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又在套路我[gl]-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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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一看观众少了,威胁力度下降了至少十个百分点,担心等下全下光了就不好办了,赶紧又道:“不承认是吧?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唔……”
梁明飞头痛地再次捂住了她的嘴。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我认了行了吧?”
燕子心满意足,转头对神情有些呆滞的刘余琳笑道:“看到了没?这是我男票,费了大半年工夫才缠到手的,不过都值了!”
刘余琳像是反应迟钝,又像是听不懂似的,半天了才眨了一下眼。
“缠?”
“对呀!缠!”燕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别说半年,十年我也缠!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准他了!”
说罢,她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不是烈女怕缠郎,是好男怕缠女,他人好,所以我才能缠的上。”
梁明飞那边已经无语到了极点,扭过头去,只当自己不认识她。
方想始终背对着刘余琳靠着电梯壁站着,被梁明飞挡得严严实实。
刘余琳挪了几次位置能看不到她,却依然盯着那个方向。
燕子歪头看了看她的视线,再度开启了360度无死角超强霸主防御系统,半开玩笑地提醒道:“琳琳姐,我知道你跟他是校友,不过,他已经是我的了,你最好什么想法都别有,我跟你说,我可是缠功鼻祖,脸皮也厚,就算你比我漂亮,你也缠不过我的。”
刘余琳转眸,望向燕子,神情依然有些呆滞,只是眼泪已凝回去许多,只剩下熏红的眼眶。
“能吗?”
“什么能吗?”
“能缠到手?不怕他……讨厌你?”
“当然能了!烈女怕缠郎嘛!不对,好男怕缠女嘛!不管最初多讨厌,时间长了,总能缠到手的。脸皮厚才能亲个够嘛!当然了,光缠不行,还得要有真心才可以,要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对他最好最好最好的那个人。”
刘余琳还在品味着她的话,电梯门开了,方想逃也似的挤出了人群,刘余琳也跟着他们下来,却并没有靠近,只远远地跟着,直到跟到拐角,看到他们停在了手术室前,她才滞住了脚步。
方想始终都没回头,一次也没有。
她脑中空茫茫一片,还没从方才的骤然相遇中回过神来。
那是刘余琳?
她撞见了刘余琳?
会不会是她眼花了?
刘余琳怎么可能那么瘦?脸颊都陷下去了,眼显得更大了,怎么看怎么可怜。
她都不吃饭的吗?
还有,她来这里干嘛?
她生病了?
受伤了?
还是……
对了!她怎么糊涂了!这里是中心医院啊!庄医生不就在这里吗?
这么说,她是来找庄医生的?
难道她的抑郁症又加重了?
不,不对!抑郁症不是她跟庄医生合伙骗她的吗?怎么可能会加重?
不,好像也不对,刘余琳本来就有抑郁症,刘余琳那晚说了,高茜也说了,应该是真的。
只不过,刘余琳的抑郁症没有庄医生告诉她的那么夸张,刘余琳不会跳楼,也不会自残,当初会那样,都是装给她看的。
是的,装给她看的。
但是,就算没有这么严重,刘余琳的确是有抑郁症的。
这么说,真的是来找庄医生看病的?
她都瘦成这样了,会不会病的很严重?
要不要找庄医生问问?
不,不能问,庄医生跟刘余琳关系那么好,万一再给刘余琳说了,就不好了。
那该怎么办?
方想整颗心都飞了出去,脑中一片混乱,高茜妈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到,还是梁明飞提醒了她,她才反应过来。
“啊?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跑神了,对不起高阿姨。”
高茜妈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到了一边儿。
“真是累坏你们了,多亏了你们给我们跑前跑后的,老高才……”
高茜妈低头蘸了蘸了眼泪,又道:“我现在就怕青果这孩子白受罪,大夫说,手术有多少多少的失败率,就算成功了,也可能有排斥啥的,或者并发症感染啥的,叫我做好思想准备。”
方想的心思总算稍稍拉回来些,揽着高茜妈的肩头,小声地安抚着:“阿姨,放心吧,成功几率还是很大的,医生那么说,就是怕有医患纠纷,所以才提前把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全告诉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都告诉你,其实没那么危险的,你放心吧。”
高茜妈老眼带泪地抬头望向她。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就好那就好!”
高茜妈再度低头蘸了蘸眼泪。
方想又宽慰了她几句,再抬头时,梁明飞已被燕子拽到了一边,燕子个子矮,点着脚扒着他的肩膀,眉心微蹙,嘴巴不停,似是挺不满的,梁明飞不时地揉揉太阳穴,虽带着几分不耐却并没有如平时那样转身走人。
想起两个月前梁明飞看见燕子撒腿就撤的场面,再看现在,燕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再这么缠磨下去,大抵真能如愿以偿。
方想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可若不想,心又慌的厉害,只能任它随便天马行空。
时青果先被推出来,方想随着她一起去了病房,梁明飞和燕子暂时陪着高茜妈。
也幸而方想来了,不然加时青果独自一人过来手术,高茜家也没什么亲戚,有个小姨已经过世,唯一剩下的那个大伯,之前探过一次病就再也没来过,高茜妈一个人根本照顾不到两个。
时青果的情况还算不错,只是头天夜里紧张的睡不着觉,这会儿身子虚,手术完精神也放松了,应了方想几句就连累带困得睡了过去。
方想不敢怠慢,陪在床边看着输液瓶,又过了会儿,高茜她爸也出来了。
燕子活泛,过来替她看着时青果,她这才得空去看了看高茜她爸。
刚手术完风险还是很大的,梁明飞和燕子都不约而同留下来帮忙,可再怎么样,燕子还是要上课的,梁明飞也要上班,他俩倒是想过请假帮忙,被方想拒绝了,尤其是梁明飞,整个团队统满也没几个人,方想请假,梁明飞再请影响就比较明显了。
最终还是只剩方想一人照顾着时青果。
头两天还行,第三天方想也有些顶不住了,上午时青果输完液在睡回笼觉,方想也趴在床边跟着眯了一会儿。
真的就眯了一小会儿,再睁眼时,不过才过去半个小时。
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点餐了,点的晚了人多不说,快餐小哥送的也慢。
她刚翻出APP,还没顾上点,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扭头一看,一个快餐小哥穿着橘红色的快餐服正往里进。
方想一怔,看看手里刚刚打开的app,有那么一瞬间的迷糊,以为自己刚才没睡醒稀里糊涂点过了。
第126章 我想你
方想又仔细看了看APP,这才说道:“你是不是送错门了?我好像还没点。”
快餐小哥怔了一下;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号158××××××××; 是你的吗?”
这号非常陌生; 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方想摇了摇头; “不是我。”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小哥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出去,边走边又拨出了联系电话; “喂; 你好,你说的是哪个病房,我这边好像进错了。什么?我看看; 没错啊,就是这儿; 人家说不是你; 啊?哦哦哦,好。”
扒着病房号看了又看的快餐小哥再度转了进来,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 把饭再度递了过来。
“没错; 就是这儿,你是方小姐吧; 点餐的说是你朋友。”
方想蹙眉接了过来,见那小哥要走,赶紧喊住了他。
“你刚才说的手机号多少来着?”
小哥又说了一遍; 方想试着输入手机,智能显示里没有同样的号。
要不打过去问问是谁?
拇指移到绿色的小电话图标,方想迟疑了一下。
会不会是那个人?
不,不会的!不会是她,绝对不可能!
都快两年了那个人都没主动联系过她,那天在电梯里也没跟自己说过半句话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她!
明明这么劝着自己,可方想最终也没打去那个电话。
算了,管她是谁,总归不会有人傻的白做好事,等回头谁提起来再把钱给人家就行了。
这么想着,方想打开餐袋看了看,红烧排骨、油焖大虾……好几样菜,都是她爱吃的,另外还有两份香米。
方想莫名的有些发慌。
不是她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又自我安慰了几遍,方想这才喊起了时青果一起吃饭。
时青果食欲不大好,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整个人都蔫儿蔫儿的。
“吃这么点儿怎么行?你现在身子亏的很,来,多吃点牛肉,补血。”
方想舀了碗番茄牛肉羹给她。
时青果靠在床头,脸色白惨惨的,不管短短几天人就瘦的有点脱相,下巴显得更尖了,她虽接了过去,却没吃,只拿着汤匙木然地搅动着。
方想微叹了口气,“手术挺成功的,你干嘛还闷闷不乐?”
时青果抬眸望了她一眼,黑漆漆的眸子黯淡无光。
“是啊,我该高兴才对。可你知道吗?在手术台上时,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救下了高叔叔,自己却并发症要死了,说不定就能见到高茜,还能趁机让她抱抱我,亲亲我,说不定这辈子她都不会忘了我,这样,就算我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望着方想微怔的模样,她又苦笑一声,“我知道这么想是不对的,太自私了。”
方想抬手撩起她耳旁的一缕乱发帮她挂在耳后,眸光清浅地望着她,唇角噙着一抹细微的笑意。
“真正自私的人可不只是想想而已,只是想了,却什么也没有做,怎么能算是自私?这世界很大,却只有自己的心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如果连这最后一点地方都不能放任自己,那活着岂不是太累了?”
时青果垂眸,眼泪噙在眼眶,将落不落,晕着窗外的光,星芒灼眼。
“谢谢你,方想。”
自那天起,接连两天,早中晚三餐,不等方想点餐,快递小哥就及时送来了餐点,甚至有次是晚上十点多来的,送的是她最爱喝的奶茶还有红豆饼,时青果的却是起司蛋糕和薄荷茶。
时青果还挺惊讶,问她怎么知道她喜欢的是这个。
方想苦笑,她也很想知道。
深夜,时青果睡了,方想躺在租医院的简易折叠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冻雨连绵,打在窗玻璃上,啪唦啪唦,隐约带着点冰碴。
她翻身起来,跪在床上,趴在窗边,歪头枕着胳膊望着窗外,窗玻璃上哈气细密,她抬手抹开,冻雨打在窗上留下一个个溅开的水痕,模糊了远处遥遥的霓虹。
明明已经一月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却依然是雨不是雪,明明去年冬天那么冷的,没想到今年又是一个暖冬。
她莫名的想起了两年前那个暖冬,那年也是一整年都没有下雪,直到年末最后一天,凝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雪才倾盆而落,妆点了整个除夕。
她还记得,除夕那夜,汽车站里,刘余琳站在漫天大雪中,牵着她的手与她遥遥相望,她说她想和她一起过属于她们的第一个除夕,那甜美的笑容直到现在都仿佛还在眼前。
唇角咸咸的有些涩,深夜让人感性,方想突然很想放任自己好好想想她,好好的触摸一遍记忆里那个美好的身影。
时青果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呓语着高茜的名字。
她突然清醒过来,想起了远在M国的高茜。
如果时青果早点改变,不曾用暴力对待高茜的话,她们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刘余琳……不撒谎的话,她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惜……没有如果。
她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外套,也不系扣子,就那么随意穿上,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出。
午夜十一点多,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尽头拐角的护士站还亮着明晃晃的灯。
她抬步而出,廊灯随着她哒哒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再一盏盏熄灭,直到她进了电梯,最后一盏灯也彻底灭了。
外面下着雨,自然不能出去,她径直去了一楼的小商店。
“有啤酒吗?”
女老板打着呵欠瞟了她一眼,大抵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半夜三更在医院买酒,怎么想的?
“有功能饮料。”
可方想现在只想喝酒。
“算了,谢谢。”
她失望的转身重新回了电梯,难得想喝次酒却偏偏赶上在医院。
重新回了病房和衣而卧,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
正辗转反侧之际,却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隔着门上的毛玻璃,隐约可见有个人影晃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