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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清云未央-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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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红颜一笑。
  如今的她,只想要云瑾。可云瑾的感情,又能给她么?
  耳边传来盈盈微风,纳兰清发现有个身影闪过,她眸间划过一丝幽冷,感到似有掌风向她袭来,她侧身反转,避开攻击。
  黑衣人本是赤手空拳与她过招,纳兰清在与他对掌时就感到他内功不低,但还不是自己对手。
  她竟然看不出来人武功路数?像是混杂了江湖多家门派混乱招式,许是在刻意隐藏本门武功,莫非这是在试探她?
  纳兰清只守不攻,那人见无法取胜,忽然从腰间抽出软剑来。剑身软如蛇,那人从左翼攻击,剑锋却是伤及右身,他剑法十分醇熟,但却也隐藏了本家剑法,纳兰清轻松抵挡。交手间观察黑衣人眼神,纳兰清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好像是。。。离若?身形很像,武功路数很散,但根基很稳,看似招招逼近,却是点到为止,并未出杀招。好端端的不可能有人来刺杀自己,莫非是自己在清云楼时泄露身手,又被云瑾怀疑了?
  两人打斗的地方太靠近云栖宫,拾寒最先发觉情况不妙,带着一队人赶来支援。
  既然是故意试她身手,那就如他们所愿!纳兰清看准时机,在软剑如蛇穿梭而来时,故意防卫不当,手臂生生被划出一道伤痕。凉意略过心头,疼痛感也慢慢袭来,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露出破绽,忽然被伤,他忙收回招式。
  “抓住他!”拾寒惊出一身冷汗,黑衣人见状一个飞身,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纳兰清沉着脸,夜风的寒气也不若她此刻的清冷。
  “阑大人受伤了,快宣太医!”拾寒紧张不已,他第一次看到纳兰清受伤,慌张得不知所措,觉得自己死一万次也难以恕罪。
  想必她定然为了保留身手故意被伤,可他应该及时赶到,名正言顺护她啊!拾寒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中用了。
  “不用惊动太医,也不要大呼小叫,暗暗去寻便可,这点小伤本官自己可以处理。”说罢她拂袖离去,落了一地的鲜血,如同赤色海棠,绽放在云栖的青石小道上。
  云瑾心绪不宁,毫无睡意,原本就在挑灯夜读,想看书静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她脑海中便都是纳兰清向她表明心意时的场景,还有自己对她身份的疑虑。
  她被抱着的那一刻,险些分不清究竟是何人抱着自己,阑清呵气如兰,似水柔情,像极了那日目露深意却又无比温柔的纳兰清。
  书翻开一页,一直停留在那里。云瑾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乱飞的思绪,怎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视线虽然落在字上,可眼睛看到的却都是阑清的身影。
  “太后,不好了!”元熙神色匆匆,难得见她如此失态地跑来。
  “何事?”云瑾全然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
  “刚有刺客闯入云栖宫,与阑大人交手,把她打伤了,刺客却逃了。”元熙气喘吁吁,甚至没发现自己尚未表达清楚。
  “你说清楚,把谁打伤了?”
  “阑大人,阑大人受伤了!”她终于说出了重点。
  云瑾倏然起身,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紧张地不由自主便向往外走去,可才踏出两步,她便觉得不妥,她生生收回了脚步,努力让自己的担忧看起来不那么失态。
  “伤得重吗?让太医去看看。”她平复心情,语气好似与平常并无异,可她的紧张早已从眼眸中流露,元熙只是觉得她既然担心,何必这般逼自己强压情绪。
  “阑大人不让声张,也不许叫太医,自己回到后院处理伤口了,奴婢见庭下一地的血,真不知道阑大人伤得重不重。”元熙故意说得严重,她不信太后真的能够还这般冷静。
  “一地的血。。。”云瑾的呼吸乱了,紧张和担心再次从心底泛起,让她失去了平日的泰然。
  此时,离若却忽然前来求见。云瑾瞬间就明白了,所谓的刺客是怎么回事。
  “哀家并未让你去试她,谁让你去伤她了?”云瑾一顿斥责,怒气尽显,她何时说要试探阑清了,她有过一次试忠诚绝不想再用第二次,来伤阑清的心,只是没想到离若会自己擅自做主。
  “臣知罪,臣也没想到阑大人会忽然躲避不及,臣只是想为太后排疑,请太后恕罪。”离若本就是来领罪,擅自做主也是想孤注一掷,可怎知事情会超出预料。
  “你伤她哪里了?”云瑾将身份疑心抛诸脑后,一心只担心她的伤势。
  “伤得不重,只是手臂划了一剑。”离若说得轻描淡写,云瑾却听得刺耳,“只是手臂划了一剑,离大人说得倒真是轻巧。”
  他被划一剑试试??
  “臣。。。失言了。”离若算是发现了,太后对中令官的拥护,不止是对于朝臣的重视,仿佛已经超越君臣之间的关心,他也从未见过云瑾这般发脾气。
  “等追查完清云楼刺客,自己去领三十大板,退下吧。”云瑾累到无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甚至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是。。。”离若悻悻退下。
  可云瑾的自控力超出想象,她依然平静地坐在案前看书,只是派怀柔给阑清送去外伤药,孰知怀柔很快被赶了回来。
  原来是纳兰清不让任何人接近她的后院,也不肯用任何药,自己在后院自斟自饮。
  “这阑清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屡次跟哀家较劲。”云瑾无奈地放下书,有时觉得阑清任性得像个孩子,其实她需要的可能很简单,只是云瑾的一句关心而已。
  “太后,阑大人会不会误会了您,以为您又不信任她,伤了心?”
  元熙一语点醒云瑾,不管阑清是不是纳兰清,她都是个睿智洞察世事之人,她曾经能够看出自己被试探,现在也未必不会识别出离若身份,说不定这受伤还是她自己故意的。
  如果她的武功真的深不可测,那打败离若又有何难的?
  可这伤口不处理怎么行?若是恶化感染疾病可怎么好?发脾气也不分时候,这个阑清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你带上金疮药那些,随哀家一起去看看吧。”
  云瑾终究抵不过心中的担忧,决定去看她,其实是她没有发现,自己不仅在意纳兰清的伤势,还会在乎她的心情。
  

第三十二章:无奈

  
  皓月如雪,洒落后院; 院外的参天大树飘来几片枫叶; 如浮萍游荡; 最后落在纳兰清的脚边。她手持酒壶; 小饮独酌; 左臂隐隐作痛,伤口染红轻衫; 寒风瑟瑟,痛感渐失; 心中却感怀万千。
  是云瑾的意思吗?纳兰清思忖; 又故技重施来试探自己吗?也许身份真的快瞒不住了,云瑾如果在乎她; 在乎的是阑清还是纳兰清不得而知。
  世间本无阑清,不过是她贪恋红尘的另一重身份。她是纳兰清,她该用这个身份陪着云瑾才是; 可叩开她的心房的人,是阑清啊。如今云瑾既然怀疑; 定会想方设法求证她的身份; 她该如何向她坦白,又不失分寸呢?
  左手传来阵阵酥麻感; 她拧眉轻抿一口酒后,向伤口浇筑而去。火辣辣的疼痛感袭遍全身,已经许久没有受过剑伤了,这天下能够伤她的人少之又少。
  桂花酒冰凉刺骨; 加之酒精的刺激让伤口的剧痛加大,但这却是清洗伤口最好的方式,她不会让别人触碰自己,更加不能让人知道云栖宫来了刺客。毕竟这明显的试探,可能就是云瑾的旨意。她心情不佳,便不想见任何人在眼前出现。
  还没来得及跟云瑾汇报修罗门情况就被赶了出来,这感情一旦被撕开口子,就像决堤的洪水,根本无法回收,那一刻她恨不得告诉云瑾所有,可她又不忍心逼她。
  她已经赶走了拾寒一干人等的关心,只想自己安静地待会,但此刻她又感觉有人接近,有些不耐其烦地说道,“本官说过了,不需要疗伤,让你们别来扰我,听不懂吗?”
  “哀家也不能吗?”
  多熟悉温柔的言语,纳兰清抬眸,云瑾端庄地站在门口,眉宇间已褪去凌厉,此时的她,与明月同辉,温婉之气尽显。
  她望着云瑾有些失神,许是怀中还留着她的余温,足以让她贪恋,甚至沉沦。
  “都受伤了还喝酒。”云瑾见她手臂的血已蔓延至手背,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她眉头深蹙,“元熙,替阑大人处理伤口。”
  “是。。。。”元熙端着外伤用药以及纱布,走到纳兰清跟前。
  “不劳大宫女,臣自己可以处理。”纳兰清不愿让任何人触碰自己,她一把扯下衣袖,肤如凝脂,白皙似雪,细长的胳膊上那道红色的剑上,扎痛了云瑾的心。
  她别过头,甚至不想看受伤的那一处。
  元熙想帮忙,但看纳兰清那般决绝,只能站在一旁。
  纳兰清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的时候,眉头都不曾蹙一下,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冷眸中的幽深,比这暗夜的风还阴寒。
  她熟稔地拿过纱布,纱布总不能如愿缠绕,元熙每次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只得把目光投向云瑾。
  “你这单手不便,让元熙帮你。”云瑾也看不过眼,可她总不能亲自上前为她包扎伤口吧,毕竟她是太后。。。。
  “臣以前受伤之时,都是随意抹些药草涂上,少有这般精细地包扎伤口,随意些就好。”纳兰清唇角微微扬起,手指拉着纱布想要扣上,却不顺利。
  “我来吧。”云瑾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轻柔的言语,在轻盈的月色下呢喃。
  她微微俯身,芊芊十指轻拉纱布,慢慢地绕过她上臂,一道一道地缠起伤口,最后拉上一道蝶状般绳扣。云瑾动作轻柔,像极了呵护一朵精致的花朵,她周身散发着淡而清雅的香气,让纳兰清沉迷其中。
  “还疼吗?”云瑾的关怀踏着月色,格外撩人,纳兰清的眼眸,披月带光,闪着诱人的光芒,“见到太后的那一刻,便不疼了。”
  元熙觉得自己该消失了,她微微行礼后,便退到了后院门庭边,等候云瑾。
  原本不知她心意便不会多想,如今知道纳兰清喜欢自己,云瑾听到这样的言语,总是不能从容面对,她不想承认心中渐起波澜,也不想面对这份感情。
  “没事就好了,早些安歇。”云瑾并不想多做逗留,也不回应纳兰清的感情,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她根本还没有时间捋清自己的思绪。
  “瑾儿!”
  云瑾只觉得身体被温暖包围,纳兰清从身后一把环住了她,她身体微微一颤,眉头蹙得更深。她能够感觉到纳兰清的深情和痴恋,无数次的眼神闪躲,都是怕出现这一天,她生命中不能承受的东西,便是感情。
  从她成为太后的那一刻,便没有人再唤她为瑾儿,这个名字生疏到她自己都陌生。太后当久了,她觉得自己就只是太后而已。
  “阑清,放开我。。。”云瑾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无奈,是无法给出回应的无力感,她甚至没有自称哀家,纳兰清觉得她定是在乎自己的。
  “我喜欢你,不求你现在就答应我什么,只求你稍许放开自己些,好不好?”云瑾越这般,纳兰清就越不舍,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不舍得松手。
  云瑾忽然双手抚在她手面,纳兰清心中一暖,可最终却是被她冷漠地拉开。手臂慢慢失去力气,纳兰清慢慢松开手,云瑾背对着她,不曾转身,那无奈的孤寂感,让她本就纤瘦的背影,更加柔软。
  “阑清。。。”云瑾仰头看了圆月一眼,纳兰清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听见了她一声叹息。
  “你说,我听着。”
  云瑾缓缓转身,从未如此认真地望着她,这张脸,如此熟悉又那般陌生,秀美清雅,亲切美好,却又遥不可及。
  她看不出这张脸有哪里不妥,无懈可击的易容术吗?跟纳兰清完全是两张脸。曾经在云瑾心里,这二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如今她时常混淆自己的感觉,她甚至问过自己,如果阑清不是现在这张脸,会如何?
  疑虑、彷徨充斥在她心里,可阑清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她是谁,云瑾都不可能与她之间有什么。
  “接下来的这些话,哀家只说一次,不想重复。哀家是一国太后,不若平常人那般可以随心所欲,情,对哀家来说,是不会存在的东西,哀家的心里只有皇上和天下,已没有任何位置给你,所以收起你的深情,哀家跟你之间不会有任何可能。”云瑾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冷静得近乎冷漠,可她的心一直隐隐发痛,这种感觉她多久没有过了,久到她险些忘记一个人的心是会疼的。
  纳兰清渴望从她平静的眼睑下捕捉到一丝情绪,哪怕是慌乱和逃避也好,可云瑾的双眸如湖面般平静,连一点微漾都捕捉不到。
  她明白,她是认真地说出这些话,可她颔首低眉,轻笑道,“我会等你,等到你确定自己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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