极为享受。
分好双鬓放至身前,他未及冠,不能束冠,所以只得将头发披在肩上,用发带圈起,头尾长长的的发带与头发一起披在后背。最后插上玉钗固定住。
“好了!”
“把外衣穿上吧。”
穆菱柔转身从衣架上拿下那件厚实的貂绒外衣,替她穿上。
苏沚心摸着自己的双鬓,看着铜镜前的自己,但是有点俊俏公子的模样。
她心想,这般出去,要真是个男子,那得祸害多少姑娘家啊。
在苏沚心眼里,惹得人家思春,也算的上是祸害了。
苏看着铜镜,又转念想了想:“娘子,觉得为夫这样俊俏否?”
“…”穆菱柔自然是对她的不要脸而无语。
“俊俏到未瞧见,但是瞧见了一张皮极厚的脸。”
我这男儿模样,放眼大肃,那都是上好的,怎么到你这就这样贬低了,苏沚心本想恼怒,又登时愣住。
她未拒绝我喊她娘子?
这样想着,苏沚心的火就全被浇灭了,高兴的很。
“要是不厚着脸皮,哪儿好意思整日窝在娘子身边。”
好看的皮囊何用,苏沚心又不是男子,而穆菱柔却是实打实的大肃美人,又是大肃的公主,是自己怎样都配不上的。
即,出生时就不一样。
“好了,洗漱洗漱,用早膳了。”
苏点点头:“用完膳,我陪姐姐去赏雪。”
“嗯!”
苏必来长安也有些日子了,起初在长安几天之间就买下十余个坊市,长安街道上的铺子,坊,都是生钱的利器,店主人都不会轻易出手。
这样,苏家也算是再长安落了脚,只是还微不足道。
这点东西,在偌大的长安城又算的了什么?
只是从商需要争夺,光靠买是不行的,尤其是在长安这种贵族治下的地方。
她身后虽有穆菱柔,但是穆菱柔也不能插手太多。
之后的事,未到必要关头,穆菱柔亦不会再插手。
她本就是想让苏自己经历一番,想让苏快速成长起来,而不是自己一味地拔苗助长。
“将要年关了…”
“我知道,你是想家了,你可将锁事打点好回去过年即是。”
这几日,闲来无事穆菱柔会带着她去熟悉长安的各个地方。
“…”见穆菱柔淡然的坐着泡茶,院内那颗老槐树已经成了光秃秃的树枝了。
穆菱柔的话中,没有自己。
前些日子长安的初雪,苏沚心带着穆菱柔去赏雪,打开了她多年来的心结,亦问了她许多苏沚心不敢问的问题。
所以,此刻苏沚心知道,这是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几章可能字数会多一些。不出意外这个寒假都是日更。
书差不多也写了三分之二,想着还是换一个书名比较好。可能下榜之后会改一次名《桃花灼,梨花殇》
第175章 南征北战
天亮时; 东都皇城大地皆是一片雪白; 从朱雀门到端门; 到城外的三桥; 可以清晰的的看见脚印及车轮轴的印子,印子外是几尺高的松软白雪; 而那些印子因踩踏而紧实了些,就矮了一半。
一大早就可看见许多清扫雪的宫人; 皇帝知皇后极其喜欢雪; 特意吩咐宫人门无须清扫积雪; 不过那人过的道路上是要扫的。
管事的宫人早早的就吩咐了人下去清扫,不等那些内侍省的太监太责骂。落个办事不周的罪名。
“有事起奏; 无事退朝。”刚刚的梦; 他还心有余悸。
端坐在这空旷的太元殿内,他觉得有些落寞。
身下的龙椅,他曾经也没有认真的摸过; 现在那双修长的手抚过这张金闪闪的椅子,企图以此来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居元站在身旁瞧着; 今日主子似乎有些不同?
殿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包括殿下的那些个御史; 将军,尚书,侍郎,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也包括自己。
“臣; 有本启奏!”
“许卿有何事?”
“山东青州等地半月前就已落雪,大雪覆盖,如今已经成灾。”
“户部,从国库中拨算银两,速派人前去赈灾!”
“遵旨!”
“江南等地,因着山地冰雪融化,不少地方决堤。”
“江南…”江南是重地,也是天子看重的地方,他此次要去东征,穆世济在江南不可不防。
“江南等地是该派人管管了,既然于卿指出,那么江南,卿觉得该派何人去?”
自多年前,于志宁对天子的问话没有明确表态后,就遭天子记恨,多年来未迁升。
天无痕是不喜欢他,但因有才,又是十八学士之一,也就还是让他任职宫中。这些年于志宁行事还算谨慎。
如今天子扔了个烂摊子给他,派谁去江南重地?这可是个难题。
京官外派,要么是为巡察使的重任,要么就是被贬外放。
“著作郎许大人,都知其为人刚正,且才学之高,定能将江南治理的妥当。”
妥当?天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可真是有趣了,于志宁也会迎合自己吗?
天子宠臣里就有许敬宗在内,但是自己这样明目张胆的外派许敬宗出去,未免做的太张扬。
于是想了想:“不妥!”
不妥?天子这是何意,“御史台中丞,监察御史,中书…等都可以委以重任。”于志宁将最后中书舍人含在了嘴里。
天子紧了紧放在龙椅上的手,心中大骂这耿直的于志宁:怎么才华都用在了书本上了,说话也要用点脑子啊。
郑璟,李峤都是天子钟意的臣子,至于前不久刚刚被提拔的中书舍人李义府在朝中名声实在不怎么样,于志宁只好将他排除,于志宁自认为自己这样说是没有问题的。
可问题就在天子并不想这样张扬的派人出去替他守江南。
“说来,前几日有人递折子,参敬宗来着。”
确有这事,许敬宗这些年明的为著作郎监修国史,实际暗地里为天子走动,笼络人心,这就少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了。
“说敬宗行为不检点,结党…”
“陛下,臣…”
“许卿勿要慌张,朕知道的。”天无痕笑呵呵道,随后就翻了脸:“但死罪以免,活罪难逃!”
天子的脸变得太快了,正所谓君心难测就是这般,众人只道:这许敬宗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天子最忌讳的是大臣结党营私巩固自己,最忌惮权臣的出现,李玉不就是个好例子吗。
“朕看啊,你这般的,国史也无须你修编了,就去洪州待着吧,中书令可听见了朕的话?”
“微臣听见了!”
“朕记着洪州缺个司马,许卿便到哪里去任职吧,白卿即刻下去拟旨吧!”
“遵旨!”
白家从鬼门关到如今,天子师,储君师,父子同为宰相,可为是得以重生。
这是为人君主惯用的手段,先将你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后又极尽奢华的给予赏赐。
为的就是控制,权衡罢了。
“臣,谢陛下!”许敬宗不知道天子这是为何,但是既然是天子的旨意,他就是不满,又能如何呢!
于是一个响头重重磕下。
洪州司马,是刺史的二把手,也就是个副职,但不过是个闲职没有实权的官罢了。天子这是狠狠的贬了他。
“东征一事诸卿准备的如何?”
“启奏圣上,阎立德来奏,洪,饶,江,三州所督造的四百船只已经准备完毕!”
“河南那边?”
“太仆少卿萧锐督运河南诸州粮响入海,已准备妥当!”
“如此,甚好!”
“陛下,行军总管姜本行的武器也已打造完毕。”
因大雪,思虑再三,他将东征延期,本想着分派的重任不会如期完成,如今已经提前了,这是机会。
怕是不能在拖了,商量再三也已经妥当了,这几月他也频繁诏武将来与自己商讨,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如今又将许敬宗派到江南去了,只需在安排长安与洛阳的留守了。
“无须在等来年了,传朕谕,刑部尚书张亮听旨。”
“臣在!”
“即刻起,汝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朕给你四万人,战船五百搜,从莱州出发。”
东征为大事,商量了大半年,如今终于是要出征了,天子铁定心了的事,群臣们也不好总是阻拦。
“臣,遵旨!”
“李绩!”
“臣在!”上次灭匈奴,李绩也在。
“卿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朕给你六万步兵赴辽东。”
水陆同时夹攻。
“臣,领命!”
“陛下,臣还奏。”
“卿还有何事?”本来他都打算挥手下朝的,白段突然站出来,让他生着疑心。
“前不久礼部尚书林逸告老还乡,如今礼部尚有空缺。”这让他倒是想起来了,六部长官之一的礼部正长官还缺着呢。
他记得多年未变的是张怀立还在礼部二把手礼部侍郎的位子上坐着,林逸是老臣,不参与党派之争,所以林逸在的时候他对礼部甚是放心。
如今礼部尚书一职空缺,最有可能的是提拔张怀立上去了。眼下战事要紧,白段倒是好算盘。
天子尚在琢磨着,他是不愿将张提拔的,礼部侍郎已经不是小官,这样的圆滑之人,他用之也防之。
张怀里拿着玉圭恭敬的站在原处,他等着好消息,等着天子的封赏,他就可以上前迈一大步,着正红的官服了。
可是天子不会如他愿,“大肃能至今,是仰仗众臣,及天氏宗室,为大肃出生入死的宗室亦是不乏,如今皇叔父年事已高,东征就留给后辈,恰好礼部有空缺。”
皇叔父一词出就让张怀立那脸立马拉下来了,多年前就已经是礼部尚书的高祖族侄天孝恭因被告谋反,查证诬陷天子还是将他贬为晋州刺史。前不久又突然传召回京述职。
原来天子是别有用心。
“中书省再拟一道旨,晋州刺史天孝恭,治理晋州有功,即日任礼部尚书,封河间郡王。”
还将河间郡封了,天孝恭虽是宗室,但是是远极了的天氏旁支,不过是与秦王那一样的宗室武将,为大肃出生入死。
他的威望,如今但此重任,朝中不敢有人反对。
天无痕对这个皇叔还是极其尊敬的,天孝恭替他守过一次洛阳,所以他还是放心的。
一盆冷水浇在张怀立头上,他的四房替他生了个龙凤胎,就算是这样高兴的事,他如今也高兴不起来了,什么好事都被这一盆冷水浇没了。
茫茫大雪,就要出征,虽然看似不妥,但是突袭也给高句丽来给猝不及防。
下了朝,发兵在即,他差人将被贬的许敬宗诏进了淑景殿。
中书省拟的旨很快通过了其他二省的批阅,下达了到了许敬宗手里。
此时他在自己家中脱下了那身红色官府,准备换上这青衫去赴任。
“许司马…”这阴柔的声音叫出,刺耳的很。
“唐公公?”内侍省的唐裕,转替天子传召。
“陛下请你过去呢。”
因需要,大多数大臣的府邸都在皇城附近。
许敬宗听此,也顾不得和家人交代什么了,跟着唐裕坐上了专门准备的马车。
一路到了宫里,直至淑景殿内。
“罪臣,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