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长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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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气?那跟当初见匈奴抢掠那会儿差不多了。。。。。。”
“哎可不嘛,不过这事儿谁见了都得生气,你说好好的粮食放那儿有些都快发霉了都不给灾民,什么人呐!不过将军今天拿剑劈锁时那叫一个利索帅气,我什么时候剑法有将军那般厉害就好了。”
“那种畜生!你说咱们将军有什么好的都想着我们,跟那群狗官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是咱们将军好,平时虽看着冷冷的,心里都是真为我们想。不过将军的剑法你就别想了,我在军营这么些年,没见过几个比将军好的。”
“哎,谁说不是呢,不过我跟你说呀,我偷偷注意了,咱们将军看殿下眼神可不一样,我可没见过他看谁那么柔和过!”
“哈哈,人之常情嘛,咱们将军也快二十了,公主殿下天人之姿,跟将军简直绝配!”
听到这儿,周锦河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对,脚步一转换了方向去了。两个士兵还在聊着,从未想过自己这番话竟落到了当朝公主耳中,也没机会见着公主殿下微红的耳朵。
萧无定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吗?周锦河细细想想,似乎是比平常温和些?可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定然是那两人想多了,嗯,一定是。渐渐加快了步伐往房间去,她却突然有些好奇萧无定在战场上的模样了。只是不想,正想着那人,就见那人立在自己房间门口。
“殿下。”萧无定见她来,上前迎了几步,道:“我又加派了人去吴府和梁府盯着以防有消息外传,只不过如此一来府衙的兵便少了,以后我便跟着殿下贴身保护。”
周锦河不知怎么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羞赧,只觉得耳朵阵阵发热,好在此时昏暗,想来萧无定也看不出什么。她随即拿出了平时的样子,笑的大方得体,道:“好,有劳将军了。”
“分内之事,殿下客气了。”萧无定侧身让开,道:“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
周锦河微微颔首,进了自己房间。萧无定目送她进门,倒是有些狐疑,不知她怎么耳朵红了。在昆仑那几年他常晚间也练功,师父又总从神医谷那儿弄来些灵丹妙药,渐渐地他夜视能力便比普通人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这是一个绝望的作者【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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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入V第二更
账虽在查着; 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翌日一早; 周锦河便又与几位大人接着看账本。萧无定跟在周锦河身侧几乎寸步不离; 周锦河转头看他; 却见他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似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听周锦河出声; 萧无定才回过神,答:“我在想。。。。。。那么多粮食又带着官印; 是如何掩人耳目从粮仓运往梁府的呢?我昨日问了附近一些百姓; 他们都说没怎么见过梁府有人出入。。。。。。难道粮食还能自己飞进去不成?”
“唔。。。。。。这倒是。。。。。。”她一门心思查账; 萧无定不提,还真忽略了这一点。沉思片刻周锦河便道:“将军去查查吧; 别守在这儿了; 我就在府衙不出去,出不了事儿。”
萧无定犹豫了一会儿,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在府衙里确实出不了什么事儿,他在这儿也没用; 还不如出去查查早些将事情解决。想到这儿; 他点点头应了喏便起身出门往梁府去。
“将军; 问过城内挑夫了,回答一律是约摸咱们来前十天,吴大人下令将几个粮仓的粮食都挪到城西的粮仓了。”不久便有士兵来禀报,萧无定骑在马上细细想着,梁家旧宅就在城西边上; 将粮食转移过去也说的过去,可是是如何将那么多粮食运到梁府的呢。。。。。。萧无定一抽马鞭,加快了速度往梁府去。
梁府的粮食已被运出去了不少,周锦河昨日就吩咐过了将粮食先用去赈灾,若是梁会长自己的粮食,就“稍后再补”。萧无定在梁府各个房间转悠了一圈,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忽然,他见房内衣柜下边儿有米粒。那衣柜离放米的地方虽不远,就是有些散落的米粒,也不会像这般多。
萧无定走过去看了看,眉头微皱喊:“来人,把那衣柜挪开。”
“喏。”很快两个士兵便过来将衣柜抬走,底下是满满的米粒。萧无定可算知道这儿为什么要一个衣柜了,入目的墙上一个足够成人出入的小门。竟然是地道。
萧无定望着那个地道口着实愣了愣,怎么还从粮仓挖了个地道到这儿来?虽说不远,可也着实不近,还要这么宽敞,着实是个大工程,这吴忆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萧无定神色冷冷,偏头对后面的将士道:“弄几个火把跟我下去。”
很快便做好了火把,萧无定便带着一队人下了地道。
一路都有散落的米粒,想来便是通往粮仓的地道了。只是没走多远又分出了一条小道,萧无定想了想,道:“一队人跟我走小道,其余人走大道。”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萧无定总算带着一队人重见天日了。推开挡在洞口的衣柜,再入目是一间破旧的民房。房内并无太多生活用具,显然是无人生活的。走到门口一看,是从内上的锁。萧无定眉头紧锁,从内上的锁,十有八。九是有人来过了。。。。。。
“来人,去吴府和梁府看看吴忆和梁慕还在不在。”
“喏!”自家将军语气严肃,他们便知道事情刻不容缓,立即破了锁往两府去。
午膳时分也没见萧无定回来,周锦河这眉头一天就没舒过几次,与一众大人用了午膳后便又继续查着账,却见萧无定面色凝重大步走了进来,仿佛出了什么事儿。周锦河一脸狐疑见他走近自己,随即贴耳道:“殿下,吴忆跑了。”
“什么?!怎会?”
明明派了重兵把守吴府,连房门口都有将士守着,怎么会不见?
“是末将失职,上午在梁府发现了地道,一条通往城西外粮仓,一条通往城中一普通民房,末将过去时民房门从内反锁,心觉不好便让人去了吴府梁府,守卫士兵说吴忆昨晚进了房间就没出来,末将进去一看已不见了人影,房内同样有一地道通往府外,想来吴忆是从地道出了府,又从那民房的地道径直去了城外。”
“呵,这是准备多少年了吧!”周锦河冷笑,将手中的账本重重摔在案桌上,怒道:“传令下去:全州通缉吴忆!本宫就不信了,他还能跑出我大晋不成!”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周锦河怒气虽没到这地步,也吓得一众人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将军跟着本宫来。”周锦河扔下一句话,随即起身往门口去,吩咐道:“去梁府。”萧无定跟在她身后,眼神带着些羞愧,若是他考虑再齐全一些,便不会出这等幺蛾子了。
梁府,梁慕在家坐立不安,他如今出个房门都有士兵全副武装跟着,外头消息一点儿也不知道,正惴惴不安呢,又听闻公主殿下驾到,顿时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初见周锦河时只觉得公主殿下气质非凡,可终究是个女子也没多放在心上,可如今,周锦河想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哦不,连捏都不用捏,一旁的萧无定自会动手。。。。。。
“梁会长。”周锦河端手立在大堂前,语气神色冷的让梁慕忍不住瑟瑟发抖,颤巍巍道:“拜,拜见殿下。。。。。。”
“吴忆负罪潜逃,梁会长若能将事情都交代了给本宫省点功夫,本宫还能向父皇求情网开一面。”
梁慕跪在地上紧咬着牙齿,听到吴忆逃了出去,心更是凉了半截,他如今横竖都是个死,可若是将吴忆的事儿说了,那他的家人。。。。。。
萧无定见梁慕这般,猜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淡淡道:“梁会长,与殿下合作你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可你这般冥顽不灵,就不知该牵连多少人了。本将军可以保证,你乖乖将事情交代了,我保你一家平安。吴忆利诱也罢,威逼也罢,总得有命享才行。”
这。。。。。。萧无定这般说倒是让梁慕动摇了。也是,不说吴忆虽不会找他家眷麻烦,可朝廷律法未必能放过他家眷;若是说了,朝廷能网开一面,蒙山那群乌合之众也打不过萧无定的精兵。。。。。。
梁慕咬咬牙,随即做出了决定,整个人匍匐在地,豁出去一般颤抖道:“殿下!草民愿知无不言,还望殿下留我家眷一条生路!”
“本宫是大晋公主,自然一言九鼎。”周锦河不屑扬了扬嘴角,道:“本宫没心思跟你耗着,快些交代!”
“吴忆此去定然是去了蒙山,那儿的土匪头子与他其实是拜把子兄弟,所以府兵才打不过那群土匪!吴忆威胁草民,若敢泄露他半点儿就让人杀了我家眷!草民也是逼不得已,殿下恕罪呀!”
梁慕随即将这些年他与吴忆做的事儿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听得周锦河气的将桌上的茶具砸得粉碎,怒极反笑道:“呵,好一个吴忆,成了这临沂的土皇帝了!真是半点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本宫定要让他跪下给数万枉死的冤魂谢罪!”
勾结商人囤积粮食发财也就罢了,每次有灾情竟然不是第一时间救治而是放任不管等灾情扩大再向朝廷求援中饱私囊,勾结朝中官员截下了所有参他的奏折,打压官员,勾结土匪无恶不作。。。。。。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就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周锦河当即便回了府衙给承平帝写折子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通缉吴忆的文书也发下去了,一时间民声鼎沸,每日都有来告他的百姓和官员。唯一让周锦河欣慰的便是那群乡绅富豪眼看着吴忆跑了,都老老实实帮着赈灾,灾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蒙山深处一个寨子里,吴忆看着手下人从山下弄上来的通缉文书,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完了,可栽在了周锦河手里,总让人咽不下心中那口气!蒙山这点儿乌合之众要对付萧无定的精兵,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好在蒙山易守难攻,倒是还能撑些日子,只等周锦河赶紧赈完灾回京,他的逍遥日子便又到了。
“哈哈哈大哥!来来来,小弟送你一份大礼!”
吴忆才琢磨完,就听见门口传来结义兄弟爽朗的笑声,这黑风寨寨主杨勇。杨勇人如其名,勇猛异常,可惜不大会用脑,如不是吴忆在背后筹划这么多年,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大哥,来来来。”杨勇不由分说就拉着吴忆往外去,直到山头上往下能望见被冲破了一个小口的堤坝。
“究竟何事?”吴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不知道这小弟要弄什么幺蛾子。
“哈哈哈,大哥稍安勿躁,再等等啊。”杨勇笑哈哈拍着吴忆的肩,看看天色道:“差不离了,大哥你往下看!”
“嗯?”吴忆闻言往下看去,只听得一声巨响,一朵蘑菇云从底下升起,随之而来的轰隆的水声。吴忆心里咯噔一下,忙四处找着方位想看清底下的状况,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般。
杨勇只当自家大哥是高兴,拍着他的肩笑道:“哈哈哈大哥,这礼可还满意?小弟可下血本了,屯的那点儿火药全用上了!”
吴忆听着他那话,心都凉了,瘫坐在地上苦笑道:“小弟啊小弟,大哥这条命可算栽在你手上了!”
“大哥哪里话!小弟怎么会害你!从此以后咱们就在这山寨吃香的喝辣的,官儿有什么好做的,半点不自在!”杨勇正色道,他可是一心为他大哥好,怎么会害他呢。吴忆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赈灾颇具成效,城内灾民少了不少,连日来的晴天帮了大忙,各地的灾情好转了许多。周锦河视察了完了城内的状况,第二日特意起了大早带着人出城往临近村庄去。洪水退去之后,虽然到处泥泞,但比起前些日子的状况实在好太多,周锦河整日里提着的一颗心总算也放下了些。
萧无定全副武装落后半个马头跟在她身侧,一身玄色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与此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冠面如玉,肤色晰白。先前赶路来时周锦河便注意到了,这人竟这般白,怕是一般女子也比不上。军中男子大多五大三粗黝黑粗糙,可这萧无定怎么还这般。。。。。。都说漠北的风干裂如刀,也没见将萧无定吹伤呀。。。。。。
萧无定自然感受到了周锦河的灼灼目光,偏过头问她:“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只是看着将军不自觉想起了幼时读的兰陵王。”周锦河带着浅笑,微微摇头道:“将军上战场时可戴面具?”
怎么,真是说他像小白脸?萧无定无奈微笑叹:“殿下谬赞,我自觉容貌还比不得兰陵王,面具自然也不戴,不过倒也有些好处,地方易轻敌。初入军营那会儿,人人都道我是哪家豪门公子,为了承袭家业才来从的军。”
“可不是嘛,将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