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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清云未央-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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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瑾忽然冷笑,“夜玉阑,你当真以为你有十五万水门军,哀家的赤甲军就不能灭你骆州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
  夜玉阑几不敢相信她是瞎的,把手在她眼前划了划,不像假的啊。怎么可能?他从进门到现在可没露任何破绽啊!木兰和绿漪两个丫头也绝对不敢多嘴。
  “百味蜡,骆州才有。玉池香,骆国皇室夜家传人天生自带的香味,不是你还能有谁?”云瑾熟读《骆国史记》那几天,掌握了骆国的许多事情。
  少有人知道,云瑾与柳千寻姐妹连心。柳千寻有过目不忘之能,云瑾亦是饱读诗书,能轻松铭记于心。
  “不愧是太后,这般聪慧,我要更加喜欢你了,怎么办?”夜玉阑乐呵呵地俯身靠近她,“你看你,就算眼睛看不见了还这般迷人,儿子那般大了也不显老,反倒比起还是王妃的时候多了一丝韵味。”
  云瑾听到这等冒犯之言本就有了怒意,加之夜玉阑说话的气息越来越近,近到似乎已经快贴了过来。她反感地伸出双手,将他推了出去。
  这是??什么触感??
  “你?!!!”夜玉阑大惊失色地指着她,“你你你你。。。”
  他几乎说不出话,可讶异之色却含着笑意,“你摸我!!”
  “我???”云瑾尴尬地缩回手,刚刚那团柔软不是女人的身体特性还能是什么呢?她只触摸过纳兰清的身体,从未碰过别的女人,夜玉阑不是男人吗??
  短暂的惊讶之后,她很快便恢复平静,“没想到堂堂玉阑王竟然是个女子。”
  “你可别给我扯开话题,我是女子,你知道了骆州最大的秘密,现在更不能放你走了。”夜玉阑语气带着一种假怒,却是双眉微扬,似是开心得紧。
  “你。。。”
  “我不管,你摸了我,你要负责。”夜玉阑索性耍赖,挽过云瑾的手臂抱在怀里,趁机占便宜。
  只是这怪异的举动,分明就是想贴着云瑾不放,她感觉夜玉阑的胸口贴到了自己手肘,她忙抽回手臂,“你干什么!”
  她迅速站起了身体,后退两步,想与夜玉阑拉开距离,纵然看不见,她也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靠那般近。
  “你摸了人家想不负责任?”夜玉阑也不管她说什么,无理取闹起来:“你是太后,你占我便宜,你摸了我!”
  “我。。。”云瑾觉得自己刚刚似乎真的有点莽撞了,语气缓和了几分,“我不是故意摸。。。”她一定是被夜玉阑带偏了,说出摸这个字就觉得别扭,忙改口,“我不是故意碰你的,抱歉。”
  夜玉阑本是带着调侃之意,见云瑾这一本正经模样,被她逗笑。如果云瑾此刻看见她那偷笑的表情,定会想拉下去打她一百大板。
  她往前凑了凑,又不敢凑得太近,保持适当距离,眯着眼睛,道:“我才不要抱歉,就罚你永远留在骆州,做本王的王妃。”
  “放肆!夜玉阑你休要口无遮拦!”云瑾觉得简直荒唐,更不知这夜玉阑到底是何居心,甚至来不及去惊讶她的身份,就被她这种种奇怪行为弄得头晕。
  “仪儿,你别这么严肃嘛。”夜玉阑在自己的地盘,毫不畏惧云瑾的威严,可她发怒的样子,确实很有震慑力,如果不是自己掌控主动权,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折服在云瑾的天怒之下。
  “谁允许你称呼我仪儿了,你究竟把我掳来想怎样?”云瑾少有被人气到,今天却不加以掩饰的发怒,可她的情绪都被夜玉阑自动屏蔽了。
  “我没想怎样啊,就是想你得紧。”
  “胡言乱语!”云瑾发现了,她与夜玉阑根本无法交谈,她四处摸着,想要往外走去,总之不想跟这人再待一起就是了。
  “你别乱走啊,会撞到的。”夜玉阑见她往前走,上前一脚,踢飞了挡着云瑾的木凳。
  云瑾不听她所言,径自向前走去。夜玉阑想要扶她,又怕被推开,只得一路跟着,什么东西挡道,就将其挑开。
  只是片刻功夫,便听得噼里啪啦桌凳摔倒的声音,时不时从屋内飞出一个花瓶,过会又扔出一个椅子。吓得丫鬟小厮跪了一地,以为这个黑面王又发怒了。
  从来没人见过这样的夜玉阑,平日里她整顿军法,颇有气势。许多时候都不苟言笑,只因为隐藏身份的关系,从来不与人亲近,许多时候他会刻意找些美男子在身边环绕,只因为对世间女子都无兴致,她心头,这些年,唯有云瑾一个人。
  云瑾听到她摔东西的声响,知道她是为自己拿开障碍物,只是这种方式也太粗暴了,她只得停下脚步,“你别跟着我摔东西了。”
  “那你让我扶你。”夜玉阑可不在乎堂屋里那些价值连城的花瓶,和檀木雕刻的上等桌椅,磕碰到她的仪儿就不行。
  “你到底想怎样?”云瑾实在忍无可忍,完全拿她没有办法,眼睛看不见,行为不自由,她甚至走不出这间屋子,而这夜玉阑始终一副玩味的姿态,当真叫她猜不透用意。
  挟持她,要跟朝廷做交易?还是想给皇儿造成什么麻烦?甚至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一瞬间,云瑾想了诸多可能性,可她想再多,也没有猜对夜玉阑的用意。
  “仪儿,你定是太后当久了,算计多了,满心都在想我有着什么阴谋,会不会威胁你儿子的江山对不对?”
  这仪儿的称呼叫得是越来越顺口,云瑾别扭地不想听,甚至不想再听她喋喋不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她竟也知道自己想什么,夜玉阑本就不简单,这就更加让她怀疑动机。
  想到此,云瑾表情越发冷了起来。一副谁都勿要靠近的距离感,却叫夜玉阑不安起来,看来调侃也不能太过,她可不想云瑾一直冷着脸对自己。
  她四处看了看了,终于找到最后一把安好的椅子,放在云瑾身后,把她强行按着坐下。
  “我不会威胁你的江山,这点你尽管放心。”她轻声细语,听起来终于有了几分认真。
  她的声音,与她出现时有所不同,先前虽是细声却还是觉得是个俊俏男子,现在完全是女子的腔调,甚至带着些许柔情。
  “你以为江山是你能够撼动的?”
  夜玉阑耷拉着脑袋,无奈地望着她,“人家只是喜欢你而已,真的没有觊觎你的江山。”
  “胡言乱语,我与你素未谋面,毫无交集,谈何喜欢。”云瑾果然不相信她的话,这可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表白呢。但夜玉阑早有心理准备,“哼,就知道你会不信,四国会晤时,你眼神除了在自己儿子身上,关注点就都是女皇和清河郡主。当时的纳兰清怕也是没有注意到你,顾着自己逍遥喝酒,只有我,眼里心里都盯着你。”
  大概不会有人记得,夜玉阑在那次夜宴上,唯独被云瑾吸引了眼球。那么多绝代风华的女子相聚,云瑾就如一阵轻盈的风,吹进人的心里。
  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杀将抢位,在那乱世和凶险的骆国朝堂下,她从未遇到令人那般舒适的女子。娴静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温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能让人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那一晚,夜玉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人抚平。
  

第七十二章:心迹

  
  “四国会晤之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你休要再多说。”云瑾并不想听她多言; 只觉得她满口胡言; 不得当真。
  “你真的对我半点印象都没有?连我的样子也不记得了?”当年的夜玉阑才十六岁; 已是水门军的统帅; 亦是刚刚封王不久。
  而且; 当时多为女子相会,夜玉阑着男装; 也算独一无二了吧?
  没想到,云瑾竟然完全没记住她!
  “没有。”云瑾确实印象模糊; 只记得她身份; 她也确实很少对别人入眼,如今她又眼盲; 更加不知夜玉阑长得是何模样。
  “过分。。。枉费我惦记你那么多年,我伤心了。”夜玉阑是真的生气了,她也以为自己不在意; 毕竟云瑾喜欢自己的可能性太小了,可好歹记住她样子吧; 她这一生的夙愿可是给云瑾看一次自己穿女装呢。
  如今她又看不见; 老天一定在跟她作对。
  夜玉阑只能告诉自己,给她点时间。反正现在天下太平; 骆州无事,她有的是时间耗着。
  她瞪着云瑾,想气又舍不得,谁能忍心对云瑾这样的女人生气。就算真的冷冰冰对自己; 怎么都无法生厌。
  夜玉阑可没受过这等委屈,却很神奇的甘之如饴,可这偏偏是她枯燥日子里的唯一快乐。
  “你带我回来时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色的锦囊?”云瑾依然牵挂着夫妻结,那是她与纳兰清定情之物,万万不能丢。
  “锦囊?”夜玉阑想起,抱她出轿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脚边,但她并未注意,“那是什么?纳兰清送你的?”
  “没看见便算了。”云瑾没有回答,始终面无表情,别说从她脸上看到笑意,就连半点柔和都没有。
  明明是那般温柔的女人,却如此难以靠近。
  “纳兰清都死了,你还这般惦记她?”
  “她没死。”提到纳兰清的名字,云瑾眼眸终于亮了,却又凌厉了些许。
  夜玉阑心里酸酸的,醋意大发,往云瑾跟前凑了凑,“纳兰清有什么好的,要你这般惦记?”
  “她什么都好。”云瑾笃定的语气已经很刺激夜玉阑了,可她又加了一句,“至少比你好。”
  “你!!”夜玉阑被噎的无言以对。
  她指着云瑾的手,狠狠放下,深深呼出几口气,抚平自己后,才露出一丝笑意,“你扎起人来,真是比刀子还锋利,哼!”
  夜玉阑气冲冲地走出门外,掌厨正巧端了膳食走来,向她行礼,“王爷,给太后准备的午膳好了。”
  “做了什么?”她收了收脾性,却是半点笑意也没。
  掌厨一身白色素衣,戴着厨帽,一看便是刚从膳房里走出。他毕恭毕敬,“按照您的吩咐,太后喜素食,白鱼去皮熬粥,桂花酿入素什锦,山楂碾碎入虾仁,可开胃。”
  几道简单膳食,却是精致无比,夜玉阑特别将王府主厨请到此,为云瑾单独做饭。虽然有点生气,但见这膳食色香味俱全的样子,总算舒坦了点。
  脸上生着气,心里可诚实了。只要云瑾好好的,其他都不是大事,心里被她扎几下又算什么。
  “送进去吧。”夜玉阑看向木兰,道:“给我看着她,吃完。”
  “是,王爷。”
  碧翠通透的湖边,泛着一叶孤舟。
  夜玉阑走到湖边,副将隋心将船拉靠岸边,“王爷,回府?”
  “嗯。”夜玉阑像变脸似的,从离开云瑾身边开始就没有了笑意,整个人深沉严肃,哪怕是心腹隋心也不敢多问什么。
  “王爷,属下刚得知一个消息。”
  “是有人来寻淳仪了?”夜玉阑还是不喜欢称呼她为太后,太生疏了,即使她们之间确实不相熟。
  “是,骆州地界出现了许多生面孔,且都是江湖中人,行踪隐匿,武功不弱,还试图探王府。”隋心握着浆,轻轻滑动。
  波纹四起,湖如明镜,清澈见底。湖底的水草,摇曳着舟底,天空透得水面更加明净。
  水底的一切,尽收眼底。
  “你猜,是谁的人?”夜玉阑立于船头,纤瘦的身影映照在湖中。
  隋心在禀报前,就有思考过这件事,他不敢带着疑问见夜玉阑。跟着她多年,深知这位王爷的脾性,看重办事结果,任何情况若不弄清楚来禀报便会被斥责。
  他最不能容忍无脑愚蠢之人,跟在自己身边。
  “如今纳兰家主失踪,清州那边自是顾不上太后。只要不是纳兰清本人到骆州,能够关注太后又能派出这么多能人的,应该只有羽国长公主了吧。”
  夜玉阑挑眉望他,“算你用脑子了,凌云阁的阁主,曾经的羽国长公主,为了救下修罗门谋反的弟弟,不知跟淳仪做了什么交易。而且她是纳兰清的师妹,还是红颜知己。如果纳兰清没死,按照红海水流动向,她必然被凌云阁救走了,那来寻找淳仪下落便十分合理。”
  “王爷英明!”
  “哼,这样说来纳兰清也迟早会来,既然如此,本王就请君入瓮,我倒要看看她能为淳仪做到什么程度?”夜玉阑扬起颇有深意的笑容,隋心却看不懂了,他划着船桨,不觉加重了力气,“王爷,跟纳兰清为敌对骆州可没有好处。”
  “本王又不是要开战,你怕什么。”夜玉阑只是忽然起了点恶趣味,她蹲坐船头,伸手拨了拨湖水,温润清凉,“淳仪的母亲是亦清羽,天苍阁大师姐,她如果知道女儿涉险会不会找来呢?”
  “王爷??”隋心听到亦清羽名号便起了冷汗,他最怕主子忽然玩心大起,又要挑战各种祸事了。
  亦清羽的大名已经名动天下二十几年,谁敢挑战她的威严?恐怕除了主子,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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