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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从天国来[穿越]-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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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勇气回到车厢里; 害怕面对所有残酷的事实,所以惨然的摇着头; 嘘声回答:“骁儿在睡觉呢,我不想打扰到他。”
  “思捷。。。骁儿的事。。”
  “许阳炎; 别再说了好么?”
  “嗯; 我与四公主约好了; 下城城郊有一所残庙,那里人少不会惹来怀疑; 我们得去那里汇合。”
  “好。”
  许阳炎夺过我手中的缰绳; 一手搭住我的肩头以示宽慰,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骁儿还只是个孩子; 他的未来本该是一片光明的; 死的人不该是他。”
  许阳炎无声的快马加鞭; 每每挥舞出急鞭都像在抽打着对泫冀的恨,最终他暗暗的叹出一口气:“有朝一日,我会让那个混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这个国度毁灭掉吧,就如那天你说的一样,我们来创造新的秩序。”
  我侧头看向许阳炎; 他的侧颜附带了一层阴郁的昏暗:“你不是澹台沁的心腹吗?为什么现在改了主意要这样做呢?”
  “今天的一切终于让我明白,尽管我们来自天。朝却不是神将,面对失去控制的事物根本就回天之力。骁儿的模样大概是我这辈子都将无法磨灭的梦魇。”
  “我们回不去了,曾经安然静好的日子远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先回仓顺府,我要把我的傻儿子葬在他母亲的身边,菡萏临终前的遗言,我只完成了一半,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我有负于她。至菡萏于死地的项士杰,都还没有捉拿归案,如今又多出一个泫冀。安顿好骁儿后折返回德一府,我要找到一个人,这个人是我复仇的唯一筹码,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需要养精蓄锐,厚积薄发。”
  “好,我随你一同去。”
  。。。。。。
  一路躲躲藏藏,直到夜幕降临,我们才找到了下城外郊的残庙,此地一片残破景象,方圆延绵绿林毫无人烟,走进庙里却不见澹台漾的身影。我与许阳炎面面相觑,大家都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打击,不敢去想象,所以我俩疾步绕着庙里庙外找了好几圈,可就是不见有人来过的痕迹。
  许阳炎凝眉托腮思忖起来:“难道。。。四公主还是被护卫军给抓到了。。。”
  我一个转身便冲开门朝马大哥跑去:“我回去找她!”
  许阳炎眼疾手快的扯住我的胳膊:“疯了吗?好不容易离开皇城,你现在又往回跑,就算澹台沁能放过你,泫冀会饶了你吗?”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怒不可遏的嘶吼着:“我们已经失去了骁儿,不能再失去澹台漾了!”
  许阳炎松开我的胳膊,直接拎住了我的衣领咆哮着:“你回去了就能找到四公主吗?我们现在就是两条丧家犬,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干什么?澹台漾好歹是个公主,就算被抓住也无非是软禁,你若是被抓到,那就是个死!你清醒点儿,别这么冲动!”
  我恍恍惚惚的摇着头,束手无策的看向许阳炎:“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守在这里还是离开,万一我们一离开,漾儿就找到这儿了呢?”
  许阳炎紧皱眉头靠到窗边看向屋外的天色:“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在这儿留宿一夜,不管四公主到没到,只要天一亮,我们就启程出发。”
  这是最折中的选择,我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只好迟疑的同意:“好,听你的。”
  整整一夜,我都处在坐立不安的状态里,时不时的会跑到门口眺望远方,可是漆黑的夜里山林里除了诡异的风声,什么都没有了。守到天明,我也没能守到澹台漾的身影,无力的靠在门框边顺着滑坐到了地上,不禁喃喃自语:“漾儿,你又跑去哪儿了呢?”
  许阳炎的脚落在我的身旁,我无神的抬头看向他,许阳炎亦是一夜没有合眼,他疲惫的眯了眯眼睛:“走吧。不能再等了,骁儿的遗体不容耽搁。”
  。。。。。
  “季思捷!!!当日你离开春盛楼时,骁儿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你放出豪言要带他去皇城寻找父亲替菡萏了却遗愿,现在却带着一具寒尸回到这里,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鲍妈妈抬手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我的脸上,她拽紧了我的衣领嘶吼着摇晃着我的身体,亦是痛苦不堪的落着眼泪,我无动于衷的拿着铁锹挖土,麻木的神经让我感受不到脸颊的火辣,菡萏的坟前杂草丛生格外萧条,抑制不住的泪水顺着我的鼻梁一滴一滴侵在泥土里。
  “你把骁儿还回来,还回来呀,混蛋!”
  最终,我腿软的跪在了菡萏的坟前,不停的磕着头:“对不起。。。对不起。。。菡萏。。。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骁儿,菡萏。。。对不起。。。”
  突然惊雷四起,末春迟来的暴雨在山间肆意飞洒,我抱着骁儿的尸体伴着窣窣落下的雨声哀嚎着:“哪怕耗上一辈子,我都会将所有至你于不幸的人统统剿灭,我的骁儿。。。都是哥哥的错。。。”
  许阳炎将我拉开,抢走了骁儿的身体,他将泥土一捧一捧的埋在了骁儿的身上,脸上落下的水滴混淆着泪水,将实木刻成的墓碑牢牢的埋在土里,许阳炎咬牙切齿的说着:“一个,都别想苟活。”
  淋雨惹来的风寒外加连夜奔波赶到仓顺府的疲惫,使我生了一场大病。‘爆下菊’好心收留了我和许阳炎,我们暂住在春盛楼里,还是那间破旧不堪的杂物房。深夜,我披着长袍坐在后厨外的空地上发呆,弯月散下的微光映衬在我的身上,抱着一叠鲍妈妈送来的糕点,触景生情让我鼻酸得厉害。
  曾在此地,深夜里伴我欢笑的两个人终在另一个世界重聚了,残酷的留下了苟活的我忍受着天人永隔的疼痛,而一切只得物是人非。
  许阳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缄默的走到我的身旁席地而坐:“突然很好奇,你刚刚认识骁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我埋头捏着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一个不够便又塞上一个,直到我的嘴里不能再塞下东西了,就算如此,还是堵不住我的泪腺,许阳炎抬手替我拭去脸上的泪珠:“别噎着了,我知道你难受。”
  我艰难的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看着碟子里残留的糕点,脑海里浮起了往日幸福的画面:“这是骁儿最喜欢的甜点。菡萏总会在深夜接完客后,带着食物来后院见我们,我们三人会坐在这里聊天,逗骁儿玩,那个时候,没有死亡没有权斗,什么都没有,但我们有快乐。”
  “去德一府吧,是时候去找你的筹码了。”
  “嗯,明日就启程,的确不能再等了。”
  “季思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带着骁儿去往舜都寻父吗?”
  我站起身准备回到屋子里,许阳炎的问话让我顿住了脚步,我垂下头沉默了很久,哀叹着摇了摇头:“我会守着菡萏的坟墓,谋一个好活路把骁儿拉扯大,教他好好读书,再带他云游四海看遍风光尝尽美食,像爱自己的儿子一样,爱着他。”
  。。。。。。
  告别‘爆下菊’时,她红着眼圈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我:“也不知待到何时才能再见上一面,此去凶多吉少,你务必要多保重。只要妈妈我还在,春盛楼就是你的家。”
  我拍了拍鲍妈妈的后背:“还请妈妈常去看望菡萏和骁儿,思捷在此跪谢了!”
  说着,我撩起长袍双膝跪在了地上,深深的磕了个响头。‘爆下菊’急忙扶着我的胳膊:“使不得呀,使不得!就算你不说,逢年过节我也会去看望他们的呀。”
  “那,思捷告辞了!”
  我缓缓的站起身走到马车旁,抬脚之际不舍的停下了动作,侧头望向春盛楼,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毛头小子一步三回头很是踌蹴的走进了春盛楼。。。。
  ……………………………………………
  ‘哎哟,这位公子是一个人吗?’
  ‘你胆子也够肥,春盛楼这种地方进进出出的都是达官贵人,你走错了地方安安静静的来,便安安静静的离开就是了,得罪了妈妈,可没有好果子吃。’
  ‘喂,小鬼,你干呢?’
  ‘你就是那个吃了东西不给钱的骗子?’
  ‘臭小鬼,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可明明厨房忙前忙后的给你做了很多吃的呀!’
  …………………………………………
  拉回思绪,我皱了皱眉头,心间传来隐隐作痛,可就算鼻酸感如此强烈,也惹不出我丝毫泪珠,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的闭塞了我的神经,这样很好,这样的我看起来没那么多杂陈的情愫,甚至埋没了所有的脆弱。
  那一方土坑葬下的不只是骁儿,顺带着埋掉了像傻子一般鲁莽的季思捷。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这一刻我驾着马车再一次从仓顺府出发,而最后最后的目的地依然还是舜都。


第96章 疯魔
  我与许阳炎一路驰骋数日; 最终比预计的时间要更快的抵达德一府。一大早; 城门口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排开的长龙延绵好几里。我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许阳炎将马鞭放到一边侧头看向我:“还记得那日在议事大殿集州阁阁督提及的事情么?”
  我托腮眺望城门口集合的一众侍卫:“你是说歹人私聚叛逆份子的事儿?”
  “喏,这些侍卫穿的都是皇城护卫军的盔甲; 显然,祁山北在城里。”
  “我们得避开他吧。”
  “避得开吗?这些人谁不认识你和我。”
  “那怎么办?”
  “随机应变; 女皇逼死年幼的十皇子这种皇宫丑闻自然不会流传出来; 只要泫冀不从中作梗; 就不会有人捉拿我们。”
  “你的紫领官服呢?”
  “在行囊里,怎么了?”
  跳下马车我一边观望排队的长龙一边说着:“你在车里把衣服换上; 我去探探风声。”
  “你这招行得通吗?”
  “总比我们俩一起进城一起被抓来得强; 如果你见到有什么不对劲,就立马调头走人。如果没有人怀疑我,你就过来; 咱插个队节省时间,首要关头还是尽快顺利进城。你把官服穿上; 我有瑾南候的腰牌; 这样威慑力效果更好; 这些人都是吃硬不吃软的狗腿子。”
  “行,你见机行事。”
  “不是因为你那天把腰牌砸在皇宫城门侍卫那里,今天探风声的人是你好吗?!至少遇到不测你跑得快呀。”
  “哎哟,我那是气急败坏了嘛,去去去; 赶紧的。”
  我理了理头上的无翅乌纱帽顺便掸去身上的灰尘,尽量隐没掉一路而来的风尘仆仆,慢条斯理的顺着排队的长龙走到城门口,还没来得及跟侍卫说上几句话,便被城墙上张贴的告示吸引了目光。
  我走近几步,看清黄色的纸张上画着一幅肖像,啧啧啧,黑墨描出来的人鬼才找得到,落后的世界想要找个人全靠脑洞来补。肖像下的一排字让我瞬时豁然开朗,这是一条通缉告示,项士杰在仲伯公问斩当日离奇逃出大牢没了踪影,时隔多日依旧没有捉拿归案。
  我皱着眉头一拳头砸在了城墙上,混蛋,为什么作恶的人能如此轻易的逍遥法外,为什么好人却不得善终?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呵斥声:“喂,谁叫你站这里的,不知道排队吗?不识规矩的家伙。”
  闻声,我微微仰头将胸口的恶气硬生生憋了回去,缓缓的转过身:“哪个不识抬举的家伙跟本侯爷说话?”
  见我一副不怕死的口出狂言,侍卫气势汹汹的跨步冲到我的面前:“就算天王老子到这城门前也照样给本大爷排队,你又是哪路子的?”
  如果我与许阳炎被澹台沁通缉,这城门口的告示自然不会只有项士杰的通缉令,显然,驻扎德一府的护卫军并不知晓我和许阳炎犯事儿的实情。我眯了眯眼睛对着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盔甲,紧接着冷哼回答:“呵,你身为皇城护卫军前来德一府驻扎,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说着,我一把扯下悬垂的腰牌砸在了他的脸上,不再说话。侍卫抓着我腰牌一字一字的读着,当瑾南候的字眼从他嘴里蹦出来时,他的脸色越来越难堪,最后直接匍匐在我的脚下磕起了头:“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侯爷饶了小的。”
  侍卫见我没有反应,急忙拱手奉上我的腰牌,作势要抱我的大腿,我抬脚踹开了他,顺带着转身朝许阳炎的方向看去,这厮正坐在车顶看着好戏,见我招手,他便翻身跳下驾着马车驶来。
  等许阳炎隆重登场后,一袭紫领官服把在场所有的人都着实吓了一跳,侍卫们瞧见是子卿大人,统统跪拜,这一拜,把许阳炎一身的戏精给拜了出来,他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板踱步到一众侍卫的面前压低了声音沉沉的质问:
  “我与瑾南候外出办事,途径德一府,这一大早,城门就堵得水泄不通百姓赶个集市,时间都耽搁在了进城里。驻扎军办事效率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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