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别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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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头顶长着眼睛吗?”林夏在溪姐身下,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下,双臂护住胸,落在溪姐手里,她无法预测这个女人又会使什么坏!这个女人坏透了!
“没,我只是想起,第一次要你时,你也是伏在沙发上,你穿着让人喷血的蕾丝睡衣,我被你迷得晕晕乎乎,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乖乖被压在五指山下……”
白溪刚还想调/戏她一番,怎么说到最后鼻子还有些泛酸。
林夏见气氛不对,手伸进溪姐的睡裙里,摩挲着光滑的大/腿,笑嘻嘻地赶忙说:“不然你再试一次,像以前那样勾/引我!”
白溪刚要说话,林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妈妈。”林夏看了眼手机屏幕,紧张地小声说道。接听了手机后就跑到阳台通话。
白溪平趟在沙发上,长腿撘在沙发一侧,手肘交叠,枕在头下,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注视着外面的林夏,她紧皱眉头,似乎在推脱着什么,脚步踱来踱去,显得焦躁不安。
半个小时后,林夏悄悄进了客厅,关紧阳台的门,不让透进来一丝风,见溪姐已经闭着眼睛睡了,拉好窗帘,关掉灯,轻轻躺在溪姐身侧,尽量不发出动静,吵醒了安睡的溪姐。
林夏有些睡不着,她慢慢翻转了下身子,面向溪姐,手伸向空中,缓缓下落,直到离溪姐的脸有一厘米的距离,才停止不动,指尖从额头的方向向下掠去,摩挲着溪姐的睡颜,像是无声地倾诉。
刚才妈妈打电话又在说相亲的事,这三年,她遵照父母的旨意,已经相过无数次亲,去年还差点和一个男人订婚,还好,在订婚的前一刻,她及时抽出身,不然,她该多对不起溪姐!那天听完溪姐讲述巴黎的生活,她内心抽疼着,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她不能再离开溪姐了,不能再伤害她了。每次一想到“离开”这个字眼,身上的肉都好像被生生撕开一样,无比痛心,她们已经融入彼此的骨血了,再也分不掉了。
可是,该如何过父母这一关呢?爸妈已经为她的亲事操碎了心,去年夏天,妈妈还试探着问,夏夏呀,你是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啊?她吓得赶紧跟一个相亲男主动联系,那个男人对自己挺好,没两个月,双方父母就见了面,饭桌上把亲事定了下来。那段时间,自己就像个木偶,没有心,被别人牵着走,只有在夜里,想念溪姐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还会疼痛,蚀骨的疼痛。
白溪睁开了眼睛,拭下了林夏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
林夏一惊,“你一直没有睡着吗?”
白溪摇摇头,“你这样我怎么能睡着?”
“快睡吧,我没事!”林夏转身,背对着溪姐,不让她看见自己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样子。
相对无言,暗夜里只听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白溪伸出手臂,把林夏抱向自己怀里,右手和她十指相扣。
“别怕,有我。”
第57章 指套
周微澜抵达机场的那天下午,白溪抽不开身,只好让林夏一个人去接机。
“什么?又离婚了?”林夏睁大眼睛,弱弱地问:“你妈妈结过几次婚?”
“登记过的有3次。”白溪翻动着杂志,头也没抬。
“那……那不登记的呢?”既然开口了,就八卦到底吧,多了解下未来丈母娘总没有坏处吧,林夏为自己的好奇心找着借口。
“她是开放式婚姻。”白溪轻嗤一声,眼睛挪向别处,杂志顺手扔到书桌上。
“开放式婚姻?什么意思?”林夏惊奇地问,她可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白溪答非所问。
周微澜的航班已经到达,林夏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搜寻着陆续出来的人群。溪姐妈妈已经知道她们的关系,但从未明确表示过她的态度,这让林夏很慌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一个戴着黑超,涂着暗红色口红的气质非凡的女人朝林夏走来,难道这个是溪妈?是不是太……太年轻了点儿,太潮了点。林夏赶忙把手机放进口袋,心提到了嗓子眼,狠咽下一口唾液。
“阿姨,你好!我是林……”
周微澜“嗯”一声,闷闷地,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不待林夏介绍完,径直朝前走,肩膀擦过林夏的衣服。
林夏并不期待溪姐妈妈会对自己笑脸相迎,但冰冷成这样,也是没有防备的。笑容僵在脸上,讪讪地傻笑两声,缓解一下尴尬。
“阿姨,我来提吧。”林夏本着越挫越勇的信念,厚脸皮到底,伸手借走了溪妈妈行李箱的拉杆,“阿姨,都带了什么,这么沉啊!”林夏跟上溪妈妈的脚步,找着话头。
周微澜嘴角抽动了一下,林夏以为她要接自己的话,加快脚步,满心期待地望着这个酷劲十足的女士,没跟上几步,溪妈来了个潇洒的转身,留下轻飘飘地问话,“车在哪?”
林夏刚想跟上她,迈出一条腿,结果被跟的人来了个急转弯,林夏下意识地跟着走,没有防顾,腿由于惯性朝前重重一崴,小腿别住了,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但余光看见溪妈妈已经离她好几步远了,顾不得疼痛,急忙跟上。
“车在那里。”林夏手指着远处停放的白色沃尔沃,一瘸一拐地上前拉开后车门,待溪妈妈进去,贴心地把散落在车门外的长丝巾朝里掖掖,方关好车门。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贼重的行李箱搬上后车门,心想,这行李还没达到托运的标准么?
溪妈妈挺直腰背,靠在后座,一路上不发一言,像腊月里的寒冰,冻得林夏周身凉飕飕地,在人潮拥挤的下班高峰期,踩了好几个急刹车,一脚瞪下去,朝后座抱歉地笑笑。周微澜后背重重撞向靠背,整整衣服,迅速恢复威严的仪态。
还好,溪姐早早下了班,打破了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局面。
玻璃茶几上摆着几样时鲜的水果,防盗门被打开的瞬间,林夏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拿起一个苹果,对溪妈妈说:“我去给你洗个苹果吧。”灰溜溜逃离了作案现场。
白溪换下拖鞋,轻描淡写地对客厅里端坐的女人来了一句:“来了呀。”林夏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吓,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拽!
周微澜点了一下头,看了好一会她的女儿,想说怎么憔悴那么多,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下班那么早啊!”
白溪“嗯”了一声,像没听见似的,不想做多余的解释,放下包,居高临下地朝周微澜望去,“定酒店了吗?”
周微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紧抿双唇,两侧的唇线向下吊着,“怎么,你想让我住酒店?”
林夏隐约闻到一丝山雨欲来的咸湿感,急得直跺脚,又怕动静大,漏了陷,抬起的脚又轻轻放下,牵扯到今天崴那一下的腿筋,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林夏从厨房的门缝里看得出溪姐在隐忍,周微澜这火药桶脾气一点就着,她不想吵嘴,耸动下肩膀,懒洋洋地说:“住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客房没有收拾。”说完,撇下周微澜,径直朝卧室走去。
林夏一看情势不对,醋溜跑出来,露出一个大笑脸,在溪妈妈未发作前,赶紧接下了话头,“客房收拾了!”周微澜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林夏,哑然失笑。
“听说阿姨要来,我昨天特意收拾的,那天朋友来我都没让她住客房,就是给您留着的,谁也没住过。”林夏一口气说完,不由分说地领着溪妈妈进了客房,帮她收拾行李。忙完了又跑到卧室,劝解另一个在别扭着的女人。
“溪姐,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心平气和的说话嘛!”林夏使出撒娇*,黏上溪姐的身子。
“我是心平气和啊,是她先不心平气和的,你还怪我不心平气和,要怪就怪她不心平气和。”
几句话把林夏整蒙圈了,这都是什么,绕口令么?“好啦,是我心不平气不和,你们都心平气和,很和。”林夏跟哄小孩似的。
“夏夏,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谄媚呢!”白溪把坐在她腿上的乱动的林夏身子扶正。
“什么谄媚?”
“就是你对她。”
“什么意思?”
“咳咳……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谄媚一点,哦不,再热情一点,嗯,对,是这样!”
林夏这才放开了伸进溪姐内衣里握住溪姐饱满的魔爪,嘿嘿,她终于找到治这个女人的方法了,只用手指一捏、一揉、一拽,不怕她不软下身来求饶,哈哈哈……
在林夏的威逼色/诱下,溪姐终于答应好好和她妈妈说话。饭桌上,殷勤给溪妈妈夹着菜的林夏,朝溪姐使几个眼色。溪姐拾起筷子,木着一张脸,给周微澜碗里放了一块胡萝卜后,装作什么事没有的继续嚼着一块嚼劲十足的肉。
林夏紧张兮兮地观察着溪妈妈的神色,心里诽谤着溪姐,溪姐呀溪姐,你自己吃肉吃得挺香,给自己亲妈吃胡萝卜,你当阿姨是只兔子,只吃蔬菜不吃肉的吗?
周微澜嘴角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看看林夏,笑着说:“很懂事的孩子,父母把你培养得很好。”
这是见到溪妈妈以来,她第一次笑,林夏傻呵呵地张开嘴,跟着笑,一点没反应过来阿姨是在夸她,待她反应过来时,不好意思起来,吐吐舌头,“哪有啦,溪姐才懂事呢!”羞赧地低下头。
周微澜好看的眼睛弯起了月牙,面容舒展开来,变得生气勃勃,亲切地问:“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爸爸是老师,妈妈是公务员。”林夏开心得脱口而出,她才不管阿姨问的是什么,只要阿姨高兴,她没什么好介意的。因为她被相亲对象问过无数次,家里是做什么的,所以对于这一类问题习惯自动屏蔽,这个问题就像古时候,别人问家里有几亩良田,好根据家底来确认说亲对象的身份。阿姨一定是接纳她了,才这样问,好探听一下未来“女婿”的虚实,林夏喜滋滋地想。
“嗯,不错。”周微澜点点头。
吃完饭,周微澜要去洗碗,林夏抢着端起了碗筷,看了一眼阿姨的手指,啧啧啧,弹钢琴的手就是不一样哈,又细又长,还好溪姐遗产到了这一点,嘻嘻!
入睡前,三人坐在沙发上,电视机放着笑得综艺节目,主持人笑得很夸张。周微澜和林夏开心地聊着天,溪姐默默坐在沙发一边,低头玩着手机。快到10点的时候,周微澜打着哈欠,“我老了,撑不住了,你们洗洗也早睡吧。”
“阿姨,您早点休息吧,还没倒过来时差,一定很累的!”林夏心疼地看着溪妈妈。
周微澜“嗯”了一声,刚想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们。”
林夏见有礼物送,高兴地一把接过,来回翻看着这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子,“阿姨,您真好,还给我们带礼物!我好开心!”宝贝似的捧在怀里甜滋滋地问:“这是什么呀?”
周微澜明显愣了一下,看看白溪,又看看林夏,“你们没用过吗?”
白溪抬头看向林夏手里的小盒子,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顿时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林夏见溪姐表情奇怪,更加好奇盒子里面是什么了,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问“溪姐,你知道吗?”
白溪轻咳两声,耳尖红了起来,干巴巴地来了一句,“都早点休息吧。”站起来刚想溜之大吉,就被周微澜的话生生憋了回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是指套。”周微澜不咸不淡地“科普”。
林夏就算再没有用过,听字面也知道什么意思了吧。只见她从脸到脖子霎时间憋得紫红紫红的,刚才宝贝似的东西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想放回去吧,又碍着阿姨的面,毕竟是阿姨千里迢迢带过来的。
“你们都不用吗?”周微澜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她有点不敢相信,在她的观念里,用这个就跟男女用杜蕾斯一样正常。
“没没……没有。”林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如细蚊,余光撇向尴尬异常的溪姐,神情蔫得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
周微澜“噢”了一声,努力忍住行将溢出的笑意,这俩孩子是不是太有趣了点,她觉得再逗下去,她们两人马上就要钻地缝了,可是,看见对她只有一种表情的自家女儿竟然露出少有的羞涩,不禁生出想继续逗逗她们的念头,换上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
“噢,还是要讲卫生的。”
林夏以为阿姨在批评她们不讲卫生,急得拦道:“不是的,阿姨,”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脖子上青筋微微凸起,慌不择言,“我们有勤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