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装倾倒众生[快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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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发自内心的笑,干净、愉悦。魏大少其实是很好看的,只是总是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看上去仿佛三四十岁的老人家。这一笑,眉目间竟透出几分稚气。
毕竟才二十五岁。
魏老爷子其实心里挺有数。他年轻时玩得狠,快四十才结婚。和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后,彼此才各自养了一堆情人和私生子女,毫不顾忌旁人眼光。直到快六十,他遇到了“真爱”,有了一个女儿,才稍有所收敛。情人依然不断,但没再有任何私生子。尤其“真爱”死后,替身更是没断过。
甄未凉大概算是魏老爷子无数替身中的最后一个。
如果不是将死之时闹出了一个“找回小女儿的人才有继承权”,魏老太太又早一步离世,魏氏毫无疑问将落在魏大少手里。
当然,魏老爷子玩了这一出,魏氏的管理权还是会落在魏大少手里。毕竟是二人悉心培养出的继承人,那些素质参差不齐的情人?比得上吗?
也就是魏老爷子没想到,魏大少找不到人,居然玩了一手鱼目混珠。虽然甄未凉不是鱼目柳凉也不是珠,但意思到了就得了。
奇怪吗?
不奇怪,魏老爷子找不到人,便一直怀疑自己的小女儿被大儿子藏了起来,为的就是家产。
他实在太宠爱这个女儿了。
但很可惜,他想多了。他那个女儿,恐怕是真的和她的妈妈一起葬身鱼腹了。尸体没找到就是没找到。
这些事是甄未凉最近才理清楚的。没办法,魏老爷子死前的举措太诡异了,很多地方说不通,他想不清楚就吃不下饭,只好拉着魏大少盘问。魏大少面无表情地陪他胡闹了几次,终于忍无可忍纡尊降贵给他解释完了。
甄未凉只想说,你们豪门真会玩。
……
车停了下来。
魏大少先下了车,关上门,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伸手。
一只纤细的手伸出车门,轻轻落在了魏大少的手上。魏大少习惯性地抿唇,微微下敛的眸中带上了几分笑意。
从车中走出的是一位身着幽蓝色礼服的高挑“女子”。幽蓝色的礼服将“她”玲珑优美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了面部与手部白皙柔软的皮肤。
礼服是J家的高定,并无过多装饰,仅有幽蓝色浅淡间的交织,单单靠颜色营造出阵阵仙气。一般来说,这样的礼服是很难压住的。然而那位“女子”还未抬头,仅仅是这一个抬手的动作,一切便已浑然天成。
当那位“女子”抬头,露出那张脸,所有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
“她”不必压住这件礼服。或者说,这件礼服根本不可能给“她”造成困扰,只因“她”就是“美”本身。无论是那件顶级设计师的骄傲之作,还是“她”发间、脖颈、耳上流光溢彩的昂贵珠宝,都只能为“她”世所罕见的美稍稍增添些许光彩。
“她”像是一只幽蓝色的蝴蝶,但蝴蝶的美在于色彩,而“她”的存在就是“美”这一词汇的最好诠释。无需任何比喻,无需任何修饰。
“她”所过之处,人人引颈而望。“她”泰然处之,不见傲然、不见怯懦。
没办法,甄未凉是真的习惯了。
不过是被人看,他以前可是明星。
但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内心在颤栗——他隐忍了二十年,一直期望的,就是这样大大方方地身着女装露面。他兴奋得几乎要发抖。
是原主遗留的意识,还是说,原主其实一直在?
他看了眼身边轻轻持着他手的魏大少,叹了口气:“我已经预感到我要痛苦一整个晚上了。”
魏大少道:“你可以提前退场,万事有我。”
对甄未凉来说,魏大少绝对是他所见过的爱慕者中人品最好的一个,也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放心大胆地随意与之相处的一个。于是他毫不客气地道:“那就有劳了。”
魏大少微微一笑:“好。”
走进酒会,甄未凉明显感受到投诸于他身上的视线翻了数倍。他习以为常,魏大少却低声道:“这样的注视,我都是第一次。”
“哦?”甄未凉侧头看了他一眼。
魏大少穿的西装同样是J家的礼服,搭了件蓝色领带,看着有碰瓷情侣装的意思。他无疑是英俊的,事实上他英俊的程度在甄未凉所见中也能排上前几。这样一个优质男,怎么也会有不少爱慕者吧?
似乎意识到了甄未凉的诧异,魏大少微微一笑:“第一次,有如此多的男性朝我看来。不仅如此,他们还露出了如此明显的嫉妒眼神。”
“有什么好嫉妒的,”甄未凉很少看到他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我们可是‘兄妹’。”
“确实,”魏大少道,“但很多人有着和我父亲相似的想法,他们认为……在我‘囚禁’我亲生妹妹的那些年里,我很可能对这个有着倾国之姿的‘妹妹’,有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想法。”
甄未凉:“由此可见,熟悉你的人如你的父亲,不熟悉你的人如陌生人,都对你的人品没什么信心。”
魏大少平静道:“他们没有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甄未凉不再看他:“可我觉得,你是。”
魏大少微怔。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口。
甄未凉忽然感觉到了某种晦涩难言的视线。他诧异抬头四顾,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笑容的英俊青年拿着酒杯上前,笑道:“好久不见,魏大少风采一如往日。这位想必就是柳小姐吧?”
魏大少微笑:“正是舍妹。”
“柳小姐果然如传闻一般美貌。”青年男子竭力笑得不太失礼,眼中依然难掩惊艳之色,“来前就听闻柳小姐要来,本还以为是误传,没想到竟真有幸得以一窥风采。”
魏大少看了眼甄未凉,后者正一脸认真地心不在焉。要不是他对他足够了解,绝对察觉不了甄未凉早已神游四海。
☆、他是伪兄控(五)
“舍妹经历坎坷,身子虚,平日不爱四处走动。”魏大少礼节性地微笑,“今日被我强拉出来,恐怕也耐不住性子,过会儿便要回去了。”
“那还真是遗憾。”男子忍不住偷看甄未凉,甄未凉冲他微笑。他猛地转过头,从脸颊红到耳朵尖。
噗。
送走这人,甄未凉戳戳魏大少:“喂,你今天打算就这样混过去,不让我和别人说一句话?”
魏大少平静反问:“你不是不乐意搭理他们吗?”
好吧,确实。但是,“这样的话,谣言反而会被更多人认同吧?而且,我待一会就回去,你今天带我出来的意义何在?”
魏大少拿了杯酒,安静地注视着血红色的酒液:“不是你说,想要女装出来走走吗?”
甄未凉愣了愣。
他好像确实说过。
甄未凉经常男装出门。至于女装出门,其实是和魏大少闲聊时他随口说的玩笑话,理由是“我的那些个‘装备’都要发霉了”。
目前而言,女装出门对甄未凉来说确实是个挺麻烦的事,牵扯颇多,不是想做就做的。
尽管这是原主的心愿。
每一次女装出门,他都能感觉到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抖的快乐。
原主可能真的没有意识到,他到底有多美。
美到哪怕是工字背心大裤衩,他都可以引得魏大少呼吸一滞;美到稍经打扮,便可引发回头率无数;美到真正女装且认真修饰后,没有人可以抵抗他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的魅力。
但甄未凉自己并不太乐意女装出门。
只要“柳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她”的一举一动就必然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并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细细解读。对甄未凉来说,不必要的场合,他最好干脆不去。
想要以女装的方式“出来走走”,参加酒会这一类的活动,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自诩伶牙俐齿的甄未凉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意挑了杯酒。魏大少瞄了一眼,道:“这杯度数太高,拿那边的那杯。”
甄未凉乖乖放下,按他的指示拿起一杯酒,小口抿了一点,尝到了满口果香。
酒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忍不住低头一笑。
其实魏大少真的像是个好人。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甄未凉颇受他的照顾。
不过好人是不会绑/架人的。
还在发呆,甄未凉忽然又察觉到了那种视线。
他隐隐有了猜想,却只是微笑不语。
杯中的液体说是酒倒不如说是酒精饮料。甄未凉陪着魏大少周旋,几乎未曾与外人说过一个话,只需随性吃吃喝喝。他不是没见过这种场合,很快就放开了,亦步亦趋地跟在魏大少身后。魏大少渐渐也放松了,不再时不时投来视线,反正甄未凉总会自己乖乖跟过来。
片刻后,魏大少被几个人缠住,甄未凉便自行退开了些距离。正发着呆,忽然有股力气从肩上传来,一把将他整个人顺到了一边,隔开了魏大少的视线范围。力道很快放松,几乎称得上轻柔。
甄未凉下意识想反抗,但立刻意识到这是酒会,不会出现什么绑/架之类的狗血桥段。他安静地看向那个将自己拉过来的男子,却见他满眼惊艳之色,搂在自己肩上的手也舍不得放开了。
甄未凉使了巧劲,不动声色地拜托了男子的臂弯,退开几步。男子回过神,连忙露出尽可能温和善意的神色,笑道:“柳小姐您好,我是彭家的彭航,你叫我阿航就行。”
甄未凉伸手抖了抖肩部的布料,道:“彭先生有什么事吗?”
彭航看了眼魏大少的方向,见对方还没发现,便微笑道:“柳小姐不必这么客气,您受的委屈,大家心知肚明,都同情得很。”
委屈?
他日子过得明明很是自在好么!
甄未凉面无表情:“我自己倒不知道我受过什么委屈。还请彭先生让一让,我哥哥走远了。”
彭航连忙挡住甄未凉,不远处偷听的小伙子却忍不住了,冲过来激动道:“柳小姐,您不必替那个禽兽隐瞒,有什么事直接和我们说就好,我们一定把你从那个混蛋手里救出来!”
也不知道他们私下到底脑补了些什么,甄未凉也没心思去了解,只是平静道:“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便想绕过他们走开。
小伙子按捺不住了,一个箭步拉住甄未凉的手,激动道:“柳小姐,您不要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您理应享有更好的人生!您看,您现在出门连件稍稍清凉的衣服都不能穿,那个禽兽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你这么说他就不困了啊!
老司机甄未凉立刻推理出了这帮人的想法,无非是觉得魏大少对他做了什么之类,表情顿时有些难以言喻。那小伙子却以为自己说中了甄未凉的痛处,连忙补救道:“您不要伤心,我们都很想帮助您的,只要您愿意开口……”
事情已经闹大了,不少人围了过来,其中多数是年轻人,似乎对甄未凉很有好感——或者说,对他的脸很有好感。这些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大意就是叫甄未凉不要害怕,万事有他们撑腰。之前的小伙子以及彭航见这么多人赞同他们,神色也添了几分得意。
甄未凉叹了口气,抽出自己的手,慢慢退后几步,边退边解开衣领的扣子,顺带撸起袖子。众人不知道“她”是要揭露魏大少暴行还是如何,迟疑着没有上前。而后便见甄未凉晃了晃袖子下光洁的手臂,扯开衣领露出优美的锁骨。
“她”简直白得发光。众人忍不住探头去看,也不知是找伤口还是怎么,最终也只看见了细腻柔软的白。
“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这些胡乱猜测让我很困扰。想看我露/肉就直说,别找这些恶心的借口。大哥应该也告诉过你们,我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但这不代表我就乐意穿着性/感。我穿什么自己说了算,你们最好别拿这些编造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谣言,坏我们魏家声誉。”
他自然而然地挤出了眼泪,一副气得快要站不住、拼命忍住不哭出声的脆弱模样,却又退开几步拒绝了一个少年的搀扶。说到最后,他索性开始往他们头上戴帽子,好色、心怀莫测一顶顶不要钱地扣。
说完这些,为了弥补自己被恶心到的内心,他补充道:“我原本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大概猜到了……原来你们私下是这么看我的吗?真的……好恶心。你们私下到底有多乱,才能把我和我大哥正常至极的兄妹关系想象成……那种关系?”
说着说着,他慢慢收起怒气,原本的还带了几分怒气的小脸变成了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楚楚动人。
“我大哥真的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一点都不因为以前的事而记恨。你们难道是故意想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