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九尾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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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挂,夜深人静。
小兰珊好似瞧出了我的不乐意,在自个的寝殿里跑上跑下,外加一干仆从的紧张跟随,各色衣衫直直晃得我头昏脑涨。
“弦月这是最喜欢的白球球,给你玩……”她手里捧着一木盒,木色醇厚,却也显得精致小巧,齐齐塞到我手上。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夜明珠当白球球玩……
一会又跑过来,接着道,“弦月,你不是喜欢木鸟吗?本宫有好多木鸟,都是宫里的巧匠做的,都给你玩儿……”说完,她又欲再跑,我心生胆怯,忙一把抱住她,搂在怀中。
“好了我的殿下,这夜色深沉,已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将她抱到床上,除了她的鞋袜,又接着替她脱下水蓝色的外衫。她却借此机会,搂着我的脖颈,猝不及防的将我压倒在床间,蹬着肉肉的小身子,坐在我肚子上嘟囔着嘴问道。
“弦月不生本宫气吗?”
“生气?”被她一问话,我竟生出几丝难堪之意,想着跟她这一小屁孩置气真是不该。她方才想方设法的安慰我,现下倒真是叫我感动不已,羞愧之意也就更甚,嘴边的话更是说地不大利索……
“怎会……跟你置气……”
“喏,给你,”她爬到一边,掀开枕头,是一淡粉色的手绢包裹着一方物事,“本宫特意留给你的……”
说这话事,她得意的仰着脖子,眼底却尽是期待。我好奇的接过,将那手绢剥离,一绿油油的糖糕呈立在中央,丝丝入扣的清凉香甜灌入鼻息,叫我不免心生感动……
“薄荷糖?!”
“嘘……快吃吧,”她捂上我的嘴,压低声音道,“拂尘晚上是不准我进食的,偷偷藏了一块给你,别叫他知道……本宫知道你定是因为白天没得到这糖心中别扭……”
我感动之余扯扯嘴角,真是个善解人意,洞察人心的小殿下啊!就着我俩一趟一坐的姿势,我顺势打量着她肥嘟嘟的下巴,这优美的曲线,着高傲的姿态,仿佛已瞧见那个头戴冠冕的女皇陛下了!
“小殿下?”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因为本宫喜欢弦月,所以想对弦月好!”
我摇摇头道:“可我终究不能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的……”我与跟前者小家伙顶多算是萍水相逢,她孩童纯真,待我真诚,如若哪日我离开,不知她得多伤心?
“……那弦月怎么才能一直陪着本宫呢?”
“以后会有一个一直陪着你的人出现……”
她鼓着腮帮子,挠挠脸颊问道:“本宫知道……父皇说过,本宫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当皇夫……弦月当本宫皇夫吧,这样就能一直陪着本宫了!”
☆、第32章 睹物思人
清晨,皇城内宫,腮边传来的疼痛,使得我不自觉的在暖被里哼哼了两声。伸出狐狸爪子使劲的揉按着。想来定是昨晚那块薄荷糖所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睁眼瞧来,才发觉跟前的陌生,明黄色的四爪双龙锦被,琉璃剔透的珠帘,数步外的“繁花似锦”水墨屏风。种种线索无不提醒我这是未来天子的床榻。
冷不丁的,一只肥腻却温润的小手附上我脸颊上的手背。
“弦月……快起来,随本宫一起用早膳吧?”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顺着幼稚的音色一瞧,果然是肥得流油的小兰珊。
睹物思人,睹人牙疼。
掀开被褥坐起身来,便瞧着小兰珊抬手接过拂尘递上来的一碗红枣羹,看着其中的食材,我不禁又牙疼的厉害reads;。拿过一旁的衣物,自行穿戴好,便匆匆吩咐宫女为我捯饬几杯热茶。
可惜的是,咱们的皇太女还没到察言观色的年纪,愣是屁颠屁颠的抱着红枣羹,紧紧跟随。
雪国四季分明,地处南方。即使是叫人难耐的冬季,也实属是有撩人心神的好情趣,恰巧今日天公作美,在这冬季时分一点不吝惜暖阳。
我在院落里寻了处金旭普洒的地方,唤人置办好桌凳,陪着亲爱的皇太女吃着第三碗红枣羹。
上下打量她,因着她这与自身体型匹配的食量,我也就不再抱怨她的肥腻了!
“弦月你为何这般看着本宫?”
“……”好一个善解人意的肥球,“……只是钦佩殿下醒得如此早罢了。”我抬眉望着天,凭借我以往的作息时间,不日上三竿,绝不会起床的。
“其实不是……”小兰珊一脸惆怅的放下手里勺子,“弦月你昨晚磨牙太厉害,吵得本宫睡不着觉!”
“噗”,一旁的拂尘公公,矫揉造作的憋笑一声。感知到我投于她的一双哀怨,侧着身子凑到兰珊耳边提醒着:“殿下,太子师已经在书房等候了,您可得移驾了……”
“唔……可本宫不想去,想跟弦月一块儿玩。”说着,小兰珊便不顾未来的龙体欠安,自顾自的跳下凳子,扑倒我腿上。一身哀愁无可挡,小脸在我肚子上可劲儿的噌着,“不要去,不要去……”
真是个磨人的小屁孩儿。
幸亏她不是将一脸心酸鼻涕泪外加嘴角的汤汁直接噌在我狐狸毛上,不然,她就算是未来的天王老子,我也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拂尘躬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劝解半晌也平定不了小兰珊心底崩溃的悲伤,只好,收了收手上的拂尘,向我无声求解。
这一求救不要紧,偏偏是求到我骨子里了。我可是巴不得甩掉这粘人的家伙,然后跑去粘白苏。当下会意,二话没说,便将腿边的小肥腻拎抱在怀中,在拂尘感激涕零的作揖和提示下,七拐八拐的进了东宫的书房。
本身还担心,怀中的小兰珊到了书房不好摆脱,直到看着一脸黑沉的太子师。我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尘埃落定。小兰珊见一头发花白的太子师,连忙缩缩脖子,在我怀中扑腾两下。
在其跟前自觉站好,另外还怯生生的唤了一声“李太师”
“李太师”的名号,我在各大街头巷尾流传的小说八卦中有所耳闻,辅佐两朝帝王,同时还是两朝太子师,别说是小兰珊心生惧意,就是她爹见了这位太师,皇帝架子都得收一收。
我们互相一礼,算是招呼过了。乐呵呵的在小兰珊留恋不舍的目光中,冲她摆摆手,迎着晨光和煦去了……却仍旧幽幽的听着一声稚嫩。
弦月,本宫结了晨课就来找你!
我一身狐皮疙瘩!
蹦蹦哒哒一路,找白苏去了。
这两日白苏和医宫一众弟子忙忙乎乎的。连平日里最爱跟我唠叨琐碎的长雨也没怎么见着,说归说,我还真挺想她的,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习惯习惯就好reads;。
将狐狸耳朵贴上书房的雕花织锦门,门框边缘用金漆裹了一层,叫我又不由的产生“阶级专权”的弊端思考。里面的动静轻微,好在我狐狸耳朵先天敏锐,悄悄推出一门缝,匍匐在地,挪了进去。
白苏喜静,喜好看书,身边除了长雨鲜少有人能近身伺候,这正给了我恶作剧的契机。摒除我一路诡异的前进姿势,天时地利人和勉强过关。越过朱红门槛,欣赏过窗台边上不知名的白花,又扭转着身子凑到一旁的太师椅边……遇上垂在一侧的白色裙摆。
“恩?”白苏这一声轻哼,语调堪称不上千回百转,可也颇具玩味和调侃?我身子一僵,知道定是被她逮了个现行。还没来得及起身,还没来得及冲她洋溢出一个明媚的笑脸,就已然惊觉狐狸耳朵上的轻柔,“这是谁家的小坏蛋啊?”
“……当然是白苏家的,嘿嘿……”感觉到耳尖上的力道,我顺势起身。
白苏半卧在太师椅上,墨发如锦如锻铺散在身后,眼底尽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乐见她的笑颜,将脸埋在她的脖颈边,哼哼两声。
她的浅笑在耳边,映衬着婉转悦耳的轻笑声:“快去把药给喝了?”
“恩?”她推搡着我的肩头,视线一顺,示意着不远处桌案上摆放着的一方黑瓷碗。我心头一紧,怨声载道,再度回到了她的怀抱。
“怎么又喝药了,白苏这是熬好药等我呢!”
“……我伺候你衣食住行这么些年,试问世间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就知道你定会一早来找我……”
“怎么能用伺候这个词呢?”我笑嘻嘻的纠正她道。
她却煞有其事一般,托起我的脑袋,一板一眼的问着:“那用什么词最好?”
“恩……照顾!”
“那跟伺候有何区别吗?”
我被这“区别何在”的问题,给弄得一时语塞,不乐意的从白苏怀里爬起来,去到桌边,将那晚汤药给一饮而尽。
啧啧嘴,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脑子里飞速运转,想要搜刮些干瘪的道理,好来继续给白苏讨论讨论“伺候”的深意。不料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宫主,青云道长来了……”
是长雨!我怪是想念她的,听及她的声音,忙冲上前去替她开了门。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好似并不远瞧见我似的,脸上五彩焦灼。脱口问着:“少宫主你怎么在这?”
不答她的话,我抬眼一撇,来人一身青灰色的布衣,明显是与华丽宫城格格不入。在定睛一瞧他那脸上的市井气息,不是一别十年的江湖骗子吗?
“江湖骗……道长你怎么在这?”
偌大的皇城,森严且奢华,怎么也不该将他给放你来啊?难道是这宫内闹妖怪?
“哎哟……小娃娃十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发色还是这么有个性啊!”
☆、第33章 抱抱帝王
仍旧是记忆中那张老脸,只是被不饶人的岁月给平添了数条抬头纹,脸上的胡茬子更为茂密。
十年之前,十年之后,一朝再遇故人,我竟没由得升起无限感慨的,只是因为江湖骗子的那句“发色还是如此个性”,这番情绪显得过为空洞和苍白。
他踩着楼阁竹梯上来,脚下的青灰布鞋还如印象中的破旧,而我的视线却是落在他肩头的包袱上。
“怎的,小娃娃你作何一直盯着贫道的包袱瞧?”江湖骗子定在我跟前问着。
我想我现下的面色定是不好的,垂眸幽幽道:“……没什么,只是觉着这……翠绿碎花花纹好瞧的很。”想不到十年后我们的相遇会是这般“相见不如怀念”。
白苏不知何时靠在我身边的,她腰间的长发缱绻在风中,时不时的撩着我垂在身侧的手:“青云道长,别来无恙。”
她语带清风,顷刻间便阻了我们两人间诡异的气氛。视线在长雨的身上一划而过,接着道:“道长请进吧,近日因着宫内的繁琐事耽搁了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是贫道未按信上说得日子,提前两日入了京,白宫主客气!”
信?!江湖骗子一甩肩头的碎花布包,洋洋洒洒的率先进了阁内,另外带进了一屋子的泥巴脚印。长雨向我二人蹲身一礼,赶紧跟了进去。奇怪着白苏何时对这江湖骗子的态度有了这般转变,想当年,江湖骗子吃了医宫两馒头,白苏都叫人拉弓搭箭,誓要报“两馒头”之仇……
“他……怎么入宫来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reads;!”眉心被白苏一点,听闻她与我宠溺的口气。不乐意的瘪瘪嘴,将她如笋透腻的指尖握在手心,抱在心口。
眼带哀怨的望着她……
却见她的笑颜依旧如花,嘴角和眼底的笑意好似御花园中弥漫开来的花香,换来的是我的……更哀怨!
见她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心中更是委屈逆流成河。或许是因为自小白苏便将我呵护在掌心,走路怕我磕碰,睡觉怕我着凉,即使是我喝水也怕凉怕烫,仿佛她的天地都融在了我的血肉里,她的牵肠挂肚全都因为我,而我理所当然的牵动着她的喜怒哀乐。现下,我的“不乐意”没有如想象中的得到她的宽慰,难免使我备受挫折……
论一只狐狸的越挫越勇!
抱紧胸口的手,附身一栽,无论时间地点,干脆倒在白苏的肩头,撒起娇来……白苏的身子明显一僵,声音小意却局促。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快些起来,一会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一会说我小孩子,一会又说我大……我,啊啊啊……”
不敢相信白苏竟然揪着我的耳朵,我一时吃疼,只好暂且妥协。循着她的力道,将脑袋摆正。本想说几句埋怨的话,却在瞧见白苏那泛红的双颊后,顷刻间消散了内心的怨气。
旋即,有股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自觉。凑过脑袋,将白苏此时的样子好好打量起来,冷不丁得,停留在耳边的手又是一阵使力。我忙扭摆着身子躲开。
捂着发烫的耳朵跳脱到一边,扶着朱红色的雕花门框,嚷嚷道:“白……白苏变了……都狠心揪我耳朵了!”
“你……如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