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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假死后掉马怎么办-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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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纪家令牌
  “你们觉着?”老太神色古怪,“媚骨丹……此物确有吗?”
  纪息不语:他本就不该再说什么,将回答引到纪余身上就行。
  “这等邪祟之物?”纪余讶然,“竟然是真的存在!”
  废话。纪余心想,难不成,老太让我们过来,只是想讲新年故事的?
  “纪风堂所在之地过于偏僻,江湖武林举事时,实则都不会跑来这里的。”老太叹气,“再往远些的中原,也有个纪风堂,许多人认为,那才是真的纪风堂。”
  纪息沉思:“掩人耳目?”
  “也算是吧,毕竟树大招风。”老太皱眉,“那纪风堂里头,有个敞亮的祠堂,祠堂里头供奉了一个像。”
  纪息觉着好笑:这纪风堂,竟也会信鬼神之事?
  老太似乎看出,竟也笑出声来:“我年轻的时候,也很不以为然。尤其是,当知道是个人像时,不屑感更甚。”
  这人像,便是弟子举堂之力,在临死前非要筑成的。弟子在纪风堂权势滔天,却也只是尽心办事。就算堂主当年意欲让位,弟子都只是婉言谢绝而已。这人像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堂主自觉对弟子有愧,故而在此事上有所放纵。弟子曾言,想堂中众人皆能祭拜,堂主犹豫,弟子放低姿态苦苦哀求。这人像啊,建地极高,故而祠堂上方凿开了洞,就是为了让人像上半身露出。
  弟子真的快死了,却硬要往中原赶。这人像的脸还留着,没被打磨出来样子。弟子撑最后一口气,掂足飞了上去,就悬在人像肩上,用剑一下下地刻。这人像的脸,就在云雾之中,前来祭拜的人,却并不能看得见。
  太高了,弟子刻完尾痣,就捂胸吐了口血。弟子笑了,却立刻又皱紧了眉头。这尾痣不够红,也不够艳,要是他,非得用人血染就。他记得那人教给他的剑法,一下下地全尽数刺自己身上。每一刺,就把血勾到尾痣上。
  他真的要死了。弟子从空中跌落,趴在神像脚边上。弟子恍惚:第一次见那人时候,他就是这般趴着。他那么落魄肮脏,却让那人俯身,伸出手牵住他。他伸出手想够,却发觉手上尽数是血。他匍匐着往后退,唯恐人像脚底沾了血。
  大魔头死在了弟子剑下,是在纪风堂。
  十五年之后。
  弟子死在了大魔头像下,也是在纪风堂。
  当时的纪风堂堂主,说是弟子以身祀像,故而像极其有灵气,得以这许多年来祭拜。
  “这媚骨丹,便是藏在人像之中。”老太低声说,“在有尾痣的那边,将眼珠子左旋一圈,就会触动人像机关,在这人像的手心啊,会裂开一条宽缝来,这就是媚骨丹了。”
  “大祖母……”纪余突地紧张,“您为何突地交代这么多?”
  “人总有一天会老的。”老太笑,“也总有一天会死的。”
  纪余哽咽:“大祖母……”
  “傻孩子。”老太笑道,“人总要被迫经历着,那些不想经历的事情。还得去承受着,那些他承受不了的事情。这都是无法避免的啊。”
  纪余低头:“孙儿知道了。”
  老太拄着竹杖,蹒跚着起身了。纪余看见后,立马迎上前来,搀扶起老太的胳膊。老太的寝房干净,并没有堆砌多余的杂物,只有书案,床榻,柜匣等。在窗下搁置了个铜镜,已经锈得差不多了,上面还落了好多的灰。
  老太走到铜镜旁,伸手将其够了下来。往地上一砸,铜镜就裂开了。碎片铺陈在地上,散落着一地流光似的。这铜镜竟然内里隔了个空层,当把铜镜砸开的时候,这空层里的物什就出来了。
  老太欲弯腰拾起,纪余上前拦住了她,说道:“大祖母,孙儿来吧。”
  纪余俯身,碎片太紧凑了,他运了点内力,扫起一阵风来。本是只露一点尖尖头的物什,这下便全然坦荡地映入人眼中了。
  这是俩青铜令牌,该是有些年月了。一个稍微大了些,一个稍微小了些,但是它们样式却是相似。更为显而易见的是,这上面都浮雕了“纪”字。
  “这便是纪家令牌了,大的是堂主,小的副堂主。”老太解释,“早在老堂主的时候,我就将令牌藏起来了。”
  “这令牌本就是为堂里起乱用的。老阁主的那时候,堂里安生太平,倒是确实也用不着。你们常年都在总部这边,这里的人啊,都是认识你们的,更不须令牌来彰显身份。”
  “这令牌实在太贵重了,在江湖武林中行走的话,只要拿得出这令牌出来,你便是共主的地位。哪怕有一天身陷囹圄,这令牌不仅能为你们保命,还能够让你们东山再起的。”
  “这令牌听起来倒是玄奇,但为何这里只有俩个?”纪息询问,“纪风堂的阁主正副职算起来,这应该是有仨纪家令牌才对。”
  “是有仨个,另一个在纪庞手里。”老太叹气,“纪庞此人,难以捉摸。我总怕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纪风堂,你们俩能过得下去吗?”
  “这纪家令牌你们拿好,就算走到山穷水尽,搁江湖武林的面前,你们的正统身份还是站得住的。都怪老太婆我,当年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大祖母。”纪余宽慰道,“您这般好的人,一定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
  “我的乖孙好心哎!”老太笑着,“就是我,这个糟老婆子,未能给纪风堂清理门户,竟是让那纪庞还苟留在这里!”
  “大祖母……”纪余颤声,“孙儿会争气的。”
  “主母。”纪息说道,“我们会解决的,再给我们些时间,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老太去看纪息,他的脸在铁皮面具里头,老太并不能看清楚他的神色。纪息成长得太快了:刚进纪风堂的时候,他的倦怠散漫,都是藏在底下深处的,不起心思根本不会注意到。可现在,他已经学会如何斡旋,在一众人里头,不动声色地调解,将他们引向自己想要的。
  可纪余却不行,他像极了老阁主,是那种只拗一根筋,只认死理不会迂回。或许纪家人,都有这个特调。太过于正派的人,是不肯去低下来的,这未必是件好事情。所幸旁边还有个纪息,倒是也能中和一下。
  老太偶尔也会感到慌张,她没有办法不去想多。例如:纪息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纪庞?所有的和善不过是狐狸的假面,他把自己伪装成忠心的看门犬,后面一步步地牵引着猎物,将其到了尽数交付真心之后,就到了猎物落网身死之时了。
  后面越了解越发觉,并不是如此这般的。纪庞是有野心的,他想要的很多,并且也很有手段。可纪息却不一样,他是得过且过的性子,若不是后面有人赶他,前面有人逼他的话,他压根不会想管事担责的。
  纪息很好,老太想着,不知是为什么,要到纪风堂来避难。她犹然记得,却不是很清楚,这孩子生了幅好相貌。这般老天爷赏饭吃的容颜,却像是历经世事般玲珑剔透,必定是遭受过了许多难的啊。
  “若是将来真的有所不测。”老太叹气,“你们拿着这令牌,就赶到中原去!那里的纪风堂,都会听命于你们的。”
  “可纪庞他……”纪息疑惑,“不也是有纪家令牌的吗?”
  “你手上这个,便可与他平分秋色。”老太拧眉,“若媚骨丹落入恶人之手,后果将是我们不可想象的啊。如若真的有那一天,你们记住这媚骨丹,就算是自己吞下去,也不能便宜了那帮混蛋去!”
  “我们得了这媚骨丹?”纪息问着,“岂不是和坏人无异了?”
  “你们如若能压制住它的毒性。”老太依旧拧着眉,“便不会太快就去魔化的,之后再去慢慢地导出毒性,也是险中求机不得不为的法子了。”
  纪息心想:这可太遭罪了。
  “在中原那边的纪风堂,听闻有个神医药圣,去云游了好久也没回来。”老太看着纪余,“虽说不知道多久才能见着面,但好歹还是个心里面的寄托。”
  “大祖母……”纪余低头,“孙儿抱歉,还是想不完全的。”
  “他能给你治好的。”老太抚上纪余的头,“我的乖孙不必着急,这说到底不是你的错。”
  守岁算是守到了,还多听了个故事。纪息伸了伸懒腰,和纪余在路上走着。
  纪余笑着:“你原先不经常守岁的吧。”
  是啊,不经常。本来也不太信这个。
  那在三王府那次,纪余突地不解,只是场意外罢了吧。
  “我想进京去。”纪息突地说道。
  “怎么了?”纪余问着,“去看梁烯吗?”
  夜晚的星辰稀疏寥落,起初也不是想的姐姐。纪息突地兴致寡淡,他觉着自己不该这样。
  “只说着玩玩而已。”纪息笑,“我怎么进京?纪风堂离京那么远,京里多少人都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
  纪息怎会和纪庞像?!!
  纪息好看多了好不了!!!


第44章 堂中内乱
  隔日纪风堂议事的时候,纪庞便问起前夜的守岁。
  “听说有些动静,像是碎了东西。”纪庞笑着问,“主母可不要伤着了自己。”
  老太眼迷成缝:“啊,人老了,腿脚也不爽利。不过侧身就给碰翻了,也算承了碎碎平安了。”
  泰元二十一年,纪息每每想起这一年,就觉得翻天覆地地变了。老太死了,死在这年的初春。老太死的那个夜里,就有人围住了品裕室。火把很亮,要照透夜似的。里一层外一层,纪息只着单衣,看见了密麻人群。
  领头的很眼熟,应是分部的部长,和纪庞颇为交好。他有种小人似的得意,火光映照得他更嚣张。他手上的火把张牙舞爪的,他自己也算是张牙舞爪的,颇有一种相互映衬的好笑来。
  纪息这样想着,于是便笑起来。夜色深且浓,他在一片夜里,看着这群乌合之众,纵然功法敌不过,却还是轻巧地笑了。纪息的脸隐藏在面具之后,却传出了漫不经心的笑声。这笑却惹怒了众人,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纪风堂左副阁主,怎会轻易交付一个外人!定是他胁迫蛊惑主母!”有人吼,“主母今日不幸身死,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呢!”
  “杀了他!杀了他!”众人跟着喊,“为主母报仇!给纪风堂正名!”
  纪息觉着好笑:为主母报仇?主母怜他护他,这帮人打着主母旗号,却是要赶来取他性命。
  “大祖母年岁已到,生死都是世间常理。”纪息厉声,“你们怀揣何种心思,我又怎会不知晓?我敬重大祖母,死者为大逝魂安息,何必拿这个污蔑?!!”
  众人逼近品裕室,先是大肆砸东西,桌案圈椅被踢翻了,碎瓷铺陈着裂了一地,往墙上泼了秽水过去。
  纪息只冷眼看着:这些人是傻子吗?这难道不是纪风堂的吗?这些东西最后还不得他们清理?
  众人以身子围成圆,将纪息困在这里头。众人很是小心,只敢一步步地逼近。纪息却是懂得的:平日里练功习武,都是老太亲自指导,纪余在旁边对看。这纪风堂里的人啊,未必知道他几分斤量。纪息手里并无趁手武器,却还得作一副若无其事般。
  有人携了剑冲上来,他只赤手空拳格挡,这人却也有勇无谋,纪息只就几番错手,就将剑夺了过来。纪息拿着剑,眼神愈发狠厉。他分析琢磨了几个弱些的人,便先取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可毕竟纪息只是虚张声势,渐渐敌不过他们人多。纪息身上染了好几处血迹,体力也慢慢地不支起来。纪息觉着死也不能这样死,实在是太过于荒唐丢人了些。纪息撑着一口气,打出了一条路,飘到了屋檐上去了。
  这下便有几人也跟着他,一同上了品裕室房顶。品裕室并算不得低,纪息起初是打算着,借着脚程速度先远一些,等躲过了这人多的地儿再说。现下纪息算是肠子悔青了,这人少了是真的,可这地盘也小了啊!
  纪息是真招架不住了,毕竟着也只是短时候,就算再怎么有天资,这些人都来势汹汹,他也并不能打得过的啊。这不过是刀光剑影间,檐上已经躺了几个横尸,纪息衣裳也裂开了口子。
  纪息被逼到了檐角,几人拦截了所有路。突地一把剑直直地刺向心口,纪息侧身一闪虽然是躲过去了,却不慎跌落屋檐就往地上栽了去。纪息报复心起,将剑往上一送,顺势解决那人。
  从屋檐到地上,不过是短短一瞬,纪息已然往上送剑,便不好再稳住形体了。纪息心下叹气:君子报仇,本是十年不晚。可他着实是个小人,这便遭了现世报来了。纪息觉得此番死相难看,便去掩住袖子遮着脸了。
  意料之中的撞击并未出现,反而被人裹挟住臂膀。纪息放下袖子睁眼,原来是纪余赶来了。纪余看上去也形容狼狈,像是难以自保的样子似的。纪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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