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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gl重生]长清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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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他的手臂罢了,我本想上前帮一把,毕竟咱家师父也快食君俸禄了。禁卫军出手比我快多了,不过是袁统领的手下,两下就将人抓住了。”
  “如此小事,也吓到你了?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非也非也,割破手臂,不过是小事,流几滴血罢了,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至于回家哭鼻子,可是第二日听说死了,吓得我坐立不安,虽说是个旁观者,可我胆子小了,蚂蚁都不敢踩,就吓得连日骑马赶回来了。”
  话语间的话,细细一品,却是知道其中端倪,卫凌词眸中闪动着震惊的光泽,“你知道是何人所为?”
  穆尘邪魅之色微露,指尖黑子随意抛掷空中,砸在了竹叶上,竹林中叶子合着风左右摇晃,凝视卫凌词,低声道:“西南有片沼泽地,里面瘴气遍布,无人敢踏足,但是却长了种草,其草毒性猛烈,可制作为毒。药,药性比草药更加猛烈百倍,沾到即死。”
  西南是平南王旬翼的管辖之地,其意不言而喻,卫凌词不解,侧目看他,“你的意思是……”
  穆尘手中第二颗棋子依旧掷出,落叶之声更大了,他面不改色,依旧道:“凌云山上有一典籍,将此草与其余十种毒草混合而制,□□更加猛,远超过其本身毒性,中毒者立即身亡。”
  卫凌词不问它话,只道:“书呢?”
  落叶渐停,风声渐止,穆尘双手摊开,神色张扬,嬉笑道:“我还想多活两年,师父那里的书我不过偷看一眼罢了。”
  卫凌词低眸,屏息望着棋局,指尖在中间两位上移动,穆尘蓦地凑近她,气息渐近,低声道:“我去过了,书已不在了,这是凌云宗内祖先所绘,只有掌门能看到。”
  穆尘直起身子,捻起她耳畔一缕碎发,微舒的浅黛,难以入画的如玉眉骨,他忽而起了兴致,又是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方才是失神被穆尘讨了便宜,眼下明了,立即抬手打了回去,震得穆尘手背发麻,不甘道:“脾气真坏,我不想娶你了,你还是嫁给大师兄去吧,母老虎似的,赶紧离开得了。”
  卫凌词对任何人都是这般很是得体的漠然,穆尘觉得眼前师妹明明在眼前,却又是很是遥远,让他触不可及,这些年里让他很是怀疑,一个人的变化为何如此快。
  疏远中含着矜持,好像只有对她那个宝贝徒弟眸中神色才会多一丝温柔,他不禁怪道:“阿词,你莫非喜欢你那个小徒弟,等他长大,你再嫁给他吧。”
  穆尘放荡张扬,师兄妹间说话向来无分寸,卫凌词是知晓的,可今日所言,让沉静如水的她,心神微漾。尽力压下摇晃的心波,淡淡道:“长清是女孩子,你休胡言乱语。”
  穆尘惊得嘴角无法合拢,神色有些浮夸,哈哈笑道:“怪不得她个子那么矮,我以为山上伙食不好,可没想到是个姑娘家,她瞒得够厉害的,只是不知她为何女扮男装?”
  卫凌词神色如故,淡淡道:“不知,我未问过她,许是好玩吧。”
  孩子都爱玩闹,只有自己乐在其中,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笑过了,穆尘收敛了一二,敛衣正坐,竟好奇问道:“她的身份应该不简单,我在帝京时,偶然听闻平南王小公子也叫旬长清,阿词你该不会惹来一个包袱,平南王府已是风雨飘摇之际了。”
  “包袱?”卫凌词嘴角轻扬,望着竹林内空濛之色,神色凝滞,“师兄,若你这种说法,我予你、予师父、予凌云都是累赘。”
  穆尘眼眉微抽,面色深沉,他知卫凌词动气了,索性道歉:“我的错……我的错,不过我事先提醒你,旬长清只怕在凌云山待不久了,你若想护这个孩子,需想好办法,她多半会回帝京。”
  “我自是明白,师兄只需明哲保身即可。”卫凌词放下棋子转身而去。
  天空呈浅灰色,有着凝结的潮湿感,应该快下雨了。卫凌词脚下不免快了两步,裙袂随风摇曳,一滴晶莹的雨点落在脸颊上,她伸手摸了去,雨势却是大了。
  刚踏出两步,看到了一抹浅色的身影,步伐走得很快,手中撑着雨伞,左手不忘拿了一把伞,应该是出门送伞而来。
  细密的帘幕下,她顿住脚步,旬长清走得很快,脚下雨水飞溅,影影点点,见到雨中的人后,第一反应将手中未撑开的雨伞递给她。而卫凌词却是微微俯身钻进了她的伞下,接过她的伞柄,波雾浮流。
  她淡问:“你怎知我在晨云阁?”
  旬长清右手腾出后,便伸手拭去眼角上飘落的雨滴,不由自主地往伞内挪了挪,抬眸望着卫凌词玉色脸颊,迷住了眼睛,“周满说的,她来还书,顺口说道您在晨云阁,刚刚见天气不对,我就出来了。”
  卫凌词低眸望着她,见她肩头湿了,便将伞往她一侧移了少许,秋雨寥落,凝着淡淡寒意,“我与你师伯对弈了一局,天色不好,赶紧回去吧。”
  伸手搭在了旬长清的肩膀上,挡住了些许雨水,卫凌词比她高,这个举动丝毫不费力气。可旬长清察觉后,呼吸急促了起来,只感到了一团炽热的灼火,自肩头而下,融入骨髓,摄人心魄。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打开自己手中的伞,避开卫凌词才是,可她的双手却动弹不得,失去了这些年来保持的疏远。她垂眸,紧紧盯着手中的雨伞,她用尽了力气,却打不开。
  直到二人回了紫英阁,旬长清也没有打开那把雨伞,她痴痴地盯着手中的雨伞,神色皆是懊恼,她有些看不起自己了,竟这般难以拒绝卫凌词的温柔。
  二人换了衣服后,雨水稍稍停了,此时有位客人去而复返。
  周满再次踏回,她望见卫凌词后巧笑,露出了两颗虎牙,带着脸蛋上浅显的酒窝也一并显出来了,配上一双含笑的大眼睛,看着格外可爱,引得旬长清侧目。
  “卫师叔,方才我师父让我请您去大师伯那里,说是三人一同聚聚,还说你们很多年没有一同喝酒了,还请了掌门师祖。”
  既是穆尘宴请,卫凌词无法推脱,只好点头应允。只是放心不下旬长清,凌云山上虽无人敢明着动手,但暗地里的人还是有的,她临走前叮嘱道:“晚上若害怕就唤紫缙过来,左右一两个时辰我便回来了。”
  这是拿她当稚子了,旬长清一撇嘴,有些不乐意,“我不害怕,师父只管去就是了。”
  撇嘴蹙眉,语调微扬,当真多了几分傻气,卫凌词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中带了些嘲弄的味道,“那随你,多注意身旁动静,提高警觉性。”
  她的警觉性很差吗?旬长清望着院门消失的背影,心中又定了一个莫名的结,心间萦绕,纠缠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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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满传话是穆尘宴请,师徒几人小酌几杯,可到了才知是王平君借了掌门徐恪的地盘罢了,那里有间小厨房,从山下命人置办了新鲜食材,又唤了宗内大厨房的庖厨过来做菜,几个打杂的姑娘在那里忙碌。
  卫凌词从那里路过时,微一侧首便看到了在里面摘菜的紫缙,脚步一滞,念及旬长清平日里的机灵,以及对她的武功了解,想来也不会出事。
  王平君今日倒是很开心,望着卫凌词的眸色愈发暧昧,特地予卫凌词斟酒,奈何卫凌词酒不沾唇,只喝着一旁的茶水,倒是穆尘将王平君珍藏了很多年的佳酿喝了大半。
  掌门徐恪望着其乐融融的局面,也是不断捻着自己的胡子,笑意不显。席面上属穆尘话比较多,说及了他这些日子在外的趣事。
  “一个小伙子娶媳妇,并未看到媳妇样子,只看到了自己未来丈母娘,貌美秀丽,猜想她的女儿肯定也很漂亮,于是就决定入赘他们家,新婚那夜却发现新媳妇极丑,简直丑得世间找不到比她更丑的,小伙子不干了,吵着闹着要退亲。”
  一段话说完了,口渴,他便端起酒杯喝尽,期间
  卫凌词插了一嘴:“退亲了?”
  “上门女婿,还能退,后来他确实看不下去新媳妇的样子,对着丈母娘说,要不我娶你吧。”
  荒诞的话,三人都听出来是他胡诌的,便不理他,穆尘自己也讨个没趣。
  期间,紫缙送了鱼汤进来,望着卫凌词的方向多看了一眼,后者只注视着杯中茶水,屋内不可久待,紫缙将汤送至桌上便转身离开。
  静了片刻,卫凌词抬首,望着上座的徐恪,浅浅而笑,“师父,我想下山一趟,回家去看母亲。”
  徐恪亦是抬眸看着她,眸色探究,方想拒绝,一旁穆尘又插话,“上饶啊,那里是江南水乡,美得很,师妹,我陪你去吧,顺便见见伯母,让我蹭住几日。”
  “想得美,二师弟,你才回来不过两三日,又下山也太舒服了,明日去武学堂教教新来的弟子,还有周满武艺进步得很慢,和阿词的徒弟长清比,可是相差甚远,收了又不管,你这个师父可不称职,”王平君立时打断了穆尘。
  穆尘抬手又喝了一杯酒,不敢反驳,谁让人家是兄长,说得又在理。
  王平君见穆尘不说话后,亲自舀了一碗鱼汤递给卫凌词,温和道:“既然阿词想去,那便去,顺道带上长清,去历练一下,也可,师父您说,是不是?”
  王平君为长,亲手递过来的鱼汤,卫凌词还是接了,听着徐恪道:“这样也可,带着弟子去历练,总比四处游荡不知归来的好。”
  指桑骂槐了,穆尘理亏,学着大师兄也舀了一碗鱼汤,亲手送至徐恪跟前,上赶着拍马屁,笑道:“师父说的是,徒儿下次改。”
  徐恪不理会他,只低首喝汤。一旁的卫凌词见他喝了鱼汤,也抬手舀了一勺鱼汤送至口中。


第27章 搅局
  二人喝汤; 师兄弟便喝着酒,师兄弟二人很少有机会相聚; 穆尘性子坦率; 和王平君不知酒过了多少杯; 看着对面的卫凌词,觉得她坐在那里,一个人幻化成两个人的影子了。
  穆尘起身走了两步,至卫凌词身旁,语序不清:“阿词……阿词……送……回去。”
  卫凌词因着徐恪未离席,也不敢擅自离开,如今穆尘酒醉,拉着她离开也不失一个理由,谁知她的手还未碰上穆尘的衣角; 师父徐恪就已走过来,扶着穆尘扬长而去。
  她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外面雨水已经停了; 微风湿润,让人很清爽; “师兄; 我也回去了,你酒饮多了,让弟子为你办些醒酒汤来。”
  王平君饮得酒比穆尘少; 穆尘醉的不分人; 但他除了脸色红了一些外; 说话神思都很正常,脉脉抬眼,他看着卫凌词的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化的疏离之色,他道:“阿词,你为何对我总是这番冷漠的神色,你对穆尘就不会如此,你当真喜欢他?”
  寂静的烛火被外间溜进的风吹得兀自摇曳,忽明忽暗,照的卫凌词的神色也是讳莫如深,“你想多了,穆尘于我,我于穆尘,都是玩玩闹罢了。”
  “既是玩闹,你为何不能正眼看我,你拒绝二皇子,我便知你不是贪图荣华之人,如此,甚好,我看准的人不是那般虚荣,阿词,你嫁我可好,”话至激动处,王平君起身绕过桌案,竟伸手抱住了卫凌词。
  浅淡的厌恶在此时更加浓厚,卫凌词极力挣脱他,奈何四肢发软,竟提不起一丝力气,她惊愕地看向方才的鱼汤,唇畔颤动,“王平君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没有啊,师父也喝了鱼汤,你想多了,”王平君眼眸红色,炙热的气息在身体里流窜,他不顾卫凌词的挣扎,抱紧了她,“阿词阿词……今晚我们洞房如何?”
  洞房二字在卫凌词心中炸开,她死命地想要推开他,可是皆是徒劳,他眼中的热烈是她的噩梦,她必须离开这里,暗自提气,却发现体内的内力毫无波澜,定是方才那碗汤暂时让她丧失了所有的内力。
  她觉得自己无法喘息了,只好试图劝道:“师兄,我对你无意,你何必强求,你现在逼迫我,就算你今晚成功了,日后我也不会来委身于你,王平君,你放开我。”
  她试图大喊,可是喊了几声也无人应她,这里的人被他清走了,今晚分明是鸿门宴了。
  王平君不在乎这些话,缱绻地盯着她,面露痴狂,得到她的人,心早晚会是他的,徐徐图之。她愈挣扎,药效散发得愈快,苍白的容颜让他心中呵怜之意顿生。
  卫凌词挣扎无果,眼前愈发昏沉,王平君笑得让她害怕,这里她竟唤不动一人来救她,眼前渐渐如夜幕般深沉,她想起了旬长清,那个被她留在紫英阁的人,她说不会害怕,可是此时,她想说:
  长清,我害怕了!
  将人置在床榻上,王平君深深凝视,秀颜清丽,水嫩娇唇,肤色容颜都是让他难承的绯俏,指尖忍不住抚上她的唇角,鱼汤中不过放了让她暂时失去武功、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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