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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如意斋-第84章

小说: 如意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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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说:“呃,我只是在用消费欲刺激创作欲。“
  如意斋说:“可以去掉那个呃么,这可是付费。”
  作者笑着点头,频频称是,她打量如意斋和悟醒尘,说道:“坐吧,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我们可以聊聊你们的自己未来的预想,关于里你们的处境,有什么想要我改善的,我也可以安排。”
  如意斋找了张椅子坐下了,说道:“你其实是在想今天的更新有着落了吧?”
  作者微笑,如意斋问她:“这是你的书房吗?”
  悟醒尘问她:“这部的主题是什么?”
  作者靠在电脑椅上,说:“我不知道。”
  悟醒尘大惊失色:“你是的作者,你不知道的主题是什么??”他一看书桌,抓起桌上的一本厚厚的翻开的笔记本。真的笔记本。不是笔记本电脑。他哗啦啦翻起来:”这是你打草稿的本子吗?是关于这个故事的吗?还有目录……”悟醒尘低头念着:“《爱神眨眨眼》,《星期四下午四点半》,《他的一份》,《如意斋》,《拜访,1999》……”
  作者打断了他:“除了如意斋,那都是另外一个笔名写的,“她撑着下巴说,“你把我还没开始写的名字公诸于众了。”
  如意斋笑了声:“那不正好让你打一下广告嘛。”
  悟醒尘还在翻那本笔记本:“什么叫另外一个笔名?你要那么多笔名干什么?找到了,如意斋!”
  作者说:“因为偶尔想尝试别的风格,但是因为我已经写了很久了,别人看到我的笔名,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关于我的体验,是自己的也好,是别人的读后感也好,他们以为看了一篇我写的就了解了我的全部,我被他们定型了,他们会欢迎我,会拒绝我,但是一篇并不是一个作者的全部。”
  悟醒尘念道:“如意斋头发剃得极短,那是为了戴各式各样的假发,如意斋的嘴唇总是很红,那是因为他每个钟头都要补一下口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抬起头看作者:“这是什么?而且一个作者不就是只有一种语言风格,只专注一种类型的吗?”
  如意斋听得哈哈大笑,作者也笑了:“这是原始设定,不用找了,这本本子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悟醒尘说:“那我们的思路对吗?已经发生的所有故事都是经过一个十年才完整,你本来是打算写十年后我重返战争营地的事情的吗?”
  作者点了点头,说:“本来你穿过墙壁,发现如意斋,这里是在暗喻打破第四面墙,哦,有的读者看到这里可能会评论,好像《伦敦生活》,好像《死侍》啊,但是这个传统早就有了,自从有了创作者,就有了第四面墙,读者和作者对话的事也早就有电影拍过了……”作者的眼神黯淡了,“你说的没错,我的所有都只是对我看过的电影的拙劣地模仿,但是是,怎么能去模仿电影呢……注定失败,注定一无所成。”
  悟醒尘放下了本子,看了看如意斋,如意斋耸耸肩,摊摊手,悟醒尘轻声安慰作者:“或许这就是你的个人特色……”
  作者冷笑:“特色?”
  她的身上忽然盖满标签,悟醒尘看不到她的人了。他惊呼:“在这里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意斋歪了歪头,没回答。
  “她好像呼吸不过来了!”悟醒尘忙去摘作者身上的标签。什么浪漫,文笔,什么病态,啰嗦,没劲,什么画面感,什么脑洞,奇葩,意识流。所有标签都摘完了,悟醒尘气喘吁吁地看着作者,作者打了个哈欠,说:“你真是个善良的人,你应该是我写过最善良的角色。”
  如意斋冷笑,作者忙说:“你是我写过最美的角色,美到我无法想象,无法描述。”
  如意斋回到了座位上,翻着手边的一些书本,说:“那是因为你想象力贫乏,词汇量更贫乏。”
  悟醒尘说:“既然有读者在看,就不能说是失败吧……毕竟这是个没有主题的,没有主题的东西很难让人集中精神。”
  作者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就像大家都喜欢去主题乐园一样。”她忙解释,“我不是在暗示马丁斯科塞斯关于漫威电影都是主题乐园的发言,我也爱去主题乐园,我还爱看漫威电影,真的,复仇者联盟第一部 是我的豆瓣五星电影。” 
  如意斋哈的笑了声,作者无奈地表示:“我说真的……我不知道,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写出那样的,我不是在拿和电影类比,电影一个镜头就能告诉你很多事情,假如用文字作镜头,文字太繁冗了,太琐碎了,太没有重点了……文字会让人无法想象。”
  悟醒尘说:“可是文字也会赋予人们更多的想象空间。”
  作者点头,说:“是的,所以在如意斋的故事里,31世纪,语言被洗涤了,思想因此被洗涤了。”
  如意斋念着:“因此他们努力地把文字中所有的‘日耳曼’,‘德意志’之类的形容词都消除掉,”他看了眼书封:“《档案:一部个人史》。“
  如意斋说:“你最好停止贩卖你的二手理论。”
  作者说:“这是一种展望……而且这是在我完成了设定之后开始看的书……你最好不要再在付费空间里引用别人的文字了,不然注水的标签就要从天而降了。”
  悟醒尘看看天花板:“注水是什么意思?”
  如意斋说:“就是我们现在在干的事,对故事的进展毫无帮助的情节,人物之间毫无意义的对话,作者的灵感枯竭,但为了应付每天的更新赶鸭子上架写出来的东西。”
  作者这时说:“其实这就像一个真人秀,所有人都认为真人秀有剧本,剧本当然有,但是只是一个大致的流程走向,所有事情都等着你们让它们发生。”
  如意斋说:“你好生硬。“
  作者把笔记本电脑递给悟醒尘,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主题,或许可以给你一些接下去你要做什么的启发。”
  “注意!西式语法!”如意斋说。作者靠在椅子上:“我是不是应该开始读一读《红楼梦》?你知道吗,四大名著其实我只看完了《水浒传》。”
  “读者一定不想知道他们在看一个连四大名著都没全部看过的人大放厥词,太拉低自己的文化涵养了。”如意斋说,“所以这间书房是作者和角色可以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空间吗?”
  “不知道,或许是吧。”作者说,看了一圈。
  如意斋丢开书,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悟醒尘读道:“了解自身的方式是通过死亡,所以也透着一股向死的气息。
  “不喜欢就不去看也是一种消极逃避,不去了解,所见所识逐渐狭窄。人变得狭隘。
  “所有在地球上发生的犯罪都只有唯二的动机,返乡症和情绪病导致的不可抑制的痴狂,疯癫,癔症。
  “重复出现的词汇,用标点符号代替情感的表达。连续书本之后出现头晕的症状。必须送医,检查的书籍,进行病毒采样,发现导致这场语言瘟疫的源头,最后他们发现有几个词,几种故事类型组合,为了治愈这场疾病,必须全球化的推广一种新的秩序。”
  悟醒尘说:“你提供给我的这些句子……好像缺乏逻辑联系。”
  “是的,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把这些好像缺乏联系的念头用对话,用场景转换连接起来。”
  如意斋在影碟架上翻来翻去:“又来了,电影那一套。”
  悟醒尘对作者笑了笑:“不要在意,他就是这样,有时候会有些刻薄……”
  作者说:“我知道他,他的刻薄是我创造的。”
  如意斋说:“我的刻薄取自于你的刻薄。”
  作者说:“不要说这些会让读者误解的话,他们会以为我在自我代入!”
  “难道写不就是把自己分解,稀释,调和进人物里吗?”如意斋又开始翻黑胶唱片架。
  作者和悟醒尘异口同声:“那是做实验!”
  如意斋回头对他们笑了笑,作者和悟醒尘都有些尴尬。悟醒尘挠挠脸颊,和作者说:“我有个问题。”
  他问道:“天文台榆树边上的那个黑色高塔是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吗?”
  作者说:“很好的问题,你一定问出了很多读者心里的问题。”
  如意斋说:“那我也有问题,这个是he还是be?如意斋和悟醒尘是不是一对?谁攻谁受啊?”
  作者扶住额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些你就开始写了?”如意斋咄咄逼人,“要是be了你给退钱吗?”
  作者说:“我说的是我不知道那个黑色高塔是干什么用的,我知道它象征了一种无意义。”
  悟醒尘道:“无意义是永恒的……”
  作者颔首,说道:“有意义创造生命力,可是只有无意义,生活的无序,无意义,戛然而止才是永恒的。”
  悟醒尘拍了下作者:“这就是这部的主题啊!”
  作者看着悟醒尘,有些绝望:“这是我所有的主题。”
  悟醒尘忙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没有主题也没什么大不了,一直描写同一个主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有难过,也不觉得苦恼,只是我掉进了我不喜欢的标签的陷阱里……”作者还是看着悟醒尘,还是有些绝望。只是有一些。她说:“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善良来自我的读者们。”
  如意斋高声说:“要开始了,杀人犯的独白。”他用头发挡住了耳朵,抽出一张披头士的专辑。
  《黄色潜水艇》。
  作者说:“又是黄色潜水艇,它在我的另外一个笔名的一本里出现过,你说的没错,一个作者就是只有一种语言风格,只专注一种类型,我的喜好已经定型了,我没有办法再做出任何改变了,不会再有新的宇宙从我这里诞生了。”
  那么,现在,一次又一次地,开始播放《黄色潜水艇》吧。
  作者说:“我甚至不觉得我是一个作者,我从来不在社交网络上用这个字眼称呼自己,我说自己是写手,我写一些东西,一些故事,除此之外,我还是一个偷听狂,妄想症患者,我在公车上,地铁上,马路上,餐馆里偷听别人的对话,偷听别人的人生,妄想他们的生活,为他们编排情节,你知道我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做什么吗?我走上一辆挤满了人的公交车,我开始打量每一个人,揣测每一个人会在哪一站下车,哪一个人会在下一站下车,我好站到他边上,混到一个座位。”
  作者看着书桌上的标签:“我有什么文笔呢?我认识的字有限,文化水平太有限了,我应该去读一读古诗,读很多古诗,少看一些电影。十多年前我就开始写了,我的人生里总是充满了三分钟热度的热衷,只有写这件事坚持了下来,可能因为网络平台对任何类型的都有很高的容忍度,它很自由,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门槛,可能是出于一种自恋的心理,想到有人喜欢看我写的故事,非常开心,但是渐渐地,我被这种受人吹捧,被人喜爱的感觉迷惑了,我试图为了得到更多的吹捧和喜爱写一些你们喜欢的故事。”
  如意斋插嘴了:“怎么突然成了面对读者的独白?我们只是你引入独白的工具吗?”
  作者看着如意斋:“角色一度是我的工具,我为他们设想好会受人欢迎的标签,会受人欢迎的情节,但是这样的却没有得到广泛地欢迎,我并非特立独行到全然不顾读者的喜好,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无法写出让很多读者喜爱的,这是我的问题。于是我开始写满足自己喜好的,越来越自我,越来越惶恐,惶恐在于这样的故事竟然还有人看,还有人喜欢,读者太博爱了,太善良了,惶恐在于他们认为我值得被更多的人喜爱,我的自恋感又涌了上来,我甚至认为自己的文字拥有了付诸铅字的资格,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在乎差评,恶评,批评,好评自然看了很开心,但是差评,哈哈,有评论就不错了,说明有人看啊。读者真的感情很充沛,会因为你写的一个人物而恨你入骨,也会因为你写的一个人物而对你情真意切,用比你的文笔更好的文字夸奖你,表扬你,有时候我感觉世界上到处充满了神仙,神仙爱情,神仙文笔,世界上什么都是美的,绝美爱情,世界上到处都是断手断头做传销的人,没有嘲讽的意思,当然这段话很可能被人截图留证,断章取义,可是不就是不同的人对相同的文字的断章取义吗?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如意斋说:”你算盘倒打得蛮响,这是付费章节,别人要来断章取义还得先贡献订阅费。”
  作者说:“我的惶恐还在于害怕被一种权威否定,投稿,出版这件事让我害怕,惶恐在于我写不出新的东西,翻来覆去,读者还没开始厌烦,我就已经厌烦了,但是还是想写,想把一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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