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长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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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承平帝知道了怕是在陵墓里都得爬起来找她算账。她倒是想,只可惜这世上最难藏不过情字,如今这般还好,若是朝夕相对,总有一日会被周锦河察觉不对。
这一路不像来时那般赶,只是队伍带着吴忆怕万一出什么变故,周锦河也不敢在沿途多逗留,与齐昊天汇合后便按正常速度行军。
周锦河的奏章越过内阁直递到了承平帝案头,他看了之后勃然大怒,当即叫了一众大臣发了好一顿火,此事不严查,天子威严何在?连他都敢瞒,还瞒这么久,再不治治这群臣子,怕是一个个都要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告诉你们接下来还有几章糖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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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连带着家眷与抄来的财宝; 一行人才走了三日; 晚间在驿站便遇上了行刺吴忆之人。当晚若不是萧无定放不下心恰好去看了一眼; 怕是早已人头落地了。此后更是加紧了护卫; 每时每刻都有数名训练有素的精兵守在吴忆周围,周锦河更是笑着与一众官员调侃; 这吴忆的命比她的命都值钱了。一行人片刻不敢放松,往京城赶去。
定北军驻扎在城外; 寻常情况不得入京; 到了城外十里处; 便有禁军来迎。
“参见雍宁公主,陛下派末将来接您和几位大人入宫; 将罪臣吴忆带去刑部大牢。”
“有劳将军; 只是吴忆还是先交由定北军看管,原因本宫自会与陛下说明,将军不必担忧。”周锦河冲萧无定使了个眼色; 后者随即会意让随行将士先回军营,严加看管吴忆; 未得公主殿下准许谁也不准私见。
公主殿下既然这般说了; 禁军统领也断没有不从之说; 随即开道护送一众人入京。承平帝早早便吩咐过,入宫之后也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宣室殿。
“女儿(末将)(微臣)参见父皇(陛下)!”周锦河与萧无定齐昊天三人率先入了宣室殿,齐齐朝案桌前的承平帝行礼。
“哈哈哈,好!免礼平身!”承平帝笑着起身上前扶起周锦河; 仔细打量着她,见她瘦了不少,面色也不如当初离京时那般好,心疼道:“这一路苦了我儿了。”
周锦河粲然一笑,扶着承平帝的手道:“这是女儿之责,女儿甘之如饴,再说,这一路有萧将军齐大人以及一众大人们协助,也没多辛苦。”
“那吴忆呢?押去刑部大牢了?”
“回父皇,这一路行来有人多次妄图暗杀吴忆,多亏萧将军与一众定北军将士,如今局势不明,女儿不敢冒险,让定北军将士先将吴忆带回了定北军大营,还请父皇见谅。”
“唔。。。。。。我儿做的对。”承平帝眉头皱起,随即对后边的两人道:“这一路也辛苦二位了,二位先回府休息,过几日朕再好好论功行赏。不过萧将军还要回趟军营,吩咐下去,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见吴忆。”
“喏。”萧无定齐昊天两人行了礼便告退,承平帝忙让人给周锦河赐了座上茶水点心,满眼心疼地看着她,问:“今晚回锦安宫吧,你母后早让人准备好了,你先去洗漱休息一番,晚上朕与你们母女二人去一同用晚膳如何?”
“也好,晚些女儿再来向父皇禀告详细情况。”大致情形她虽都在奏章里提及了,可细节还是得当面说才行。周锦河起身行了礼便出门往锦安宫去,门口早有轿撵等着她。
锦安宫一直有人打理着,为了方便周锦河随时回来。这会儿回去,浴池早放满了热水等着她。周锦河舒舒服服沐浴后回房小憩,到晚间承平帝与颜后过来也没醒,还是颜后进了房到她床边唤她她才醒。
“锦儿。。。。。。”颜后摸着她的脸,怨道:“都怪你父皇,好好的无端让你去赈灾,朝中那么多大臣是吃什么饭的?你看你都瘦一圈了。。。。。。本想早些过来,可你父皇又怕母后打扰你休息。。。。。。”
“母后,那是女儿自己要去的,女儿好着呢,您别担忧。”周锦河蹭了蹭颜后的掌心,如幼时一般撒娇。她已然许久不曾撒娇了,这会儿是因着长途跋涉的劳累与思念父母才这般。女儿这般的撒娇让颜后心都软了,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只幽幽叹了口气,道:“儿大不由娘,哎,起来更衣用膳吧。”
用膳时候,承平帝与颜后一个劲儿让侍女给周锦河布菜,她面前的碟子不一会儿就堆成了小山。周锦河费力吃了不少,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她父皇母后还一个劲儿让她多吃点,她实在没法儿,只好挑起话题转移注意力,将自己与萧无定被水冲走一事说了,当初写奏章时怕承平帝与颜后担心,她便未将此事写上去。
“什么?!竟然有这般事?!”
承平帝与颜后俱是一惊,颜后忙拉着她东看看西看看,当即眼泪就蓄满了眼眶,道:“你这傻孩子,那些孩提自有将士可救,你犯得着下水!”说罢含着泪狠狠瞪了承平帝一眼。
承平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道:“哼!朕让萧无定护你周全,他是干什么吃的!差点让你丧了命!”
“父皇不是教过女儿身先士卒?再说多亏了萧将军,若不是他女儿还回不来呢,他对女儿忠心耿耿,此番落水是女儿大意了。”她忙解释了好一通,此事固然能让萧无定权势宠爱更上一层,可她这父皇母后一扯上她的事儿就冲动,可得好好劝,否则适得其反。
“就知道替他说话。”承平帝哼了声,总算消了气。周锦河听了这话也不争辩,只是低头一笑。
好一会儿颜后才冷静下来,赏赐什么的暂且不提,还是赶紧让御医过来又给她把了脉,确认没事后才将心放回了肚子。
第二日早朝与往日的早朝均有些不一样,立于百官之首的,是身着朝服的雍宁公主周锦河。
大殿之上难得的压抑,百官大气不敢出立在殿中,承平帝端坐在上方,目光如炬扫视着底下百官,良久才起身到案桌前,踱步缓缓道:“此次沂州暴雨,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雍宁公主心怀百姓请缨前去赈灾,灾是赈好了,还给朕揪了个大贪官出来。呵,好一个吴忆啊,朕念他当初投诚,让他继续做着沂州州牧,可他倒好,沂州十年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与土匪勾结残害百姓,还差点儿伤了朕的公主!”
他重重一拍案桌,殿中气氛瞬时凝重,昔年承平帝纵横沙场,连前朝末帝见了他都忍不住下跪。也是他气势太过凌厉,老是吓得百官不敢说话,平时收敛着,这会儿气场一开,底下百官心中一颤,有不少官员腿都软了,强撑着才未跪下。
“呵,更有趣的是,沂州地方官员不知给朕上了多少奏章,可朕竟然一本都未见到!怎么这些奏章还长了翅膀会飞不成?!朕倒要看看,朝堂上的诸位,有多少与吴忆狼狈为奸,有多少人替他瞒着朕!”
此话一出,百官哪还立得住?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齐呼:“陛下息怒!”
底下不少臣子“眉来眼去”,更是有不少高官齐齐看向陆骏德,陆骏德心中也忐忑着,面上还是冷静,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即上前朝承平帝惭愧道:“陛下,臣身为丞相,统领百官,却出了此等丑事,是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承平帝仍然立在台阶上,偏头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丞相莫急,待事情查清楚之后,该赏该罚,一个都错不了。”
“吴忆现在定北军军营,由镇北将军萧无定负责看管,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私见,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三司会审,至于监察。。。。。。”说到监察人选,又犯难了。御史大夫颜奕,大理寺卿莫君弘与刑部尚书宋之言这三人他自是信得过的,可万一呢?
齐昊天看准时机,上前道:“陛下,微臣提议雍宁公主。公主殿下此次赈灾表现的睿智实在令臣佩服,何况殿下是与此事最无利益瓜葛之人,再合适不过。”
此话确实有理,可自己女儿才回京,该好生休整一番才是。。。。。。承平帝一时有些犹豫。可惜不等他多想,周锦河自己便又请缨了。
颜奕深深看了自己外甥女一眼,也上前附和。他这外甥女,自小不凡,就是不知她想要什么了。可他如今是太子太傅,只盼有朝一日不会冲突才好……百官随即附和,此事便又这么定了。
下了朝,内阁大学士付岩忙走到陆骏德身侧,脸色苍白,强忍住慌乱问:“丞相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你先前不是说派人去刺杀了吗!这么一来我们可都得完!”
“慌什么!路上萧无定戒备森严,刺客试了多次都失败了,到京中多得是机会,付大人不要自己先慌了手脚!”陆骏德冷冷睨他一眼,这般沉不住气,也难怪一把年纪了还只是从二品内阁大学士。
若不是大晋内阁掌管奏章,各地及各官员呈上来的奏章都要经过内阁先分类上报,他怎会与此等蠢货为伍?也算吴忆精明,把账本藏了起来,还知道保住他儿子一命。陆骏德冷笑一声,上了马车回府了。
萧无定下了朝便去了温府,正好赶上她师姐在拆信。她凑过去瞥了一眼,眉开眼笑打趣道:“这样的情书,师姐收了多少封了?这还是从金陵寄过来的?”
“一回来就贫嘴,先前我让厨房给你做了吃的,晨儿,端上来。”温沅捏了捏萧无定的耳朵,眉目含笑道:“这是金陵一位富商的公子,姓吴名之恒,当初对我多有照顾,是个清高的读书人,说是要来京了。”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口气不小,不过想来是配不上我师姐的。”萧无定撇撇嘴,不屑一顾,拿起一旁的茶点扔进嘴里。管他什么之升之恒的,敢觊觎她师姐,也不问问她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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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回京没几日; 她派出查探消息的探子也回了话; 萧无定那日坦白身世时所说的一切都有据可依; 想来不是假话。她离京时还是五月底; 如今已然入秋了。对周锦河来说,沂州一行收获颇丰; 虽有丧命之险,可好歹除了吴忆这颗毒瘤; 还将萧无定收归囊中。
这几日与三司会审吴忆; 却是没有丝毫进展。眼瞧着八月十五要到了; 她虽嘴上不说,心里实在着急。
这日从刑部回府; 便有人通报:“殿下; 温沅姑娘来了,在大厅,说是多谢殿下赠她礼物。”
这些日子忙着审案; 她也没来得及去温府和温沅打招呼,只让绯儿从私库里挑了些新奇玩意儿送与她; 说改日再登门拜访。只是不想; 她自己倒先来了。周锦河旋即加快脚步; 往大厅去,吩咐道:“上最好的茶来。”
到了大厅,温沅见她便起身行礼,仍是那般柔和笑着。周锦河忙扶起她,牵着她手莞尔道:“温沅姑娘快快免礼; 这里并无外人,不必如此拘礼。这些日子忙,我还未还得及多谢姑娘几次相助,可是帮了我大忙。”
“一别三月,殿下可清瘦了不少。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说真心与温沅交朋友,怎么如今还客气起来了?”她眨眨眼,如水的眸子如同湖面泛起了涟漪,嘴角挂着几分俏皮,一张容颜霎时活泼生动起来。
“哈,是我失言,请姑娘用午膳赔罪如何?”
“既然殿下相邀,温沅就勉为其难了。”她仍是那副俏皮轻松的模样,惹得周锦河哈哈一笑,只不过随即却敛了笑,认真道:“今日来,是有正事告知殿下。我在清查京中各商铺时,发现京中有几家店铺是五年前忽然转到了内阁大学士付岩名下,且做的很隐蔽。我让人找到了几家店铺的老伙计,一问才知,先前的主子竟然是吴忆。”
“有这等事?!”周锦河被她这话一惊,接过她递来的单子细细看了起来。总算有了些线索,她忙起身向温沅歉意道:“看来这午膳是用不成了,下次我再请姑娘赔罪。”
“殿下言重,国事为重,殿下且去忙,待忙完了,温沅在摘星阁备好茶恭候殿下。”
“一言为定。”周锦河嘴角微扬,这几日的烦躁郁闷一扫而空,吩咐人送她回府便忙让人备马,又往刑部去。
“殿下,这么急唤臣等来。。。。。。”颜奕几人满头大汗匆匆进来,他们也才回府就被人又唤回,在刑部门口见着对方时面面相觑,急忙往大堂去。
“三位免礼,本宫回府时才得了消息,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出,各位请看。”
三位大人接过单子,大喜过望。
“来人,提吴忆上堂!”
吴忆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