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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云未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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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功夫,元熙便宣她进殿,但秦煜却被云瑾遣退了,纳兰清求之不得,不然总觉得两人隔着那小孩,说话都膈应。
  “哀家让你好好用膳,你怎的又过来了?”云瑾总想着这次屈就了她,想让她退出局外,自己亲手去处理辅政司那帮人。
  “臣并无大碍,不见太后总觉心不定。”纳兰清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其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时刻见到她而已,不管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能待在她身边就好。
  “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绝命司阴寒,若有不适便招太医来看看。”云瑾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到她纤瘦的身姿,便觉得心中不快,还有一点愧疚。
  “太后三言两语的关心,比任何太医的药都有用,臣就算有再多的不适,也都被您治愈了。”
  云瑾扬起轻盈笑意,这阑清说起好听话来还真是信手捏来,她不喜欢听人阿谀奉承自己,也不屑那些浮夸之言,但听她说这些,自己竟一点也不反感,甚至有一丝开心。
  她望着纳兰清本是清秀的容颜,如今轮廓更加清晰,她心里有点闷闷的难受,“不过三天,怎会瘦得如此明显。”
  这语气恍若带着心疼与不舍,纳兰清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与她只有咫尺之距,“臣哪有瘦,脸还是这般样子,未曾有过变化。”
  她呢喃轻语,与云瑾相视而望,又像是把脸凑过去,想让云瑾看得更加清楚。这一刻,云瑾眼眸中都是她,难得能够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纳兰清眉眼绽放,让云瑾一时晃神,她缓缓抬手,想要触及她的脸,却停在将要前伸时忽然停在半空中。
  心里好像有一道枷锁牵扯着她,让她瞬间恢复理智,她猛然收回手,身体本能后倾,与纳兰清拉开了距离。
  她是疯了吗?她刚刚要做什么?抚摸阑清吗?这是生出了怎样的念想,竟让她一时失了心神。
  纳兰清见她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内心彷徨不已,云瑾终究跨不出那一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敞开心扉,也被自己硬生生拉了回去。她多希望刚刚那一刻,云瑾能够抚上她的脸,可惜太后的包袱太重了,重到她不敢做半点逾越身份之事。
  “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灾银的事哀家自会处理。”云瑾很快调整好情绪,做回了太后。
  “臣无需休息,太后,崔尚书杀不得,若要杀鸡儆猴,一个刘司长便够了。”纳兰清只能迎合她所有的情绪,一心总想为她排忧解难,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她不愿意事情被扩大,影响云瑾声誉。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名声,可她听不得这世间任何人说一句云瑾的不是。
  “哦?你有何想法?”云瑾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阑清该不是又与她想到了一起?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崔尚书脱不了干系,但刘司长既然当了马前卒,那就只能杀他。若您动了崔尚书,百官会如何想您,先是永安王,后是大学士,再到崔尚书,这短短两个月,您处置的都是权臣,若被天下人知晓,会觉得太后您为了巩固政权,在排除异己,甚至诛杀有功之臣。”
  “你继续说。”云瑾轻抿一口茶,有种矛盾的情绪在心里乱窜,因为纳兰清再次与她不谋而合,其权谋之心,当真无人能及。
  “虽说皇上尚未亲政,可自古以来太后摄政都难免引人非议,再加上此事本就不宜外传,纳兰家捐银也只有纳兰家主与太后您知晓,若贪污栽赃之事被外传,纳兰家又如何作想?怕是要怀疑辛苦为太后捐出来的钱,最后却被贪官拿去了,恐怕不利于朝廷以后与纳兰家的交涉。”
  纳兰清思维缜密,有达观天下的智慧,这一刻云瑾觉得,阑清当中令官实在太大材小用了。可她有着旷达济世之才,不该只在云栖宫做一个小小中令官。
  她当以被重用,辅佐皇上,教授他治国之策,驭人之术,甚至权谋之法。云瑾绝对相信,若让阑清接触军机处,涉及兵法治军,她也定能游刃有余。
  “太后?”纳兰清见云瑾沉默,不知她又在想什么,沉思不语。
  “阑清。”云瑾忽然轻唤。
  “嗯?”
  “进宫这些日子,你可有觉得屈就自己?”云瑾其实想问的是,是否觉得自己官职低了,或是没有随朝,立功也未被动重用而屈才。
  但纳兰清领会的却是另一层意思,她故作叹息,无辜地望着云瑾,“太后您终于觉得臣委屈了吗?”
  “嗯,可能。。。吧。。。”云瑾确实有点愧对她,从屡次试探到故意让她入狱,纳兰清没有过一句怨言,唯一最伤她心的恐怕就是自己不信任她。
  “那。。。太后要不要哄我一下?”
  “什么?哄。。。哄你?”云瑾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让她哄??
  纳兰清笃定地点点头,见云瑾不可思议又有点窘迫的表情,强忍笑意,她故意这般说,也是想逗她一逗。
  云瑾本就是传统正经之人,自然禁不起她这般挑逗,更加没有领会这是纳兰清的恶作剧。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让哀家哄你,成何体统。”云瑾眉头轻锁,真不知她怎么想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臣只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别蹙眉,太后笑起来倾国倾城,若要能够对臣多几抹笑意,臣便开心了,何来委屈之说,这云栖宫的一切都跟太后有关,臣。。。每天都很喜悦。”纳兰清的眼神,清澈如水,云瑾从未见过这般深邃却又布满真诚的双眸,令她有种想要一探到底的冲动。
  这种念想对她来说实在可怕,难道她竟有些渴望去了解阑清内心最深处吗?她甚至没勇气对迎接她的目光,总被这样的炽热目光包围,让她心里涌现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愫。
  她瞬间想起了林梓睿的喜欢,这喜欢二字是多沉重的枷锁,又是多遥远的美好,可惜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檀木的香气,溢满正殿,二人时间的气氛也越来越亲密,这种亲密让云瑾有些慌乱,又有些享受其中,矛盾始终充斥着她。
  好像什么在慢慢改变,好像心里被人拉起一根弦,偶尔被触碰到便心生波澜,而每次触及到这根弦的人,便是阑清。
  云瑾摈弃不该有的念想,也没有顺着纳兰清的话接下去,把话题拉回政事,“灾银和粮食,哀家已经陆续发往商州,至于刘司长以及相关人等,钦天司已经秘密会审,等他认罪画押,便会将他秘密处死,至于崔尚书,他会在朝堂上亲自恳请哀家解除辅政司,从此朝堂上,没人敢在对哀家和皇上说一个不字。”
  “太后英明。”原来云瑾早已想好一切解决之策,如此看来纳兰清倒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不过缺失了那么多银子可不能随便被糊弄过去,想了想,她还是拿出了先前准备好的那封信,“这是臣接银粮时,收到的纳兰家主书信,请太后过目。”
  “接钱粮时?为何不早点拿出来?”云瑾接过信笺仔细研读,逐字逐句都不忍放过,纵然不想承认,也无用,接到纳兰清来信,她竟有一丝喜悦,不知何时这种感觉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
  信中内容简短精炼,只是说了捐献钱粮的总数,末尾还不忘提到那张欠条,叮嘱太后切勿忘记此事。看到最后那句话,云瑾露出悠然笑意,“真不知道这纳兰清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她?肯定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商人。”纳兰清顺应接话,那张欠条可是凭证,将来她要让云瑾以身相许呢?既然云瑾觉得她是精明商人,她又怎会让自己亏本呢?
  “哀家猜想也是,只是。。。。”云瑾面色忽然严肃起来,“你明知道自己被陷害,并且所谓的嫁祸银子数量与这也不相符,为何当时不拿出来?”
  “反正太后也不信我,拿不拿出来又有什么分别?”纳兰清无谓地说着,当时那境况,她可不屑拿这种东西为自己开罪。
  “你。。。。”云瑾被气到无语凝噎,“你这是跟哀家负气是吧?”
  “是啊,臣当时就是生气,不想拿出来。”
  “阑清!”云瑾这句呵责,看似生气却又饱含无奈,想责罚又不忍,真是百般情绪不知如何诉说?怎么有如此清高自傲之人,叫她真觉得哭笑不得。
  想生气吧,不忍,不气吧,真想赏她十几板子以此教训。
  “太后息怒,臣当时还想将计就计,让这些人露出马脚,好让以后有机会铲除辅政司,现在看来这三天牢狱之灾,值得了。”纳兰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扬在脸上的自信,又给她秀外慧中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魅力。
  云瑾不知是因为刚读完纳兰清的信笺,还是错觉,眼前阑清的气质和感觉,又让她想到了纳兰清。
  这感觉也太奇怪了吧。
  她微微走近纳兰清,仔细打量起她的五官,容貌不像,身材倒是一样,声音迥异,眼神相似。云瑾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忧思过度,才会有这个错觉,有时面对阑清,竟有种面对纳兰清的错觉。
  “太后。。。”纳兰清见云瑾忽然这样打量自己,有些心虚起来,莫不是脸上哪块皮破了?还是声音没压住?还是哪里露馅了?
  她可还没打算暴露身份呢?时机未到,她并不想让云瑾知道自己心思。
  “没事,你下去吧,哀家还有奏折要看。”云瑾心思岂会被人知道,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心底,,永远都只有一种状态,便是她高高在上的太后身份,威仪天下。
  “是。。。臣告退。。。”
  两人各有心思,云瑾不觉间多出许多不该有的想法,就连直觉都让她开始动摇,可纳兰清一心想着修罗门的事。
  如今修罗门隐藏至深,如果不引蛇出洞恐怕很难反客为主。纳兰清心生一计,虽有风险,但却是最好的办法。
  她当晚命令拾寒安排夙鸢楼于三日后开业,并且以纳兰清名义送来一封请帖,邀请云瑾参加。与此同时,她命拾寒出动纳兰家飓风护卫队,开业当天隐匿人群中,必须时刻关注云瑾动向和过往人群。
  她要带云瑾出宫,并且引出修罗门,到时候再顺藤摸瓜,找到那个新任门主。
  

第二十七章:清云楼

  
  蝗灾得以安然解决,贪官也得到惩罚; 辅政司也在朝堂上瓦解; 从此冀国只有煜帝和太后云瑾独大; 整个朝堂; 百官再也无人敢挑衅太后威严。
  云瑾宽容; 保留了崔尚书一个虚衔,处死了户部刘司长; 却没有祸及家人。宫廷法制已被革新,全国新法也将会推行; 这又将是一个盛举; 对云瑾来说,不管多少困难; 她一定要统一法制,令曾经的其他三国彻底臣服冀王朝。
  是日,云瑾难得清闲; 在中庭练字作画,纳兰清却不见踪影。平时喜欢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这会怎么不见人了?云瑾不觉间已经习惯了纳她陪在左右; 这作画和书法,也唯有跟她能够探讨点东西来; 尚且有点乐趣。
  “太后,您最近倒是喜欢写阑大人名字呢?”元熙抿着唇角,似有笑意。
  “嗯?”云瑾竟未发觉执笔,写的又是阑清两个字; 阑大气磅礴,清字柔和,飘逸却又仙风道骨。
  “这两个字真的适合阑大人,大气不失优雅,坚忍不失温柔。”元熙忍不住地夸赞,不管是纳兰清还是阑清,都能够展现出她的气量。
  可云瑾却沉默不语,她提笔之际并没有想着写什么,落笔时不知怎么却写出了这两个字。这是无意识反应吗?未免也太魔怔了,许是最近相处多了吧,云瑾无奈地摇头。
  可她未曾想过,元熙和怀柔在身边那般久,不曾落入她的笔尖。
  “太后。”正想着,纳兰清的声音响起,云瑾不假思索地将桌上纸倒扣,遮住那两个字。
  元熙发现这细节,有些费解,太后这是在欲盖弥彰吗?怕阑大人发现误会?还是其实太后已经芳心暗许了?
  “何事?”云瑾放下笔,又撇了一眼字确定纳兰清不会看到,才迎上她的目光。
  “纳兰商会送来请柬,纳兰家主亲笔书信,请您过目。”纳兰清将帖子呈上,这可是她自己偷偷躲起来写的,哪里有什么纳兰商会邀请,都是她在暗使计策。
  “何事请帖?哀家怎么未曾听说纳兰家有何喜事?”云瑾素手接过。
  “反正不是纳兰清大婚。”
  云瑾眉梢轻佻,听到大婚两个字,心里还咯噔了一下,纳兰清曾经休夫,被清王追求许久都未曾答应婚事,特立独行怕是此生都不会嫁人了吧?
  她平静地接过请柬,翻看,原来是夙苑楼经过整修已经临近开业,这纳兰清的速度和效率果真不一般。
  纳兰清抬眸观察云瑾表情,她为了这个夙苑楼重新营业,可是暗暗下了不少功夫,尤其新取的名字,不知云瑾会如何想?
  “清云楼。。。。”云瑾的视线最后都落在了名字上,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纳兰清这是改了夙鸢楼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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