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息素,该死的甜美-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云舟身上看见你留下的印记,你们是快要结婚了吗?”洪教授笑着问他。
虽然景郁没有出现结合热,无法完全标记了顾云舟。
但因为他的信息素太强,身体亲密接触这几天,还是在顾云舟身上留下了特属于他的印记。
这个印记比临时标记还要浓郁。
在诊疗室情绪一向很少有鲜明起伏的Alpha,嘴角松了松。
金色的光线落入那双眸,漆黑的瞳色淡了许多,染了一层淡淡的暖光,像波光粼粼的水面,漾着涟漪。
“嗯。”这个话题很明显让景郁愉悦。
他甚至还破天荒的跟洪教授分享了这份高兴,“结婚的时候会请你去的。”
看着认真向他发出邀请的Alpha,洪教授也感受到了这份愉悦,“好,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在他们俩不闹别扭的时候,有关顾云舟的话题,总是能够引导景郁多说一些。
这次跟景郁交谈,洪教授发现他对顾云舟的感情明朗了很多,不像上次做精神辅导时,那么迷茫,充满了不确定。
景郁跟顾云舟的感情很顺利,两个人甚至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按理说,景郁的心情会像提到结婚时一样的愉悦,不应该身体数值这么差。
为了了解景郁更深层次的想法,洪教授跟他交流了许久。
最后的时候,洪教授温和地问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景郁抬头去看洪教授。
洪教授:“你有没有数桌子上的牛顿球?”
茶几上放了一个牛顿球摆件,五个金属小球在动量,能量,与重力作用下,依次碰撞。
景郁:“有。”
他一直在数,哪怕跟在洪教授交谈时也默默数着数。
…
结束了跟景郁的对话,洪教授跟顾云舟去了办公室。
“我还是觉得景郁跟上次一样,是假性易感倾向。保险起见,你可以过两天,让他再做一次促腺警告激素抑制实验。”
“至于他焦躁的原因,这个我需要查一下资料,看有没有先例,Alpha在没有结合热的情况下发情。”
顾云舟从这番话里,品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他问,“老师,您是怀疑,景郁现在这样跟他没有结合热有关?”
“还不能确定,需要多观察几天。”
在跟景郁交谈的时候,洪教授一直观察他的反应。
牛顿球是洪教授故意放到景郁视线范围内。
景郁喜欢有关顾云舟的话题,但不是所有话题都能让他感觉到愉悦。
Alpha的领地意识很强,尤其是高A体质的Alpha,他们不想跟别人分享Omega的消息。
景郁也是,他只会分享特定的事。
一旦超过界限,就会变得具有攻击性。
他可以跟别人分享和自己Omega要结婚的事,但不会过多谈论,他们具体亲密的行为。
他能接受别人夸赞他的Omega,但不能忍受,带有任何肖想成分的言语。
哪怕对方只是在夸奖长相,也会让Alpha表现出敌意。
这是一种极强的占有欲。
景郁也对顾云舟表现出了这种占有欲,但奇怪的是,他的告警激素却很低。
数值低到令人怀疑他有易感倾向。
洪教授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结合热,造成的身体机能紊乱,信息素失调。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推测,还需要找到相关病例,进行进一步分析。
…
其实景郁能不能结合热,对顾云舟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感情方面开窍了。
顾云舟已经很满意了。
但听洪教授的意思,景郁这次情绪低落,很有可能是没有结合热引发出来的综合反应。
所以他得让景郁的信息素,也对他产生反应。
目前比较麻烦的是,景郁不能结合热的原因尚且不明了。
信息素是顾云舟的领域,只不过景郁情况特殊,他的腺体跟性信息素数值很正常。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洪教授给他做精神跟心理辅导,而不是在医院,对症下药。
没有症状,只能从精神跟心理方面找原因。
…
晚上的时候,虽然景郁安静躺着,食指也没有像昨晚那样规律地敲击。
但顾云舟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黑暗中顾云舟突然问他,“我今天掉了几根睫毛?”
景郁睁开了漆黑的眸,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顾云舟。
Omega隽清的五官,完全隐在黑暗中,他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很重的阴影。
察觉到景郁在看他,顾云舟掀开了眼皮,眼尾微挑,“你不是每天都要数好几遍?”
没从顾云舟话里听出生气的意思,景郁才开口,“左边掉了三根,右边是一根。”
顾云舟不喜欢他数数,每次发现他有这个苗头后,总会强行给他板回来。
“我睫毛才几根?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数一下我眉毛,但不能数头发,工作量太大了。”
顾云舟伸出手,他的指肚轻轻摩挲着景郁的耳后。
知道顾云舟这是在调侃他,景郁眼睛有了细细碎碎的光。
顾云舟捏住了景郁的下巴,双眼微眯,“但要是不舒服了,必须和我说。”
“不管你生了什么病,我都有权知道。”
“好。”Alpha的嘴角微上翘,他凑过去碰了碰顾云舟的唇。
这个吻不带半分情…欲,但被顾云舟一回应就变了味道。
顾云舟倾身压在景郁身上,勾着他的舌啃咬。
“我很讨厌你有事瞒着我,更不喜欢你不舒服不来找我。”
顾云舟狠狠咬着他,“懂吗!”
从景郁第一次认识他时,这个Omega就是强势的。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才逐渐收起了锋利的爪子,但骨子里仍旧霸道强横。
…
顾云舟没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洪教授身上,他也开始查相关资料。
第二天他泡在实验室,做数据研究。
投入起来几乎忘记了时间,见他到点没回家,景郁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顾云舟才发觉已经晚上八点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顾云舟打了下班卡,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库。
然后就见他的车旁边,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Alpha,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不耐烦。
看着走来的Omega,傅雨棠抱怨道:“你怎么才下班?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
他打一个,顾云舟拉黑一个。
十几个电话卡在顾云舟这里全部报废。
傅雨棠能混进地下车库,但电梯需要内部员工刷卡才能上去,他也只能憋屈地等在这里。
顾云舟懒得搭理傅雨棠,他拿出车钥匙,解了锁。
好长时间不见顾云舟,傅雨棠非常想他,所以才来车库堵人了。
对于顾云舟的漠视,他都习惯了,正要问问他晚上去不去看比赛时,忽然发觉顾云舟身上的气味不对劲。
看见顾云舟后颈的精神印记,傅雨棠瞳孔猛地震了震。
顾云舟已经打开了车门,正要进去时,身后的Alpha突然上前,摁着他的手,强行将车门又砸上去了。
傅雨棠就像一条疯掉的狗,眼尾沾着阴鸷戾气。
“你跟景郁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瞒大家说,我也得了跟景郁一样的病,我们俩都是会下意识屏蔽一些不好的东西。
他屏蔽什么,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我说说我的病情,我会下意识屏蔽错别字。
所以别怪我文里错别字多,因为我生病了,但没有Omega给我治病。
这就很蛋疼了。
同病不同命,就,很受歧视
第37章
“跟你有关?”顾云舟冷嗤了一声。
闻着顾云舟身上浓郁的其他Alpha气息; 傅雨棠嫉妒的简直要发狂。
桃花形状的眼睛染着猩红; 他咬着牙; 微颤的唇齿间是浓郁的血腥杀气。
“小舟。”傅雨棠的吐字很重; 他十分克制地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想到顾云舟跟景郁可能发生了什么; 傅雨棠的心头就像有一头凶悍的野兽在撕咬似的。
面对占有欲疯狂的Alpha; 顾云舟神色平淡地扫了他一眼。
“别告诉我,你闻不到我身上的气味。”
顾云舟这么说,就是间接承认了傅雨棠心中的猜想。
其实就算顾云舟不说,傅雨棠也不是傻子; 顾云舟身上的印记怎么来的,他还是能分辨出来。
但猜到是一回事; 亲耳听到顾云舟承认又是一回事。
妒忌将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疯狂偏执。
傅雨棠猛地将顾云舟摁到了车窗上。
扣住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他吮着尖而锋利的虎牙; 低头去咬Omega的腺体。
顾云舟眉间拢了一层寒霜; 薄薄的眼皮凌厉地眯起。
在傅雨棠俯下身那刻,顾云舟用手肘猛击他的胸口。
Alpha眼疾手快地将顾云舟的两条手臂翻折到身后。
顾云舟其中一只手,还攥着抑制Alpha发情的喷雾。
看见那罐药剂; 傅雨棠俊美的面容阴沉狠戾。
从顾云舟手里抠走了那罐金属瓶; 傅雨棠直接扔了出去。
傅雨棠钳制着顾云舟,将他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浓稠艳丽的五官,因为嫉妒显出了几分狰狞偏执。
“你真以为; 一瓶抑制发情的喷雾就能对付?”
傅雨棠猩红的眼角又尖又锐,像带毒的螯针,“我只是舍不得对你下狠手,才让你次次得逞。”
“我要是想上你,五六年前就会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标记。”
傅雨棠凑近顾云舟,贴着他的耳根,沙哑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恶念,“顾云舟,你别以为我不敢。”
失去理智的Alpha手劲很大,顾云舟两条手臂几乎快被他拧断了,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但面上他却不显分毫痛苦,神情格外冷漠。
“你知道我刚和景郁认识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句话什么话吗?”
听见景郁的名字,傅雨棠眼底的狠戾愈发浓烈了。
没等傅雨棠回答,顾云舟自己就开口了,“我跟他说,如果他让我不痛快了,我宁可毁了他这颗药,也不会让他痛快。”
说这句话时,顾云舟眉间的狠辣歹毒依旧。
跟十三年前那个只有十二岁的他,完完全全的重叠到了一块。
听懂他话里含义的傅雨棠,眼睛颤了颤,下意识地松开了他。
顾云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叫他不痛快,如果真有,他一定会狠狠反击回去。
就像傅雨棠之前说的,又毒又坏。
顾云舟活动了一下发酸发疼的手臂,然后再次拉开了车门。
看着面容平静到冷漠的Omega,傅雨棠愤恨不甘。
他眼角红了,声音低而哑,“你他妈就是我仗着我喜欢你。”
“那你就别喜欢。”顾云舟连看都没有看傅雨棠,直接坐上了驾驶座位。
傅雨棠看着车厢里的人,面容冷淡的倒车,调头,从他身边经过,又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从头到尾,顾云舟都没有看他一眼。
傅雨棠像是被硬生生捅了一刀似的,一种尖锐刺骨的疼,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一时疼,一时怔。
其实顾云舟一直就是这样的,从傅雨棠认识他时,他眼里心里就只有景郁,视线从来没有放到过他身上。
…
在景郁分化成Alpha那年,傅雨棠刚好跟他妈出国了。
在国外待了三年,回国过当天下午,他就去找景郁玩儿。
在景家,傅雨棠第一次遇见了顾云舟。
他坐在景家庭院的藤蔓架下,懒洋洋地靠在原木色的柱子上。
骨节匀称的手拿着一只素描笔,在安静宁和的午后,垂着眸用笔在本子上勾勒着线条。
那个时候顾云舟只有十五岁,五官还没有长开,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以及Omega的清隽秀气。
但那双眼睛却是不符合年纪的冷漠疏离。
顾云舟的眼皮极薄,眼尾线条利索的有点锋锐。
景郁坐在他旁边。
听见脚步声,景郁抬眸看向了傅雨棠。
他们俩是发小,从小一块玩到大,直到傅雨棠出国,再加上景郁分化后,开始避免跟外界接触,所以两个人这三年没怎么联系过。
但多年的情分还是在的,见傅雨棠回来了,那时的景郁是高兴的。
察觉到景郁的视线,Omega才掀眸跟着看了一眼傅雨棠。
那双漆黑的眸子淡淡扫过来时,傅雨棠怔怔地回视着。
顾云舟对这个漂亮到扎眼的人,倒是没多大的兴趣。
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跟旁边的景郁,交谈了几句。
傅雨棠盯着顾云舟上下合动的唇。
他没注意到顾云舟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唇色很浅,唇纹很细,像某种有着纹理的花瓣。
顾云舟其实是在问景郁,是不是认识傅雨棠,跟他什么关系。
得知两个人是不错的朋友,顾云舟的视线又在傅雨棠身上扫了一遍。
他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