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的追妻路-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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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成见此很识趣道:“想来姨娘是要与爹说些贴己的话,儿子就不多留了。”
柳长明微眯着深陷的双眼看了王姨娘半晌,最后点头,让柳世成先离开。
柳世成一走,王姨娘便急忙将房门关上,并且不让下人进来打扰。
柳长明见此皱起了眉头,他有些警惕的看着王姨娘,不想王姨娘直接跪在自己的床前含泪道,“老爷!您这病有蹊跷啊!”
柳长明大惊!
他挣扎的坐了起来,一把扣住王姨娘的手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您想想,您身体一向康健,如何会无缘无故的得重病?”
柳长明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您看您吃东西都吃不下,那些大夫怎么又只会说您劳累,这再怎么劳累,歇息这么久了也应当有起色才是,如何会连床都下不来!”
王姨娘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道。
“我早就起了疑心,却查不出半点不妥之处。”
柳长明叹息道,“你知道了什么?快些说吧。”
王姨娘恨声道:“妾身也是有了疑心,于是便让人盯着熬药的人,不想却让妾身逮住了罪魁祸首!”
“熬药的人是夫人那边的,你这话的意思是说……”
“没错!老爷,是夫人一直在药里下毒!”
“混账!”
柳长明一把推开王姨娘,“夫人待我情深义重,她如何会害我!我死了整个大房在都城都没了位置,她如何敢害我!”
柳长明虽然不待见柳大夫人,可是他却认为柳大夫人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
王姨娘垂下的脸露出几丝冷笑,抬起头时却又是梨花带雨的模样,“老爷您莫要急,妾身没有证据是不敢来说的!”
“证据在哪?”
“这会儿正是熬药的时候,老爷您与我去暗处等着看就全明白了。”
顾长珺看着柳长明拖着三步就一大喘的身体与王姨娘来到灶房的暗处躲了起来。
没多久林嬷嬷便来了,她将熬好的药倒好,跟着便端着药来到了辟静之地,从怀里掏出砒霜撒进了药中。
柳长明这才信了王姨娘的话,可是他却没有半点伸张,而是让王姨娘找柳世成过来。
顾长珺将父子两人的谈话都听了进去。
“果然不出你所料,柳长明让柳世成在柳大夫人的饭菜里动手脚,给他的那毒无色无味,且不会有半点显露。”
“是不是花红?”
柳汐道。
“对!只需要服用半个月,一闻到花香便会暴毙!”
顾长珺一边说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弄点这种毒过来,说不定日后有用。
柳汐垂下眼,右手摸上左手手腕上的翠珠,“大仇快报了。”
顾长珺停下脚,抬手摸了摸柳汐的长发,“等收拾完大房,咱们再去爹娘坟前上柱香。”
“你想得周到,那就这么办吧,”柳汐回头笑道。
奶娘在院子里透过木窗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心中的怪异突然升起。
这副场景,多年前她曾在未出嫁的柳母与其表妹身上看见过。
想到这,奶娘有些慌,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最后跑出去找到了柳管家。
“怎么了?”
柳管家疑惑道。
奶娘咬了咬唇,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夫人和表姑娘太过亲近了?”
柳管家嘴角的笑意浅了一些,却仍然摇头道:“你啊,别想多了,这老爷出门在外,夫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与表姑娘的关系向来好,一起说说话又能怎么样呢?”
奶娘闻言,放下了一半的心,“也是,夫人已经成亲了,哪会有什么事儿,是我想岔了。”
柳管家笑了笑,让奶娘继续去忙。
等奶娘离开后,柳管家才叹了口气。
他没告诉奶娘的是,早在两个月前的夜里,他出恭回来想查查里院的门关上没有时,便瞧见了柳汐与顾长珺在那棵大枣树下相拥亲吻的场景。
想起柳父与那位英年早逝的翩翩公子,柳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柳长明中的毒太深,大夫来了也没有法子。
于是柳长明便快速的将柳倩倩与柳月嫁进了马家,然后又给柳世成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个没落的名门之后,算是门当户对了。
柳大夫人知道这事儿时自然大怒,去找柳长明让他退亲,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娶这样一个正妻!
不想柳长明压根不见她,甚至让下人告诉她,十日后便是柳世成的大婚之日。
“夫人。”
奶娘将礼单送到柳汐的手里过目。
这是给柳世成成亲的礼。
“再加一副翡翠头饰。”
柳汐看完后道。
奶娘连忙记下。
“夫人,这礼会不会太重了。”
柳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这里面,有我们三房给他的谢礼。”
奶娘没听明白,却没多问。
柳世成成亲之日,柳汐与顾长珺都去了,她们看着皮笑肉不笑的柳大夫人偷笑,看着面色苍白的柳长明嘀咕着悄悄话,等新人行完大礼后,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出了大房。
还未等到新娘子回门之日,柳长明便瞪着眼睛,死在了床上。
身边守着的是王姨娘。
她看着手中的放离书,以及一万两银票,最后握住了柳长明渐渐变冷的手,轻声道:“谢谢。”
她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柳长明不是没有私心的。
柳长明的葬礼上柳大夫人哭得晕厥了好几次,看得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感慨不已。
柳汐独自来到大房,她看着棺材中的柳长明,面无表情。
柳世成站在她的身边。
“我让爹别急,再等几日,娘便去陪他了。”
柳汐抬起头对上柳世成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堂哥,你永远是我们夫妻的堂哥。”
柳汐没有叫二堂哥,而是堂哥。
柳世名何等聪慧,他自然明白柳汐话里的意思,闻言笑道:“若是弟夫欺负你,你便来找堂哥,堂哥肚子里的诗词歌赋虽然不多,可是那收拾人的法子却数之不尽。”
正在大房外等柳汐的顾长珺猛地打了个喷嚏。
柳世成永远记得,那时候自己每年生辰,送他生辰礼的只有三婶,平日里记得他的也只有三婶。
三婶与三叔去世时他不在家中,柳汐被送走时他迫于柳长明的威胁不敢相助。
柳长明到死也不知道,他体内的毒除了柳大夫人下的以外,还有一味,是柳世成下的。
这事儿,只有柳世成自己知道。
“今夜咱们去看戏吧。”
又过了几日后,顾长珺突然拉着柳汐道。
柳汐眨了眨眼,“好啊。”
这看戏自然得有戏台,这戏台自然是大房。
原本以为柳长明死后,自己好日子会来的柳大夫人失算了。
她刚把柳世成的新夫人叫到院子里“教规矩”,柳世成便突然让人请她去家中的小祠堂。
她让林嬷嬷盯着新夫人学规矩,自己带着几个丫鬟来到了小祠堂。
“娘,来了啊。”
柳世成听见脚步声,回头微微笑道。
柳汐靠在顾长珺的身上,两人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母子。
☆、第七十六章
祠堂里只有放牌位的地方有两根白蜡烛点着; 其余地方黑漆漆的; 看得有些渗人。
柳大夫人不自觉的拉了拉衣衫; 看着柳世成嗔道:“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祠堂一年拜祭一次,其余时候都没进人; 阴森的很。”
柳世成轻然一笑,来到门前将房门关上; 然后一把扣住了。
听到上扣声的柳大夫人立马就转过了身; “怎么还扣门了?”
“有些话想和您说说。”
柳世成笑道。
许久不见其笑容的柳大夫人毫无警惕; 甚至还有些高兴,“你也是; 有什么话非得在这儿说; 咱们找个亮堂的地儿说话不成啊?”
柳世成从旁拉了根凳子过来放在柳大夫人的身后,柳大夫人嘴角含笑的坐下了。
“儿子认为有些话在这里说比较合适。”
柳世成一边转身拿起一块牌位轻擦着,一边对柳大夫人说道。
顾长珺眼尖; 一下子便看出柳世成手里的牌位是新做的。
“是柳长明的?”
顾长珺低声道。
柳汐摇头,指了指另一边; “大伯的在那儿。”
“那他手里的牌位是谁的?”
柳汐摇头; 她也不知道。
柳大夫人看着柳世成转过身; 手里拿着那张牌位,奇怪道:“怎么还拿着牌位?”
柳世成低头拿手轻抚了一下牌位,笑道:“这个灵牌,我一直想给娘看,不过之前也没做出来。”
“什; 什么?”
柳大夫人听得有些糊涂。
顾长珺与柳汐对视一眼,明白了柳世成的话。
果然,柳世成将牌位有字的那面面向了柳大夫人,只见上面前几个字写着“幼弟柳世名……”
“娘,您可得看清楚了。”
柳大夫人怔在原地。
柳世成也不管柳大夫人的反应如何,是否明白,他自顾自的回忆着。
“七岁那年,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见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哥哥,应当让着弟弟。”
说到这儿,柳世成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变淡,柳大夫人的眼睛却越瞪越大。
“我记得,我自打懂事起,您就让我一直让着弟弟,我知道弟弟讨您喜欢,可是再怎么,我也想着,我也是您儿子,即使您不怎么喜欢我,我还是您的儿子啊。”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啊,呵呵,”柳世成将牌位放在柳大夫人的腿上,直视着对方震惊的眼睛,继续道。
“可是您让我明白,不是所有的老虎都不食子的,于是,在您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后,我便与弟弟换了位置,您端过来的那碗药,”柳世成笑了笑,“让我喝下去了,而弟弟,当晚便去世了。”
柳大夫人看着自己腿上的灵牌,浑身颤抖着。
“我记得弟弟去世后,您以他年纪小为由,没给他立牌位,现如今,我给补上,娘,我还是很疼爱弟弟的。”
柳世成这样说道。
而柳大夫人已经泣不成声,昏厥过去了。
柳世成并没有让下人进来带走柳大夫人,而是一直等着柳大夫人醒来。
“畜生!你这个畜生!”
柳大夫人醒来后,满是恨意的看着柳世成大声骂道。
柳世成脸上毫无波动。
“我是您的儿子,我自然是畜生。”
顾长珺听到这句话险些笑出声。
柳大夫人更是气急,她撑着起身,大声道:“来人!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我关起来!来人啊!”
“不必叫了,现如今,我才是大房的主人,娘,您省点力气吧。”
柳大夫人看着逼近自己的柳世成,一步步的往后退。
柳世成见此笑了笑,他转身打开房门,外面的人递给了他一盆正在盛开的花。
柳大夫人见门开了,赶忙跑过去,想要冲出去,却被早有准备的柳世成一把抓了回去!
“娘,爹和弟弟还在等您呢,您可不能走。”
看着脸色煞白的柳大夫人,柳世成面无表情道。
“你、你胆敢杀母?!”
柳大夫人缩在角落里大声道。
“比起您谋杀三叔三婶,以及爹来,儿子这杀母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者,这是爹的意思,儿子也无可奈何啊。”
说完,柳世成便大笑着离开了祠堂。
门外的小厮在柳大夫人扑过来之前就将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祠堂中只留下柳大夫人和那盆盛开的花。
看着柳大夫人开始毒发的顾长珺,伸出手将柳汐的眼睛给蒙上了。
“别看,脏。”
柳汐细长的睫毛刷在顾长珺的手心处,让她感受到一阵酥麻的痒意。
柳大夫人死了。
柳世成对外宣称柳大夫人是因为思虑过度,在祠堂抱着柳长明的灵位去世的。
发现的时候,便已经去了。
“你知道外面怎么说柳大夫人的吗?”
顾长珺来接参加葬礼的柳汐,在回去的马车上笑问道。
柳汐转过头,“怎么说的?”
顾长珺笑眯眯的回道:“说她对柳长明情深义重,柳长明这辈子是娶对了人。”
柳汐扯着嘴角笑了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顾长珺见此揽住对方疑惑道。
柳汐垂下眼,“报了仇,我这心却空落落的。”
“你啊,好好休息几日便好了,听我的准没错。”
顾长珺闻言,亲了亲柳汐的嘴角道。
柳汐靠在顾长珺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回去的第二日,柳汐便病了。
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念着爹、娘。
顾长珺急坏了,请了都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给柳汐看病。
“大夫,怎么样了?”
顾长珺坐在床边,看着大夫收回手后,连忙问道。
“她这几年想来是思虑过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