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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喜欢的人是我男朋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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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疲惫的鼻音,陆放仔细地通过电话辨别着他的情绪,在确定没有太大问题后跟他道了晚安。
  乌苏昨夜下了雪,虽然不大,但也在地面上薄薄铺了一层白。
  南方城市,难得下一次雪,又在年初;大家都说这是好的兆头。
  俞自倾下楼来的时候,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他有些畏冷;整个人都缩在衣服里。
  没等他走近;陆放就摘了原本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转而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俞自倾的脸色还是有些白,大病初愈的样子,此刻因为突然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而抬头看着陆放。
  陆放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了很久,没瞧出其他端倪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今天的气色好像多少好了一点。
  陆放陪着俞自倾去公安局签了白卉的死亡证明。
  当工作人员将那张薄薄的纸交到俞自倾手中时;他对着上面的内容出神了很久。
  像是把每个字都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
  最后他把纸折了几折;放在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起笔,在家属确认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后面的事情全权由陆放帮忙操办;俞自倾专心埋头在家里整理收拾白卉的遗物。
  白卉年轻时的衣物、鞋子都好好地放在柜子里,除了这些,其实白卉着实没有留下来什么东西。
  俞自倾对着那些陈旧的东西发愣,半晌又一样一样放回了原处。
  ——白卉至死都不愿丢弃的东西,他自然也没有道理替她去处置。
  收来收去,俞自倾最后也仅仅打算带走白卉的一块怀表和那个笔记本。
  ……
  几天后,在殡仪馆里,俞自倾最后一次见到白卉。
  确切地说,是最后一次面对白卉的遗体。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素淡旗袍,是按照她生前喜欢的样子做的。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看上去倒是比活着的时候平静祥和很多。
  最后俞自倾说:“可以了。”
  他声音平静,后退了一步,扭过头不再看了。
  当白卉的遗体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推进火化炉的时候,俞自倾还是忍不住转身把头埋进了陆放的怀里,陆放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半晌道:“想哭就哭出来。”
  俞自倾很用力地摇头,可最后还是掉眼泪了。
  最后,殡仪馆交给了俞自倾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俞自倾捧着它,把它连同白卉的几件遗物,一起埋进了她的墓碑下。
  处理完白卉所有的身后事,俞自倾跟着陆放坐上了飞奥东的飞机。
  …
  下飞机的时候,陆放是直接抱着人走出来的。
  俞自倾窝在陆放的怀里,脸色坨红,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昨天晚上俞自倾始终难以入眠,他在并不明亮的客厅里坐着,把家里的每一处地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从前白卉在的时候他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现如今白卉不在了,自己也要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始终是把这里当做家的。
  俞自倾一夜没睡,就这么生生坐到了天明。
  陆放抱着俞自倾走进家门的时候,梁传也带着医生刚到。
  俞自倾的发热症状很明显,陆放是上了飞机之后发现的,他整个缩在毯子里难受得不停地抖。
  在路上陆放已经跟医生沟通过俞自倾的病症,医生一刻也不耽搁,立刻给俞自倾挂水。
  把人安顿好陆放才叫了医生去客厅问话,周医生在陆家很多年,没有一点隐瞒,直言俞自倾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
  “如果他不能尽快调整过来,那么像今天这种情况将会是家常便饭。”
  陆放坐在沙发上冷静地听着,脸色却越来越不好,最后低声道了句“知道了”,然后让梁传着手去找专业的心理方面的专家再来瞧。
  俞自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刚睁开眼就看见陆放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他隐约能够感觉到身体的虚软无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见上面还有没撕掉的医用胶带。
  他伸手往自己的额上摸,“我又发烧了吗?”
  一开口连嗓子都是哑的。
  陆放眼眸沉沉地看着他却始终没回答,只是起身走过来俯下身用力地抱了他一会儿,然后出去端了碗粥回来。
  俞自倾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陆放神色严肃但声音温柔,说让他多少吃一点。
  俞自倾看得清陆放脸上的神色,他也想尽力表现得可以让对方放心,可硬吃了几口却又实在忍不住摆了手。
  陆放见他硬逼着自己吞咽弄得眼圈都有些发红,到底舍不得再冷着脸训人,只能暂时把碗放下了。
  第二天上午,心理医生来家里给俞自倾做了全面的心理检查。
  俞自倾情绪平和地坐在床上,穿着睡衣,用很柔软的小毯子盖着腿,很配合地回答了医生提出的所有问题。
  几乎不需要更多次的诊断,医生很快做出了判断。
  “他这是典型的创后应激障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PTSD。”
  陆放闻言沉默了很久,甚至忍不住去窗边点了一支烟。
  “PTSD的病程依照病人自身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决定,短的几个月,长的可能有数年或数十年。你要有心里准备,这个病的治疗可能是个巨大的工程。”
  “除了服用相关药物之外,主要还是要帮助病人摆脱掉令他恐惧和痛苦的事情,最好能够断绝掉所有会让病人发病的人和事,从不好的记忆里暂时跳出来。”
  陆放默了一下,道:“所有的人和事,这其中也包括我,是吗?”
  医生看了陆放一眼,轻叹一口气,实话实说,“理论上是包括的,病人对你有很深的愧疚和逃避情绪。”
  陆放把指尖的烟吸尽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说:“我明白了。”
  …
  自从回到奥东之后,俞自倾就变得异常嗜睡,几乎整个白天他都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手背上因为挂水的缘故已经密密麻麻地全是针眼,他胃口很差,吃不下饭,整个人骤然轻了接近十斤。
  睡衣挂在身上空空荡荡的,像是这屋子里的一只游魂。
  他是被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他努力睁开了眼,摸到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紧接着,手机里又进来了一条短信。
  发信息给他的人是之前在星选传媒负责和他沟通的那位联络人,自从胡翰濂答应去见白卉之后,俞自倾便拒绝了星选想要做进一步采访的要求,也就跟他们再没了联系。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对方向他透露了一个讯息:胡翰濂夫妇今天下午三时要召开记者会,针对白卉自杀的事情做出说明。
  因为前一段时间忙着处理白卉的身后事,加之精神状态又一直不好,因此胡翰濂那边被俞自倾刻意地忽略了。
  白卉死得那样惊天动地,到底是瞒不住的。
  不仅瞒不住,每个听说这个消息的人都在为她的死惊骇不已。
  ——也正如白卉自己希望的那般。
  只是这段日子过得着实有些昏天暗地,俞自倾已经自身难保,又哪有精神去管别人的死活。
  陆放为了他的身体自然也是决口不提,有意地隔离掉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以至于这会儿被人一提醒,那层暂时罩在俞自倾身上的保护罩像是被突然戳破。
  俞自倾看着手机恍然半晌,发现自己终究躲无可躲,白卉早已用生命替他做出了选择,他哪怕是耗尽最后一丝心力,也要让事情有个结果。
  俞自倾盯着那条短信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用手机先上了网。
  距离白卉自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件事情从最初被隐瞒到后来被人爆料出来,现在已经彻底在网络上爆炸开来。
  胡翰濂年前的一句简简单单的“已经和解”明显已站不住脚,所有人都忍不住要问一句:究竟是什么样的“和解”,会让白卉选择在除夕当天用跳楼自杀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这件事情显然已经不是一段简单的陈年旧情,它搭上了血淋淋的人命,触碰到每个人那根最为敏感脆弱的神经。
  在这个消息传出之后,沈家人像是集体隐身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了公众视线。
  胡翰濂和沈青蕾的声誉一落千丈,他们大概只差一步就会被钉在“背负人命”的耻辱柱上。
  伴随着愈演愈烈的负面舆论,沈氏的股票也疯狂暴跌至谷底,终于,在沈氏高层也纷纷坐不住之后,胡翰濂夫妇终于被迫站出来宣布,要召开记者会对白卉自杀事件作出公开回应。
  ……
  俞自倾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陆放意外地不在家里。
  他手机还停留在胡翰濂夫妇要开记者会的新闻页面,半晌,他手指轻轻动了动,在屏幕上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陆放电话接得很快。
  “你去哪了?”
  俞自倾说话声音轻轻的,带着生病的脆弱感,却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抱歉宝贝,公司这边突然有事情要临时加班,午饭我已经订好了,一会让梁传给你送过去。”
  俞自倾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知道了”。
  梁传果然在半个小时后把午饭送了过来,俞自倾当着他的面吃了一些。
  梁传知道俞自倾最近的身体状况,见他不再动筷子,便收了桌子上的盘子和碗。
  “陆总说让您好好休息,晚上他会尽早回来陪您吃晚饭。”
  俞自倾点点头,谢过他之后转身回了卧室。
  俞自倾甚至睡了个还算长的午觉,临到下午三点钟,他才慢慢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他下楼打车的时候,胡翰濂夫妇的记者会刚刚开始。
  俞自倾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上拿出手机,打开了记者会的直播。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决战。
  本章发红包~~鞠躬

第62章 第62章
  下午三点。
  记者会的大厅里已经满是拿着话筒、扛着长|枪大炮等待的记者们。
  每一秒时间的逝去似乎都在徒增焦躁。
  突然;大厅的侧门被打开,几个工作人员鱼贯而出。
  台下的记者们立刻都站了起来。
  闪光灯疯狂闪烁,在现场所有人的注视下;胡翰濂和沈青蕾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之下走进了会场。
  和他们两人一同落座的,还有一位沈青毅特别安排的发言人。
  眼尖的记者立刻就认出来了;这位坐在发言人位置上的中年女人,是沈氏的首席公关。
  台下的骚动逐渐平息之后,这位发言人打开了自己面前的话筒,不疾不徐地开口:“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下午好,我是贺琳,将会作为本次记者会胡翰濂先生和沈青蕾女士的代理发言人。”
  贺琳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阵骚动。
  且不说沈青蕾本人就是专业主持人;单说这样的记者会当事人却不主动站出来说话反倒请了一位“发言人”,本身就透露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应付态度。
  可贺琳似乎全然没受台下的影响;反而沉了沉气继续道:“自从得知白卉女士去世的消息之后;胡先生和沈女士就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原本想安安静静祭奠故人,却不想竟被有些记者朋友误会,以为他们是刻意回避,恶意舆论愈演愈烈;甚至伤害到了两位的家人;胡先生和沈女士今天才不得已站出来,同时也想借此机会来悼念一下亡人。”
  贺琳这段话说完,原本还颇有微词的记者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大家这才注意到;胡翰濂和沈青蕾今天皆是穿了黑色的衣服,此刻正神情严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真的像贺琳说得那般“陷入了巨大的悲痛”。
  贺琳说到“祭奠故人”、“悼念亡人”时,胡翰濂的眼圈甚至微微有些泛红。
  “众所周知,胡先生从前与白卉女士曾是情侣关系,两人也有一个儿子,因为当年阴差阳错、缘分太浅,最后没能走到一起,但是自从胡先生得知儿子的存在之后,一直积极履行作为父亲的责任,也主动向白卉女士道歉,并且获得了对方的谅解。”
  “可以说,事情本来是可以有一个很好的结局的,但也就是在白卉女士身亡的前几天,我们才得知,原来白卉女士已经患有多年的重度抑郁,并且伴有狂躁症等等各类精神疾病……”
  贺琳话音刚落,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白卉居然有重度抑郁!
  “胡先生现在非常自责,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早一些知道这件事情,或许能够通过自身的力量给这位‘老朋友’一些帮助,从而避免掉这场悲剧的发生。”
  台下似乎已经没有人在听贺琳讲话了,他们都被这条突如其来的信息彻底打乱了节奏!
  之前所有推断在这一刻完全都不能成立了,当诊断证明白纸黑字地写着白卉为精神病患者的时候,她是完全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
  现场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中。
  记者们面面相觑,皆是皱着眉头,甚原本准备好的采访稿此刻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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