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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天命录-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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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伏低身子,龇着牙就要准备扑过去。
  林浪天眼角一跳,挥剑快如闪电,不料剑身在半空中似乎砍到什么极硬的东西,反弹回来,剑身上赫然出现一个豁口。
  这可是天帝赐下的剑,其神威自不必多言,可现下不过一击便出现了豁口,林浪天当场愣住。
  眸光淡淡,其中却寒意逼人,宛若隆冬飘雪,那雪被风刮起旋风也像是刀子一般割在人脸上,生疼得很。
  林浪天喉咙不自主动了动,脚步也后退半步,但还是压下心头的惊惧,就欲再开口喊上金甲们一齐将来人捉拿。
  白祈双指尖聚着一点金光,周身杀意凛冽,眸间含雪,声音冷得像是昆仑山巅上结满寒霜的层层冰雪。
  “不滚,就死。”


第194章 东皇钟
  来人是谁,林浪天自然是心知肚明; 这一世天官诞于天地之间; 上任之时由上一任带着游遍三界; 何人能不知她的威名。
  但眼见着下界多年的大白突然又出现在南天门; 他心里慌乱一拍; 只想着赶紧将它赶下去,口不择言; 又挥剑示威,哪料冲撞了白祈。
  白祈哪是那般好脾气的人; 眸光中寒意逼人; 林浪天握剑的手轻轻颤抖,他的直觉告诉他; 若是再敢挥剑,下一秒便难逃一死。
  两人正对峙着,又有一人从门内侧跑来; 他连盔甲也没来得及穿上,老远便瞧见南天门的情况; 这一路跑得飞快; 来到两人中间已是气喘吁吁,但仍然急忙劝阻; “林浪天,你不知道这是天官吗?怎地好好的就挥剑了呢?”
  林浪天嘴角抽搐,他自然知晓这是天官,但他打死也不想让大白踏进天界; 不然天帝发觉,他焉能好过?
  他一边冲左缺使眼色,一边小声道:“你不认识这畜生吗?”
  “啊?”左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懵道:“这不是白虎吗?怎地,你连这也没见过?”
  林浪天咬牙切齿道:“它是谁的畜生,你别和我说你不记得了。”
  “哈,”左缺当是什么事呢,他笑着拍了拍林浪天的肩膀,满不在乎道:“天下白虎甚多,我哪知是谁家的,再说了,你看天官骑着这白虎,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天下白虎甚多?你当这是大白菜呢,人手一颗是不是?白虎稀少,天界也不过一只手的数目,且都是在天王们手中,唯独一只在当初的温涯将军手中,自从那件事爆发后,天界便再没了这只白虎的影子,今日忽然出现,他怎会不认得,除非他瞎了!
  可左缺副将很明显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气得半死,又不能当面发作,那边天官已经是一脸很不耐烦的表情,再拖下去只怕真的要打进南天门了。
  他可打不过天官,整个天界也寻不出几个人是这一代天官的对手。
  他也不想挨打,而且听闻这代天官脾气甚差,与人几乎就是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一点道理也不讲,权衡利弊,思来想去,林浪天还是决定退让。
  “很抱歉,方才。。。”
  话还不曾说完,大白已经唰的一下从他面前飞过,擦肩而过时,天官眼中寒意依旧,林浪天一身白毛汗乍起。
  这代天官真是不好惹。。。
  大白飞得影子都没了,左缺才啧了一声,恍然道:“这白虎我好像见过啊!”
  林浪天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心道:“方才你分明就认出来了,怕得罪天官才找那一番托词,现下又来这一招,免得我去天帝那里告你一状,好你个左缺,真是滑头。”
  左缺却像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望着大白离去的方向有些微微出神。
  一路不停朝上,风景变换,跨过一重又一重,终于是能遥遥望见那一扇巨门,恍若顶着天立于地一般,抬首望不见头,云雾在此处都变得淡薄稀少,寥寥几朵在门边飘绕,巨门古朴无华,连一丝刀刻纹理的点缀也没有,仿佛万古至今一贯如此。
  白祈站在门前,只感觉苍莽的洪荒气息迎面而来,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耳边充斥着万物之音,人界浮生的喧嚣悲欢,天界九重的寂寥孤独,黄泉地狱的呢喃苦痛,三界种种猛然涌入脑中,仙台一阵剧痛,她手扶着门轻轻喘息。
  眸光落在左手的阴阳玉上,又落在门前齐肩的左侧,那里正好是九个小孔围成的一个圈,将手缓缓伸入门内,手腕上的九颗阴阳玉与门上的孔洞完全契合。
  天界之门像是从沉睡中缓缓苏醒,九道金线从九个小孔中慢慢滑出,线条宛若活物,兀自一笔一划的开始勾勒图案,每到一处界点便又各自发散,好似开启之处是这远古发芽之地,那些线条渐渐的将整座巨门都爬满了,刻画出的种种包含人间百态,群兽奋起,万物之灵,远山缥缈,水泽涟漪,上至太古虚空,下至蜉蝣偷生,所尽一切,皆有刻画。
  白祈看得出神,天界之门已经缓缓的开启了一道容一人进入的缝隙,她将手抽出,拍拍大白的脑袋,柔声道:“在外面等我。”
  大白顺从的蹭了蹭她的脖颈,随后便乖巧的趴下了,两只前爪枕着脑袋,尾巴一甩一甩的,大眼睛机警得很。
  踏入天界之门,她没由来的心悸抽搐了一下,急忙回头,门外的世界已经被云雾遮盖了大半,恍惚间,她好像看见大白的背上坐着一道人影,一席青衫,不着盔甲,似江南朦胧烟雨中的秀丽山景,糅杂着的细雨像是飘进了她的眼中,眸间不知不觉染了一层迷蒙湿意。
  大概是太想她了。
  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快步朝前走去,天界之门中云海茫茫,所视范围不超过一米,好在她对于神器有着天生的感应,走了大抵一盏茶的功夫,一座巨大的黑影缓缓出现在白雾之中,观其外形,便是东皇钟无误了。
  不知为何,她心中愈发的悸动难安,极力控制自己的思绪却总是难以静心,手心沁出一层冷汗,好似有无法预料和控制的事情就快要发生。
  小贼,不要。。。
  白祈扶着东皇钟支撑着身子,心底没由来的抽疼,心跳一刹那快要停止,她很想现下就赶去九黎,去找到她,见到她,再将她护在怀里。
  可惜,她不能。
  什么是天命难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很清楚。
  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墨离的天命,唯有修改天命录,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手轻轻抚摸在东皇钟的钟身上,在这里刻满了繁奥复杂的文字,大到帝王将相,朝代变迁,小到凡人的生老病死,都一一记录在上面。
  这些是看得见的历史天命。
  她要寻找的不是这些,而是被掩盖在历史尘埃下的,从上古遗留至今的种族宿命。
  正史需要依靠那一战所爆发的力量去推动,就像每一次战争都会让文明更进一步,只不过上古那一战,是所有文明的开端,如同一株参天大树的根基,历史从此处发迹起源,没有了根基,纵然树木再大,也会枯萎。
  白祈看着那一段段文字,忽然生出一股脆弱的无力感。
  她只是负责监管着天命发展的人罢了。
  至于天命的走向,完全是由东皇钟自行推算演化,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若是擅自修改天命,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从来也没有人敢这般胆大妄为,修改天命,多么骇人听闻。
  成功了,也不过是救得一人,失败了,东皇钟响起,人间界全部回归于零,回归到天清地浊,混沌初开的模样。
  试问谁敢。
  她终于寻到了那个名字,手指轻轻抚摸着笔画,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将那两个字烙在心底深处。
  天下苍生,都抵不过一个她。
  上一世,她能为了她,舍弃仙途,最后道消身殒也无悔,这一世,若是她不在了,她也定然是要陪着她去的。
  泪水一点点从眼眶中漫出,白祈像痴了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个名字。
  她只想要她活着。
  为何会这般难。
  只要她活着,纵然再多苦难,她也会陪着她一起走过。
  可若是她要舍弃一切呢,不再留恋浮世凡尘,不再眷恋温软人间,甚至,不要她了。。。
  过往的一切好似又要重新上演。
  白祈抿着唇,深吸一口气后再缓缓呼出,再看向那个名字时,已是坚定得无可复发。
  一点金光慢慢凝聚在指尖,微弱得像是夏夜萤火的薄光,这是她的神力,得天独厚,还未成仙便能驾驭神力。
  天地灵胎本就神异非凡,加之她已有天官之名,监管上古一战,续写东皇钟上的天命后便可直接飞升,虽不在天界,却早已经位列仙班,说她是神仙,并无错。
  这神位对她来说,既是好,也是坏。
  成也,败也。
  没有天官之位,她如何修改天命,若是身为天官,她又如何护她。
  这一处死循环让她无计可施,唯独只有下这一步铤而走险的棋。
  需得尽快,时间是最大的变数,只希望姬胤不要那般快就去逼她相战,又希望小贼别那般倔强顽固。
  她太过担心,连指尖都轻轻发颤。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墨离了,所以她才会格外不安。
  平日里你如何教训她,她都是机灵得很,打不过便跑,偷懒耍滑,插科打诨样样精通,可若是碰上了她在乎的事,任凭你如何说,她心里自有打算,容不得任何人插手,拗执倔强得像北海里千年的老龙龟似的。
  她定然是不会逃避这一战的。
  也定然是想要赢的。
  这般下来,她活下来的几率比想要渡过夏日的蝉还小上几分。
  若是失败了,便随她一起去罢。
  白祈咬咬牙,指尖一点金光就要触及那个名字,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她回眸闪身,那物什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不论朝哪边躲闪都避不开,最后竟是分毫不差的套在了她身上。
  一声幽幽的叹气从天界之门的方向传来,口气似早有所料。
  “你终究,还是渡不过情劫。”


第195章 捆仙索(上)
  那声幽叹像是耳边炸响的惊雷,白祈望着从迷雾中缓缓走出的那道人影; 不由得怒上心头; 气道:“老妖怪; 你有完没完?”
  一把折扇遮住半张脸; 紫烟早已经恢复了常态; 并不在意白祈的态度,反倒很是无所谓; 慢悠悠道:“没完。”
  她这不冷不淡,软硬不吃的样子让白祈有力无处使; 她被一道金索捆得牢牢的; 不管她用什么方法,根本挣脱不开。
  紫烟来到她面前; 手中折扇一收,啪的一下打在她额头上,淡道:“别费劲了; 捆仙索是你能挣脱的吗?这玩意就是天帝来了也难解开,赶紧省点力气收心罢。”
  白祈快被她气死了。
  “你不是去龙族了吗?”
  她刻意提起这茬; 希望老妖怪能再分心一瞬; 可惜,老妖怪毕竟是老妖怪; 要有破绽也不过那么一瞬,现下她早已经定了心思,就是要来阻止白祈,所以很是淡然; 答道:“去了,也闹了,经常的事。”
  白祈:“。。。”看来龙族这些年没少被她折腾过。
  “不过龙族那几个小子怕是难活命了。”紫烟好奇的打量着白祈身后的那一段文字,看了一会才接着感慨道:“真是雷霆手段啊,你相中的人心可真够狠,就这般气魄,估摸着什么事也难不倒她罢。”
  这一番话看似是在夸,实则为贬,白祈又怎会听不出来,她被捆仙索捆得浑身动弹不得,又气不过,便回道:“是啊是啊,你说得对,也不知道这性子是不是向着墨瑾了。”
  紫烟眸光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波动,很仍然不为所动,“她就算是瑾儿的孩子又如何?终归不是她一手带大的,还不如当初那个捡来的丑巴巴小龙。”
  “你就没想过她是如何出生的吗?”白祈视线逼近,想让紫烟退步。
  墨离血统纯正,而当年世间除了墨瑾,再无黑龙,那么唯有一种方法可以使得血脉纯正。
  “墨瑾她应当用了全部精血,又以自身的龙骨为媒介。。。”她又觉得自己太过残忍,要狠狠剥开老妖怪鲜血淋漓的伤口,但现下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听了这话,紫烟不怒反笑,折扇轻摇,反问道:“你凭什么说她血统纯正呢?”
  白祈怔怔的望着她,有些哑然,老妖怪眼底的光那般明亮,却又像是风中残烛,仅靠着一点信念支撑。
  可就是那一点固执的信念,足足支撑了她六百多年,六百年,足够沧海变桑田,她孤独的坚守从未改变。
  她已经能猜到这番对话最后的结果,但还是不想放弃,便辩驳道:“她的血可以唤来黑魔雷,虚空雷池的雷灵认她为主,这些都不足以证明她的血统吗?”
  紫烟好像看笑话一般的看着她,“就算你证明了,又如何?”
  白祈看着她的眼睛,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了,只觉得这老妖怪已经彻底魔怔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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