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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帝姬修养手册-第28章

小说: 帝姬修养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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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都不是了。”廖九娘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莫非姑娘是那美人榜不敢触及的人?”

    这话已是暗指柳初年乃是帝姬,柳初年居然也不再搭话,任由冷场。

    正僵持间,方才那位侍女急匆匆地赶来,行了一礼:“南乔帝姬与言黎将军驾临九音坊,说想见一见廖九娘。”

    行衍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柳初年凉凉地开口:“看来我那徒弟也是慕廖美人的名声而来啊,我们一道去看看吧。”

…………2016/11/1 4:01:01|26686014…………

第42章 3。06in。iang。du。fa



    南乔帝姬驾临九音坊,身为坊主,行衍自然是要亲自去迎接的,而廖九娘作为南乔帝姬点名要见的人,更加是不得不去的。。しw0。

    柳初年不动声色地跟在众人身后,心中却有些犹豫。

    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南乔便再也没来过绿猗阁,就连她风寒在身卧病数日也未曾来探望,委实不是南乔平日的作风。

    柳初年自问对南乔并无什么越界的感情,两人之间又没有什么承诺可言,南乔就算不来看她也没什么,顶多算她收了个没良心的徒弟罢了。

    在睡得昏天黑日之时,柳初年也曾带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想,南乔总算是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也不准备迁就这样凉薄无情的自己了。不过等她清醒过来,便将这点子自暴自弃抛之脑后,最多不过有些尴尬罢了。

    侍女推开了房门,行衍稍稍侧身让过,廖九娘最先走了进去,而后众人鱼贯而入。

    “早就听闻廖大家风华绝代,”南乔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响起,“今日一见,果然……”

    柳初年恍若未闻地走进房间,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南乔。

    南乔还未说出的话在触及她视线的那一瞬间噎了回去,愣了一下后艰难地继续道:“果然,名不虚传。”

    “噗……”南乔身旁的那位青衣女子突然笑了出来,而后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

    柳初年站在一旁打量着那位女子,只见她眉目间有些稚气,但举手投足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肃杀之气——那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才会有的气魄,这两种气质杂糅在她身上,竟有种难言的魅力。回想起方才侍女的回禀,柳初年知道眼前这人便是赫赫有名的言黎。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言黎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打量与审视。

    方才廖九娘的目光让柳初年觉得十分不舒服,如今言黎的眼神与廖九娘并没什么两样,但却并未让她厌恶。归根结底,言黎的一切举动都是光明正大的,但廖九娘却是风情万种之下包藏着旁的心思,仿佛伺机而动的毒蛇。

    “南乔帝姬方才说廖九娘风华绝代,我原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如今看来却不尽然了。”言黎将柳初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南乔说道,“我看这位姑娘,未必就比廖九娘差到哪里,在我看来只怕还略胜两分呢。”

    南乔有些着恼,带些威胁地看了言黎一眼。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异样被言黎尽收眼底,言黎明明看到自己因为柳初年的出现有些失态,却偏偏要把柳初年拎出来与廖九娘比上一比。她有些犹豫该怎么将话接下去,她若是说柳初年比较好,无异于是自相矛盾,可若让她在柳初年面前夸廖九娘,她又委实是做不到。

    “承蒙言将军的夸赞了。”柳初年欣赏了一番自家徒弟的窘态,终于开口为她解围,“向来是各花入各眼,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下呢?”

    柳初年如此说过之后,本以为此事就该一笔带过了,却没想到南乔与廖九娘都没领她这好意。

    廖九娘脸上带着笑意:“虽说如此,我仍是想请教一下姑娘尊姓大名。”

    这问题她方才已经问过一遍,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再次问出来已是咄咄逼人,但柳初年却再不能像先前一样敷衍过去了。

    然而还没等柳初年回答这个问题,南乔便冷不丁地给她扔了个更大的问题。

    南乔:“纵然这世上有花千万种,能入我眼者,唯有香雪桥边一株柳。”

    柳初年面对廖九娘步步紧逼的追问都没什么动摇,然而却猝不及防地被南乔这一句话给砸晕了。

    数日不见,她这小徒弟的**本事可真是见涨了不少!

    柳初年咬了咬牙,索性端出一副岿然不动的笑意,软硬不吃地全当没听懂。

    在不动声色地当众调戏了一把自己的师傅之后,南乔帝姬心情大好地回答了廖九娘的问题:“这是我的师傅,廖大家对她……有何意思?”

    南乔帝姬身份不同寻常,廖九娘就算再怎么恃才傲物,也不可能如同对柳初年一般对她。

    廖九娘抬手抚了抚鬓发,眼神定在南乔身上,笑道:“帝姬不必多想,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我在八荒美人榜上居于第四,之上便是幼寒、乐白、顾浔,不知帝姬的师傅是哪位?”

    “八荒美人榜,不过是闲来凑趣的东西罢了,廖大家居然如此在意吗?”南乔毫不留情地挤兑了廖九娘一句,最初对她的那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她最初会来九音坊,不过就是言黎听闻鼎鼎大名的廖九娘来了南梁,一时兴起罢了。廖九娘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她对柳初年却充满敌意,这让南乔再难对她存着半分好感。

    廖九娘居然也没觉得窘迫,施施然地点头道:“我这样的伶人,确然是比旁人更在意些样貌。”

    “姑娘请慎言。”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响起,语音中却带了几分不悦。

    柳初年循声望去,发现开口之人竟是廖九娘的侍女,恰是方才在院中吹笛那位。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爽利的很。

    侍女当着众人的面,居然也没丝毫顾忌,直接冲着廖九娘开口道:“姑娘虽是伶人,也是个中翘楚,但姑娘却无法代表伶人。”

    她这话说的九曲十八弯,但联系方才廖九娘方才所说,想要弄清她的意思倒也不难——你自己在意相貌是你的事情,别拉着所有伶人给你作陪。

    廖九娘难得地皱了皱眉:“阳春!”

    “白坊主本就不赞同您前来南梁,是您执意前来,所以白坊主才派了我随您一道赶来。坊主是何用意,我想您也是清楚的。”名唤阳春的侍女面对廖九娘的威胁毫不退缩,而后向着众人屈膝行了一礼,“还请诸位见谅——临行前白坊主有吩咐,说是廖姑娘受邀前来探讨乐理,也就止步于此。若是旁的,还请诸位贵人莫要当真。”

    饶是柳初年这么淡定的人,都被阳春的直率给惊到了。阳春所转述的音韵坊坊主之语,无异于是将廖九娘与音韵坊之间划清界限,直言廖九娘所作所为都与音韵坊无关。

    柳初年与南乔对视一眼,心道,不知道这廖九娘究竟是做过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人家如此不留情面地甩出这样一番话。

    言黎掩着唇,装腔作势地咳了几声:“如今人也见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久留了。南乔帝姬可要一同离去?”

    南乔征求意见似地看了一眼柳初年,见她点了点头,方才开口道:“我亦有旁的事情,一同走吧。”

    柳初年别无他想,只觉得看了一场闹剧,还平白无故地惹了一身腥,便兴致索然地一道离开了。

    行衍不擅与此道,但也能够感到众人的异样以及对廖九娘的挤兑。他生怕廖九娘因此生了芥蒂,笨口笨舌地道了歉。

    见柳初年一行人离去,面前只余了这么个瞎子,廖九娘有些疲倦地按了按自己的肩,并未理会行衍的致歉。

    阳春将她的举止尽收眼底,开口笑道:“坊主不必介怀,廖姑娘长途跋涉想是也有些累了,不若还是改日再聊吧。”

    行衍如蒙大赦,连忙吩咐侍女引二人回去歇息。

    “这瞎子可真是个傻子。”廖九娘没了人前那副风情万种,言辞刻薄地嘲讽道,“我都那种模样了,旁人都嫌弃的很,他居然还毫无所觉。”

    阳春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紫玉笛,没有丝毫搭话的意思。

    廖九娘低头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良久后抬头看着阳春:“我警告你,你别坏我的事,不然我就……”

    “你能怎么样?廖姑娘,你知道什么叫,人贵有自知之明吗?”阳春委实难以理解她究竟是如何想的,侧过头向着她道,“你真以为今日这般装疯卖傻可以唬过她们不成?南乔是什么人,言黎是什么人,岂能被你轻易糊弄了去?至于那位白衣美人,我看着就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了,也亏得你居然有胆子几次三番地招惹她。”

    阳春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将紫玉笛安放在架子上,转身走到她面前:“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只要你不将音韵坊牵扯进来,我也并不想插手。不过是念在相识数年的份上,我才劝您几句罢了,免得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惹又如何,不好惹又如何?”廖九娘顺势倚在美人榻上,自嘲地笑了笑,“这种事,由得我选择吗?就算我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还不是得走过去?”

    阳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不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纵然这世上有花千万种,能入我眼者,唯有香雪桥边一株柳

    好喜欢这句_(:3∠)_容我自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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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萤の雨”;灌溉营养液 20 2016…11…01 19:44:53

    读者“”;灌溉营养液 177 2016…10…31 20: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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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这个人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灌溉营养液2016…10…30 17:12:58

    读者“暮秋”;灌溉营养液 30 2016…10…29 15:57:20

    读者“言杞”;灌溉营养液2016…10…29 14:41:45

    谢谢诸位~~我看到那个177瓶真是瑟瑟发抖233333


第43章 3。06in。iang。du。fa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南梁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路边时不时响起商贩的叫卖声,市井烟火气十分浓重。

    “元熙帝姬,久仰大名。”言黎施施然冲着柳初年一揖,含笑看着南乔,“我先前还想着,南乔帝姬怎么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是有了名师再侧。”

    自上了车,柳初年便有些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身份挑明。

    她并不想无缘无故地向言黎挑明自己的身份,但又不可能彻底瞒过言黎,以言黎的才智,总有一天会看出她的真正身份。而言黎就好似看出她的犹豫一般,直接道破了她的身份,而且只是寥寥几语便带过了,并不提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晋国元熙帝姬“叛国”之事。

    南乔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言黎的话:“我能有今日这番模样,师傅的确居功甚伟。”

    “南乔是个可塑之才,言将军以为如何?”柳初年稍微拉紧了自己的披风,意味深长地看向言黎。

    就算到了车内,柳初年也并未解下披风。方才她虽回绝了齐竹递过来的手炉,但如今已然入冬,她身体又早就比不得从前,故而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南乔正是朝气蓬发的年纪,近来又勤加习武,并不畏寒,而言黎在边关历练多年,这点寒冷对她也是不在话下,对比之下倒衬得柳初年愈发弱不禁风。

    “元熙帝姬对自己的徒弟可真是一番苦心啊。”言黎先是语焉不详地感慨了一句,而后才正经答道,“南乔帝姬是有才能的人——帝王之材。”

    柳初年得了言黎这句准话,也算是摸清了她的态度,略微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子往车厢深处埋了埋。

    “师傅你很冷吗?”南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披风递给她,“觉得冷的话怎么不穿的厚一点,或者应该带着手炉啊,齐竹是怎么做事的?也太不尽心……”

    言黎打断了她这滔滔不绝的念叨,有些好笑地开口道:“我原本还夸南乔帝姬成熟稳重了,话也不似先前多了。如今倒是看明白了,帝姬不是话少了,只是看对谁罢了。”

    柳初年接过南乔的披风放在膝上,听到言黎这打趣的话,看着她笑道:“言将军这话说的,倒让我不知如何回答了。”

    言黎看似不经意地摸了一把柳初年冰凉的手腕,在南乔变了脸色之后,方才施施然开口:“我看着元熙帝姬不是畏寒,倒像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才对。”

    柳初年不动声色地将手腕向内挪了挪,而后摩挲着手腕,模棱两可地说道:“我身体近来一直不好,没想到言将军居然还会诊脉?”

    “师傅你最近又病了?”南乔的关注点并没有被柳初年带拐,反而定定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一般,“我近来事情太多了,雁瑜姐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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