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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替演-第23章

小说: 替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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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性/事进行时,许沉河都觉得谈起那种话题会让他难为情,他抓住顾从燃乱摸的手,道:“好多了,你不是帮我上了药么。”
  “亏你睡得挺沉,早上我把你翻来覆去地摆/弄你都没醒。”顾从燃反手扣住许沉河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起床吧,我叫了外卖,到楼下吃。”
  许沉河暂时还不太想动,他慢慢挪,扒住顾从燃的背,小声要求:“背我去浴室洗漱。”
  顾从燃下午要回公司一趟,吃过饭便要走了,临出门前把许沉河抱回楼上:“无聊的话可以去楼上影院看电影,困的话就睡觉,我会在饭点前回来的。”
  许沉河被轻轻放到床上,他勾着顾从燃的脖子,问:“今晚想吃什么?”
  同居的这半个多月里,许沉河在外奔波的日子居多,顾从燃念了对方做的饭菜甜品好久,但顾及许沉河行动不便,只好委曲求全:“我去饭店打包回来吧,你就别去厨房折腾了。”
  许沉河不置可否,双臂从顾从燃脖子上滑下来:“行,你上班吧。”
  顾从燃在许沉河嘴上亲了亲,直起身抻了抻领带,捞起床尾凳上的公文包下楼。院子里响起小车的引擎声,许沉河摸过枕头边的手机,重新点开中午退出了的视频软件。
  《无忧舍》每一期时长90分钟,全程跟拍的录制形式,固定嘉宾是主持功底了得的吉柏洋和著名制片人季梓晗。节目看点很多,第一期播出时就创下了9。3分的好成绩。
  许沉河窝在床上看了两期,基本摸清了固定嘉宾在节目中的性格,吉柏洋幽默话多,季梓晗则热情有活力。
  眼睛盯久了屏幕酸涩,他关了手机靠在床头合上眼打盹,结果歪着头睡了过去,睁开眼时窗外的天空已撕开了红云。
  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许沉河猜测顾从燃还没回家。他揉揉眼,将手机晾在床头柜上充电,慢动作下了床穿上拖鞋,发誓下次顾从燃还敢那么用力就呵斥对方。
  走廊和楼道的感应灯应声而开,许沉河摸到三楼,想给玻璃花房的植物浇个水。据说顾从燃并没有多爱花花草草,这一室郁郁葱葱的植物都是江画热爱的,爬满房顶和栅栏的莺萝,色泽鲜艳的藤本月季,吊盆里的情人泪和波士顿蕨,形状各异的多肉,还有一进门就能被惊艳到的各色绣球。
  长期居住乡下的关系,许沉河对植物也情有独钟,他抓着小喷壶洒水,累了便坐在米色布艺沙发上歇一歇。
  从花房出来,他经过个半掩着门的房间。之前几次上来,这房间都是锁了门的,少有这样半开半合的时候,许沉河好奇心作祟,曲起手指用关节在门板上叩了叩:“顾总?”
  门内并没泻出灯光,许沉河将门完全推开,惊讶地发现房间内出奇地空荡,除了几面柜子和一架角落的黑色钢琴,再无多余的家具摆设。
  窗开了条缝隙,有凉风吹进来,恶作剧地拂动着悬在钢琴边上的一张纸。地上已经躺了本书了,房间里光线不足,许沉河走近了才注意到这本书便是上次顾从燃翻动多次的《复调音乐教程》。
  他弯腰把书捡起来,即将吹落在地的纸张也被他及时按住。纸张边角已泛黄,上面写满了张扬的字迹,“画中焰火”这四个字尤其醒目。
  没来得及一扫下面的内容,许沉河就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捧著书捏着纸张回过身,顾从燃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房间门口。
  逆光,许沉河看不清顾从燃脸上的表情,他把纸张夹入书中,冲顾从燃扬起笑脸:“回来啦。”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顾从燃大步进来夺走他手中的书,怒火中烧地按着许沉河的胸膛用力一搡,“不该碰的东西别碰,懂不懂礼貌?!”
  随着那一推,许沉河的后腰狠狠撞上了身后的钢琴。冷硬的钢琴角戳中腰椎,许沉河疼出了冷汗,无声抽疼时失了辩驳的力气。
  “你还碰了什么?”顾从燃护物心切,粗暴地拽开靠着钢琴的许沉河,戴着戒指的左手爱惜地抚上一尘不染的黑白琴键。
  许沉河趔趄着扶住墙边的柜子站好,借助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看清了柜子上的相框。
  里面的照片是两个穿校服的少年,高个儿的那个挑着吊儿郎当的笑,臂弯里勾着个有美人痣的漂亮男孩。两人靠在白色的足球门旁,身后是红色的塑胶跑道,再远处是教学楼,整幅画面岁月静好。
  他和江画确实是像,但远不能比肩相较,他有太多不可企及的地方。
  许沉河按着腰站直,脸上浮着若有似无的笑,因两重疼痛的混合而使得说话时声线微抖:“原来你分得清啊。”
  在顾从燃还在琢磨他那句话的意思时,许沉河挺直腰板出去了,搬来时就没怎么把行李从箱子里挪出来过,走时也拖了箱子利落离开。
  顾从燃追下来在玄关拦住换好鞋子的他,抓着行李箱拉杆不让他出门:“别走。”
  “我明天的航班,得回去收拾点东西。”许沉河平静地抢过箱子,到车库摸出钥匙遥控打开后备箱,拎起行李箱放了进去。
  顾从燃拽住他胳膊:“我刚刚语气太冲了,我给你道歉。”
  “顾总经多见广,应该明白道歉说多了就没意义了。”许沉河甩开顾从燃的手,按下后备箱,绕到主驾驶拉开门钻进车里。
  顾从燃掌着车门,心乱如麻道:“你别走,我买好晚餐了,都是你爱吃的,我们一起吃。”
  “没胃口。”许沉河可不管顾从燃的手还搭在车门上,他握着门把使劲将车门拉上,顾从燃抽开手,许沉河乘机扣好了安全带,在对方要拉开后车厢的门时迅速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第30章 许沉河,你够狠哈
  驶出秋池山庄,许沉河减慢了车速。
  后腰被撞过的那一块隐隐作痛,他脚掌点着刹车踏板降速,打转方向盘靠边停车。松开安全带,他伏在方向盘上倒吸凉气,一个下午没进过食的肚子在唱着空城计。
  浮金苑和秋池山庄隔得不近,许沉河自认没力气再把车开回去,不知这节假日能不能找到代驾,一摸口袋,手机没在身上。
  坏事全赶上了,许沉河闭了闭眼,捏拳砸在座椅上。
  在车里呆坐到痛感没那么明显了,许沉河也从“买个新手机”和“返回顾从燃家取手机”之间做了选择。他把安全带系上,手刚摸上车匙,就见倒后镜里闪过两束明黄的车灯。
  那车跟在他后头靠边停下,驾驶座的门打开,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紧跟其后的是熟悉的高大身影。许沉河当机立断是开车走人,还没发动,顾从燃就冲过来挡在他的车头前:“许沉河!”
  许沉河再生气难过也没到要开车撞人自毁前途的地步,他降下车窗,冲顾从燃抬了抬眉。
  车头前的人跑到车窗旁:“先下车。”
  “我要是不下呢,你要把车给砸烂吗?”许沉河赌气道。
  “说什么气话呢,”顾从燃弯下/身,“手伸出来,手机还你。”
  不用回别墅拿也不用再买一部,许沉河的气消了点,手心朝上伸出去:“谢谢。”
  然而谢早了,顾从燃抓住他的手腕往上面扣了个冰凉的金属物体,许沉河察觉不对劲,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只在古早爱情剧和带颜色的片子里见过这种玩法,没成想还会轮到自己身上。许沉河晃晃手,手铐另一端箍在顾从燃的腕子上。无从揣测对方在短时间内从哪里弄来这么个东西,他满脑子都是“又被顾从燃耍了烦死了我怎么这么蠢”的糟糕想法。
  “是不是我性格太软,所以才令你感到我好欺负?”许沉河仰起脸失落地看着对方。
  他的眼神太过哀切,顾从燃怔了怔,伸出另一只手挠挠许沉河的后颈:“我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放开我。”许沉河在窗框上哐哐磕了两下手铐。
  顾从燃搭着车窗:“除非你跟我回去。”
  “做你的春秋大梦!”许沉河气恼道。
  软的不行来硬的,许沉河想着自己的车上了保险,于是毫不疼惜地扬起手就要砸向窗框。岂料顾从燃反应比他迅速,那手向他脖子后一绕卡住他的后颈,他就只余了被控制的份。
  顾从燃霸道惯了,此时和许沉河是同样的想法,来硬的。他脑袋探进去,同时把人往自己的方向一带,也不管身后马路上如何车水马龙,他就这么吻住了许沉河的嘴。
  车厢空间有限,许沉河施展不开来,卯了劲地推顾从燃的肩膀,发狠地咬对方的舌尖。顾从燃猝然吃痛,一时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一直身,后脑勺磕上了坚硬的车顶盖。
  他闷哼一声,伏在车窗上抽痛:“许沉河,你够狠哈。”
  许沉河别过头用手背擦嘴,吊着左手生闷气。半分钟过去,顾从燃仍是没出声,许沉河眼尾瞟过去,见对方还在揉脑袋,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顿时紧张了,夜色沉沉的也看不见顾从燃撞得怎么样,便扒住车窗,低声问:“你还好吗?”
  “头晕。”顾从燃从裤兜摸出串钥匙扔到许沉河怀里,“把手铐解了,我回车上。”
  一改几分钟前强迫的态度。
  许沉河有点怕,怕自己真闯出了祸。他麻利地解开手铐,在顾从燃抽开手时想也没想地拽住:“你……你去我车上吧,我送你回去。”
  “我车还在后面呢。”顾从燃揉揉自己的手腕。
  许沉河开了车锁,推开车门把顾从燃扶进后座:“我帮你喊代驾。”
  等代驾来了,许沉河开车在前面引路,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秋池山庄,到了别墅门前停车,许沉河先送走代驾,再搀顾从燃下车。
  “撞得有多严重啊?”许沉河后怕地问。
  顾从燃没正面回答:“去床上躺一下就好。”
  “上次那个刘医生是私人医生吗?”许沉河唠叨,“要不喊他过来给你看看?”
  “我就磕了一下,不是头破血流。”顾从燃进门,鞋子也没换,迫不及待朝楼上走。
  许沉河关好门冲楼上喊:“顾总,你让我看看伤没伤。”
  比行动,昨晚被狠劲弄过的不如后脑勺被撞过的,许沉河赶上顾从燃时后者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他扑过去,单腿跪在床褥上,伸手想摸顾从燃的头:“让我看看。”
  计划得逞,顾从燃眼里掠过丝笑意,他攥着许沉河的手腕,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还跑吗?”
  松软的床被丝毫不为后腰被撞过的位置舒缓疼痛,许沉河咬咬牙,难以置信道:“你装的?”
  “我不放心你。”顾从燃服软,“我不折腾你了,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许沉河偏过脸不搭理,顾从燃追过去轻啄他唇珠:“明天你就要去别的城市了,就这么带着气分别的话,我舍不得。”
  许沉河的小脾气快被磨没了,他用肩膀顶开顾从燃,爬起来穿上鞋子:“不是买了饭么,再不吃就凉了。”
  饭后趁顾从燃去洗澡,许沉河去车上把对付淤血肿痛的气雾剂从行李箱里找出来,对着穿衣镜撩起自己的衣摆,拧着脖子观察后腰的伤势。
  意料之中地,那里一大块散开的淤青,他用指腹按了按,疼得腰间一阵麻/痹。
  浴室门锁微响,许沉河忙把衣服扯好,捞过气雾剂塞进等下要穿的睡袍里。
  他在浴室一呆就是老半天,搓完药担心顾从燃闻到味儿质问,还在盖住后腰的衣服上喷了香水。
  明天上午就要走,许沉河顺顾从燃的意今晚跟他一块儿睡,关灯了,顾从燃从后面搂住他:“半夜别再跑去隔壁房间了。”
  许沉河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那你别搂那么紧,热。”
  “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顾从燃掐掐许沉河腰间的**。
  这一掐恰好掐在许沉河的瘀伤上,许沉河敏感地翻过身,躲开顾从燃乱摸的手:“你说过不折腾我的。”
  那语气带上了冷意,顾从燃躺平了身子没再动作,黑暗中只听得两人的呼吸声。
  许沉河又翻过去了,只给他留了个背,同一张被子下,双方保持着互不干扰的距离。
  顾从燃一直睁着眼,脑海里晃过很多片段,想他和江画的从前,也想他和许沉河之间纠缠不清的感情。
  初时“江画”宣布回归演艺圈,他让许沉河在微博上发的那番说辞并不全是编的——江画的确得了抑郁,那张诊断结果至今还被顾从燃好好地收着。
  《秋水共长天》之后,江画就停止了局部工作,祝回庭帮他拒绝了所有资方或制片人的邀请,只偶尔拍拍广告接接访谈,连综艺都免了。
  他开始把很多事都闷在心里,不找顾从燃倾诉也不跟朋友出去玩,天天窝在琴房里写歌,累了就趴在钢琴上睡一觉,再被下班回来的顾从燃抱到床上。
  那时候他的微博差不多处于荒废状态了,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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