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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帝姬修养手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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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会的。”

  柳初年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南乔却停下了脚步,向着温镜问道:“我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二。”

  温镜:“你说。”

  南乔斟酌着措辞,谨慎地问道:“我听闻秦岭有一种药,可乱人心性……若使用不当的话,甚至会使人噬杀,您可知道?”

  温镜眉尖一动,柳初年有些震惊地看着南乔。

  “世人皆说当年元熙帝姬血洗卫国都城,可我看着初年,觉着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南乔无视了柳初年探寻的眼神,径自说道,“此次随着秦敛而来,她也不肯披甲上阵,不肯看两军厮杀,所以我想着,她或许是在刻意躲着。初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此等场面……那您知道为什么吗?”

  温镜闭眼摇了摇头,在南乔准备放弃想要告辞时,她却突然开口道:“我先前总以为元熙征战沙场无往不利是随了凤钺……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随了凤钺……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对元熙用那种手段。”

  她这话说的凌乱不堪,南乔与柳初年皆是一头雾水。温镜苦笑着承认了南乔的话:“二十四年前,一场大火烧掉了秦岭所有药材,那一味药再也不存于世。二十四年前,先帝传位于陛下,立凤钺为凤君。当初那个征战八方威风赫赫的大将军卸下战袍委身深宫,回程之时路过秦岭,听闻了那一味药材,吩咐属下摘下数株药材,而后将剩下的付之一炬。”

  南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二十四年前那一场火竟是凤钺的手笔,转头看了柳初年一眼,却发现她十分平静,仿佛温镜所说的诸多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凤钺这个人,走一步想十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想好了将来的种种。”温镜逐渐安静下来,回忆着当年的种种,“他居于深宫之中,不便插手朝政,所以开始暗中建立了一个誓死效忠皇家的组织,用来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那便是易水寒了。可是最初那些人总是不能尽如他意,他便开始着手挑选一些年纪尚幼的孩童来亲自培养,这是为什么现在的易水寒都唯他的命令是从。”

  “他挑出资质上好的孩童,对她们进行潜移默化的教导,再辅以丹青碧的引导,硬生生地将那些孩子养成了冷血无情的杀器。”温镜顿了顿,“丹青碧便是当年秦岭的那味药材,凤钺为它起了这么个名字。肯将碧血写丹青,真是嘲讽啊……当然,有时候失手用过了量,也会造就出疯子一样的人,凤钺就会将她们抹去。”

  “这些年来,丹青碧养出来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便是烟景了。烟景原本还有个双生的姊妹,但凤钺只需要一个暗中的首领,不知经过了怎么一轮筛选,最后还是选出了烟景……”

  “这些事,我虽没参与,但也是知情之人。现下这般局势,也有我造下的孽障。”温镜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总是觉着自己应该拼死拼活不惜代价地护着晋国,这些事情也应该死死地烂在我的肚子里。可如今国将不国,你成了这模样,连茜也已经送了命,我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随着温镜缓慢的叙述,南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柳初年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柳初年八风不动的脸上透露出一些悲意,最终却换上了解脱的神情:“我总以为我是个与世不合的怪人,生来噬杀,为此暗中耿耿于怀十数载……如今,我倒终于可以给自己个解脱了。”

  温镜将自己所知晓的龌蹉事和盘托出,到最终已经脱了力,觉着自己仿佛走过了阎罗殿,受了满天神佛的责问。

  南乔见柳初年并没有太过的反应,反而放下心来,她向着温镜道了别,而后牵着柳初年的手出了院子。

  “以前我顾忌了太多,所以有句话一直未曾说。”柳初年看了看天际泛起的白,将目光定在了南乔脸上。

  南乔:“嗯?”

  柳初年偏头一笑,而后凑了上去:“我心悦你。”

第78章 3;06可以看

南乔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不抱什么希望的一问竟然真的问对了人,还阴差阳错地彻底解开了柳初年的心结。

  看着近在咫尺的柳初年,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而后才反应过来,随即伸手揽上柳初年的腰,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可巧,我也心悦你。”

  两人耳鬓厮磨了片刻,直到远处有巡城的守卫出现,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南乔舔了舔嘴角,一本正经地发问:“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

  柳初年也收敛了神色,端出与南乔如出一辙的正经:“自然是给烟景添些堵。”

  说完,她便挽着南乔向不远处的一座宅子摸去。

  “烟景不会有所防备吗?”南乔看着她毫无顾忌的举止,提醒她,“她应当知道你会入城,自然也会……”

  “你还信不过我吗?”柳初年转头瞟了南乔一眼,成功地让南乔将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师父那里她不敢派人盯着,至于这座宅子,可是记在凤钺名下的。里面住着的,也是她的‘心腹’,她怎么也不会盯着这里。”

  南乔点了点头,毫无诚意地夸赞了一句:“师父深谋远虑。”

  柳初年没空跟她贫嘴,只威胁性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这宅子里住的,便是接替了白卿职位的那位宰辅,姓洛名司秋。

  那时候烟景还未上台,掌权的仍是晋帝,她自以为精明地挑了个平素里尤喜欢和元熙一派掐架的文臣填了白卿的位置,却没想到刚好踩进了柳初年的圈套。洛司秋上位之后也没做过什么大事,但也没做过什么错事,所以烟景掌权之后为表示对晋帝的尊敬,并未动洛司秋的位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留在了这里。

  洛司秋也算了许久,琢磨着柳初年该到了,便一直候着。没想到除了柳初年,还等到了另一贵客。

  她盯着南乔看了几眼,挑眉道:“白卿呢?怎么她没来,倒换了这位?虽说这位看起来气势不错,但白卿呢?”

  “白卿来干什么,与你掐架吗?”柳初年对洛司秋与白卿之间的事情十分清楚,知道两人见面说不过三句就能明朝暗讽地吵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为着政见不合文人相轻还是旁的什么理由。反正她俩总是惯性掐架,所以晋帝还以为洛司秋与白卿不合,也正因此,才会让洛司秋顶了白卿的位置。

  洛司秋克制地翻了个白眼:“我听说易水寒之人伤了她,她可有什么大碍?总不会是病得动不了吧?”

  “胡说什么?都这时候了,哪来那么多淡话?”柳初年利落地堵上了她的嘴,态度强硬地与她讨论正事。

  洛司秋见此,只得收敛了那点闲心,与柳初年交接政事。

  南乔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偶尔会就她俩谈论的事情说上几句自己的看法,言简意赅的很,大多数她的眼神都是定在柳初年身上,硬生生地让洛司秋生出一阵别扭。

  等到日暮西垂,两人终于将诸多事务布置得差不多了。

  柳初年在这期间只吃了一些糕点,当即催着洛司秋让下人布饭。洛司秋在吃饭的时候又问了几句白卿的事情,在引起柳初年的主意之后方才歇了心思。

  是夜,柳初年索性与南乔歇在了洛司秋府中。两人已经两天没合眼,也顾不得什么风花雪月缠绵悱恻,和衣相拥躺在榻上便睡去了。

  然而天还未亮,洛司秋便拍着门急切地喊着柳初年的名字:“出大事了!”

  柳初年身边的人都讲究个不急不缓,天塌下来也得不急不慢地回了她,洛司秋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几乎把柳初年给惹毛了。她想起床去开门,却被南乔按了下去,南乔起身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情形后立即转身道:“初年,你得起来了。”

  柳初年知道南乔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当即掀了被子走了出来,入眼便是几乎烧上天的大火。

  “发生了什么?!”

  柳初年知道那里是晋国皇宫的方向,火势冲天而起,几乎将半边天都映红了,仿佛日落下山之时漫天铺就的红霞。

  洛司秋也是一脸茫然,她知道此事之后就直接来敲柳初年的门了,打探消息的下人还未回来。

  柳初年当机立断,吩咐人套了马车赶往皇宫。

  火势逼人,并不能再靠近了。

  柳初年掀开车帘看着远处,根据皇宫之中的火势判断了一遭,在加上洛家下人的回禀,沉声道:“火势是从凤栖宫起来的。”

  只听这名字,南乔便知道那是谁的住处:“凤钺?”

  柳初年点了点头。

  南乔:“他不是应当在营帐中关押着吗?营地出了什么差错?”

  柳初年:“这就得问你了,还记得当初你瞒着我的事情吗,现下就着这漫天红霞,来讲一讲吧。”

  柳初年并无埋怨南乔的意思,只是她对自己这记性有些无奈,竟到了此事才想起此事。或许她对南乔是越来越信任了,所以这些事情都懒得过问。

  南乔知晓事情的轻重,略一沉默便解释道:“初时我是想杀了阳春一了百了,但她告诉我,她在你身上下了毒。在我有把握解毒之前,我只能留着她的命。”

  柳初年眯了眯眼:“你怕我害怕,所以一直瞒着我?”

  “倒也不是,只不过你已经心力交瘁,我不想再给你添堵。”南乔无奈一笑,“如今东窗事发,你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

  柳初年咬牙点了点她的眉心,彻底败给了她这无赖架势。

  南乔抚了抚柳初年的发梢:“阳春并不敢下太大重量的毒,她还得用你的命威胁我呢。我已经派人前往楚国向音韵坊问询,阳春的那点伎俩瞒不过白颜的,她那里必定有解药。”

  柳初年认可了她的解决方法,倚在南乔肩上看着那几乎要席卷皇宫的大火,她曾经在那里困了十几年,昨夜温镜那一番话去掉了她心上的牢笼,今夜这一场大火毁去了曾经困着她的牢笼。

  她侧过脸看着南乔,兜兜转转,她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脱,有了毫无顾忌通向未来的勇气。

  那场大火一直烧到天亮,曾经富丽堂皇的宫殿成了一片废墟。

  而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时之间并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在尘埃落定后,柳初年才将诸多渠道得到的消息拼到了一起,拼凑出了那夜的真相——

  易水寒的人与阳春勾结,潜入营帐,救走了凤钺。凤钺回到晋宫,想要带着女帝一道离开,他是个乖觉的人,知道晋国已经回天乏术,索性弃车保帅,带着他真正看重的女帝离开。可女帝竟又怀了明轩公子的孩子,死活要带着明轩、元真、元敏一起离开。据说凤钺愣了许久,而后笑着安慰了女帝,命易水寒的人前去准备。女帝满心以为得救,却没想到凤钺却是吩咐易水寒将整座凤栖宫都浇上了油。而后,一把火连着自己都埋葬了其中。

  当初他解甲归宫,放弃了自己威风赫赫的名声,为了那点可笑的爱情委身深宫,抛弃阳谋选择了阴谋。

  秦岭的一把火,开启了他阴险算计的后半生。而凤栖宫的一把火,结束了他这可悲可笑的一生。


第79章 何不休思

凤钺就这么死了。

  柳初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折磨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就这么死了。

  她一直想要凤钺看着风鸢城沦陷,凤钺千方百计逃脱了她的囚禁,却陷入了让他彻底绝望的境地,以至于他那样一个人,竟选择了亲手埋葬掉自己。柳初年无法揣度出他当时的心情,也懒得再分心给他,索性将此事彻底抛至脑后,不肯再想。

  阳春用来威胁南乔的毒,也算不得什么,没过多久,白颜便派人送来了解药。柳初年没去问白颜如何搜寻到了解药,她知道凭着音韵坊的本事这本不是什么难题,只是自己便欠下一个人情了。

  而另一件事情,凤钺逃离之前,留下了一粒药在牢房之中。而那粒药,竟与白颜送来的解药一模一样。

  南乔对此表示有些不解:“阳春大约是告诉了他你中了她的毒,可凤钺为什么要将解药留下呢?”

  柳初年有些嫌弃地扔掉了那粒解药:“事已至此,他根本就没准备再救晋国,所以我活着与否并不重要。他知道我想要的就是杀烟景,而他要的是带女帝走,所以就发了善心留下这玩意。”

  “哦?”

  面对南乔的眼光,柳初年到底有些抵挡不住,彻底招了:“某种意义上,凤钺将我看作是他的血脉延续,所以他可以让元敏虐打我,却绝不容许元敏羞辱我。他带女帝离开之后,就只能隐居了,可他却有些不甘心。所以他要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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